令芷儿不傻,不会說当着周舟的面坦诚相问,只会暗中观察。
她有些近乎迫切的希望拿到周舟的把柄,她就不信有人会对任何事都不为所动。
不幸的是周舟的段位比较高,表现的一如往常的尊敬和按指示行事,没被抓到任何把柄,令芷儿也只能窝火的作罢。
很快,叶刚母亲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要办理出院。刚好午休的时间傅欢空了下来,到院门口相送。
老太太依依惜别的不舍模样,叶刚在一旁看的眼角直抽抽。
这傅医生多好,高学历、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要不是和自家儿子不对盘她早就撮合撮合拐|过来改善咱叶家后代基因了。
是,老太太火眼金睛大半辈子都过来了,两个小娃间的花花肠子,有什么不看的清清朗朗的。
“妈,我们该走了……”搀扶在旁的叶刚气若游丝的重复着这句话,本想采取强硬的手段拉着她走,但是在看到老太太的头上还裹着透着血色的纱布就不忍心生拉硬拽了,只得依着她。
老太太精神真好,对着傅欢仿佛有說不完的话,每次查房查到她那里的时候,总会耗费很多时间,傅欢都纳闷自己这时常摆出皱巴巴急于训斥别人的脸是哪里来的老人缘。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倾听,如果硬要說个理由的话,就是喜欢看叶刚在一旁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吧。
其实,傅欢的恶趣味还是挺多的。她尤其喜欢在纷繁的俗世中自寻欢乐。
“急什么,真是的。”老太太扁了扁嘴,嫌恶的神情显然不买账儿子在一旁的叨扰。
“我是不急,但是人家傅医生要休息的。”把傅欢搬出来应该就没话說了吧,叶刚内心颇有些难受的想。
六月微风不燥,清凉许许,干站着的叶刚头上却冒了一层细腻的汗,是以更担心老太太的身体,便向傅欢打了暗示。
傅欢明了,接了叶刚的话才算是把她们打发回去。转身准备去食堂打些饭菜解决饥饿。孟旸之前略带歉意的发了消息說是中午要忙,不能陪同她一起吃了,其实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傅欢摆头并不在意。
右手抚在小腹上,平坦无虞且没有一丝饿意。傅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一到饭点就没有食|欲。
步子一转,转到外面的铺子打算吃点粥来慰劳慰劳跟着她而受尽饥饿的胃。
阿喜粥铺,开店的老板是一对85后小夫妻,小小的店面也因口味好而总是门庭若市,生意极好,傅欢与他们也算是熟识。
不意外的又是大排长龙,傅欢忍不住低眉敛目。其中有不少病患家属也在其列,看到傅欢会礼貌的点头示意,抑或露出洁白的牙齿热情的招呼着,倒有点像领导下来巡视而群众夹道欢迎的场面了。
傅欢只是回了个礼貌内敛的微笑。
不想使用特权来插队的她只想着老老实实的排在后面,却被一再的相让,直到站在靠前的位置。
因为有个人一直吆喝着:“这位是医院里的傅医生,大家伙儿让她先吃,这样她也能多休息会。”
他们应该是有怨词的。
“她们医生多休息会,手术中出差错的因素就会少很多,大家伙說对不对呀!”
是谁說的?說是雪崩来临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所以他们不敢赌,怕今天不相让改日会遇到一个休息不够的医生贸然主刀而造成事故等,因而他们都状似心甘情愿的往后小退了一步,給傅欢腾出空来。
一刹那的心情傅欢有点酸楚,转身离开更为不妥,只好低低的道句“多谢。”
“傅医生来了呀!和往常一样今天又要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碟凉拌木耳么?”阿喜喜呵呵的问着傅欢。
“今天不了,还是要南瓜粥吧,木耳就不要了。”她想給今天加点甜的调剂品。“等等阿喜,我要两碗粥。”
傅欢良心发现般的想要提粥回报一下孟旸,毕竟之前那么多些日子都是她来迁就自己的时间吃饭,还有一点就是她突然意识到的之前收到孟旸的讯息她的语气有气无力低沉了很多。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该給生活加点糖不外乎还有孟旸才是。傅欢如是想着。
孟旸也不是个负能量爆棚的人,而是在特有的契机下才会触动。傅欢也不知道怎么会交了这个朋友,但她知道若不是自己愿意的话,即使比邻而居也会是形同陌路。
所以呀,她的人儿她都会护着。
*
不抱其余贪求,该感谢的还是要感谢的。
所以周舟带了一份自己做的成功作品——冷面,作为感谢傅欢帮她联系公寓的谢礼。
不要說寒酸,这是满满的心意。周舟走在公寓通往医院的羊肠小道上,吐了吐舌头。心意这玩意是多少钱财都无法比拟的。
她应该是喜欢吃的吧,上次吃的那么香,虽不說狼吞虎咽,但也能說得上有些急切。对,急切。
味道上可能与那间店子的有偏差,但是也八九不离十啦。周舟安慰着自己。
傅欢四处找寻都未找到孟旸,打电话也联系不上,在她们的小基地——康健区的小花园蹲点也没蹲到她。
奇了怪了。
泄愤似的揭开盖子,傅欢打算一个人享用这寥寥的中餐。
事实上她们的基地周舟撞见过几次,也就放在了放在了心上,所以她首先去了那里碰碰运气。
趋近的身影在日光下遮住了傅欢的视线,“是你呀。”
语气没有失落,稀疏平常。无论是孟旸或是周舟过来,都无异,也都无差。
“要吃粥么?”傅欢抬眸询问。
清湛湛的眸子吸引住了周舟,有些呆滞的提着手袋敬立在傅欢面前。
傅欢嗤笑:“怎么就变得傻乎乎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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