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桓想了很多种陈鹤林退出杂志双人拍摄的场景,唯一没想到的是居然涉及到了命案。
听到这个消息,谢飞舟愣了一下:“他的助理?”
他对那个小姑娘有印象,貌似是他的粉丝,但是每次陈鹤林在场的时候,她都不敢和其他人说话,但是她在某次鼓起勇气找他要了签名,所以谢飞舟记得她。
陆桓:“是啊,听说失踪了几天了。”
谢飞舟盯着陈鹤林被塞进警车里,直到车开走了半响,他才回过神来。
就在这个时候,杂志社的负责人走了过来,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小舟,今天不能拍了。”
谢飞舟体谅这种情况,也没说什么,而是在陆桓担忧的视线中走回更衣室,把身上那套衣服给换了下来,没忍住问:“云舜,那个鬼气是……”
“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云舜在他脑海中回答,“他只是最近运势比较低,撞了别的鬼,就和那个女孩一样。”
意识到助理还活着,谢飞舟松了一口气,再次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好奇道:“运势低会见鬼吗?”
云舜点了点头,才意识到谢飞舟看不到他的动作,于是开口说道:“鬼魂本就是极阴之物,而人身自带运势,所以无法冲撞,但如果自身运势降低,就无法再形成保护。”
有种说法是人倒霉了喝口凉水也会呛着,运势极低的人,连孤魂野鬼都能欺负,不免有些磕磕绊绊,陈鹤林会是现在那幅魂不守舍的模样也并不意外,甚至当着杂志社的人的面被当做嫌疑人带走了。
谢飞舟“哦”了一声,理解了:“你的意思是,助理是被鬼怪困住了吗?”
“嗯。”
“那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谢飞舟问道。
云舜:“可以。”
谢飞舟顿了顿,有些意外道:“我以为你要说不能管人间的事情之类的,话本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云舜淡淡道,“她在承运建筑楼下困住了。”
谢飞舟:“……”
行了行了,不要再撩了。
他连每次看到粉丝吹的彩虹屁都臊得不行,现在云舜这种直球抛过来,他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刚才请你帮忙,不也没下雨吗。”谢飞舟瞥了一眼更衣室的椅子,“雨伞还放在我手边呢。”
云舜道:“就你说的那样,我是你的事业粉。”
谢飞舟:“…………哦。”
也许是他的声音有些低落,云舜顿了顿,道:“现在还要下雨吗。”
闻言,谢飞舟立刻提起精神:“要要要!”
并不是他多喜欢下雨,而是因为有机会看云舜做法,他肯定是很好奇的,只是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念咒的声音,却感觉门板被风吹得动了一下,外面就传来了一阵人群的骚动声。
这么快?
他推开更衣室的门,发现外面果然下雨了,雨水溅到他的小腿上,带来一阵清凉,而陆桓正打哆嗦地站在屋檐下面,一脸敬佩地看着他:“今天天气预报也没提有雨啊,你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刚才看他手里拿着雨伞的举动有多莫名其妙,现在就有多羡慕。
杂志社人多,也不知道到他们这里还有没有好的雨伞,只能等公司的车开来接他们回去了。
“今天不该下雨的啊……”陆桓嘀咕道,“可冷死我了。”
谢飞舟把手里的伞递给他,示意他拿着:“那你打伞吧,我不打。”
陆桓一顿:“今天怎么这么好?”
谢飞舟叹气,望着雨幕,文艺一秒道:“哎,毕竟这个雨是为我而下的。”
“…………”陆桓。
没让他们等多久,在杂志方歉疚的注视下,谢飞舟和经纪人陆桓上了车,朝摄影师挥了挥手告别,陆桓问道:“这会儿去哪?公司还是回公寓。”
如果是公司的话,还能开个直播,最近没有线下活动,到时候进了李导的组肯定更是失联了,陆桓本来就准备安排时间让谢飞舟专门做个直播的,只是一直找不到时间,现在就有空闲了。
“你就这么想让我工作啊。”谢飞舟看他一眼,“去承运建筑楼下。”
他对这个地方有所耳闻,因为就在公司附近,而承运建筑在半年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突然间就停修了,所以到现在还是光秃秃的骨架的模样,每次开车路过都要看一回。
“去那里干什么。”陆桓有些迟疑,“外面雨这么大,要是淋湿了怎么办。”
谢飞舟:“不会的,就在那停下。”
他的态度很坚持,陆桓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让司机停在了路边,从靠背里摸出了一个口罩递给他,示意他戴上:“算了算了,我就在这里停车等你,你小心点别被淋湿了。”
谢飞舟接过口罩戴在脸上,把他那张脸衬得不过巴掌脸大,只露出那双琥珀色的双眼。
还没等陆桓把手上的伞递给他,就听到了车门被拉开的声音,他猛地一回头,才发现谢飞舟居然不拿伞就这么下车了,他一句“卧槽”差点脱口而出,心说:完蛋了,这要是不感冒谁感冒啊!
再几秒,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等等,他没看错吧……?
……
谢飞舟下车之前说了一句话:“有没有可以避雨的法术?”
“嗯。”云舜道,“后面教你。”
意外得到许诺,谢飞舟有些意外,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好为人师了,真要说话,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部被一股力道轻轻地推了一把,他顺势拉开车门,莫名有信心地直接走进了暴雨中。
当他踏进雨幕中的时候,就像行走在和煦的风中,居然真的没有一点雨水沾到他的发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迎面而来的风都被无形的屏障给挡在了外面,让他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真好啊。”
连打伞都免了,多方便,就是被人看到可能会感觉奇怪吧。
云舜笑了笑:“在那个方向。”
谢飞舟甩开杂念,也不含糊,根据云舜说的方向走去,本来天色还亮着,但是因为乌云密布,气温降低,周围也黯的好像是午夜一般,虽然有屏障庇体,但仍能感觉到阴风阵阵。
路上没有行人,就好像这是个与外界隔绝的世界,当谢飞舟停在小巷之前的时候,云舜道:“这里。”
谢飞舟想了想,说道:“我好像听过承运建筑发生的一些事情,好像说是有醉鬼在这里摔死了,但是另外一种说法是其实建筑里发生了杀人案,死者被甩下了建筑,尸块砸的到处都是。”
总之各种说法都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死者确实是附近有名的酒鬼。
“害怕吗。”
谢飞舟根本不犹豫:“不怕。”
如果他要是害怕的话,早在脑海中响起了云舜的声音的时候就吓到不行了吧,但他的接受的还挺快的,唯一遗憾的就是除了铜钱和手上没有带上趁手的东西。
其实他爷爷曾经说过谢飞舟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似乎有意向教他道法,但是他的爸妈好像对此忌讳不已,不允许爷爷教他这些,后面爷爷去世之后就更是烧掉了和他相关的东西,禁止他再碰。
所以这也是谢飞舟为什么在别人面前说他不相信鬼神玄学了,毕竟这种东西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在小时候好几次有鬼怪想害我。”他一边往巷口深处走去,一边和云舜说,“但是……”
但是都被他给物理驱除了,这么想想他的胆子还是蛮大的啊。
小巷不算深,他一眼就看到了尽头倒在地上晕倒的助理,而在她身边趴着一个蠕动的黑团。
谢飞舟走过去,端详了一下,发现对方只剩下一个头和残缺的身体了,而这男鬼注意到了他的生魂气息,猛地将脑袋扭转一百八十度,布满血污的脸上长满蛆虫,朝谢飞舟咧开嘴。
而助理才幽幽醒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谢飞舟一脚把这鬼的头给踢了出去,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膛,怪不得人家说人吓人吓死人呢,他没给这张脸给吓到,反而被这声尖叫给刺激的战术后跳。
“她不是演员助理,应该看过特效妆的吗。”他朝云舜抱怨道,“胆子太小了,吓我一跳。”
云舜:“…………”
男鬼何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可如今三界壁比墙还厚,不是挂个VP.N就能出去的,鬼碰人只存在最普遍的一种情况,就是对方运势极弱,而精神衰弱也是运势降低的一种方法,所以才会有鬼吓人、吓得灵魂出窍这种说法。
有一种极端情况就是死者怨念极深,以至于可以凝结出实体,在生者的世界现身,不过也不排除有人专门将鬼魂拘束起来驱使奴役的可能,因此其他可能寥寥无几。
所以一般来说,正常人除了体质特殊以外,无论如何也不会被鬼怪欺负的。
可任由男鬼摆出如何恐怖的姿势,配上应该标上18+限制级打码的破碎面孔,除了刚才被助理尖叫吓到的那一刻以外,谢飞舟全都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仿佛在看纪录片一样冷静、可靠、而且么得感情。
男鬼勃然大怒,身形在墙壁上投影出了他残缺身形的影子,只见从他手臂的位置衍生出了很多条黑影,有幼儿、女性甚至是动物的肢体,它们在空中挥舞出诡异的弧度,仿佛下一刻就要齐齐攻向眼前的人类。
“少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谢飞舟警惕道,“我不吃这套。”
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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