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好,不然你这个校长也做到头了。”
白纤韵在漫长的香甜的沉睡中醒来,耳边是母亲压抑着愤怒的话语,好像怕打扰到她休息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而白纤韵在听到母亲熟悉的声音那一刻,久违的眼泪一下子就充斥了她的眼眶,白纤韵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睛都舍不得眨地看着母亲的背影。
等到郑婉打完电话,发泄完一部分怒气后,转过身来就看到自己从小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乖巧女儿,咬着下唇,无声地看着她不停地掉眼泪。
郑婉心头一疼,猛地扑过去把哭泣的女儿抱在怀里,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安慰地说:
“韵韵乖,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帮你报仇了,我们家韵韵是最乖巧的,以后没人可以欺负韵韵了。”
白纤韵埋在母亲的怀里,闻着母亲熟悉的味道,终于哭出了声音,死死地抱着母亲的身体,白纤韵哭的身体都在颤抖,感受着女儿抱住自己的力道和颤抖的身体,郑婉默默给这次事件的参与人重重的记了一笔,白纤韵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这么哭过,肯定是受了大委屈。
白致远和白子轩靠在白纤韵房门前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压不住的怒火,他们从没见过女儿/妹妹这么伤心过,接到家里的电话第一时间赶回来的父子两人听着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哭声僵在了门外。
等到房间里哭声渐渐消失,郑婉擦着眼角从房间里出来,小心的关上房门,抬起头,一眼就看到自家没用的男人们僵在门口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拉着父子两个来到书房,将从顾默涵那里听到的事转述给父子两,丢下一句:
“韵韵现在睡着了,学校方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接下来的事如果不让你们处理估计你们心里也不会好受,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我希望这个周末过去,所有的事情都会平息下来。”
“我们会做好的。”
早已被白纤韵遭遇到的事情气的怒火中烧的两人闻言揽过这次事件的后续处理,眼中冒火的调动起人手来。
不提白家这鸡飞狗跳的一晚,从白家回顾家的顾默涵遭遇了自己从没想到的事,她在顾默涵的房间里翻到了她的日记,日记里记着顾默涵认识白纤韵后的心路历程,刚开始还没什么,因为白纤韵比原主小一些,被她当妹妹照顾了一段时间,再到后来原主却越来越嫉妒女主,跟夫妻两个感情好的白家不同,顾家父母两个是商业联姻,两个没什么感情的人硬是迫于家族拉到一起,可想而知两人的感情是怎样的,原主出生后,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各玩各的,原主是家里的保姆带大的,再加上原主的父母本就是家族的推出来联姻的也不属于继承人,原主就相当于是两个家族能合作的道具,没有感受到一点父母温情,本来就这么下去也没什么,直到原主跟白家接触后,看着白家的氛围,原主心中的裂痕越来越大,一边对白纤韵好,一边又忍不住想在她身上留下些什么。
“系统,你看我说得对吧,看着女主时那股蠢蠢欲动就不是我自己的心情。”
“......(呵呵,宿主果然还是个孩子)看下去,看下去。”
日记里详细地写了原主是怎么不着痕迹的选中那一对有问题的情侣,又是怎么引诱那个渣学长看见白纤韵,并且无意识透露出白纤韵很好引诱,又是怎么让很多人看到渣学长追求的画面,不动声色引导那个嫉妒心重的学姐针对白纤韵,并在关键时刻保持沉默的。
“哇哦,原主这心机,学不会学不会,虽然原主有些可怜,可是这样针对无辜的女主也太没有道理了吧。”
“宿主要知道,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只要你比我过得不幸我就快乐,你要是比我过得好,我就针对你,宿主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就好了。”
“唔,还好原主除了这件事之外,也没有做过什么针对女主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应该也会在白家的介入下马上消失,接下来只要想办法避免男女主的接触,让女主幸福,我也不需要做些多余的事。”
“虐文世界拥有快穿局成立以来最大的自由限度,除了把世界搞崩以外,其他的事情都由任务员便宜行事。”
放下对原主日记的在意,看着手机上阿姨发过来的报平安信息,顾默涵把原主的日记放在了抽屉的最底层,想着明天去白家看看女主,自己也休息了。
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绪宣泄,第二天在自己柔软床铺上醒来的白纤韵,呆愣的眨了眨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摆设,这才有了时间倒退的实感。
自被司徒冥从国外抓回的二十年里,假意顺从的嫁给他,直到司徒冥彻底放下对她的提防,一方面给他下慢/性/毒/药,一方面搜集司徒集团的罪证,终于扳倒这个罪恶的集团,把他送到监狱,二十年的提心吊胆,二十年的如履薄冰,等到接到司徒冥死在监狱的消息这才在家人坟前自尽,谁承想她居然还有再睁开眼的机会。
在看到顾默涵的那一刻,心里涌动的惊诧和对司徒冥的恨意使得她的情绪波动太过剧烈,一时接受不了,晕了过去,后来在母亲怀里的宣泄才让她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
白纤韵茫然的眨了眨眼,突然起身,猛地拉开门,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大厅里一夜没睡的白家父子终于出了心头恶气的颇为开心的跟夫人/母亲报告他们的行动结果。
白夫人也点点头肯定父子二人的处理方法,正当三人都心情颇好的享用早餐时,突然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妹妹鞋也不穿的从楼上跑下来。
“韵韵,你怎么能鞋也不穿就到处乱跑呢?陈妈快去拿双拖鞋过来。”
拉着穿着单薄的女儿坐下,顺手将自己的披肩披到女儿身上,温柔的拍拍女儿的背,无奈的说。
白纤韵看着年轻的母亲,意气风发的父亲和哥哥,以为再也不会流泪的眼睛又有些湿润了,掩饰般的眨眨眼,抱住母亲纤细的腰肢撒娇般的蹭了蹭。
白纤韵想了想,司徒家属于顶尖财团,而白家顶多是中型财团,不具备能正面跟司徒家掰手腕的能力,而司徒冥比自己大十岁,据说他二十六岁接手司徒家,现在自己已经十六,也就是说司徒冥刚接手司徒家不久,现在应该还在稳定司徒家,过几年才会疯狂扩张等到稳定下来是自己大学快要毕业的二十多岁,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太多了,自己的经历要不要全部告诉家人。
在白纤韵沉思中,白家人全都眼都不眨看着她,一向心思单纯的女儿/妹妹眼底是绝望和沧桑,这不是一场仅仅只是开了小头的校园暴力能造成的,白家三人对视一眼,还是由心思最为细腻白夫人开口。
“韵韵,无论是什么事,都能跟我们说的。”
白纤韵结束沉思,抬头看着家人担忧的神情,心中念头闪动,犹豫了起来,感觉到女儿的犹豫,郑婉再次加了把力。
“我们是一家人,什么都能一起承受的。”
感觉到母亲的力量,白纤韵定了定神,决定将一切和盘托出,屏退不相干的人,白纤韵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随着白纤韵说出的内情越来越多,白家三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们视若珍宝,捧在手心的宝贝被人这样轻慢的对待,更别提白纤韵讲述着他们的死亡,以及他们死亡之后的事。
他们也能想象到白纤韵到底遭遇了什么,甚至是会比他们想象中更加过分也说不定,白纤韵放空思绪,将跟司徒冥的纠缠避重就轻的麻木的讲着。
“韵韵,别说了。”
郑婉早在白纤韵说出被从国外抓回来就已经泪流满面,忍不住把面无表情的女儿抱在怀里,像是要抹平她的伤痛一般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部,而白家父子早已勃然变色,双手攥得死紧,青筋直冒,咬着牙强忍着怒气。
“欺人太甚!!!”
“可恶!!!”
尽管现在的白家还不具备跟司徒家掰手腕的能力,白家人也有些想用尽一切给司徒家添堵的冲动。
知道不能意气用事,强忍着怒火,视线落在女儿/妹妹的身上早就是一片温软怜惜,白纤韵感受着家人的包容保护,才终于有了一种实感,一种自己再次拥有了家人的实感。
郑婉抱着自己遍体鳞伤的女儿,眼中的疼惜与愤怒交织,在女儿看不到的地方脸色一阵扭曲,她的女儿,她可爱乖巧的宝贝女儿,竟然会遭遇这种事情。
白家三人的视线交织,眼中全部透露出同一个意思——报仇,无论过程多么的艰难,他们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家人报仇,绝对不会再让悲剧发生,一定会让家人能安全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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