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行动就不能保持一点神秘性吗?Archer!”Rider,也就是阿喀琉斯大喊道。
吉尔伽美什坐在辉舟维摩那唯一的座位上,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神秘性?那种东西本王不需要,区区臭虫罢了。”
说是要去追斯巴达克斯,但是任务目标上午就冲向了黑方的城堡,下午阿喀琉斯才接到御主的召唤,等到在残破不堪的教堂和天草四郎时贞会面见到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
甫一见面,阿喀琉斯就有些震惊。不仅仅是因为看起来破败不堪的教堂,也因为正品尝着红酒吃着水果享受人生的三位英灵和一位御主。
经天草四郎时贞倾情介绍,阿喀琉斯认识了穿着金色西服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藏青色西服的印度神话大英雄迦尔纳,黑色晚礼服看起来和天草四郎时贞是一套的亚述女帝塞弥拉弥斯。
时空的错位感。
最起码,一身武装的阿喀琉斯进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跑错了片场。
Berserker跑去对方城塞这件事情原本应当是很紧急的一件事,但看着这几人没一点慌乱紧张的神情不说,阿喀琉斯反倒还看出一丝惬意。这就很让人着急了。
虽然阿喀琉斯对自己的速度十分自豪,但是多多少少有些耐不住性子,原本以为能马上出发,结果这个金闪闪的Archer始终没有动身的迹象,阿喀琉斯也只能听从天草四郎时贞的建议,跟着吉尔伽美什一起行动。
他们真正出发是在深夜,Lancer前去解决Ruler的时候。一身常服瞬间变换成武装,让没有常服可换的阿喀琉斯舒服不少,大家都换装完毕之后,他掏出了自己的战车,打算带着吉尔伽美什一起走。
然后得到了对方鄙夷的眼神。紧接着,对方从宝库里掏出了空中战舰(?)维摩那。
这里插句题外话,阿喀琉斯一直想表示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时髦的古代英灵。
维摩那被拿出来的时候,不光阿喀琉斯,天草四郎时贞和塞弥拉弥斯心里都觉得怪怪的。
前者觉得怪,是因为明白过来吉尔伽美什不着急原来是有原因的,后两者则是类似于“自己辛辛苦苦构建了那么长时间的空中要塞,结果对方有一个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来的简易版本,攻击力还只高不低的大型飞行器”的落差感。
当时只有把吉尔伽美什当成朋友看的迦尔纳满脸都是赞叹,表情让吉尔伽美什愉悦上不少。
维摩那速度很快,不消一会儿,他们就在距离黑方城堡不远的地方追上了斯巴达克斯。黑方那边派出了不少魔偶正在消耗着斯巴达克斯的体力。吉尔伽美什无差别的扔了几把宝具下去,地面被轰炸出不少坑洞。
“言峰四郎那家伙呼唤你来到时候说了什么本王不管,叛逆者就应当在王的怒火中死去。”
“神父已经说过了,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阿喀琉斯抱着枪坐在舟头吹风,“他派我过来是为了黑方从者的情报。”
“不过,话说回来,Archer。”
“嗯?”
阿喀琉斯低头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你到底有多少宝具?”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记得。”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撑着脸颊,“这世界上的一切财富都是从本王宝库中流出去的,如此庞大的数目本王又怎么会记得?”
阿喀琉斯咬牙,“你这家伙还真嚣张啊!”
斯巴达克斯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森林,土和石块造就的魔偶只能拖延住斯巴达克斯的脚步,起不到任何阻挡他的作用,照这样的进度下去,如果不想被斯巴达克斯毁灭的话,黑方那边很快就会派出从者。
夜风吹动挂在身上的披风,阿喀琉斯忽然皱起眉看向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城塞。
“该下去了吧,Archer。”阿喀琉斯说到,“我们在天上飞着多多少少都有些亮眼。对方的Archer很有可能正瞄准着我们。”
“哦?你是打算让本王和下面那东西站在同一地面上吗?”吉尔伽美什睨了他一眼,“这是不敬的死罪!”
阿喀琉斯有些恼羞成怒,“又没让你非得站在地上!这附近不是有那么多树吗?!”
“……闭嘴,杂修!”
冷光一闪而过,阿喀琉斯用枪截断径直飞来的流矢。
“你看,我说的没错。”
“啧,脱线也要有个限度。”
“到底是谁不靠谱啊!?”
“也罢,你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个英雄,既然是英雄就是本王的臣民,那本王便恩准你的请求。”
“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喂!上面的两位,你们是终于打算下来了吗?”黑方英灵,也就是第一个被派来解决斯巴达克斯的阿斯托尔福朝着他们俩挥了挥手,“那飞船是谁的啊,超酷!”
“哼,还算有些品味。”
阿喀琉斯被无情踹了下去,吉尔伽美什将维摩那收回宝库,随后落在树枝上。
“我是黑方的Rider,你们两个……呜啊——!!!”
斯巴达克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撞开拦路的魔偶,巨剑卷携着气流吹开阿斯托尔福,笔直的朝着吉尔伽美什落脚的树木冲过去。
“噢噢噢噢噢噢——!!!压迫者噢噢噢噢噢噢!!”
阿喀琉斯嘴角抽搐,“他怎么冲着你来了啊!”
“很难理解吗,杂修。”吉尔伽美什俯视着斯巴达克斯,“王乃王权,王即国家,但在只保护被加害者被压迫者的叛逆者眼中,王即压迫者,王即加害者,保有着这种无聊的理念,身为世间伟大王者的本王,理所当然会成为杂修眼中必然要打败的对象。”
“在他眼里打败本王也就意味着拯救了弱者。”
宝库大门在身后展开,刀、剑、斧一切能想象到的武具从中探出头。
“不断挑起本王的怒火,一次次越过王忍耐的极限……”
阿喀琉斯挑开魔偶。
“你再不动手,这家伙就交给我解决!”
“吃下这一枪吧——!!”
“噢噢噢噢噢——!!压迫者哦!!”手臂被黑桩贯穿,一边肩膀被阿喀琉斯的枪戳出巨洞,血液不断从中流出,斯巴达克斯却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一样,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从容不迫的微笑。
抓持着名为小剑的宝具,斯巴达克斯执着地盯着吉尔伽美什。
“两位红方从者,能否告知余你们的目的?”
黄绿色头发,骑在马上的英灵带领着黑方从者和御主毫无顾忌地走了出来。
“一二三……”阿喀琉斯清点着对方从者的人数,“就只有三个人,也妄想要打败我和他吗?”
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如此大胆丝毫没有顾忌地出现在本王的视野范围之内实在是一种那边莽撞的杂修都要赞叹的勇气。”
“你嘲讽别人的时候不要带上我!”阿喀琉斯喊道。
无视掉阿喀琉斯,“但本王只能说,愚蠢。”
“王?在这罗马尼亚,只有余站在权力的顶峰。”座下马匹不安地扭动,弗拉德三世紧拽缰绳,“外国的王,你是否要在余的土地上反抗余,或者和这叛逆者一般,将归顺于余的麾下。”
斯巴达克斯挣开束缚,冲向吉尔伽美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压迫者啊,我要高唱胜利的凯歌,要将……!”
“杂修,谁准许你直视本王?!”四把宝具将斯巴达克斯死死钉在地上,“归于你的麾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杂修可真敢说!”
吉尔伽美什跳到方才被削平的树干上,身后是浮现出的金光照亮半边天空。
“只是拥有一片土地就要称王实在令人发笑,连王的算不上的杂修却还要在本王面前狂吠,是谁给你的勇气?!”
“罗马尼亚权力的顶峰?从本王降临在这片土地上就注定了这世界上只有本王一位王者!”
“你身后那杂种惹恼了本王留他一命已经是最大的宽恕,却还要不知廉耻地出现在本王面前,罪无可恕……”
认出吉尔伽美什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吧见到的人的达尼克后退了两步,躲在弗拉德三世身后。
手指指向弗拉德三世,“去死吧,杂修。”
无数宝具从身后倾泻而出!
这家伙,强得可怕……阿喀琉斯紧皱着眉,离开吉尔伽美什的攻击范围。
破裂、重构,黑桩源源不断重组抵挡着宝具的轰击,只有身后的一片土地仍保持着原样,其余全变成宝具攻击下的残灰。
“极刑王!”
木桩在贯穿吉尔伽美什脚下的树木,他一跃而起,跳到重新拿出来的维摩那上。
招受让阿喀琉斯上来,“上来,杂修。”
攻击暂停。
“余承认,汝要比余遇到的所有敌人都要强。”弗拉德三世仰头看着吉尔伽美什,“但是,余乃罗马尼亚的统治者,余曾击败无数妄图侵占这片土地的土耳其人,余乃穆罕默德畏惧之人,在这片土地上,余为支配者,余必将汝从罗马尼亚的土地上驱逐出去!”
宝具斩断再次飞来的流矢,猩红的双眼和远在城塞墙头狙击的黑之archer喀戎对视。
不断试探的偷袭明显惹怒了阿喀琉斯,“躲在堡垒中射击的那个,有胆量的话,就光明正大地站出来!”
黑桩向上生长,试图架住飞在天上的维摩那。
吉尔伽美什坐在王座上,再次打开宝库大门。
“那样的宝具是无穷无尽的吗?!这家伙到底是谁啊!要死了要死了!”阿斯托尔福抱头乱窜。
“压迫者啊!压迫者啊!压迫者——!!!”
禁锢住四肢的宝具被挣脱开,斯巴达克斯□□迅速膨胀,变大变大不断变大,如同肉球一般生长着两个可怖的头颅。
“那家伙,彻底暴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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