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部分透过窗帘照进屋子里,米白的墙纸和半遮挡让昏暗的感觉越发明显,房间装修相当奢侈,桌子上散落着黄金制成的酒壶,地上零零散散倒着酒杯。屋中间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他们俩中间泾渭分明,隔出好大一条缝隙。
是吉尔伽美什和迦尔纳。
凌晨见到天草四郎时贞之后,行事不着调的吉尔伽美什和阿喀琉斯受到了神父无声的控诉,当然,对方没有得到任何怀有愧疚的道歉。简单总结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战绩之后,英雄王丢下一句杂修灵子化消失,再显出身形时,发现迦尔纳亦步亦趋跟着他。
经过仔细询问,他得到了“体验乐趣”这一回答。
英雄王当即笑到腹肌抽搐。
因为看不上酒吧里的酒,就随便找了家还能看得过眼的酒店开了间房,随后拿出宝库中的美酒金杯,忽悠着迦尔纳酗酒。
反正迦勒底那个也收不到这个的记忆,迦尔纳嘛,能带坏一个是一个。
所以喝完酒之后在一张床上醒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感觉到吉尔伽美什有动作之后,迦尔纳也睁开眼,“醒了?”
英雄王打了个哈欠,舒展着修长的身体,“本王没睡。”
迦尔纳侧头看着他,“你睡着了。”
英雄王闭着眼,“……不要仗着那杂修的宠爱为所欲为。”
“谁的宠爱?”
“啧。”吉尔伽美什皱眉,“滚下本王的床。”
吉尔的心,海底的针。
迦尔纳心里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乖乖从床上爬了起来。
地上除了酒杯之外还有不少被吉尔伽美什嫌弃丢下去的靠枕和绸布之类的东西,等退房离开之后,大概这位黄金王会被酒店后勤臭骂一顿吧。
迦尔纳稍稍活动了一下肩膀。
他身上穿着吉尔伽美什挑出来的那套衣服,头发也安安稳稳地扎着,一张俊美的脸蛋有些瘦削,眼尾上挑,眼神凌厉,偏偏眼下有一道红痕,衬得皮肤愈发的白。眼睛盯着酒杯看了一会儿,弯腰捡起,包裹在西装马甲下的腰精瘦流畅,一双长腿笔直。
从背后看,颇有些赏心悦目的意味。
吉尔伽美什侧躺着,手臂撑着脸颊,眼波流转,“过来,杂修。”
转头看了一眼,迦尔纳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坐起来的英雄王身前。
吉尔伽美什抬头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笑容,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让迦尔纳脊背略微颤抖。
手抚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吉尔伽美什将人卡在墙壁和臂弯中间,“赌博、赛车、美酒,你喜欢哪种?”
“没有感觉。”
“真敢说啊,杂修。”吉尔伽美什轻笑,在对方耳边轻轻呢喃,“有着本王的陪伴还胆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语。”
轻柔的声音好似在试图引诱出什么东西,即便在昏暗的屋子里也难掩璀璨光芒的金发在脖颈处摩擦着皮肤,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被触碰到的皮肤一步一步蔓延进骨子里。
奇怪的感觉。
迦尔纳双眼出神地看着米白色的墙壁。
“外在的乐趣无外乎金钱堆积出来的至高享受,赌博、赛车、美酒,不管是那种,都少不了雄厚的物质支撑。”
“寻常人只见到其中一种的极致,便难以再忘怀,但是我们不一样。”
“那些东西对于已经死掉的我们来说,早就变成了身外之物。”
吉尔伽美笑着什轻轻捧着他的脸,“本王问你,你是以什么样的愿望被召唤出来的呢?”
“战斗。”/“战斗”
声音重叠在一起。
“无趣的答案。”吉尔伽美什收敛眉目,带着黄金指环的手指轻捻着白发,“……上过床吗?”
迦尔纳头稍稍后仰,“没有。”
“哦?你倒是诚实。”吉尔伽美什来了兴趣,手指在对方发间穿过,拽下头绳,一个用力就把人推到床上,腿顺势挤进他腿间,手臂支撑在脸颊两侧。
眼角眉梢透露着笑意,“别那么惊讶,杂修。”
手迅速解开马甲口子,抽出衬衫下摆,随后动作熟练的顺着腰线上摸,许是觉得他没有恶意,迦尔纳没有任何反抗直勾勾地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眉毛微皱,“你要和我上.床?”
迦尔纳说话一向直白地可怕,常人顾及颜面省略掉的心知肚明的话语在他这里会被没有丝毫压力地说出来,有时候事情被挑明反倒失去了朦朦胧胧的美感,但很明显另外一个人不是那么在意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手一路摸上瘦削的肩膀。
“毫无防备的以处子之姿躺在本王床上,不就是在等待着本王临幸吗。”嘴唇轻咬对方喉结,猩红的眼睛中满是恶趣味,“真放.荡啊,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心里却在打这种想法。”
“本王只不过是在满足你的愿望。”
迦尔纳皱着眉抓住在身上作乱的手,“这也是你说的,人世的乐趣?”
“哼哼……”吉尔伽美什伏在他身上哼笑,“人世间的乐趣大抵只有外在的刺激和内里的享受这两种,作用于身体上的舒适感和内心的安逸是同一种东西。总超脱于圈外,可没办法感觉到更多的乐趣。”
“更何况——”
吉尔伽美什抬起迦尔纳的下巴,“你并不厌恶这种感觉。”
“……我感觉很奇怪。”
一种从来都没体验过的感觉。身体因为警惕和对方的触碰应急似的发着抖,又好像期待又好像畏惧的心理不断交织杂糅在一起,让他分辨不出现在因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迦尔纳尝试着勾住他的脖颈,刚刚放上去便觉得不对劲一般放了下来。
“吉尔。”
“哼嗯?”吉尔伽美什抬起头。
迦尔纳一本正经,“我觉得我不应该躺在下面。”
吉尔伽美什几乎要大笑出声,“许了,杂修。本王恩许你一会儿可以暂时坐在本王身上。“
“谢谢。”
话音落下之后,迦尔纳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反客为主,压在吉尔伽美什身上,“
皮鞋蹭掉一只,白皙的脚反应不过来一般搭放在迦尔纳小腿上,这位印度大英雄神情越发肃穆,好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倒像是在朝拜神佛。
吉尔伽美什支撑起上半身,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这么心急?杂修。”
“可以叫我迦尔纳吗?”
“迦尔纳?”
“嗯。”迦尔纳应了一声。
他眉目严肃,模仿着吉尔伽美什的动作,把白T恤掀开推到胸膛处,手指顺着身上妖艳的红色魔纹来回游动,黄金的饰品被取下,随意丢到一边。
气氛越发昏暗,明明时间在正午,屋子里却一副黄昏的模样。
吉尔伽美什对他不甚高超的动作没什么反应, “就这点手段吗?杂修。”
迦尔纳不说话,跨坐在他腰上,手指插进金色的头发,拨开长到眉下的头发,琉璃一般的眼睛凑近了,打量着这个人的眉眼。
不管是眉毛、眼睛、鼻子还是嘴巴,迦尔纳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你很好看。”
“和本王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只得出来这种显而易见的结论?”
“我只是在重复事实。”迦尔纳摇了摇头,低头咬住吉尔伽美什从嘴唇。
口中发出低沉的咕哝,“轻点,疯狗。”
迦尔纳抬眼,嘴下动作轻柔了些。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有唇舌相接的水渍声。
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一向倡导顺从自身欲望,从来不约束自己的英雄王在私生活方面向来男女不忌,只要对方符合他的审美,什么荒唐事都能做得出来。吉尔伽美什伸手按住迦尔纳的腰,进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腿甚至还在迦尔纳腰侧蹭了蹭。两人的手在彼此身上滑动游走,逐渐点燃火花。
身体并不缺乏魔力,但因为体.液交换魔力丰沛到快要沸腾。
眼睛微眯,吉尔伽美什神情不悦,“你这杂修,胆敢欺骗本王?”
“没有,我不会说谎。”迦尔纳伸手捏了捏吉尔伽美什的胸肌,“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我没有见过,但大概和男女之间没有多少分别。”
吉尔伽美什轻哼,“这就是你说的,从没有上过床?”
动作如此熟练,怎么看都不像从来没和别人做过。这家伙性格虽然难以言喻,但是怎么说曾经也有个盎迦王的封号,若说从来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吉尔伽美什是半点不信的。
“我的确没有。”迦尔纳顿了顿,“只不过曾见难敌这般做过。”
“难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翻了翻记忆明白过来这是谁的吉尔伽美什大笑,“有趣,有趣!杂修!你真是相当有趣!”
“……别分心。”不甚明白对方笑点在哪儿的迦尔纳有些郁闷,手底下紧实的肌肉正因为对方难以停下的笑声起伏着,他低下头,模仿对方刚才的动作轻咬震颤的喉结,“我的学习能力很强,这样简单的动作只看一眼就能学会。不必担心我不通此道。“
吉尔伽美什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笑意,“到此为止吧,迦尔纳。”
头埋在他颈窝,“为什么?”
“因为本王没有兴趣了。”
英雄王日常不说人话。
“我有。”
迦尔纳按着他,话里话外都一副不愿意放开的样子。
和时常大意的吉尔伽美什不一样,迦尔纳很少会因为某件事情放松警惕,在对方不愿意松手,大家又都是筋力B,对方还是lancer的情况下,除非动用宝具,不然吉尔伽美什还真的很难自己挣脱出来。
不过,穿着日胄甲的迦尔纳,可能除了EA,他宝库里的其他宝具也没多大作用。
“我并非圣人,也不是什么高洁之士,被人惹恼了也一样会生气。”迦尔纳说到,“我知道这违背你的意愿,但是我仍旧不愿放手。”
腿固定住吉尔伽美什,手抓着他头发,迦尔纳贴近,鼻尖相抵,“接着做下去吧,我觉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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