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摩那的攻击直接将贞德身边的一切化为焦土。
“吉尔伽美什王?”贞德手中拿着缠在一起的旗帜,“好久不见。”
黄金的辉舟缓缓降落,吉尔伽美什跳下来,“在本王已经告知你诸多信息的情况下,你的速度还是慢到令人发指啊。“
“还是说,你的大脑里已经被那种无用的启示塞满了?”
“请不要这样说。”贞德说到,“即使我知晓有问题的人,找过去也是需要时间的。”
旗帜一挥便将重新包围过来的龙牙兵打散,“如果我一人孤军奋战的话,就算知晓敌人身在那座空中要塞也没办法赶过去。“
“哦?你是在劝说本王让你搭乘本王的维摩那吗?“
“我确有此意。“贞德说到,”启示方才告知我,我应当前往那座空中要塞。我追寻的答案就在那里。“
“理由不够充分,杂修。”吉尔伽美什抬起下巴,笑着,“好好想想什么样的理由能够打动本王,然后再用你匮乏的词汇描述出来,说不定本王会给予你这个恩典。”
贞德深呼吸,攥紧的旗杆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虽然知道我有求于你,但是这样的态度还是让人觉得火大。”
吉尔伽美什挑眉。
贞德是个正义同时脾气又相当不错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身后跟着某个行为变态的后援会会长这么多年的情况下还不生气,反而当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看着他明里暗里向别人安利自己。能悄悄忍下这种羞耻感的贞德,某种意义上真的是忍耐度极高了。
反观大多数情况下都像个远古大号熊孩子的弓阶吉尔伽美什,要不是那张伊什塔尔看见都无比欣喜的脸,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吧……
别看他身高一米八,熊起来谁也拦不住:)
不过脸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一种很重要的东西,同样的表情让C阶的某后援会会长做出来只会让人自戳双目,然而放到吉尔伽美身上只会让人觉得内心一阵无奈。
那样满心以为自己挑衅成功,泛出一丝喜悦的表情活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最起码忍耐度极高的贞德一眼看过去心里生不出什么气。
看着那样的眼神,贞德心里从来没有机会被戳中的名为“母性”的区域忽然塌了一块。
他这模样比起刁难,是更想得到别人的夸奖(?)吧?
“……你这样的性格真让人头疼。”贞德叹气,看向吉尔伽美什的目光里忽然多出了些别样的东西,“红方的御主一定不合你心意吧?不然你也不会和他闹翻,自己带着迦尔纳离家出走了。”
不管不顾御主的命令擅自行动,还过来试图帮助她,更像是个心善的熊孩子了。
吉尔伽美什恶寒,凶巴巴说到,“你这杂修在想什么无礼的事情?!”
贞德递过去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呵斥道,“好孩子不应该说脏话。”
这圣女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吉尔伽美什眼角抽搐,“不给出能打动本王的理由就别想着踏上本王的维摩那。”
“好好好,姐……咳,我这就想。”贞德笑了笑,“那么,你很厉害。这个理由怎么样?”
“……这种浅显易见的事情还需要你说吗?”
贞德摸着下巴,沉吟道,“那,你很厉害,而我需要维摩那前往空中要塞,在场的所有英灵只有你能做到。”
“理由不充分,驳回。”
“再闹脾气我会生气的。”贞德一旗杆把试图爬上维摩那的龙牙兵扫了下来,“你知道圣杯召唤Ruler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我不亲自弄明白事情的原因,那么很有可能会出现无法逆转的错误。”
“不过,如果你愿意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于我,那我也不再需要前往空中要塞了。”
那座恢弘的“虚荣的空中庭院”完完全全展示了名为神秘的风貌,如果不是确实出现在眼前,恐怕谁也想象不出曾经史书的一角留下名号的花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模样。当传说展现在眼前的时候,你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东西。
失去延缓速度的阻碍之后,空中要塞的前进速度又拔高一截,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到达了黑方城塞的上空。
就在黑方以为要塞会将城堡变成焦土的时候,强烈的气流将尤格多米雷尼亚隐藏六十年的圣杯牵引着升上天空。这种出其不意的打法让不知情的人吃了一惊。
莫德雷德将剑抗在肩上,一身盔甲变得破破烂烂,“那个空中要塞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回圣杯?”
黑方的Berserker弗兰肯斯坦的宝具让她吃了不小苦头。原本在和她缠斗的弗拉德三世在有从者阻拦莫德雷德时就已经赶到了黑方的城塞,踏上漂浮而起的碎石进入空中要塞。
龙牙兵随着圣杯被夺走消失不见。天草四郎时贞似乎是想离开这处战场让塞弥拉弥斯操控着要塞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杂修。”吉尔伽美什说到,“残余从者还有几骑?”
“包括黑方的Saber在内总共还有十骑。”贞德回答道。
“这么长时间只退场了四个么……”
为期七天的圣杯战争到现在时间已经快要过半,十四骑从者比之之前的圣杯战争数量上确实多了一倍,但是这样缓慢的退场速度也是吉尔伽美什没有想到的。
退场的四骑从者中,有两骑和吉尔伽美什有关。红方的Berserker斯巴达克斯自爆被他拦了下来,黑方的Assassin被他用乖离剑斩杀,剩下的两骑,一骑是刚才使用自爆手段妄图带走莫德雷德的黑方的Berserker弗兰肯斯坦,另一骑的话……
“是黑方的Archer,喀戎。”贞德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方才喀戎的灵基反应消失在和红方的Rider阿喀琉斯的战斗中。”
吉尔伽美什眯起眼,“没等到本王亲自斩杀也是一种罪过。”
“贞德,本王问你。”
“在你眼中人类是否需要拯救?”
黄金的王踏上王座,其姿无比威严。
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为何,但是这样的问题应当值得严肃的回答。
贞德沉声道,“人类大抵是需要被引导的,至于拯救,我没有那么傲慢。”
“倘若有人不顾及我的意愿,将我的一切否定只是为了拯救我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对其拔剑;同样的道理,人类若是向我伸出手请求拯救那么我就一定会出手,但是如果他们没有请求,我便不会自顾自地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们身上。”
“每个人都需要被尊重,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愿望。”贞德说到,“不,没有微不足道的愿望,只要是人心中产生的意愿便全是值得称赞的东西。”
“不管是正道的还是非正道,我都不会放弃,只要需要,我便会为之奋斗。”
维摩那重新漂浮起来。
“这难道还不是傲慢吗?杂修。”吉尔伽美什说到,“你只是站在高处俯瞰着地上的生命,他们心中的所知所想和已经死掉的你无关,这般还要为之奋斗,你只不过是活在过去你对自己以及别人对你的幻想里。”
“不,吉尔伽美什王,这不是傲慢,并且我很清楚的能够认识我已经是彼世之人的事实。”贞德摇头,“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一直秉持着这样的想法存在于世。”
“我不曾后悔我所做过的一切,也不曾后悔我的想法,我始终都坚信我的信仰。”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大笑,“很好很好!比起那个已经迷失的杂碎,你倒是值得被称赞。”
“上来吧,贞德,本王给予你这个恩典。”
空中要塞已经开始远离这片战场,但是对于远古战斗机维摩那来说,这样的距离还算不得什么。他们靠近之后,要塞的攻击术式展开了进攻。凛冽的夜风将衣袍吹动地簌簌作响,在经过战场中央时,一道身后坠着火焰的身影跟了上来。
“Ruler。”迦尔纳落在维摩那上,“现在要去空中要塞吗?”
“谁准许你站上来的?杂修。”吉尔伽美什眉毛一抽,一把宝具就投了过去。
“齐格飞没有了魔力已经变成了齐格。”迦尔纳任由宝具砸在身上,然后等它失去效力之后一把抓住反丢回给吉尔伽美什,“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再变回来。”
吉尔伽美什打开宝库把那把剑收回来。
“除了那把剑,你的其他宝具无法对我造成太大伤害。”
贞德额角一跳,“话不能乱说,红方的Lancer。”
迦尔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说的是实话。”
吉尔伽美什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本王会生气?”
笑话,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因为这句话生气的话,那么他和迦尔纳相处这么长时间早就不知道被气死多少回了。
“你们的关系真的很不错啊。”贞德也不生气,一脸“熊孩子找到朋友虽然是另一个熊孩子但是姐姐还是很开心”的表情。
“嗯,我也这么觉得。”迦尔纳点了点头,“还有,吉尔。”
“刚才我的话的意思是,宝具虽然不能对我造成太大损伤,但是我也是会疼的。”
“所以呢?”吉尔伽美什又丢了一把过去。
迦尔纳这次没硬抗,木仓一挑,宝具就轻松到了手里,“我躲开你要生气,我挑开你也会生气,但是硬接很疼。”
“本王给予的疼痛也要满怀感激的承受!”
“那不是人话。”大姐姐·贞德板着脸,一棍子反捅在吉尔伽美什肚子上,“好好对待你的朋友!”
“多谢……?”迦尔纳看着黑脸的贞德和吉尔伽美什不确定的说到。
贞德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谢,平常辛苦你照顾他了。”
什么老套的大姐姐台词……
“你脑子是坏掉了吗?!”吉尔伽美什喊道。
“并没有,我现在很清醒。”贞德说到,“刚才打你那一下是我不对,但是你说的话也不正确,那样会伤害到迦尔纳。”
好像有哪里怪怪的……迦尔纳看着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眨了眨眼。
迦·无意识白莲·尔纳,“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如果这样做吉尔高兴的话,我无所谓。”
吉尔伽美什喉头一哽,“你给本王闭嘴!”
维摩那慢慢悠悠缀在离空中要塞不远的地方。
“能飞到那个平台上吗?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
吉尔伽美什冷哼,“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资格让本王的宝具落在上面。”
“那就从中间强行突破。”贞德一脚踩在舟面上。
迦尔纳攥紧长木仓跃跃欲试,“我来吧,我的宝具能打开空中要塞。”
想到眼炮,吉尔伽美什嘴角一抽,“那种脱线的东西趁早放弃吧。”
使用起来就好像中了什么诅咒似的,比起斯巴达克斯还要斯巴达克斯。
“不是眼炮,是将魔力注入神木仓然后投掷出去,我的对国宝具‘梵天啊,诅咒我身’。”迦尔纳说到,“只要控制好注入的魔力,达到只开出供人经过的洞还是可以的。”
贞德点头同意,“那就交给你了,迦尔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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