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雪月,一位有着高贵血统和强大灵力的阴阳师,所到之处,妖魔退散,再强大的妖怪都会为她所用,在她数年的努力下,打上斗技八段,最终在京都成名,成为独当一面的大阴阳师。
本该如此的!!!花宫雪月握紧了手中的蓝符,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这最后一张通往欧洲的船票攥碎一样。在她背后,是一堆新生的小妖们,无一例外,全是r级别的。山兔骑着山蛙在庭院里带着新来的山兔一起跳兔子舞给她加油打气,灯笼鬼通红的光印在她的脸上,让她因为过非而苍白的脸变得红润。
“阿妈加油!!阿妈加油!!hola hola!!抽符抽符!!”山兔洁白的小脸因为跳了太久的应援舞而变得红扑扑的,和她最爱吃的胡萝卜差不多。
“算我求你了!!!不管是哪一个ssr都请降临吧!!”花宫平时有些柔软的嗓音被紧张的情绪拉长变尖,指尖熟练地在符纸上画出金色的花纹,然后符咒飞起,带着红色的灵蝶,发出了极其亮眼的红光,在这一瞬间,花宫雪月的心也跟着被揪紧揉成一团。
“我可是有些九条命的喵~”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并舔了舔自己毛绒绒的爪子,然后和花宫雪月打了个招呼。花宫当时就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倒在了房间里。
――为什么100连抽一个ssr都没有啊!!
被雪覆盖了的青石板在被式神小人拿扫帚扫来扫去的过程中只露出了一小块青色,在清一色的雪色中仿佛变成了翡翠一般耀眼的存在。
女人披着雪色的毛绒斗篷,从庭院里走来,空中飘洒的雪花也随着她的走动在她身边环绕着,像是被美色迷眼而扑火的白蛾。她青黑色的羽睫上也粘上了黏人的雪花,不过轻轻地一眨眼,就被她肌肤透出的热度融成了一滴水珠,再被她轻轻地用一根如凝玉般的手指摘下。
花宫雪月从小就知道这个生养她的女人是个绝色的美人,可惜鲜有人知晓。
母亲从小就是弱柳扶风的身段,浓度适宜的黛眉总是拧成一个娇弱的弧度,明明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却很少出过宅院,所以无人知晓。除了她出嫁的那一天,她换上了绣着代表吉祥如意的金色的鹤翼的白无垢,总是因为生病而微红的眼角染上了大红色的胭脂,她的唇色也终于不再这么寡淡。
到底接走母亲的人是谁,花宫雪月无从知晓,只是母亲回到宅院之后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母亲穿着白无垢的模样被刚好除妖回来的阴阳师看到了,因这月色也要退让三分的绝色,竟被误以为是引诱人类的妖,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以后,母亲就被那位阴阳师缠上了。
母亲是孤身来到京都的,虽住了很多年,下人也不多,竟在被强娶的时候无能为力,因为解释不了白无垢是为谁穿的,也没有类似丈夫的人存在,而嫁给了那位阴阳师。
母亲没有任何怨恨,只是安静地嫁了过去,听人说母亲当时也有着不满,出嫁时落下的泪染上了眼角的胭脂,竟像是血泪,但母亲终究是美的,哪怕近似妖魔,但妖魔不可能嫁给阴阳师的,所以大家都说母亲真的长得比妖怪还要美丽。
她出生了,母亲是最开心的一个,这一场生育几乎算是难产,那个阴阳师非常担心且有些不满,害怕她的出生会带走母亲。她长得和母亲极像,阴阳师也因此对她改观,待她也非常的细心。
母亲的身体变得更弱了,照顾了她没几年就要驾鹤西去了,母亲很爱她,却也很少抱她,因为她对母亲而言有点过重。
所以记忆里唯一一次的拥抱,弥足珍贵,让她在梦中也回味了无数次。
母亲在铺满了的初雪的庭院里站着,一头青丝上也结满了冰花,向她一步一步走来,她亲眼看到雪花融化在了母亲宛若宝石一样的蓝眼睛里,然后母亲张开怀抱,将有些不安的她抱起来,原来母亲的怀抱是这样的温暖可靠,可她害怕自己压坏了母亲,但母亲对她微笑。
“雪月,你要听好,你以后一定能成为非常出色的阴阳师。”
她不解,母亲从来都没有让她学习过关于任何阴阳师的知识,为何突然说出这种话。
“人,不是生来高贵的,成为了阴阳师也并不一定代表了出色。”母亲说到这里时,目光有些晦涩,“但你不一样,你有着高贵的血统,有着比别人更高的起点。”
她问母亲,父亲的血统高贵吗?
“是的,非常高贵,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就算他现在不在这里,他的心也会和我们一直在一起。”母亲贴在了她的胸口上,“而你的血,就是证明。”
阴阳师不是她的父亲,哪怕他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只要她开口相求什么都会得到。阴阳师其实长的也很出色,有些下垂的温柔眼睛,挺拔的鼻梁,秀气的唇,和他望向母亲时那缱绻的目光。
“成为最出色的阴阳师吧,那样的话他就会找到你了。”
母亲的唇色是那样的艳,在雪地里仿佛红梅,那一瞬的失重感让她的心也狂跳不已,她的脸被雪埋了一半,母亲的发也在雪地上散开,像是一副寿命极短的美人画。
阴阳师从那天起就变得沉默起来,他的眼下有着浓郁的青黑,仿佛是他心里最可怕的噩梦,他的脸色也渐渐苍白,他开始经常抱着她,教给她他的毕生所学。
她真的就和母亲所说一样的出色,不管再难的符咒口诀她都能烂熟于心,星宿的图她也印在了心里,不管是封印妖魔还是占卜观星她都样样在行。
唯有一样,那就是用蓝符召唤出强大的式神,结下契约使式神为她所用。给她再多的蓝符,都只有一堆r卡,最多星级不一样。
相反,她的御魂缘却好的令人艳羡,早就凑齐了数不清的破势暴击,针女爆伤,于是随着她渐渐地长大,她的阴阳寮里全是六星的山兔,九命猫,管狐,首无,雨女等,因为御魂出色,她也能算是斗技场上一朵奇葩的大佬,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啊,于是买来许多的百鬼入场券,一点一点地砸来了sr们。
好不容易凑了几个sr,斗技也能上个六七段了,却总是死在ssr们的手上。
俗话说得好,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有生之年一定能召唤出厉害的ssr的。但是在今天,她又一次想要放弃这该死的高贵血统。
100连抽虽然不多,sr都没一个!!!寮里仅有的sr只有姑获鸟,以津真天,鸩,镰鼬,吸血姬这五个。好歹来一个sr也好啊!这样她就不至于气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悠悠转醒,花宫雪月想起那个每次她召唤不了ssr的时候就会做的关于母亲的梦,内心崩溃到想要放弃做一名阴阳师。
“阿妈!!你终于醒了!!吓死兔兔了!!”山兔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扑在她的被子上,她雪白的发旋特别可爱,花宫雪月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软软的发丝触感良好的让她弯了弯唇角。
“阿妈,就算抽不到ssr,你也比其他的阴阳师强大,你不用太过在意的。”座敷童子有些担心的看着花宫雪月有些苍白的脸色,伸手摸上了她柔软的脸颊。
手中有些冰凉的触感,让座敷童子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她收回手,帮花宫把被子盖好。
“我知道,只是人总要有一个目标才能继续前进啊。”花宫雪月伸出在被子里窝得暖烘烘的手,捏了捏座敷童子的小脸,让她的严肃表情破功之后,重新放回被子里。
“气晕过去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座敷童子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一点。
“我那明明是肝了太久晕过去了!什么叫气晕啊,我是那种因为没有ssr就不能活了一样的阴阳师吗?”花宫雪月有些不高兴的撇嘴,她有着得天独厚的容貌条件,在她的灵活运用之下,几乎无人能挡。
“别在这种时候撒娇了!!”几乎在她用美色攻击式神们那脆弱心脏的同时,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把灵符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哇!!幸好赶上了,所以我说啊,花宫你这分明就是恃美行凶!!”觉一直骂骂咧咧地数着花宫从小到大趁着没有灵符的时候靠美色为自己讨便宜的次数。
式神们中,觉和座敷还有首无,山兔是和花宫雪月相处时间最长的,他们几乎是看着花宫长大,陪花宫走过不少弯路。
觉降临的时候,花宫雪月还没有离开阴阳师的宅邸,也没有带着面具或者灵符的习惯,就这样,在一片红光散去以后,觉看着花宫雪月的脸差点连契约时的台词都念不出来。
眼前的幼女留着一头完美的秀发,因为没到束发的年龄就一直打理好了披着,她精致又稚嫩的五官让她比同龄人得到更多的优待,她蓝色的眼睛仿佛是印着天空的海面一般,清澈透明毫无阴霾,又有着对新事物的好奇,可爱的樱唇在看到真的有式神从蓝符里跑出来的时候一直惊讶地张着,看得到白得发光的小贝齿,觉差点以为自己是被哪个神明的小孩召唤出来。
觉红着一张脸,有些不利索的念出了生硬的台词,被花宫雪月抱了一个满怀。觉还是第一次接触人类的幼崽,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类的幼崽都一样粘人又可爱。
觉成为了花宫雪月的玩伴,她还太小,技艺不成熟,根本不可能上战场去封印那些凶神恶煞的妖魔。再说了,她这么可爱,哪个妖怪敢下手啊?!觉红着一张脸,一边嘴上嫌弃着花宫雪月太烦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边细心地帮她把发饰戴正。
“觉,你真的好厉害啊,你是我见过最帅的大姐姐!”花宫雪月笑得软乎乎的,一张脸就像一个小雪团一样粉嫩可爱,那双干净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觉害羞的样子。
“啰,啰嗦!你在我的管教下也会变得和我一样厉害的!”觉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在握到花宫雪月暖呼呼的小手瞬间,觉觉得世界果然还是很美好的,谁能知道,一个拿着狼牙棒看上去就不好惹的觉现在连小女孩的发饰都能整理了。
果然觉是幼女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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