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邪祟说这番话的时候,舒明雪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她看到自己竟然握住了女邪祟的手,而且对方似乎还无法反抗,心中一喜,莫非她上一世的修为回来了,天道终于大发善心了?
可是不对,这股力量感觉不对,她修的《密蓝心经》虽然是以合欢道为基础的功法,但总体而言还是一种比较光明的功法,再加上她也没什么仇怨,所以身体里的灵力都是干净纯粹的。
可是现在,她明显能够感觉到那股在她身体里流动的气,冷飕飕阴森森的,是不是还上蹿下跳,不像是她自己的灵力。
“你……你究竟是谁?”女邪祟的脸拧巴的更厉害了,声音也在发抖,黄豆般大小的眼睛里都是恐惧和不敢相信。
舒明雪心里也慌了,她慌的不仅仅是身体里的这股力量不熟悉,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有撕开这个女邪祟喉咙的冲动。
虽然她的确是想让这个害人性命的邪祟去死,但从没有想过用牙来结束她的性命啊,喷一脸的血多恶心啊。
“你……你松手。”女邪祟用力想将手挣出来。
“我……松不了。”她发现手不受自己控制了。
两股力量抗衡之间,她只觉得一股强劲的气从元丹处直冲百会穴,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过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女邪祟求饶的叫声。
正赶到山洞附近的容非听见声音心里一沉,立刻挥剑破了结界冲进去,同时一个相貌丑陋的红衣女子从山洞里捂着脖子惊惧的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叫道:“饶命,饶命啊……”
他意识到有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于是提剑小心的向山洞里走去。
山洞里光线昏暗,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舒明雪,她倒在一个诡异的法阵中间,不知生死。
他上前扶住她,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
“舒明雪。”他轻轻摇着她的身体,只觉她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担心她会出什么问题,他思索了一下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了她一些,她这才幽幽醒转,但神情却是迷迷瞪瞪的。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度听不到她这边有任何声音。
然而她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冲他甜甜一笑,随后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向她:“容公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比天上的星河还要耀眼夺目。”
他怔住了,因为这句话在上一世他和她认识不久的时候,她就这样说过一次。
她夸人的时候,从不直白的说别人长的好看,总是喜欢找一些美好的事物来形容,让人能听懂她的夸奖,又觉得这女子和别人不同,诗情画意的,一定是一个好人。
上一世的他,就是被她这些甜言蜜语给骗了,这一世,绝不会再犯上一世的错。
于是,他一把将她推开:“不知羞耻。”
“我本来就是不知羞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花痴的笑着,又缠了上去,她还以为现在是从前。
“松开。”他更气了。
“不要。”这个游戏她玩的多了,一般他说松开的时候,一定不能松,否则这崽崽要生气。
她可不能让他生气,她回家还要靠他呢。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他气的用力扯开她,然后重重一推,谁知力气过大,她又软的像水,一推就倒了,哎呦一声后,又没动静了。
容家弟子一进山洞,就看见自家公子恶狠狠的将舒明雪推到,而且因为太用力,舒明雪倒地的时候还发出砰的一声响,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公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有弟子大着胆子问道。
“没什么,你们找个木板来,把她抬回去。”他冷着眉眼站了起来,径直离开,走到山洞的时候却又转身警告:“谁也不许用手碰她,她……她身上可能有毒,别伤到你们。”
弟子们面面相觑一番,不用手碰怎么将她带走啊,最后他们还是找来一块破木板,用剑将她叉到木板上。
舒明雪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要取她魂魄的女邪祟在前面拼命的跑,后面一只小饕餮在努力的追。
小饕餮虽然长得暴烈,但跑起来却像一个刚断奶的小奶猫,追的跌跌撞撞的,一不小心还摔个大跟头,一点也不饕餮。
但是,即便它再怎么不济,最后还是扑倒了女邪祟,然后一口咬向女邪祟的脖子,可怜那千年修行的女邪祟虽然奋力挣扎,但还是渐渐干瘪下去。
看到这一幕的她吓的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萧家的宅子,此刻正躺在床上,幻珠无所事事的坐在床边,房间里还有两个丫鬟伺候着。
“醒了。”幻珠轻飘飘的抬了下眼睛,又对两个丫鬟说道:“去请容公子他们过来吧,就说人已经醒了。”
“我怎么回来了?那邪祟怎么样了?”她问道。
幻珠回道:“邪祟已经被容大公子亲手杀死了,你是吓晕过去被人抬回来了。”
原来还是被容是杀了,她又问道:“那萧家的人还活着么?”
幻珠一脸奇怪的看着她:“活着啊,都好好的,你干嘛这样问,咒人家死啊。”
“怎么会,就是问一下而已。”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虽然女邪祟死了,但是萧家人还活着,幻珠也没被捅一个窟窿,结局和上一世不同了,这就说明这一世很多事情也是可以改变的。
不一会儿容非他们走了进来,旁人都还好,或多或少都有些关心的话语,唯独他冷着个脸,像她欠了他八百万。
“舒姑娘,我听容非说,那邪祟本是要同你换魂的,为什么最后她却跑了?”容是盯着她问道,他也不相信魔宗是真心臣服,尤其是刚才杀那邪祟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修为不济,所以他才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杀死。
那时候,他也感觉到那邪祟好像一直在害怕什么,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但是这段时间里,邪祟唯一接触的就是舒明雪,所以他怀疑是不是舒明雪隐藏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吓的晕过去了。”舒明雪隐瞒了自己和邪祟僵持的那一段,现在情形不明,她首先要做是保护自己,不将自己的底细交代出去。
“哦,你晕过去了,可我怎么听说你后来和容非起了争执。”容是又问道。
她心里咯噔一下,起争执?什么争执?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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