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下,是谁也没有料到的,容非疼的闷哼一声,就连小炎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腿麻了没站住。”舒明雪依旧站不起来,但这样坐在他那里,无疑是加重他的痛苦,于是用手撑着从他身上翻下来,滚了一身的泥。
腿麻这种事,谁麻谁知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且自己的这具身体也不重,应该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严重伤害吧。
不过她也不确定,因为容非半天没理她。
好一会儿后他才冷着脸从地上坐了起来,一言不发的,也不知道是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呢,还是他在想着要怎么惩罚她。
“要不要去看大夫?”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毕竟这事可大可小。
小还好说,要是大了,那可是事关子孙后代啊。
“不用。”容非站了起来:“回府。”
小炎看见两人脏兮兮的样子,立刻嫌弃的跑开,独留他们在后面走,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它怕容非找他算账。
容非的确是想揍这头蠢鹿一顿,他知道它很聪明,本来会水这件事他是瞒着所有人的,他的父亲在离开前也曾再三叮嘱他要保守秘密。
现在这头蠢鹿肯定是知道了,如果鹿传鹿,被哪个会说话的鹿听到了,恐怕要生出什么事非来。
舒明雪并不知道他的这些心事,只想知道他为什么想不开,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你年纪轻轻的,家世又好,为什么要自尽啊。”
“我不是自尽,我只是不小心掉下去了。”他无语。
她不傻,知他虽然年轻,但修为不低,就算掉下去也可以飞上来,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就那样沉了下。
明知道他在撒谎,但还是附和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呢,可把我吓坏了。”
“吓坏了?”他突然停下脚步,夜色正深,他的表情有些看不清楚,声音也有些低哑:“你很关心我。”
他的声音很好听,让她浑身一阵酥麻。
她本就是个集颜控、声控、手控、身高控于一体的花痴,而他全都占了,只是上一世她服了绝情丹没有感受到这些快乐,现在两人独处之时他这么来了一句,自然很是上头。
好在她也算有些人生经验了,不是少女时期的那个无脑花痴,于是稳了稳情绪:“应该的,门主可是说过,我们既然来了容氏,就是容家的一份子,都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关心的。”
“那我就谢谢你救我了,不过我都没有意识了,你是怎么将我救醒的。”他看她如何口生莲花。
她愣了一下,原来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救的他啊,这样也好,这一世她也没打算像以前那样威逼利诱,正好省去尴尬。
“哦,我懂一种叫做心肺复苏的急救方法,就是不断的按压你的心脏让你重新呼吸,可能劲有点大,你的肋骨可能会疼。”她解释着。
他的肋骨并不疼,但他很意外她没有说那个什么人工呼吸,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亲了就要负责,要他报恩的话。
“既然你救了我,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他引诱的又问道。
“举手之劳,要什么……”她本不想要什么的,但话说到一半,又觉得不要白不要,于是话到嘴边又一改:“我这一时也不缺什么,能不能让我先想想啊。”
这个回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她会直接提灵修之事,但是没有,她好像对灵修根本就没兴趣了。
“三天时间,过时不候。”他回道。
“好,三天之内我一定告诉公子。”这个事她得好好想想。
从湖边回萧家靠走路怎么也得半个时辰,容非强硬召来小炎,让她骑上去,自己则御剑前行。
一路上气氛很安静,她找了个话题:“对了,公子今天去戏班是找那个班主理论吧。”
“你们连戏班都跟去了?”是他心思太重了,竟然被她一路跟踪都没察觉。
她点了点头:“是小炎太担心你,它怕你出事,不过你去戏班的时候,我看见那个班主坐在戏棚的屋顶上,感觉他好像是故意躲着你的。”
“你说他就在我附近?”容非神色凝重,如果一个普通人在他附近,他不可能感应不到,除非那人不是普通人,而且修为在他之上。
可看那班主的年纪,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凡修界年纪差不太多修为又在他之上的,除了大哥就没有别人了,那人定是故意隐藏实力了。
“嗯,虽然容貌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拿着长烟,应该就是那个班主。”她回道。
他沉默着,今天去戏班他什么发现也没有,既然那人是刻意避开他,那就说明真的有问题,倒也不是白跑一趟。
回到萧家,大家都还在熟睡,没有人发现他们三个出去过。
舒明雪轻手轻脚的换了衣衫后躺在床上,回想着救他时的人工呼吸,忍不住的脸发烫,然后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救人,不要多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容非回到房中却坐在窗前到天亮,他睡不着,脑海里一时是她的种种,一时又是消失许久的父亲,两种感情交错着,让他无法安睡。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饭后,容家弟子便准备回江陵。
路过戏台之时,舒明雪还担心容非会不会再去找那个班主,但是他却瞧也未瞧一眼,径直飞了过去。
除邪祟是一件大事,一路上弟子们都很高兴,虽然他们也没参与什么,但是经验却增长了不少,都准备回去好好向各自的朋友炫耀一番。
可回到寒江雪,却见大家神色都很凝重,一问才知,梁武仙门派人来了。
舒明雪听到他们来了,心里也很慌,梁武仙门是原主父亲风津的师门,而风津偷了梁武的秘籍叛逃下山,一去无踪影。
在风津死后,梁武就一直怀疑秘籍在他女儿身上,总是找母女俩的麻烦,迫的原主母亲只能逃到魔宗,还把女儿的姓都给改了,为的就是告诉梁武,她们和秘籍没关系,但是梁武并不相信。
天可怜见,她连那秘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上一世梁武就来要过人,但原主很硬气,为了留在容是身边,直接一簪子刺在自己脖子上,才让梁武没有得逞。
不过她后来穿过来的时候,脖子疼了好久,所以现在让她捅自己一下逼梁武离开,她自认为做不到。
“不会是来抓我的吧。”她很是忧愁。
容是回道:“梁武也是大仙门,不会不讲道理,而且就算带你走,也不叫抓。”
“为什么?”
“你还不知道么,你父亲虽然叛逃梁武,但他的拜师牒还在梁武宗主的手上,也就是说他还是梁武弟子,你,还是梁武的徒孙,他们将你带走自然不叫抓,那叫回家。”容是解释道。
竟然拜师牒还在,看来这梁武掌门对风津是爱的深沉啊,否则徒弟都跑了,换谁都早就断绝师徒关系了吧。
“那你们会让他们把我带走么?”她不想走也不能走,走了那可就和容非千山万水了。
容是回道:“那就看父亲怎么打算了。”
她知道容清河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梁武闹僵,于是她将主意打在了容非身上。
“公子,你昨晚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吧?”她超小声问道。
容非看出了她心里的小算盘:“你不想去梁武?”
她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不想,我怕有去无回,请公子一定要帮帮我。”
容非也没想让她离开,既然如此,那就顺水推舟了:“好,我答应你。”
“谢谢公子。”她放下心来,因为只要事他答应过的,就一定可以做到。
一行人到了议事厅,舒明雪躲在容非的后面偷偷向堂上张望,只见堂中除了容清河和容家的几位长老,还有一个貌美的紫衣夫人和几个蓝白长衫的男女。
“哪一位是舒明雪。”紫衣夫人见他们进来急忙问道。
容清河指了指容非背后:“是这位姑娘。”
紫衣夫人立刻从座上站起走过去,一脸慈爱的将舒明雪拉过来抱在怀里:“我的乖孙,可算是见到你了。”
舒明雪有些懵,什么情况?
紫衣夫人爱怜的看了她一阵,然后对一个年轻男子道:“元琛,快来见过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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