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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星野手上动作明显僵了一瞬, 蹙起眉,定定看着沈辞岁那双漆黑的眼睛,道“疼得说胡话了。”
“不是说胡话。”沈辞岁否认说道。
“原因你喜欢上别人了”原星野扯了下唇, 想起方才沈辞岁任由陆惊尘抓着他的手,两个人说说笑笑那一幕,声音透着一股子凉意。
他的目光也凉,眼眸的颜色很深, 像翡冷翠寒风刺骨的冷夜,沈辞岁不由自主别开脸, 小声道“也不是这个。”
原星野不许沈辞岁移开目光, 伸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把脑袋转回来, 看回自己,问“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的人回来了, 我这个替身就该把位置让出来, 不是吗
因为我们之间是纯粹的金钱交易,当初也说好了, 想走随时可以走, 不是吗
可沈辞岁没能把这些说出口原星野根本没给他回答的机会, 话音一落,就抓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把他从椅子里拉起来,大步流星走向门口。
“以后不准在这事上耍脾气。”原星野冷声说道。
他的飞梭停在门外不远处,把沈辞岁塞进车里后, 他亲手给这人系上安全带,就跟绑人似的。
车汇入主路时,还冷笑说了声“没事待在这里加什么班, 会给你多开工资吗”
这人的反应出乎意料。沈辞岁有些懵,注视着车窗上的倒影,过了好一阵,决定暂时不提那话,问“你为什么来了”
“警报叫得太大声。”原星野仍在生气,没给好脸色,轻哼说道。
沈辞岁把围巾往上拉了一截,遮住半张脸,垂下眼眸。
他直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原星野是近卫局的人,近卫局不管治安问题,但两次了,阿斯加德研究院的报警器拉响之后,他都很快赶到现场。
报警器连接的应该是警局,近卫局却能立刻收到消息,这之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沈辞岁小幅度转头看了原星野一眼,收回目光。
一路无话,原星野的气压很低。沈辞岁觉得这样的原星野颇为棘手,便没去踩雷,回到自己的房间,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翌日,沈辞岁提前了一个半小时起床,将自己收拾妥当出门。
天刚蒙蒙亮,山里漂浮薄雾,沈辞岁用围巾挡风,到车库开走了原星野最常用的那台飞梭。
他坐在后座,很习惯地把备在车上的毛毯揉进怀里,戴好耳机,对o道“查原星野回三区后,这台飞梭的行驶路线。”
终端屏幕当即亮起。
o知道沈辞岁的意图所在,几秒钟后,筛选出十数条行车路线。出发点各不相同,有临近希伦德沃的临湖别墅,有近卫局,还有其他一些地方,但终点,都是阿斯加德研究院。
沈辞岁抿唇扫了眼,对o下达第二个指令“查他到研究院后,都去了什么地方”
o依然没花多少功夫就筛选出结果,沈辞岁的终端屏幕被切割成一块又一块小区域,开始播放原星野进入阿斯加德研究院后的监控画面。
他走院长专梯直达研究院负三楼,每一次,画面都终止在那部密码电梯前。
“果然。”沈辞岁盯着终端屏幕,神情豁然开朗,“这就能说通了,如果阿斯加德正在进行一项重要的秘密研发,为了保障安全,一定会有军部的人参与。”
o接话说道“原老板是近卫局副局长,而近卫局局长很早处于养病半退隐状态,所以近卫局的大权,其实都掌握在他手中。他的权限很高,能刷开这部电梯,肯定也能通过底下的防御系统。”
“我是不是该庆幸,原老板没有同意和我分手”沈辞岁轻轻笑了声。
“去吧阿岁,去拿到原老板的终端。”o的语调变得轻快。
沈辞岁偏首看向窗外,片刻后向后一倒,靠上椅背,用毛毯盖住整张脸,说“我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希望过能够和他见面。”
午后,风把阴云吹散,阳光如薄金,静悄悄洒向大地。
原家主宅,铁艺雕花大门向两侧缓缓打开,将一辆飞梭放进来。飞梭停在前坪,门开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笔挺军靴,紧接着整个人走出来,赫然是秦郁洲。
管家迎在门廊下,秦郁洲点头致意,跟随他来到二楼书房。
白檀在香立上缓慢燃烧,香很清幽,原家家主握着一根手杖站在窗后,背对来者。
秦郁洲走上前,打了声招呼“原老先生。”
“秦少爷来了。”原老爷子转过身,慢条斯理坐进一把椅子里,管家欠身离开,轻声带上房门。
秦郁洲对他道“原老先生,三年前你问过秦家,愿不愿意联姻,现在我来给您这个答复”
“我愿意。”
原老爷子喝了口茶,抬起头打量站在书房里的人,过了一阵,问“秦少爷这次来,代表的是秦家,还是秦少爷个人”
“我是秦家的继承人。”秦郁洲道,继而压低声音,紧紧注视着原复的眼睛,道“也是那一批实验中,唯一的成功者。原老爷子想知道的东西,我都可以告诉您。”
“秦少爷消息灵通。”原老爷子笑起来。他年岁已经很高了,做过好几次基因手术,但仍旧无法抹去时间的痕迹,这一笑,那双和原星野极为相似的桃花眼里多出几分慈祥和和蔼。
他抬起手,冲秦郁洲道了声“坐”。
“投其所好。”秦郁洲依言坐下,语气谦逊。
沈辞岁思索了一天,要如何才能拿到原星野的终端。
这人的终端和他一样,都是一枚简单的银环,戴在手指上,防水耐热抗低温,洗澡都不必摘,想要拿到手,难度大过上天。
o的建议是直接给原老板来一针麻药,沈辞岁翻了个白眼驳回,如果真那样做,搞不好明天早上就被近卫局通缉了。
o又建议说不如告诉原老板你的终端坏了,但你有急事,想借他的用一用。沈辞岁又翻了个白眼,对o说原老板书房里有七八个全新未拆封的终端。
一直到下午下班,原星野卡着时间点来门口接人,沈辞岁都没想出什么妙招。
原星野似乎比昨晚还要生气,板着脸不怎么说话,只在吃饭时把菜单丢给沈辞岁,让他先点。
晚饭后回到临湖别墅,沈辞岁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在院子里慢慢悠悠地走这是在原星野逼迫下养成的饭后散步习惯。
原星野和他一起。
日子渐渐靠近二月,翡冷翠天黑的时间晚了,但夜里的温度没有回升迹象,太阳一落山,风就变得刺骨。
沈辞岁裹紧围巾走在原星野身旁,垂眼盯着他手指上的终端,盯了大概半分钟,伸手握住他的手。
原星野先是不自然地僵了一下,随后反手抓紧沈辞岁,将人一把拉过去,扯掉围巾,低头啃咬。
他很用力,惩罚似的,一口一个红印。
沈辞岁挣扎着后退“这是在外面”
“又没有人。”原星野说得无所谓,沈辞岁步步退,他步步逼近,直到这人靠上一根树干,退无可退。他抬起手,抵在树干上,将沈辞岁困在这狭小空间里。
“但冷,我会感冒。”沈辞岁咬唇看了眼四周说道。
原星野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又低沉,在风里转瞬消散“那就感冒好了,生病了你会乖一些。”
他继续刚才的动作。
如果说沈辞岁是一朵玫瑰,原星野就是在一点点折断玫瑰茎身上的尖刺。
路过的一辆飞梭解救了就要妖艳盛放的这朵玫瑰。
车上的人不怕冷地开着敞篷,大笑着朝两人吹了声口哨。
原星野惯来占有欲强,被他划入领地内的东西,他正在拆吃入腹的东西,一眼都不能给别人瞧见。
有了这样一出,他把沈辞岁带进屋,却不再给前戏,压在门板上就开始做。
乍然的温暖和疼痛刺激得沈辞岁直掉眼泪,一颗接一颗如豆如珠,顺着脸颊滚落。
原星野一怔,停下动作。
沈辞岁把脸别开,过了会儿,察觉到什么,说“你终端弄疼我了。”
原星野的终端在左手食指上,这会儿左手握着沈辞岁的腰。听见这话,他不仅不挪动手,还送了下腰,嗤笑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娇气”
“你终端弄疼我了,你也弄疼我了。”沈辞岁又说。
原星野置若罔闻。
沈辞岁将脸转回去,眨眼弄掉眼眶里那滴将落不落的泪珠,面无表情看着原星野“我不想和你做。”
说完用力将原星野推开,转身去碰门把手。
他要走。
原星野的心乱跳一拍,慌忙拉住沈辞岁。
“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原星野低声说着,从背后紧紧抱住沈辞岁。
左手食指上的终端折射着灯光,原星野余光瞥见了,将它摘掉,抓起沈辞岁的手,套在他手上。
“不走好不好”原星野小声问。
沈辞岁骤然安静。
原星野抱他抱得更紧,吻异常温柔。
夜过零点,沈辞岁趁原星野睡熟,从主卧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找了套衣服穿上,没发出半点声音,走出这栋别墅。
他手上戴着两个终端,用自己的叫来一辆飞梭,直奔阿斯加德研究所。
“阿岁,你真伟大。”o感慨说道。
“闭嘴。”沈辞岁用围巾挡住半张脸,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
普通飞梭没有原星野那两台改装过的快,好在凌晨不堵车,一个小时后,便到了目的地。
下车前,沈辞岁对o道“明早叫一个快递,把原星野的终端给他寄回去,不要留地址。然后告诉宫涯,我和他老板没有关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不要再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热下场,给原狗点一首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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