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蛋那酸爽, 不敢相信
深渊君主修长手指摩挲下巴,眼睛微眯,意味深长道:“有点意思。”
超有钱的橘座好久不见, 最近忙啥
性感蜘蛛路易斯皮革厂那群异种们吃得太多了, 都吃到三十几层了,我们不得不开始保护珍稀物种
化吉大帝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至于那些鬼怪, 直播间观众并不关心。反正主播会解决的, 观众只需要负责沙雕就好。
“你先进去看看。”不远处传来命令声。
说话的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被不少修士簇拥着,穿着华丽的法衣,白底金纹, 头戴金冠。
不止林夜白一个人想到了县衙,同来的修仙者也想到了。谁占据了先机,谁就能率先突破筑基,不止能成为仙门弟子,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也有了自保之力。
武神空间的契约者赵破日已经混成了林少的跟班,大声道
“你还不快进去林少可是望月仙宗修仙家族林氏的后人, 年纪轻轻就突破到了炼气大圆满,让你做事是赏识你。”
“出来后,有赏赐。”林少姿态高傲,随意打量一眼林夜白。居然连一件法衣都没穿,看起来也没几件法器, 这未免也太穷了吧。
他以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道“一件二品法衣, 够不够”
武神空间的部分成员混在林少的簇拥队伍中, 都期待起来。
那什么二品法衣在高阶契约者面前就和麻袋一样, “洛恩”肯定看不上。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 得罪了修仙家族, 未来他会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
强者都有自己的骄傲,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林夜白没说话,只看了那位林少一眼。
乌鸦立刻给他加了一个厄运聚能环,然后挨个给武神空间的成员加buff,一个也不能落下。
“不愿意”林少沉着脸,第一次遇到这种不给自己好脸色看的人。他可是金丹真人的亲孙子,参加这种测试,不管是谁都会给点面子,就算是主持测试的外门长老都十分和气。
林夜白轻轻弹动刀身,虽然未出鞘,无生刀自有默契,一声清冷的刀鸣震慑全场。
无形的丝线随着那声刀鸣从刀鞘向林少蔓延,环住林少的脖颈,将他往县衙大门里拖。
在众人眼里,林夜白只是摸了摸刀,什么也没做。
林少直奔县衙大门,速度飞快,直接撞开贴满符纸的大门,仿佛发现了什么线索。
这是银的绝技,声音在另一个空间传播,除非演奏者愿意,否则其他人听不见。
林夜白稍加研习,控制林少这样的人绰绰有余。
“你对我们林少做了什么”赵破日也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一向贪生怕死的林少不可能抛下这么多人自己进去。
“林少应该有些发现。”林夜白退到人群后。
那些人顾不得问责,也想进县衙大门。可惜大门无风自动,哐当一声,突然关死。
不管他们是用物理攻击,还是法术,大门都纹丝不动。看来林少应该真的发现了什么,或许这里就是机缘所在之地。
他们不甘心在外面等,也进不去。县衙好像变成了一个平面,就像一幅挂在墙上的画。而他们处于真实的世界中,无论如何都进不了画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乞丐消失不见。
县衙里突然响起一声惨叫,正是林少的声音,凄厉而惊恐。
负责保护林少的几个修士有些慌张,连忙去开门。
这次大门一推就开了,里面漆黑一片,一具干瘪的尸体吊在门后,随风摇荡,看起来轻飘飘的,一点重量也没有。
今天正下雨,此时天色阴沉,那具飘荡的尸体显得尤其恐怖。
赵破日连忙上去,解下干瘪的尸体,随手就把脑袋给掰下来了。
“太好了,不是林少”
文学带师赤胆忠心
呜呜怪泪目
“快进去,找林少。”
他们原本携带了定位的玉珏,这时已经失去了感应,林少好像不在这里。
这些人把县衙里里外外全都翻了一遍,根本没有林少来过的痕迹。
知府大人的尸体留在床上,知府夫人死在门口,像是跌了一跤不小心撞死的。还有些仆从尸体,有的肚子鼓起,里面塞满了臭鱼烂虾,散发着腐烂的恶臭。有的死在睡梦中,无知无觉。
林夜白在县衙中观察一阵,发现这里的空间有些特殊,连通了某个虚幻的空间。
“你们看,我们的脚印没了。”一个修仙者惊道。
原本县衙里积了一层黑灰,踩在上面脚印很明显。进来的人太多,脚印杂乱,这时候一看,竟然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本来在外面能听到女人哭声,进来后就听不到了。众人正一惊一乍,又传来了女人哭声。
修仙者胆子要比普通人大,他们直接循着声音找过去,离得越近,那声音越来越不像女人哭声。
源头竟然是挂在走廊上的铃铛,风吹进来,铃铛摇动,县衙的走廊地形有些独特,放大了铃铛的声音,远远听去,和哭声很是相像。
一个修士随手就把铃铛打落,落地砸成几瓣,露出一卷白色布条。
魏诗诗,天辰六年八月十五辰时。
“这是什么”有人问。
“我听说南洲有几个小国,纪念亡者的风俗很特别。”
“他们会铸造铜铃,在铸造过程中滴入血亲的血,最后在铃铛里放逝者的生辰八字。”
“铃铛被风吹响的时候,就是亲人在呼唤逝者的名字。”
“天辰六年出生,这个魏诗诗今年应该有十六岁了。”附近出身的修仙者根据年号算出魏诗诗的年龄。
“县衙后面是知府大人的宅邸,只有一间闺房布置的最好,这个魏诗诗应该是知府的女儿。”
“出去后可以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能找到相关线索。”
“不知道林少怎么样了,希望是机缘吧。”
除了铃铛里的生辰八字,县衙里一无所获。
林夜白去翻卷宗,查阅近期知府判过的案子。如果有错判、误判,死者变成鬼魂来报仇,也是有可能的。
最近两个月内,有一人失踪。是镇上胡屠户的妻子何翠娘。胡屠户说自己和妻子吵架,妻子要回娘家散散心。半个月后,娘家人过来串门,才发现胡屠户的妻子失踪了。
这桩案子知府大人没管,就和以前的许多失踪案一样。谁知道胡屠户的妻子是回娘家的路上遇到的山匪还是出了意外呢
还有一桩官司。一个说书人言行无忌,讲的话本子有冒犯当今圣上的意思。被知府判了五十大板,以及拔舌之刑。说书人李三失血过多,当天夜里就死了。
屠户之妻何翠娘、说书人李三。整个县衙变成这样很可能与他们有关,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除去这些,林夜白还翻到了几张喜帖,以及知府大人亲手写给好友的信函。
魏诗诗和新中举的何举人定了亲,婚期很赶。因为何举人还要进京赶考,魏诗诗也和他一起去。
不止这一件喜事,知府已经疏通了上官,很快就能升官。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
林夜白并不打算直接进入县衙连通的空间,当务之急,是确认胡屠户、何举人的死活。
天黑得很快,雨仍然在下。
街上铃铛声不绝于耳,近期不知道多少人突然逝世。家人将生辰年月写就,悬在檐下。
风吹过以后,铃铛清响不断,仿佛在彼此呼应。听久了以后,就像悲痛的呜咽。心有怨气,宣泄不出。
林夜白离开县衙,找到一处客栈。
门口写着云来客栈,实际上连小二都没有,昏昏欲睡的客栈老板坐在门槛上打瞌睡,眼下一片青黑。
客栈老板连银子都没收,准备了最好的房间,以及一桌好菜,就怕仙人不肯留宿。
“知府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夜白问。
“现在他已经死了,很可能他就是鬼怪的源头,你知道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客栈老板关了门窗,四下里看看,没有其他人在,才开口
“以前我是不敢说的,现在他死了,才能说几句。”
“我们知府以前也是寒门出身,穷怕了就使劲敛财,恨不得连地皮都能刮出油来。”
“没好处的案子他不管,但好人要是关进了县衙,只要钱到位,白的也能变成黑的。”
“就比如李三”林夜白忽然开口。
客栈老板神色骤变,苦笑道
“仙人您明察秋毫,李三他真是冤枉的。”
“刘员外想挖李三去刘家新开的客栈说书,一定要签卖身契。李三不乐意,他还想送孩子读书科考,不肯签卖身契。”
“后来刘员外又派人请李三去刘府说书,那天李三的孩子高热不退,他实在脱不开身,就推辞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李三被抓进县衙,挨了五十大板,拔了舌头,活活痛死。”
“他的儿子我本来想接来养着,等我去的时候,晚了一步,他家的老母已经吊死,尸体还是热的。他的儿子已经病死,硬邦邦躺在床上。”
“知府死得好啊,要不是事越来越大我还能喝几盅酒庆祝一下。”
客栈老板说着说着红了眼睛,又打了几个哈欠,眼皮子越来越沉,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你睡着以后做梦了吗”林夜白追问。
客栈老板点点头,又摇摇头。
好像做了什么梦,想不太起来了。
客栈老板只觉得自己坠入一片深深的黑海,实在困得厉害,身体越来越轻,却听到一句
“梦见过李三吗”
那声音好似隆冬深雪,既有凛冽的寒,也有世间最明净的颜色。
客栈老板睁大眼睛,李三正朝他作揖。脸上还带着笑,有点儿讨好,和以前一样。
只是嘴唇格外红艳,就像偷抹了女人的胭脂。李三开口,露出里面的半截断舌,血水混着口水流出来,吐词极慢,说一下顿一下,却很清晰
“欲知后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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