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结果也没什么大事啊。”
在羽毛上的神乐有些兴致缺缺的伸了个懒腰,不知道奈落说了什么,这么快就把这巫女哄好了,啧,真不愧是好哄的女人。
“你好像很期待发生什么大事一样。”春日悠看着神乐有些无奈,回头还是劝说一下奈落别太苛刻部下了,这一个两个好像都巴不得他出事一样。
“嗤——”
神乐嗤笑一声,反而不太敢说什么了,抱着手臂思索了一会儿,好奇询问她:“你是怎么认识奈落这个大魔头的?”
“呃……大概就是五十年前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春日悠说的言简意赅,虽然过程有点离奇曲折。
神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会是什么报恩的戏码吧?”
“嘛,算是吧。”
春日悠看向远方,报恩到不用,就怕这厮恩将仇报,救了条蛇还得供着。
奈落的报恩,简直想都不要想。
“真是的,刚跟犬夜叉打完没几天又要跑过去见他们。”神乐现在心情极度郁闷,完全被奈落当成跑腿的工具了,瞥了一眼后面男孩子:“还要带上这个臭小鬼。”
春日悠看了琥珀一眼,这可是她答应帮奈落要到四魂之玉的筹码。
她跟奈落表示如果琥珀不回去,珊瑚和戈薇是绝对不会给她四魂之玉的,也不知道奈落信了没有,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真瘆人。
竟然就乖乖地把琥珀还给她了。
不过奈落这么轻易的交出琥珀,春日悠也怀疑他有后手,果然被神无带出来琥珀面无表情,双眼无神,每个动作都无比僵硬。
春日悠只好先假装不在意把琥珀带到神乐的羽毛上,才将手放到他背后,把他背上的四魂之玉取出来。
捏着碎片陷入沉思,奈落不可能当她这么傻完全不知道琥珀被四魂之玉操控了,刻意让我知道他的意图究竟是为什么?
取出四魂之玉的琥珀瞬间失去意识晕了过去,在春日悠的查看之下没什么问题之后才放心。
神乐看着不以为然,轻轻摇晃着扇子说着风凉话:“你救了这个小鬼,她们也不会感激你的。”
“至少对奈落的仇恨值能少一点就少一点吧。”春日悠耸肩,她也不指望犬夜叉一行人的感激,自从她和奈落的关系发展到这个地步之后,就已经和犬夜叉他们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
神乐隐晦地看了她一眼,奈落这家伙要是真动了心,说不定可以不用费什么功夫就能拿到自己的心脏,看来要小心对待这个女人了。
“啊那是——”
忽然在下面看见了一抹熟悉的声音,春日悠赶紧让神乐停下,开心地朝下面一行人大喊:“杀生丸大人!玲!邪见!”
一袭白衣的贵公子站在无边无际的草坪上,微微抬头。
即使看见了春日悠那抹灿烂的笑脸,脸色没什么变化,反而是一直思念春日悠的玲特别激动地跑过去抱住她。
“悠姐姐!我好想你!”
春日悠摸了摸玲的脑袋,好像长高了不少呀,看来杀生丸养孩子还是很得心应手的嘛。
邪见也是老样子,抱着人头杖斜视着春日悠,气哼哼的开口:“怎么?遇到什么麻烦了来求助杀生丸少爷吗?”
“没有喔,我是特意来看望杀生丸大人和玲的。”春日悠笑眯眯的回答。
不远处的神乐抽了下嘴角,说什么特意来看望根本只是恰好碰见,这女人忽悠人真是和奈落一个德行,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
邪见跳起脚来,怒瞪着春日悠:“喂还有我邪见大人啊——!”
“对哦还有邪见大人!”春日悠补充道。
“太敷衍了吧!杀生丸少爷您看看她!”
神乐朝那个清冷的贵公子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感觉这家伙的气息忽然柔和下来,就像是冰川融化后的白雪,垂着眼眸注视着春日悠和玲。
抬起扇子遮住看好戏的嘴角,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奈落看样子有个很强大的对手噢。
“杀生丸大人,最近还好吗?”
春日悠看了看他腰间的配剑,似乎获得了一个顺手的新武器,朝他扬起喜悦的笑容。
看玲这么健康自由,如果这样的话似乎可以把玲一直放在杀生丸身边,毕竟这个时代只有跟着强大的人才有绝对自由的生活。
“嗯。”杀生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停下脚步,她似乎也过得很好。
杀生丸的美貌和奈落真是两个极端,让春日悠再次忍不住感叹,真不愧是本剧颜值最高的两个人之一,至于奈落天天看都有点审美疲劳了,当然这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杀生丸大人接下来准备去哪?”春日悠好奇的问。
“找犬夜叉。”杀生丸本来就冷淡的表情变得更冷,春日悠点点头,原来又去教育弟弟了,这样正好,于是朝杀生丸笑道:“我们也要去找犬夜叉,正好可以一起走。”
杀生丸极轻地点了下头,转身就走,春日悠赶紧招呼神乐带着琥珀跟上去。
神乐撇撇嘴,莫名其妙多出来这么多家伙,她习惯了独来独往更希望自己像风一样,而不是跟着这个女人当保姆。
“喂——”
一路跟着杀生丸在太阳落山后才找到犬夜叉,不过这个时候正是朔月,犬夜叉变成的人类的那天,杀生丸不屑于跟人类的犬夜叉交手,便还没见到犬夜叉就走了。
春日悠再三考量,也不想让神乐知道犬夜叉的秘密,于是打发了神乐去别的地方,第二天再过来。
神乐反正也讨厌跟一群人类呆在一起,放下琥珀就不见踪影了。
“悠!”
戈薇意外惊喜看见春日悠突然出现,显得十分兴奋,上去拉着她的手碎碎念,“犬夜叉真的太逞强了,都这个时候还要继续去找奈落,你快帮忙劝一下……”
“他这样还要去找奈落?”
春日悠一愣,朔月的犬夜叉是变成人类最脆弱的时候,一般都是躲起来等太阳升起了才会出现,这次怎么会这么莽撞地要去找奈落,是因为桔梗吗?
弥勒看见了春日悠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倒是珊瑚看见了她身后的琥珀冲过去抱着他,春日悠忍不住开口:“他只是睡着了,第二天就好了。”
“你带他回来的吗?他是被奈落抓走的吗?”泪眼朦胧的珊瑚盯着春日悠,紧紧抱着琥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能哑着嗓子问她:“为什么又会平安放他回来?”
“……”春日悠抿了抿唇,看向远处:“他已经平安回来了,其他幸存的驱魔师应该也回去了,你们现在去讨伐奈落,只会死伤惨重增添更多的仇恨。”
“而且,奈落不会再放过你们了。”
春日悠说的是实话,他放过珊瑚和琥珀已经很难得了,按照奈落的性格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光所有人,尤其是元气大伤的除魔村根本无力抵抗。
“呜……”感受到差距的珊瑚抱着琥珀,痛苦的呜咽起来。
她不是傻子,以驱魔村现在受损的状态,抵御其他妖怪都已经很勉强了,如果继续去追杀奈落,他们恐怕真的会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只要活着,就还有更多的希望。
春日悠不忍心看她,让戈薇留下来陪着她,这番话根本不应该是一名巫女会说的话,所以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对吧?
她埋着头大步朝火光走去,弥勒跟在她身后自然听出了她语气中对奈落的维护之意,试探性开口:“悠,你去找过奈落了?你找到当年事情真相了吗?”
“嗯。”春日悠停下脚步。
“那他……”弥勒欲言又止,春日悠打断他的话,目光犹疑:“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至于你手上的诅咒……”
弥勒看着目光复杂的春日悠,大概明白了什么,嘴边展开淡淡的苦笑,声音有些无奈:“如果我要杀奈落,悠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
春日悠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
总觉得,她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帮凶,事实上,她也确实如此。
她做的事情甚至比帮凶更可恶,竟然想试图洗白奈落,那是不可能的。
他做的事情确确实实对这些人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痛,春日悠只想尽可能弥补他们,于是艰难开口:“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弥勒摇摇头,迎着月光的清辉,黑色的眼眸明亮又坚定,“我并不是想逼迫你,我跟奈落之间的事情,并不需要悠来自责和为难,假如有一天我真的跟奈落正面交锋,我希望悠不要出手才好。”
不要救我。
春日悠看见了他眼中的决绝,沉默了片刻,拒绝了:“不可能。”
“啊咧……?”弥勒以为悠的性格会尊重他的决定,毕竟她的性格,从来都不爱管闲事,这一次她竟然拒绝了。
他看着春日悠眼中同样的执着,顿时了然,握紧手中的念珠,如果……
如果悠并不认识奈落,如果他也能早点遇上悠……
似乎也不可能,弥勒低头苦笑了一声,已经错过了五十年的时间,太多了。
春日悠没有看清弥勒脸上的表情,叹了口气继续朝火光走去,这一路似乎漫长得不像话。
脚步越来越慢,原本看见悠就会第一时间冲过来的犬夜叉,这时候却抱着铁碎牙靠在树上发呆。
黑发黑眸的少年跟往日大大咧咧性格张扬的半妖截然不同,眼神中是化不开的忧郁感,五官也变得柔和俊美,带着一丝脆弱感。
“你……来了。”
犬夜叉轻轻开口,侧过脑袋看她,从未见过犬夜叉如此安静过,春日悠走到他身边坐下,“真不像你了。”
他侧过头去,轻轻啧了一声。
望着被树影笼罩的夜空,最后还是忍不住目光投向到旁边的悠身上,她仍旧一身红白巫女服,仿佛穿了五十年,没有任何变化。
曾经的身影时常跟桔梗重叠,却又发现她跟桔梗完全不一样,她脾气暴躁又懒又不爱管闲事,一言不合就喜欢怼他,甚至掐架。
究竟为什么,她会慢慢替代了桔梗的脸。
犬夜叉忍不住仔细端详她,春日悠却突然和他对视,那双梦到无数次的眼眸直射进他的瞳孔中,心脏微微有些刺痛。
春日悠看他盯着自己不放,开口道:“你在想桔梗姐姐吗?”
“桔梗……”
犬夜叉一愣,眼中出现了迷茫,他最爱的人应该是桔梗,就算桔梗去世了这么久,他也应该不会忘却才对,怎么会……
怎么会如此关心在意另一个女人,这个人竟然还是悠。
犬夜叉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不知是背叛的羞愧感还是灵魂深处对于桔梗的愧疚,亦或者怕眼前这个女人会洞悉他心内丑陋的想法而厌恶他,嘴唇上的血色褪去得一干二净。
每一条都如此致命,几乎击溃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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