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厨房,就看到赵姨在忙,桌上已经摆好了各式早餐。闫圳看了一圈没见安拙,没等他问,赵姨回身看到他,笑容堆满脸,“起来了,把这个喝了。”一碗解酒汤送到了嘴边。
喝了一口他就放下了,不如安拙熬得好喝。小妻子这些年厨艺学得不错,做出的东西都是按他口味来的,吃习惯了,闫圳嘴叼了。他坐下拿起筷子,问道:“她人呢?”
赵姨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闫圳桌前,不满道:“不在你屋里吗?一早就没见人。这醒酒汤也不熬,饭也不做......”赵姨还在喋喋不休,闫圳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抬头看了赵姨一眼,赵姨接收到后,马上闭了嘴。
头还是不舒服,没胃口,闫圳吃了两口,拿了杯咖啡去了阳台,默默喝着。他想到以前喝了酒回家,半夜醒来发现安拙马上跟着睁开了眼,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后来这种情况总是发生,闫圳问她:“睡觉这么轻的吗?”
安拙告诉他,她看过科普,喝酒的人晚上如果看护不好,有可能会被呕吐物堵住气管而憋死。闫圳听后哈哈大笑,反驳她:“那是喝大了的,我这点量没到那种程度,你安心睡。”可安拙没听,还是一如既往地担心着这事。
这回,他是真喝大了,她别说看护他一晚了,连衣服都不给换。这醋劲儿,真大。
一杯咖啡下肚,闫圳拿出手机拨号,电话被接起,听到安拙“喂”了一声后,闫圳马上说道:“在跑步吗?”
安拙:“我......“
闫圳:“马上回来。”一副命令的口吻。没等安拙再多说一个字,闫圳挂断了电话。他有一秒想过要不要跟她解释一下唇印的事,但这个口子若是开了,以后是不是事事都要解释,太麻烦了,他讨厌麻烦。
安拙看着电话发愣,原来他根本没发现她已离家。
“是前面右拐吗?”前座司机问她。
安拙回神过来,“对,前面右拐。”这是安拙上车后,司机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司机似乎有意跟她聊一聊,安拙知道一些网约车司机为了要好评,会跟乘客套近乎。
司机:“像您这样自觉坐后座的人少了,都往前面坐,又不是我老婆,挤什么前座啊。”
安拙随口附和:“是啊。”
司机:“我那天看新闻报道说,搞了个调查,问女生介不介意老公或男朋友副驾的位置坐别的女的,结果,大部分女生都不能接受,认为别的女人就该自觉坐到后面去,还说什么坐前面的都是绿茶,揣着明白装湖涂。”
这个话题真是戳中了安拙,她跟闫圳的第一次争吵就是因为这个。
那时,她刚嫁给闫圳不久,对仝玲总是有着一份莫名的心虚。所以,仝玲当着众人下她闫太太的面子时,她忍了。有一就有二,忍到后来,对方变本加厉,完全不把她这位闫太太当回事,频繁出入闫圳的公司,坐他个人驾驶的那辆车。
如果她没在还另说,可她在的情况下,仝玲也会抢坐副驾,闫圳什么都不说,可能他觉得没什么,坐哪不一样。可他的沉默,在仝玲眼里就是纵容,在安拙这里的作用就是,加重了她的自卑感。
更不幸的是,这事在她们这些太太小姐们的圈子里传开了,安拙背后听到不少,甚至有人当着她的面都敢说,还掩耳盗铃地在见她走过来时捂住了嘴,可你倒是小点声啊,那音量,安拙想不听都难。
安拙想过跟闫圳说说的,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能张开嘴。直到,新婚第一年他生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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