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圳嘴上说得挺好,但也没有马上放人,而是进行了一系列的骚操作。先是让安拙帮他看看行李准备的怎么样,帮他重新整理一下。安拙按着以前的习惯增增减减,终于满意后,才扣上锁好。
闫圳全程在旁观看,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安拙做事,她很细心,增减的东西都更符合他实际的需要。这个人在他身旁四年了,不管当初娶她的目的是什么,如今安拙早已渗透融入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如陈特助一样不可或缺。
陈景中很贵,想要留住这种用得顺手的人才,可不光是给足钱那么简单,这个道理作为老板的闫圳一直都是明白的,拿捏住人心才是制胜法宝。
算了,玩这种心眼,花这种心思于闫圳来说不费事,谁让一直乖巧的小东西开始炸毛了呢。他虽有得是手段收伏,但强迫得来的终究不香,为了自己可以一直过以前那种程度的舒心生活,闫圳觉得自己可以多花些心思在安拙身上。
刚一站起来,安拙就被闫圳半搂在怀里:“送我下楼。”四个字被他说得充满诱惑,像求偶期发|情的公兽,空气中的荷尔蒙爆表。
安拙想,换做以前她肯定会被迷惑的,脸红心跳地扎他怀里,吸取他的气息,心甘情愿的被他压制,恨不得献祭了自己。如今,这独属于闫圳的气息太过浓烈,压迫得安拙喘不过气来,只想逃离。
闫圳使了十足的功力,却没有从安拙这儿得到,以前给个眼神就能轻松获得的待遇。他是真来不及了,不能再跟她耗下去,失落地说:“走吧。”
全程安拙都是被闫圳领着手的,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哪怕在他们一起参加的那些宴会上,他也只允许安拙挽他手臂,还是进场的时候,牵手更是想都不要想。
可能是因为没牵习惯,安拙别扭到手心出汗,闫圳感觉到后还笑她:“紧张什么,我是你男人。”
司机等在车旁,一上车,闫圳吩咐:“先去XX花园。”这是安拙租住的小区。安拙想说不用的,但知道说了也没用,她闭嘴上车。一路上,他依然牵着她。
安拙不解,看他。他说:“这不是怕老婆跑了嘛。”
这话竟是出自从没对她说过甜言蜜语的闫圳之口,真是活见鬼!可细品,里面毫无诚意。
车子停下,闫圳观察了下小区环境,虽嘴上什么都没说,但眼里满是嫌弃。安拙突然想到,她跟她妈住的小区远不如这个小区,难怪,闫圳从来不跟她回娘家。四年,去她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满,还都是为了接她回家。
车子开走,安拙回到屋。从昨晚到现在,安拙一眼手机都没看,这会儿想着看看,怕工作上有事。划开屏保一看,微信上都是消息。
那阳拉她进了个群,群名叫“拖更万岁”,里面加上她一共八位画手,九团漫签的所有VIP画师全部都在里面。
看着一溜的:“欢迎。”安拙尝试第一次发言:“谢谢大家,我是安拙,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 ̄*)“
没想到,这么早大家竟都在,排着队地回复她:
“好说好说。”
“共同进步。”
“互相帮助。”
“......”
只有杜浩佳画风一变:“干嘛啊干嘛啊,一个个的都不会说话了?咱们这个群什么时候这么正能量过?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由杜浩佳开始,终于大家开始了一贯了说话风格,先是杜浩佳:“小美女,看见群名了吗,本群第一要素,拖更,只有拖过更的才是朋友,才能一块愉快地玩耍,才是经过我群考验的好同志,忘切记。”
“臣附议。”
“老大说得对。”
“收到,敬礼。”
“......”
经过杜浩佳一闹,群里的气氛确实比一开始轻松了很多,安拙脸上露出笑容,也回了个“遵命。”刚发出去,那阳发来一条私聊信息:“大家很熟,你刚来可能他们放不开,以后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都是很好很有趣的人。”
安拙回了他:“好的,来日方长。”
跟画手们聊了两句,安拙一扫压抑的情绪,人比刚才上楼前轻松了不少。正常的人和事 ,照亮她心里的阴霾。安拙进一步反思自己,她要更强大一些,不能每次都跟着闫圳的节奏走,使自己陷入他制造出的感情陷阱里,要勇敢地走出去,不能再被他压制。
机场贵宾休息室,闫圳看着陆志强给他发过来的照片,翻了半天,都是些室内室外环境照,他电话打过去询问:“她一早出去晚上才回来,那天去哪了?”
陆志强被问住了,又不敢质疑老板,您没让我盯啊。一时语塞,闫圳没深究,只吩咐道:“查查她每天的行踪,随时汇报。”
陆志强:“是,明白。”
闫圳肯放安拙回去,这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他是不信天天在家呆得好好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了,一定是有外因。闫圳意识到,安拙的世界闯进了新的东西,他不再是她唯一的精神所念。
所以,他顺势而为放她回去,就是要找出她这么闹的根本原因或底气。
登机后,闫圳把手机关掉,陈景中按他的习惯帮他要了一个眼罩。闫圳戴上,开始闭目养神,可心一直都静不下来。
所思就有所想,闫圳想起一些他从不曾回头看的往事。
大四那年,新学期开学,他哪里能想到,涌进校园的新生里会有一个女孩被他娶回了家。整个大学期间,追闫圳的人太多了,亮明有女朋友后,也没有阻挡住追求者的脚步。只能感慨社会是进步了,女孩子的胆子一个比一个大。
按理说围绕在闫圳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怎么也不会注意到低调的安拙。现在回想,闫圳也说不太明白,也许是因为雨天篮球场上,观战的都跑去躲雨,只有她顶着件外衣还在坚持着;也许是每次偷偷跟着他,虽不会跟他说话,却每每总是闹出状况,想不注意到她都难;也许以上都不是,仅仅是因为她的名字,安拙,安卓,一下子就让他记住了。
从第一次注意到她开始,她好像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闫圳那时对她的印象,漂亮不讨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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