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男宠

    贵妃亦委屈,想得到赫连宁的说辞,但见赫连宁左右为难,便不好说些什么只眼含着期待和伤心瞧着她。

    赫连宁:“……”

    皇后:“表哥到底去那处用午膳!”她今日就非要出一个结果不可。

    赫连宁:“……朕中午不饿。”

    两个女人顿时都噎住了,赫连宁摆出正经且痛心疾首的模样,“朕政务繁忙,没时间听你们争吵,你们一个是皇后,一个为贵妃,理应为后宫表率,如今后宫有进了不少新人,你们今日便是这般不懂事让朕费心的?”我工作都这么忙了,你还在无理取闹。

    赫连宁语气严厉的很,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充满了指责,却又因心疼不忍多骂。

    贵妃停下了抽噎,手上无了力气软软放开赫连宁,拿帕子捏了一下眼角,垂下头去。皇后也猛然面颊通红,“臣妾……臣妾……”此刻她理智回笼,不在称呼赫连宁表哥。

    “罢,朕回紫乾殿,你们好自为之。”赫连宁摇了摇头,无奈叹息一声。

    常德尖着嗓子:“皇上起驾!”

    赫连宁:想看朕翻车,那必不可能。

    —6666.

    —牛逼。

    —秀,□□,蒂花之秀。

    —今天也是渣男行径更深的一天呢,真好。

    —这狗皇帝让我想起我以前约过一个学长吃饭,我问学长周末有空一起吃饭吗?学长说他周末不饿[淡定狗头]

    —周末不饿哈哈哈哈哈哈宝贝笑死我,你也太惨了叭!!

    赫连宁回到紫乾殿,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坐定后立马叫来常德:“快去吩咐膳房,来个藤椒鸡丝、杏干红烧排骨,还有朕前些日子提的玉米白米饭,溜个爽口小菜,粥便要金丝琼露即可。”朕快饿死了!

    常德也晓得自家主子的脾性,二话不说应下。

    用午膳的功夫,太后突然到了。

    赫连宁记起她素日的严厉,是检查了自个儿的坐姿,又去瞧桌上的菜品有没有少的过多被发现多吃了,才忐忑紧张的去请安。

    太后掀开帘子进去,便抬手叫棉姑姑和常德把殿门关好,守着外头不许出声。赫连宁搁下玉筷一脸疑惑,常德转头来请示她的意思,待她点了头常德才照办,将殿内的小太监和小宫女都撵了出去。

    殿内安静了,只剩下了赫连宁和太后两人。

    赫连宁没忍住,又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巴里,囫囵着问:“母后缘何这般神神秘秘?”

    太后瞧见她吃东西的姿态,刚想发作,不知又想到了甚么,缓和了几分脸色,“是哀家这几年忽略了皇上的需求。”

    赫连宁咬排骨动作一顿,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没听懂。

    “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你如今乃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自然要什么有什么,哀家这几日为皇帝寻觅了几个——”

    “等等等等!”赫连宁举起手做了个暂定的动作,“母后。”她简直是又尴尬又窘迫,再没什么比自个儿亲娘跟自己说这种私密问题更叫人犯囧的。

    太后抓住赫连宁摆动的手,“不必害羞,哀家本为你拒了许多女人,为了保护你,但忽略了许多问题,以至你如今都还不知人事,日日与后宫那群女人相处,担心你日后长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几个脾性好容貌佳的,用以解乏纾解。”

    —噗。

    —你妈怕你变成同性.恋,用心良苦了。

    —对啊你从了吧,憋着会长痘痘的[捂嘴笑]

    “皇帝你先见了再说。”太后不容拒绝,握着赫连宁的手,她招呼棉姑姑,棉姑姑带着笑意退下,从侧门出去紫乾殿。

    赫连宁憋了一口气,顿时有种前世一过22岁开始被老妈张罗相亲的憋屈感,尤其是那句‘你先见了再说’。

    “那,儿臣换身衣裳?”赫连宁礼貌性的纠结了片刻,想着要不要尊重一下换个女装?一想还挺激动的,女装啊!

    谁知太后摆手,“不必如此,他们不晓得你是女儿身。”

    赫连宁:“????!”

    那、那那那今日来的都是猛1吗?

    忽然激动了。

    “到了床榻上,迟早能发现你是女儿身,他们必不敢多言。”太后思考过给出了个这个答案。

    赫连宁竟无语凝噎,心想娘啊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发现当朝皇帝是个女的,吓得当场软掉硬不起来吗?

    行吧,就冲太后说他们不晓得她是女儿身这一点,赫连宁起了兴致,还真乖巧等待老娘给她安排的美人儿,她思考着今晚要不来个美好的一夜情?

    她也属实穿越至今,十几年没吃过肉,要知道前世她是个肉食动物。

    就这么默然等待了有半刻钟,棉姑姑姗姗来迟,身后跟着三个太监打扮的男子,一个个垂着头,但身形异常高大,肩宽腰窄的,起首的那个抬起头来向赫连宁请安,他神态平静,无什么特别的表情,眼角下缀着一颗浅灰色的泪痣,面如刀削冷峻,气质异常矛盾,以至于那股迷人的气息,当场让赫连宁腿软。

    太后跟棉姑姑对视一眼,太后扬起眉毛,细长的凤眸里满是笑意,她用柔润动听的声音道:“哀家瞧着皇帝是看上了第一个,那剩下的两个先退下罢。”

    剩下两个男人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失落。

    泪痣男子面色更紧绷了一丝,请了安便不言不语,颇为冰山。

    赫连宁没出息的想:我真的能睡到这种等级的帅哥吗?

    —你不仅可以,你还可以多睡几次,榨干他也不是不可,只要别关直播就行。

    —男女主这么美型的艾薇不多见了,我这就订阅主播,主播加油。

    —你老娘可真了解你的喜好,小皇。

    —这么一对比,陆灼儿当场出局,气质太奶狗了。

    —害……说的也是,一般在小说里或者电视剧里,小奶狗都是男配,甚至是个连男配都排不上的臭弟弟。

    —哈哈哈哈笑死我,陆灼一头问号。

    赫连宁骂了句说的不是人话,注意力便被这个男子吸引。太后领着一众人退下,殿内只余下这两人,没有皇帝的吩咐,男子自然是不敢随意坐下的,便一直站着接受赫连宁的打量。

    “可曾用膳?”赫连宁发问。

    男子耿直的抬首,冷峻分明的脸一丝表情都没有,“不用也可。”他也不怕赫连宁,直直跟她对视。

    诶哟挺会开车的啊。

    是在说她是他的饭吗?

    怪害羞。

    赫连宁也不客气了,叫了常德进来。常德弓着腰进来,悄默默瞥了一眼侧前方的男子,心想这男子可真是身高八尺,生的威武却不显得粗俗,通神的气派就不像小太监。

    还未想完,就听见上首皇帝的声音:“带他去长生殿,绿溪白画伺候沐浴更衣,候在朕寝殿。”

    常德震了一瞬,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低声应下:“是,这位公子,请罢。”非常麻溜的接引男子离开。

    男子走前看了一眼赫连宁,赫连宁心情极好的赏了他一个笑脸。

    男子一怔,很快垂下眼眸,跟着常德离去。

    一路上,常德操碎了心,也晓得了太后今日来紫乾殿所为何事。他为了赫连宁好,于是多少提点了两句:“咱皇上脾气好,不似外界传言,定然会待你温柔,你不必紧张。”

    男子若有所思,他一见这皇帝,看他还没他高,气质也是一副在下面的模样,没想到是上面那个?

    想到这里,男子稍微僵了一下,抿起唇线心里抵触徒增,但不知想起何事又硬生生将膈应的感觉忍下。

    “公子如何称呼?”常德询问。

    “凛。”男子沉默片刻,吐出这一个单字,再多的不肯言语。

    “原来是凛公子。”常德哦了一声,没多问。

    紫乾殿,赫连宁跟弹幕上的人打闹了半晌,用完膳还是得上班,她再怎么说还是个称职的皇帝,晓得分寸,大白天回去睡帅哥,这不合适不合适。

    弹幕上的都讽刺她还挺认真。

    赫连宁:谬赞谬赞。

    忙活一下午,差不多天色将黑时,赫连宁瞧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常德请示:“皇上,您是先用膳,还是……”

    “回长生殿罢,那个谁……”她说到一半,忽然想起貌似没问人家名字。

    常德接着道:“凛,那位公子只说了这个字。”

    赫连宁点了点头,“是么,那摆驾罢。”

    不多时抵达长生殿,赫连宁叫人去备晚膳,亲自进去请凛出来用膳,她热情还真的挺大的。

    内殿很是安静,听懂动静,凛立马回头,他立在书架前手里捧着一本,注意到赫连宁进来,主动开口:“午后无聊,瞧见书架上有几本故事书,便随意翻看了几下。”

    凛的声色偏冷,似两块冰块互相撞击发出的,很是动听。

    “无碍。”赫连宁摆了摆手。

    凛跟赫连宁默默无语了片刻,赫连宁刚想说去外间用膳,凛忽然动了,他动作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脱衣服叭叭的。

    赫连宁看得目瞪口袋,瞬间失声忘记喊停了。

    他皮肤冷白,却不显得弱气,反而十分有型,腹肌,长腿,肩膀有力,甚至还有人鱼线。

    脱完衣裳,凛背对着赫连宁,留给她俩屁股蛋,把自个儿的脸对着龙榻:“您可以开始了。”

    “什……什——?!”赫连宁懵了,看他这架势愣了半晌。

    他踏马不会是想让她当攻吧?!!!说好了到床上能发现她是个女的呢??

    好好一个帅哥竟然拿菊花对她。

    这还怎么睡得下去,她毕竟没有工具啊!

    心态崩了。

    “你、你穿上衣裳罢……”赫连宁捂了捂额头,转过身不看凛。

    不睡了,不睡了。

    凛在身后没有动静,他疑惑了好一阵子,见皇帝确实没有要干什么的意思,他才迟疑着捡起衣裳穿好,然后赫连宁叫他去用膳:“用膳罢。”

    那天之后,赫连宁在没露出过想要男宠的意思,太后安排的三个男人通通没动,只是凛在这边呆着,她不好赶人,用来应付太后。

    谁知道纸抱不住火,没几天,太后知道她没碰过凛,过来找赫连宁发火。

    赫连宁头皮发麻,面对老娘的威逼利诱,忽然想起了丞相之子,于是梗着脖子喊:“我、我有心仪之人了,他就是陆相的儿子,陆灼!”

    你总不能把人绑进宫来吧?毕竟是堂堂丞相的嫡子,是嫡子!

    太后脸色崩了许久,到处找鸡毛掸子。

    说实话,赫连宁自打当了太子之后,就没被太后拿鸡毛掸子揍过了,这么多年,她再次享受到亲娘的关爱。

    打了便打了罢,反正她脸皮厚,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三天后,赫连宁疲惫工作完回长生殿休息,刚踏入内殿,忽见龙榻上一个被五花大绑只穿着白色寝衣的人,那人见有人进来,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冷冷的发狠的眼神。

    此人,正是陆灼。

    赫连宁手里的扇子掉了。

    —你妈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老娘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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