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田岛离开后,侍女冲佐助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来。
屋子中有些疯狂的女声不停地传出来,癫狂又渴望的说:“我才是今后的大名夫人…………”
佐助站起身,跟在了侍女的身后,目不斜视的跟着她,离开了庭院。
顺着红色涂漆的走廊,侍女面无表情的在前面走,丝毫没有照顾身后只有一岁半左右小孩子的意思。
好在佐助也并不需要她的照顾,两天小短腿快速的交替,小跑着跟上了她的速度,可他的身体实在太小只可,没走多久,腿部和脚腕都传出了酸痛的感觉,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淌到了下巴,再落到地面上。。
佐助微沉着脸,抬头向上看,长方体的横梁隔着相同的距离,他若是能上去,可比着样枯燥的跑要省力多了。
宇智波田岛交代过他,这里的人怎么要求,他就需要如何做,不可擅自行动,即使只是贵族夫人身边的侍女。
真是奇怪,既然是他们给宇智波下的委托,怎么表现出这样一副不屑又嫌弃的表情,仿佛是他们践踏了这片土地。
佐助曾经见过来木叶游玩的火之国大名,尽管有些痴肥,但是行为优雅又克制,就算是随从,也完全没有像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
火之国可是世界的五大国之一,也是整个大陆最强的国家,像这样态度对待忍者的人,他只在书本上看过,一些小国家蒙昧又落后,仇视忍者,认为他们是带来灾难的人,是被上天放弃的人。
这么说来,宇智波现在生存在很偏僻的地方,可是这几天他们也赶了不少路,即使所处的地方偏远也应该走出去了。
佐助真的觉得这样的时代,他似乎在什么故事中听过,却死活想不起来。
佐助呼吸不均的喘了两口气,脚步也慢了两分,立刻和侍女拉开了距离。
她马上发出了尖锐的喊到:“快点。”半点没有停下来等人的意思。
“嗯。”佐助弱气的回答,迈着小短腿,有些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查克拉为他提供了大量的体力,可依旧不能消除身体上的疲劳。
侍女领着佐助大约走了摸约一公里的距离,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中。
院子中央的树木已经枯死,只剩下光秃秃了枝干,显示他曾经的辉煌,这个小院子曾经的辉煌。
“你今晚就呆在这里,不许到处乱跑,没什么事,最好连屋子都不要出,知道了吗?”
佐助无所谓的点头,“嗯。”他的额头上布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对于想不通的事情,他也就暂时放弃了,若真的依旧有个强大的外敌,再慌张也没有用,回去要开始训练了,作为一个忍者。
侍女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没有高兴起来,阴沉着脸,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她似乎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尊重。
佐助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她的背影,失去了对环境的好奇心,他本就是懒得看别人脸色的人。
佐助直接从房屋半开的窗子翻了进去,里面的家具上蒙着白布,落满了灰尘,看着不像个招待客人的地方。
但他也不是什么需要招待的客人。
佐助伸手扯掉了低矮茶几上的白布,还没有成长,矮个子的他也没有这个茶几高,即使垫着脚都难看到桌面上的风景,上面的杯具被白布挂倒滚落在了地上,地板上毛绒绒的地毯接住了他们,掀起了许多的灰尘。
佐助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嫌弃的挥了挥手,最后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忍了忍心中的不满,随意的啪嗒掉落在衣服的灰尘,轻巧的跳到了茶几上。
佐助觉得身上不太舒服,痒酥酥的,因为赶路的原因,算算他已经三天左右没有洗澡了,闻着身上都是一股味道,又溅了这么多的灰尘,身体上似乎无处不是小虫子。
小声嘀咕:“还以为到这里可以洗个澡。”
佐助盘腿坐在茶几上,修炼了一会查克拉后,把身上所有的语气拿出来擦拭了一遍,三只苦无被调整成了适合他使用的大小,十厘米左右的苦无,小巧又可爱,像小孩子的玩具,但的确是能够取人性命的东西。
这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出来的东西。
看来宇智波田岛想把自己带出来做任务,已经密谋了许久,这次的任务也不单单是凑巧。不知道上次他选中的任务是什么。
佐助忍住心中的跃跃欲试,明天任务就开始了,他得存储查克拉和保存体力,捏了捏还在酸软的脚踝,小孩子的身体还是太娇贵了些,他现在忍不住的犯困。又俯下身捡起地上的白布,团巴团巴,当成枕头靠了上去。
外面此时斜阳笼罩,佐助看着房梁上的虫洞,视线开始模糊,然而身边空荡荡的,让他怎么也不能完全入睡。
“不知道泉奈现在在做什么,也应该睡觉了吧,不知道这次的任务会做多久,等自己回去他会不会学会走路了。”
这么一想,佐助感觉自己错过了泉奈重要的成长阶段,心中遗憾,竟是越想越清醒,翻滚了半天也没有睡着。
这时佐助的肚子发出了咕噜的声音,他冷漠的瞪大了黑色的眼睛,他貌似不久之前才吃了东西。
他揉着脑袋慢慢坐了起来,侧耳一听,外面只有虫鸣鸟叫,看那个侍女的态度也不像会送食物来的样子。
他刚才检查装备的时候,有看到过忍具包中有两个黑色的丸子,那应该是这里的兵粮丸,宇智波田岛虽然老是开些不好笑的玩笑,对于出行照顾儿子这件事上准备的还是足够充分,能想着给佐助带的东西他都给佐助装上了。
佐助一双白净的小手合拢在一起捧着黑色的兵粮丸,半径差不多七八厘米的兵粮对于成年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对于小孩子来说已经很庞大了。
也只有在相对于自己显得庞大的物体前,佐助才会意识到自己转世重生成了一个小孩子。
佐助想着这个兵粮丸应该和他前世的兵粮丸是差不多的原理,毫无戒心的一口咬了上去,兵粮丸坚硬的外壳差点没有把他的小乳牙给崩断了。
“嗷?!”
佐助吃痛的放开兵粮丸,它顺着茶几滚落在地面上,一路滚进了柜台的底下。
口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血腥味,佐助拿舌头抵了抵牙齿,正面迎接兵粮丸毒打的牙齿,如他所想那般有了微弱的晃动。
佐助浑身一僵,他的牙齿要是现在掉了,他岂不是要一直讲话漏风到七八岁换牙。
会不会因为牙齿掉的太早,等到七八岁仍然不会长出来。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佐助的小脸顿时青了。
“不,不可能。”他伸手掰了掰,“这一小点的晃动是正常的,拿有因为咬到硬的东西磕了牙,牙就掉了的。”
佐助心里其上八下的找了很多牙齿不会掉的理由安慰自己,却更像是找了很多牙齿会掉的理由,惊恐的眼泪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
他一定不会变成缺牙齿的!!!
佐助呆呆的坐了一会,肚子饥饿的灼烧感把他拉回了现实,吸着鼻子,抬手把眼泪擦掉,才不是他想哭,小孩子的身体太敏感了。
顺着毛毯上珠子碾压过的痕迹,找到了灰扑扑的兵粮丸,他那么用力咬了,上面却连个牙印都没有。
佐助重新回到茶几上,拿起迷你苦无,尝试着把兵粮丸切成了两半,不光咬起来像石头,切起来的声音也和切石头没有什么区别,兵粮丸切开面粗糙,拿苦无戳了戳,硬度感觉和外面也差不多。
佐助一时间不由得陷入了沉默,难不成这里的人长大以后牙口好的能嚼得动石头。
左右打量了一会,还是觉得这个东西无处下口,他揉了揉肚子,算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他又不是没有饿过。
然而忍一时越来越饿,在冰冷的茶几上左翻右滚睡不着,饿到佐助想:自己要不要出去把那两只鸟打下来——要是真的饿一天晚上,他明天绝对软手软脚的。
但是打下来又如何,他不能在这里升火,至于直接吃,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绝对咽不下去。
咦,佐助眼睛一亮,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进来时,看到房子的一角有个小水井。
不管什么吃的东西泡久了都会软,兵粮丸应该也在食物的这个范围内。
佐助依旧走得窗户,高大的木门立在那里就像一个门型的装饰,对忍者来说。
他刚落到木质的走廊上,立刻听到了院子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听着应该有三男四女,其中一个气息沉稳,脚步轻盈,若不是他的感知力比起前世增强了很多,他都不一定能察觉到。其中还有之前带他来的侍女。
他刚才的心思在吃饭上,没有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在心中给自己这次的表现记上了一笔,直接蹲在了窗子下面。
他现在再跳回去动静太大,而且被人看到他从窗子进去也不好,那个侍女厌恶足够深了。
很快一行人就推开门进来,领头的正是那个侍女,太阳还剩一点残光没有收走,银盘似的月亮已经挂在了天上,她凭借着清亮的眼睛,立刻发现了窗子下的小阴影。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却没有出声呵斥,转身轻柔的说。
“贺武士大人,我们已经到了,他就在那里。”芊芊的指头指向佐助,“我已经过告诉他不要乱跑,不知道他怎么……”
贺大人知道自己把人安排在这里就有些不满,侍女在证实自己的选择没错,你看这些忍者就是乡下的野猴子,喜欢到处乱跑,安排地点偏僻,省得他们出去惊扰了贵人。
贺姓的武士是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头,腰间挂着一柄长刀,手上不满了老茧。他身后是两人同样装扮的男子,应该是他的弟子。
他没有理会侍女,顺着石头铺出来的小路,直径走到了佐助身前。
脸上的白胡子让他看上去非常的严肃,是能吓哭小孩子的长相。
佐助脸上是冷漠的镇定。
他对佐助说:“手。”
佐助权衡着他们之间的实力,慢慢的把手放在了老人的手上。看着他在自己的胳膊上捏了又捏,神情逐渐惊叹起来。
骨骼软而韧,这可真是个练刀术的好苗子,他双眼绽放出了光芒,但很快就弱了下去。
差点忘了这是个忍者的小孩,拥有比起他们普通人强大无数倍力量,他想收,估摸着这孩子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强大如他在忍者面前也不过是可以随时杀死的存在,即使是他引以为豪的刀术,他也败在了他们的手上。
那种被人看不起的屈辱,现在依旧记忆犹新,原本他还愤愤不平认为忍者用了卑劣的手段,不是单纯的刀术,直到偶然雇佣了一个忍者同行,看到了那些强大的忍术,才知道自己当初错了,想着那个忍者离开时的冷笑,他年轻的时候脸皮都能烧起来。
当然,他现在已经老了,脸皮也厚了。
侍女看老人的脸色凝重,忍不住问:“贺武士大人怎么样,他是不是……”
贺松开了佐助的胳膊,厉声说:“他确实只有一岁多。”而别的话没有多说,侍女却被吓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岁多,不到半,贺在心中默念,看佐助站立姿势挺拔,小小的身板已经有不弱的气势,看着确实难以看出准确的年龄,好在骨龄是不会骗人的,忍者的变身术也没有办法伪装。
要证实的事情做完,他没有必要留在这里的理由,原地来回渡步,他还是舍不得这个孩子的天赋,忍不住问:“你知道旗木的忍者吗?你有学习刀术的天赋,不要浪费了。”
“旗木?”佐助疑惑的重复。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旗木,有有点耳熟,等等,卡卡西老师不就是姓旗木么,可是他从来没有看卡卡西老师使用过刀术,说得应该是同姓的忍者吧,就算他认识,别族忍者的家传刀术也不会轻易的交出来。
不过,他既然有这个天赋就不能浪费,旗木还是在他心上留下了一个痕迹。
贺不自然的咬牙,很显然曾经就是落败在旗木忍者的手上,“那你回去休息吧。”眼角看到有光芒闪过,最后的光线消失,他的视线落在了门上。
一把大锁在门的中间,不仔细看都十分的明显。
贺立刻猜到了佐助还呆在外面的原因,却又不能当着忍者的面,指责侍女的无用。
忍者这样的猛兽之所以还是他们强大的工具,是因为贵族一如既往的在他们面前表现的高姿态。
尽管是这样,对忍者还是要给一定的面子,平民里面都有不管不顾的疯子,忍者里面万一有什么特别记仇的呢。
忍者杀掉了贵族,其实在他们中间并不算是大秘密。
佐助感受老人的气息变了又变,有些不耐又有些腿麻,站了这么久他更饿了。
这些人是来证明他真的一岁半,证明完了赶紧走不行?
佐助脸色也阴沉了下去,颜值加分,暂时没人看出他不高兴了。
贺不着痕迹,恶狠狠的瞪了眼身边的侍女,苍老的眼珠微微一转,对佐助说道:“你进来还没吃过东西吧,爷爷带你去吃好吗?”
佐助微微皱眉,什么让他改变了态度?
口中回答:“谢谢爷爷。”
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他还真没发现,这里竟然连门都是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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