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兵粮丸的吃法以后,佐助感到精神一阵恍惚,连奶娘送来的甜软的米糊糊都变得不香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口的吃着。
犹记得他当时翻窗出去找水吃,切开的兵粮丸是被他顺手放在茶几上的,外面的那一层估计是个隔热层,希望那里不会热到蛋糕发酵,不然……
佐助重重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脊梁都被生活的恶意压弯了。
贵族姬君被扶上马车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忍者小孩,珍惜的一点一点慢慢吃着她赏赐的食物。
她心中啐了一口,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请忍者来保护她,明明只让贺武士来就可以了,结果现在他们分成了两队人马,这个小东西一看就不靠谱。
她嫌弃的皱着眉:“你怎么还没有吃完。”
佐助迷惑抬头看了一眼她。
女人稚嫩的脸上闪烁着恶意,尽管已经是个孩子的母亲,她年纪依旧不大:”既然吃不想吃,那就不要吃了。”她早上被癫得不舒服,休息了这么一会,也没有感觉好一些,想到接下来还要这么坐两三天的车,她就觉得厌烦不堪,她不高兴别人也别想开心。
她扭头对跟在后面的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立刻上前就要抢夺粥碗。
佐助甚是无语,头一次有女孩子对他说变脸就变脸,他还是谨记着宇智波田岛的叮嘱,任由奶娘抓住了他手中的碗,但他却没有放手。
执行任务他需要体力,若是不吃饱,他不确定还是小孩子的身体能不能撑住。
小孩子念念不舍的用手指勾着碗的样子,极大的取悦了贵族夫人,她笑着说:“路上颠簸,你要是撒在了我这毯子上,你们做几十个任务都还不起。”得意又娇俏。
佐助脸色十分冷漠。
是吗?我家铺了一个地板。
看她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己,佐助试探着回应:“噢。”松开了勾着碗的手。
贵族夫人:“……你?”没得到想象中的反应,她又重新生气了,但是这趟行程对她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她冷哼一声,钻进了纱帘内,丢下一句气话:“既然这样,那你晚饭也不用吃了。”
在场了另外两人都不会当她这是气话,奶娘应了一声,端着碗退下,没走多远,细长的手指轻慢的摸了摸自己的脑壳,发出了阵痛的嘶哼声。
女生真的很难懂啊。
佐助抿着嘴巴想了想,转了个身,同车厢的车板来了个面对面,垂下了眼眸,盯着木板上的一个黑色的纹路。给车上的另一个人留下了一个背影。
贵族夫人坐了一段路程,被颠簸得越想越气,抄起身边抱枕,直直的砸到了佐助的身上,“把你遮好了,不要在这里碍眼。”她喘着粗气,似乎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她,才是最生气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佐助从来不是个能够一而再受气的人,不然他有时候也不会小孩子气的,被鸣人气的要和他争个高下。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很冰冷的人。
佐助慢慢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眼珠缓缓的转向了她,冰冷的目光吓得贵族夫人一个激灵,她张了张嘴,心中却因为恐惧蜷缩了起来。
某种预感告诉她,若是自己再说什么,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不过是个贱民。”这是她父亲告诉她的,对待忍者不需要尊重,他们才能一直高高在上。
贵族夫人铁青着脸,翻了个身,背对着佐助开始假寐。
佐助抬手揉了揉头,他被砸得并不痛,只是思绪被打断,让他十分的心烦。
他将被丢过来的抱枕团巴团巴,放在了身侧,不算高大的抱枕,完完全全的遮住了他的整个小身板。
你不想看到我,难道我很想看到你?
这才出来几天,他就受了无数的气,佐助不由得庆幸,幸好泉奈不用当忍者,他小小软软,腰板都挺不直,被这么对待,不知道要哭掉几吨的眼泪。
他曾经也不想当忍者,他只想做个甜品店的老板,让家里人有吃不完的甜食。
或许是他这么偷懒的想法,才会在灾难来临的时候,毫无反抗之力。
泉奈小小年纪已经非常的噬甜,他当不成忍者,或许可以去开个小店,安安全全快乐又简单。佐助脸上还没露出笑容,又想到:他甜食吃多了会不会蛀牙,看来回去还是要控制一下,不能让他老是含着糖果。
在佐助走神的这一段时间里,车队已经走出了迷雾一般的森林,来到了地势陡峭,却视线开阔,开拓在山壁上的道路。
宇智波的忍者也被崎岖的山路逼得不得不现身,一部分在山崖的最顶上,防止来自上方的机关和袭击,一部分则紧贴着车队行走,之所以没有选择直接在悬崖上行走,是有个众所周知的原因,咳咳。
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量并不多。
按理说这样的地方不容易被突然袭击,最是安全。宇智波众人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木质的车轮碾在石头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样的道路,稍有不慎,跌落悬崖便是尸骨无存。
少许的野草长在道路的两旁,青青翠翠的坚强模样,能让路过的人,心情都好起来。
一颗野草长在路的中间,在微风的吹拂下来回的摇摆,同所有的路边野草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佐助最初看到它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在马蹄一脚踩过它之后,它立刻神采奕奕的竖了起来,没有丝毫的破损。
若说变身术和实物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这样,伤不见痕。
佐助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反身越过抱枕,跳到了贵族夫人的身边,手伸向她头发的中途,拐了个弯,抓在了她的后衣领上。
抓别人的头发似乎不太好,当然抓后衣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贵族夫人发出了尖锐的喊叫:“呀!你在做什么?”便被佐助拉着后衣领转了个大圈,贴在了车壁上。
自下而上,从车底穿出的利刃擦着她的发髻而过,将车厢的后半部分劈成了两半,将头发散落的女孩后半部分的话语,吓得咽回了肚子。
主动的缩到了佐助的身后,像个企图藏在小羊羔身后的棕熊。
她颤抖着问:“怎么回事?”
佐助眯着眼睛,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闪身跳到她的身后,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将人拍到了另一半马车上,自己也跳了过去。
马车接连的部分,发出让人牙酸的撕裂声,不多时便彻底裂开,若不是两人离开的快,便要随着这一半掉落山崖。
这一半独木难支,牵连着前方卡车的马匹,一同倒在了地上。
贵族夫人刚灰头土脸的爬起来,看到那深深的悬崖,她捂住自己的额头,感到一阵眩晕,好在她神经坚强,硬生生的挺了过去。
抓着佐助垂在身后,只有她巴掌那么大的衣料。
佐助:“你往后退。”
贵族夫人:“哎,我……”后面是车木板,我往哪里退啊?
带着没有见过图案的护额的忍者已经欺身上前,只是他的护额凹下去了一块,是个马蹄的印子,看着十分的滑稽。
他必须趁着大宇智波还没有过来支援的时间,将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杀掉。
他心里还有些美滋滋的,没想到能将宇智波的一个小恶犬灭杀在摇篮里。
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甚至忘记了任务目标,将大半的注意力放在了佐助的身上。
高大的男人一手握刀劈向了佐助,另一只手丢出的苦无后发先至,一枚朝着贵族夫人,两枚朝着佐助的肚子和脑袋。
佐助若是放弃身后的人,倒是可以完全躲过,可是忍者是什么?
宇智波田岛在山崖上飞速的跑动,眼睛已是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佐助保护好姬君。”说着将手中的苦无丢了出去,只要小儿子能避开致命伤,自己的攻击足够让对方死亡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一个人影拦在了他的身前,打开了所有的苦无。
宇智波田岛瞳孔一缩,“怎么是你,千手佛间。”
宇智波和千手一场大战,双方互相消耗不少,死伤惨重。算是约定成俗,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们相互都不会接冲突的任务,为了保存实力,也为了休养生息。
忍界大族也是要看人数的,死完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宇智波田岛吃惊不无道理,他主要也是带佐助出来历练,然而其他忍族,对他们都完全构成不了威胁。
千手佛间也有点吃惊,他掩饰的很好,立刻冷笑着说:“宇智波田岛,我们自然是来截杀你们的。”
“想来这样简单的任务,你们不会带上太多的人。”虽然他们也没有带太多人,但自信的模样仿佛带了一个军。
宇智波田岛咬紧了牙关,愤怒得双目充血。早知道他就应该喊小儿子快跑的。
佐助自然不知道他老爹在想什么,他又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傻白甜,幼小的身体限制不了他的发挥。
迷你的小苦无,在喊人后退的时候,已经丢了出去,拦截下了飞向他的两枚苦无,另一只手快速的向后拍,贵族夫人被他按着肩膀,拍飞到了马匹的身上,让她躲过了最后一枚苦无。
最后迎面而来的刀锋却是避无可避,佐助的额头上泌出了大量的汗水,他身上的武器已经用完了,这一刀若是砍在脖子上,那绝对必死无疑。
等等,好像还没有用完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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