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生物带着佐助钻进了一个石洞中,狭窄又身处于地上,让佐助一时间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被动的被黑色生物带着在地下的通道中乱窜。
地下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各种小巧又精细的机关层出不穷。
相撞又分开的大巨大石柱不停的发出,咚——咚——悠远又沉重的声音,产生的震动让整个地底不停地颤抖,周边的植物和泥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震动,并没有窸窸窣窣的往下掉落尘土。
尖端是三角形,下方是细长的茎脉,一丛一丛的聚在一起,像蘑菇又不尽相似,三角的下端散发着点点荧绿色的光芒,为整个地下世界提供了光明。
佐助惊讶的看着这个世界。
真的越来越像个游戏了。
他虽然从七岁以后就没有心力去玩游戏,深仇大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沉迷去自我感动的修炼,也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但他毕竟是个男孩子,对于游戏这种东西,他不玩,对他的吸引力也不小,别人在他面前玩起,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注意力,看上一会。
无论是那个重复出现的跳跳兽,还是此处精密的机关。
佐助心中充满了甚多的疑惑。
泉奈究竟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他自己过来的,还是……
佐助低头看了眼腰间的黑皮纸,还没有长大那般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
不对……
现在的事情,不管细想还是不细想,都充满了诡异。
佐助感觉有些头昏,那天黑线人偶一说,他就眼巴巴的跑过来了,丝毫没有怀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甚至只是看到他给出的奖励就是泉奈,直接认为泉奈就是在他所说的地方,并没有问清楚泉奈究竟是不是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带,就连外衣都没有穿。
看到到奖励也没有怀疑,是不是它把泉奈带走的。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佐助不由得感到头疼,自己做事情真是太鲁莽了。现在也只能死死抓住黑色动物的黑毛,看看它到底要跑到什么时候。
佐助的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这难道说是游戏……
不不不!
他赶紧晃晃脑袋,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又不是脑袋装了水。
黑色的生物忽然间停下了奔跑的脚步,疑惑的挠了挠头,四处打量了一会,似乎它忽然就忘记了自己奔跑的原因。
它站在原地思考了一阵子,长手往上一伸,抓住了头顶粗壮的树枝,慢慢晃悠着离开了。
佐助疑惑他的行为,虽然怀疑它忘了自己还挂在它的头上,但一时间也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安静的伏在它的脑壳顶上,看看它之后想做些什么,或许它会回到自己的巢穴,刚刚怪物一直在嚎叫,他也没有听懂它在说什么,拷问似乎用处不大。
黑色的生物先是跑到了一个山清水秀,一旁的瀑布上还挂着美丽的彩虹,树上结着他之前吃过的黄色大水果。
找食物?吃素的?
若真是吃素的,那泉奈应该没有出事,只是它头上的宇智波族徽是怎么来的。
黑色生物长臂展开,将刚刚摘下的果子全部搂紧了怀中。
佐助暗暗思衬,那么接下来就是回窝了。
于是,更不敢动,老老实实的呆着。
有了果子,黑色生物的移动不想像之前那么潇洒,没有回到地下,顺着丛林中的溪水,朝着上游走去。
黑色怪物圆圆的脑袋让他看着有些蠢,但作为一个曾经有心机有实力,偷走了森林力量源泉之一的水之元素。
佐助看不见它的大圆眼睛,正偷偷摸摸的往上看,然而佐助处于他后脑勺,所以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又悄悄的照了照水面,发现小孩子已经重新长了一层纯白的皮。
怪不得没有咿呀咿呀的要打它,原来皮已经重新长出来了吗?
明明可以重新长出来,前天还打他打得这么凶,虽然他软趴趴的小手打的一点都不痛,但是它真的太喜欢他了,新出生,软绵绵的小崽崽,这个森林,多久没有出现过新的生命了呢。
它一接近,他就挥舞着小手要打它,身体不痛,心可痛了,所以才失魂落魄的出来找吃的。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气追着出来打他,吓得它转身就跑,连果子都丢了,看来现在他是气消了,气消了就好。
黑色生物想伸爪子去摸摸佐助,怀中的果子阻止了它的动作。
它犹豫了一会,决定回去再撸,他们似乎已经出来很长的时间了,若是他们再不回去,纳鲁和奥利一定会非常担心的。
黑色生物加快了步伐,心情也美丽了起来,走了一段路之后,甚至愉悦的蹦蹦跳跳了起来。
频繁又不规律的抖动,差点把抓着他毛的佐助给颠的晕了车。
………………
黑色动物的巢穴在半山坡的一个小湖边,四五块长满可野草和野花的石头组成了一个小山洞。
山洞口有着层层叠叠花瓣的大捧花,明明没有风刮过,它们却不停的忽远忽近,仿佛里面有气量可怕的动物,在一直往外吹气。
“呼————”
“呼——”
“呼—啊啾—呼—啊啾——”
一声长呼吸,两声短呼吸,其中一个还不停的打着小喷嚏,为静谧如画的小湖风景,添加许些的生动,奏响了不一般的欢快。
尽管只是平常的打喷嚏的声音,佐助却是立刻认出这就是泉奈的声音。
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眼睛中不自知的用出眼泪来,抓着黑毛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些,差点掉下去。
太好了,你还活着。
太好了……
佐助曾经粗略的看过云的文书,一般来说,在这个时代,失踪和死亡的意思是一样的,唯一的差别就是,有没有尸体能够下葬而已。
不过听着这连绵的喷嚏声,他还是十分的担心,无论是大病小病,对他来说,都很容易发展成致命的重病。
佐助担心的松开了手,把黑色动物黑球一样的脑袋当做踏板,飞快的窜进了山洞。
黑色生物见状,同样立刻跟着颠颠的跑了进去,一点不为自己的脑袋委屈,心想:好哇,你们养的小崽崽丢了,竟然还在这里睡得这么香甜。
山洞里面的布置非常的温馨,石头交叠的地方,垂下一株长着一串又一串如葡萄般花朵的粉色植物。
平整的石头桌子上,放着宛如小碗盆一样的几个小石头,里面装满了水,还有一个高点的放了个乳白色的球。角落里堆满了一颗又一颗的橙黄色果实。
当然,佐助没有心情去打量这些,他一进去目光就落在了山洞中央,团在一起安睡人,不,准确的说是两只动物一个人。
泉奈跪趴着呼呼大睡,小脸埋在白色像猫又像只兔子一样生物的肚子上,小身体随着它的呼吸起起伏伏,时不时的侧过脸打个喷嚏,打一个就往下滑一点,打一个就往下滑一下,但他毫无知觉,睡得开开心心。
白色的“猫”将泉奈整个圈在它的怀中,若是泉奈下滑的太多,它细长却充满力量的白色尾巴就会将人往上推推,不让人掉下去。
而在他们的最下方当床垫的是个面上带着白色面具,身形像个大胖子,浑身长长的黑色毛发又让他看着像只熟睡的大棕熊。
三只的呼吸频率都很是接近,起起伏伏,让看到了的人都忍不住心中柔软,更想同他们一般的好好睡一觉。
佐助的表情有些艰难,微微张开的嘴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着发出声音,慢慢的闭了回去。
脱力的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地面的草不知是什么品种,不潮湿,像动物的皮毛一般的柔软。
黑色的生物已经放好了果子,蹲到悄悄的蹲到佐助的身边,打算趁人不生气,撸撸小崽崽柔软的皮肤。
好奇的顺着佐助的目光看去,发现纳鲁的身上还趴着一个。
咦,小崽崽分裂成两个了。
泉奈砸吧砸吧了小嘴,心有所感的翻了身,睁开迷糊的大眼睛,朝着佐助的方位看了过来。
“呼——”高兴的张开血盆小口,对着佐助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
小jiojio不安分的高高翘起,扭了扭自己的小细腰,从纳鲁身上往下滑了一些,似乎是想过去。
奥里白色的警惕的一伸,将人重新拉回了怀里。
泉奈嗷嗷叫着,拍了怕它的尾巴,“呀——呀——”
纳鲁细小的眼睛不易察觉的动了动,雷霆般的呼吸声一停,黑色毛绒绒的爪子安抚的拍拍泉奈的小白脚,可它的爪子实在太过巨大,一下就将泉奈整个人都盖在了他的爪子下面。
佐助立刻上前了一步说:“放开他。”
纳鲁疑惑的支棱起身体,将奥里和泉奈搂在怀中抱好。
奥里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在看到佐助的时候,惊恐的缩了缩身体,说:“妈妈,他身上有不好的气息,太黑暗了。”
泉奈顺着纳鲁胳膊和肚子的空隙,滑落在了草地上,四肢落地的想爬过去看看,脸上挂着小笑容。
那不是亲近,而是好奇。
黑色的熊爪子又把人隔了回去,泉奈回头看了看奥里紧张得死死贴着脑袋的长耳朵,从纳鲁身后探了半个头出去,又看了看纳鲁瞪圆的小眼睛。
泉奈有样学样的缩回了纳鲁的身后,露出上半个小脑袋,瞪圆了眼睛盯着佐助看。
有点眼熟,我是不是认识你呀。
唔,真的好眼熟,我好像真的认识你哎。
一双大眼睛闪烁着bulingbuling的光。
黑圆球脑袋的生物察觉到空气中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左右看了看,连忙闪到了纳鲁的身后。
纳鲁像座小山般的挡在三只小动物的身前。
黑色的动物一过来,泉奈立刻转移了注意力,不满的拍着他的大长腿,“呀——哼!”盯着它额头上的东西,那个是我的,是我的。
奥里拍了拍泉奈的脊背,伸长尾巴将黑色生物头上的宇智波族徽摘了下来,递给了泉奈。
“古门,你不要老是欺负泉奈。”奥里有点生气,‘他还是个小宝宝,就算蛋壳他不想摘下来,你也不能帮他拿下来。’
泉奈紧紧的握着族徽,用力的点头:“哼,哼,哼。”尽管他啥也没有听懂。
佐助也没有为泉奈的生疏感到失望。
斑无数次离开家,做半个多月的任务,回来就要面对泉奈的一脸迷茫。
第一天。
你是谁呀,你为什么拿的的奶瓶。
告状,他拿我的奶瓶。
当然,他还说不出这么复杂的话,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委屈的哭倒在地。
“哇——”
第二天。
唔,好像有点眼熟你,但你还是不能拿的吃的。
一伸手就会哭。
等再过几天,彻底熟悉了,他就会主动分东西给斑吃。
斑第一次被弄的蒙了,毕竟有佐助这么一个“聪明”的弟弟作为对比,总是记不得人的泉奈,看着有点脑子不大聪明的亚子。
斑作为一个“瞎掉”的哥哥,当然不会觉得小婴儿佐助这么聪明,有什么问题。
只会对着泉奈暗暗怜惜。
佐助有时候真的很想和他们谈谈前世,可一旦说了,势必要的牵扯出那一天。
何必说出来,让他们难过呢,尽管那里的宇智波和此处的宇智波没有什么关系。
纳鲁紧张的盯着佐助看:“你来着里做什么,我可是很厉害的。”佐助同泉奈差不多的模样,在她的眼中却不是什么小幼崽。
是和她一样的黑暗生物,身上却没有她黑色的纯净,毕竟她的种族是黑暗生物,可是前方的生物身上的黑暗更像是后天染上去,还夹杂着一层薄薄的血色。
佐助前半句还听不懂她说的话,听到的只是一串兽吼,后一句却忽然听得懂了,就像她说的一直是忍界的语言。
“厉害?”佐助想,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他冷笑了起来:“是吗?”
佐助的上眼皮垂了下去,看着非常的狠戾。
吓得对面的小动物们,集体退了一步。
泉奈并没有退,不知道为啥,他觉得对面的人不会伤害他,心中还有隐隐的亲近。
可压力在前,他被纳鲁撞的四脚朝天摔进了奥里的怀中。
他委屈的打了个喷嚏,伏在奥里怀中委屈的小小声哭了起来。
纳鲁想回身哄人,又要防止着对面的生物伤害到他们,正为难着,把佐助带回来的古门说话了:“他不是和乎乎长得一模一样吗?难道不是来找他的。”它有些怕,要是打起来,有人受伤岂不是它的错,是他把人带过来的。
佐助疑惑的重复:“乎乎?我就是来找他的,他是我的弟弟,麻烦你们把他还给我。”起了名字,看来他们并不是想伤害他。
见他上前一步,对面的小动物们更紧张了,显然他们也听不懂佐助说的话。
奥里边哄人边说:“可是,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乎乎软绵绵的多可爱,对面一看就很吓人,他抖了抖,又往后缩了点。
纳鲁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古门一阵无语,你们两个的眼神没事吧,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不愧是母子吗?
佐助也很不赞同,不悦的说:“我和泉奈长的一模一样,不,是和乎乎,把他还给我。”
这是啥破名字,佐助心中忍不住吐槽。
他又不敢上前硬抢,刚才的经历告诉他,他们的体型对泉奈来说实在太大了,稍稍有点动作就会导致他受伤。
大动物们就更不敢动了,几双眼睛警惕的看着佐助,看久了,发现,似乎,好像,真的有点像,但他们还是不敢动。
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
空气越来越燥热,佐助感到了一丝不安,不光是这里,而是整个森林都在升温。
佐助想到之前看到的火山,不由得猜测,火山爆发了?
奥利不安的蜷了蜷四个爪子,他本今天打算去拿暖之元素。
泉奈已经在他的怀中睡着了。他白色的小爪爪轻轻的戳了戳纳鲁的毛,小声说:“妈妈,他怎么还不走。”
佐助冷面说:“你把泉奈还给我,我就走了。”他还有一个任务要做,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耗在这里。
奥里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原来你也会说话吗?”
“你能听懂我说话了?”
“你一只没有说话啊。”刚刚凶狠的模样,难道不是在吼。
佐超凶助由于表情太过“狰狞”,吓到对面没动物觉得他刚刚是在说话。
佐助有所怀疑的看了眼腰间的黑羊皮,觉得这件事是他做的。“既然能听懂我说的话,那么现在就把我弟弟还给我。”
奥里无辜的说:“我没有你弟弟呀。”
佐助默了一瞬:“就是你们说乎乎,唔,还有,他的名字叫泉奈,宇智波泉奈。”才不是什么乎乎,听着跟个小宠物一样。
奥里的喵脸一下严肃了起来:“不可以。”他吓了一跳,对面的生物竟然真的是乎乎的亲人,这让他愤怒了。
“既然你是他的哥哥,你为什么要抛弃他,还把他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一个枯树里面。”
“你说什么?”佐助立刻反驳,“不可能。”奶瓶是掉落在刚进门的毛毯上,这说明,母亲或者玲阿姨是在他们住的屋子发现人没有见了,再说他们都知道,泉奈的身体不好,吹不得冷风,从来不会带他出去玩。
等再大一点,再健康一点估计才会。
更别说,宇智波的族地里面根本就没有枯树。
奥里愤愤的说:“本来就是。”
“绝对不可能,”佐助相信,母亲和玲对泉奈的爱,绝对不比他少。当然,他才是最爱泉奈的人。
“哼,本来就是,就是就是。”奥里将泉奈往怀里拖了拖,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他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带走乎乎。
佐助同他对视了一阵子,脸上蹦出了一根青筋。“我再说一遍,将我的泉奈还给我。”
奥里疯狂摇头,“不,不,不。”枯死的树木很快就很倒塌,他把乎乎带走,乎乎一定会受伤的。
倒是一直站在他前的纳鲁察觉到了异常,作为一个深深爱着自己孩子的人,她能感受到,对面的生物对乎乎爱,不是假的。
深沉又热烈。
她回过身,粗壮的爪子揉了揉奥里的脑壳,“奥里,你到底是怎么找到呼呼的。”
“就是在一个枯树里呀。”奥里有点委屈,“那枯树长得还很奇怪,方方正正,然后乎乎就在里面的空地上。”
奥里竖起一根小爪子:“哦,对了,那枯树还四处都是洞,一定也不安全。”
佐助一脸冷漠的说:“那是用木材搭成的房子。”
佐助忽然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房子=枯树,地板=空地,洞=窗户
“什么是房子?”奥里问。
佐助深吸了口气:“就是看到的东西。”
奥里很坚持:“那摆明就是枯树,我可是一只见多识广的精灵,你别想骗我。”
然而真正比他见多识广的生物在他前面坐着,纳鲁轻柔的把奥里连同泉奈抱了一起来,拍了下奥里的爪爪示意他放开。
“不行,妈妈。”
“那确实是房子,我曾经在另一个森林看过相似的东西。”纳鲁有些无奈,“奥里。”
奥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妈妈,这是我的孩子,我的!”
纳鲁哄着,想把泉奈从他的怀中拿出来。
泉奈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小了,也只有她的爪子一般大小。
奥里难得任性,“不要。”
一个往一边拉,却都不敢太用力,泉奈维持在了个中间的位置。
然后打着喷嚏的泉奈小朋友醒了,他本来想哭,发发起床气,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奇怪的位置。
立刻被自己咯吱窝下的痒痒逗笑了,忍不住往下缩,奥里没有抓住,他整个人落在了纳鲁的手掌中。
奥里嗷的一声,揪着自己的长耳朵哭了起来。
纳鲁叹了口气却没有理他,小心的把泉奈递给我佐助,她这才发现,佐助其实也很小,和乎乎差不多大。
“抱歉,是我家孩子调皮了,”她的眼神恋恋不舍的看着泉奈,这几天的相处,她也早已经把乎乎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哭是会传染的。
泉奈扒着佐助也嗷的一声哭了起来,不停喊:“呼呼……呼呼……”软乎乎。
泉奈哭得伤心,身体却依恋的揪着佐助不肯放开。
佐助连忙哄他:“不哭,不哭,泉奈不哭,我给你带了糖,很好吃的糖。”
泉奈表示:糖是什么,他才不知道呢。
“不哭,不哭,”佐助现在恨不得是鸣人,这样就很说很多的哄人的话,他出来的匆忙,糖根本没有带在身上。
他俯下身,在泉奈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一般是泉奈结束活动任务的时候,他,斑还有云,会给他的奖励。
泉奈忽然就不哭了,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佐助看,泪珠还粘在他的睫毛上。
若说他们两人现在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泉奈的睫毛要更浓密点。
云曾经看着都开玩笑说:“泉奈应该是个女孩子才对。”
“唔”他伸手放在了佐助的脸上,白细的小手指在上面刮出了一条痕迹,他的手指立刻变得脏兮兮的。
然后他伸手又刮了一条。
佐助看到那不停往下掉的灰,才意识到,他刚才被带着往各种隧道中钻了一圈,现在何等的灰头土脸。
他立刻抬手,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
泉奈一脸恍然大悟:“哦,nini~”
……………………
误会解除了,说真的这三个生物对泉奈真的很不错,面对他们的挽留,佐助也就没有忙着走,泉奈找到了,他也就没有那么的迫切,而且他现在很累了,心中紧张放松下来的累。
他们几个现在正围成一排吃果子。
佐助看着泉奈呼哧呼哧的啃着果子,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发现泉奈强壮上了不少,胳膊上竟然捏得起肉来了。
想想这个果子确实糖分十足,等做完任务离开的时候,他看能不能带些走。
没有穿衣服,感冒也没有加重。
幸好自己的衣服穿了两件,不然现在就轮到他自己光着了。
奥里尾巴不舍的圈在泉奈的脚腕上,他现在也明白,他是阻止不了乎乎离开了。
气氛有些沉重,纳鲁想了想打开话头:“那个,乎乎很乖,也很可爱。”
佐助点点头:“那是,泉奈天下第一可爱,还有他叫泉奈。”
“哦哦哦,泉奈……”
泉奈听到有人喊他,马上抬起头,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纳鲁,发现他们并不是想递果子给他,他低下头,接着啃自己的果子。
有了“共同话题”佐助和纳鲁的关系一下亲近了些,至少比之前这是拐了自家弟弟的人——猫?总会是一个。的母亲好多了。
纳鲁尝试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佐助。”
“那我们以后可以去看呼——泉奈吗?”
“可以,只要你们不带着他乱跑就行。”
“不会了,前段日子我离开了奥里一段时间,他太寂寞了,才会到处乱跑,还把泉奈当成被抛弃的幼崽带了回来,若是当时我在,我会知道泉奈是在家中的。”
佐助点点头,“嗯,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你们知道塞安吗?”
奥里竖起了耳朵,又不着痕迹的放了下去,想悄悄的接着吃自己的果子。
但没有什么用,佐助的目光立刻放在了它身上,用肯定的语气说:“你知道。”
“嗯,你知道?”纳鲁也看向了奥里。
“我不知道,”奥里赌气的说,他才不想告诉这个跟他抢乎乎的生物呢。
为什么他会想知道塞安的事情,是那个大黑鸟派来的吗?
在纳鲁眼中,奥里也是天底下最乖的孩子,柔声说:“奥里不知道。”
佐助心中略过了一串省略号,这么明显的谎言居然信了。
佐助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接着说:“我来找泉奈的时候,精灵树委托我,要把他丢失了力量,也就是塞安,还有他丢失的孩子,找回去。”
奥里仿佛忽然被草地烫到了屁股,呲溜窜到了纳鲁身上。
“怎么了?”
奥里没有说话。
纳鲁温柔的说,看他那庞大的体型,很难想象这么温柔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放心吧,奥里,我永远不会在离开你的。”
“嗯”奥里埋头在了她的大肚子的软毛上蹭了蹭。
过了一会,奥里抬起手看向佐助,发音不准确的说:“那个,佐助,我有话要和你说,哼。”
“嗯,我们出去说吧。”佐助站了起来,很给面子,找到泉奈,不需要黑线的奖励了,佐助还是很有契约精神的要完成它给的,还有精灵树给的任务。
奥里:“好。”
纳鲁也起身,还没有另外两人说什么拒绝的话,便坐在了泉奈的身边,伸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没有看到生物离开,那就是没有离开。
乎乎很黏人,看到谁离开都哭,之前古门不见了也哭了半天,没想到古门回来,看到他之后又生气了。
泉奈顺势靠在了她身上,吃着自己的第二个果子。
差不多足球大小的果子,也不知道他吃到那里去了,小肚子一点也不见鼓。
奥里从石桌的碗里拿出了里面装着的圆滚滚的石头,跟在佐助身后走了出去。
……………………
塞安不是放回去就行了,还要集齐三种元素,被奥里拿出去的石球,不再死气沉沉,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漂浮在他的周围。
佐助皱着眉头说:“所以你已经集齐了其他两种元素,要去取第三种。”
奥里点点头:“没错,我本来就打算今天下午偷偷的去,没想到被你给打乱了计划。”
“嗯,那我们想在就去取吧。”
奥里有点犹豫:“真的是精灵树给你的委托吗?你真的是好人吗?”
佐助说:“若不是你偷偷抱走了泉奈,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哦”奥里的尾巴垂下去,经历了不接受到接受的过程,它也知道这事情是他做的不对,要是他不见了,妈妈该有多担心。“对不起。”
佐助叹气,他看出来,眼前这个和老虎差不多大的动物,其实真实的心里年龄估计比泉奈大不了多少:“没关系。”
“那个,你是不是很厉害吗?最后一个元素有一只大黑鸟守在那里,我怕它再次夺走塞安,我的能力是回溯和重组,想拿到元素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是我打不过他,你能不能在外面等着我。”
“可以。”
奥里又问了一边:“你确定吗?他有天那么大。”
佐助:“……”
“可能夸张了,但真的是只很大的鸟。”
佐助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只,很符合精灵树以及奥里的描述,衡量了一番,“打得过,我们走吧,不要耽搁时间了。”
他也算得上是失踪了两天,希望父亲的心脏够好。
像奥里所说的那样,它很是轻松的就拿到了最后一个元素,黑色的鸟翅膀遮天盖地的追着它飞了出来,然后被佐助狠狠的揍了一顿。若不是它看杀奥里无望,喊出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估计已经被佐助打死了。
黑羽倒在地上,愤恨的看着奥里跑向精灵树:“他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他的孩子有什么错。”
佐助一脸冰寒:“谁杀的你就去杀了谁,而不是给无辜的人,造成和你一样的伤痛,奥里还有爱他的纳鲁等着他会去。”
黑羽鸟眼中充满了血丝:“哼,说的倒是好听。”
佐助沉默了一会:“不是好听,我自始至终想要复仇的对象只有他,没有去怪木叶守卫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也不想因此伤害到无辜的人。”这种浓郁的悲伤,绝对不是感同身受可以诉说得清楚的。
“是吗?”黑羽无力地垂下脑袋,斜斜的看着远方的一棵大树,和更远方的精灵树,“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佐助本来已经离开了一段距离,闻言停下了脚步。
黑羽挣扎着站了起来,它身上的伤不光是佐助造成的,还有很多很多爆发出来的旧伤,说:“我的孩子在那边的大树上,你能带他去山洞中隐藏起来吗?”
“我,或许可以为森林做最后一件事情。”
佐助看了看黑羽,它不是被自己的话感化了,那些话连他自己都感化不了,坚持着不伤害被人,只是他的性格本就是该如此而已。
它只是想让自己最后的一个孩子活下去。
佐助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去向了黑羽孩子的那棵树,而它则飞向了奥里,将他带向了精灵树。
奥里为了拯救森林死了多少次它在清楚不过,甚至在它的手上就就死了无数次,算了,它这也算是报复够了。
……………………
另一边,宇智波田岛捂着白毛巾在桌子前方坐着,头疼的不行,桌子上的东西,他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无影无踪,无影无踪,两只小的都无影无踪。
宇智波田岛苦笑,一样的消失反而是件好事情,至少说明,佐助找人的方法对了呀,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下的无影无踪。
他咬牙切齿的想:希望佐助真的能把泉奈带回来,不然自己回来也好。
看样子,佐助不管是成功还是不成功,都免不了被自家老爹爆锤一顿。
宇智波玲憔悴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脸上是这些天难得一见的笑容:“云大人找到斑了,他们没有事,只是被沙之尾兽堵在了绿洲里面,暂时出不来。”
宇智波田岛曾站了起来:“当真。”
“嗯嗯。”
“太好了。”至少还能有斑安慰云。
宇智波田岛认真的希望着好事成双。
万一,万一佐助就真能带着泉奈回来呢。
“他们要是出来了,你再送点任务过去,这边再拖上一段时间。”
玲顿时笑不出来,这边还有大事没有解决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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