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做出了无辜的神色,津岛琉生秉持着有便宜不占是白痴的想法,直接坐实了这些人的脑洞。
只见他歪了歪头,垂头间,黑色的碎刘海将眼中的俏皮掩去,自然地散出了一些悲伤的气息,再抬眸时,眼神飘乎,似在回忆着什么,声音放轻放弱:
“我一直觉得割手腕的感觉很痛,虽然放血的感觉很棒就是了……不过后来长老们说不可以,我就没有再尝试过了,兄长还有尝试过这种方法吗?”
国木田/中原中也:果然是太宰那个混蛋教唆的!!!
两个人同时瞪向了在别人小时候就传授一些错误事项的太宰治,神色阴沉,格外的凶煞。
“啊?我才不干这种事情呢!”无视掉一侧两人的怒视,太宰治手一挥,大声地叫着,“我才不要痛苦地死去呢!”
是的,他才不会选择割腕自杀这种愚蠢的做法,只会弄得自己一身脏乎乎的,却什么都得不到!人生嘛,就是要有趣一些才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听到太宰治的话,津岛琉生沉默了片刻,轻笑道:“是啊,兄长在离开家之前和我说过呢……您的愿望。”
他注视着太宰治,缓缓地伸出手,抓住太宰治的手腕,凑近去,清澈的黑眸倒映出太宰治的脸庞,瞧见了鸢色眼眸的亮光。
一时的迷惑,津岛琉生有些疑惑地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太宰治的眼睛,却又在接近的时候收回。
这是和自己记忆中的那双眼睛完全不同的眼睛,没了原本的深邃冷漠,没了原本的无机质,多了几分生命的光彩,这个亮光真是夺目到刺眼,让人一下子就有了落泪的冲动。
“您想要的是,清爽而又不麻烦到别人的自杀。”
他轻声念出这一句话,手上力度一松,放下了太宰治的手,津岛琉生将无数的思绪收回,重新变回原本那个俏皮少年的状态,一蹦一跳的,脚上还踢着碎石:
“不过,我觉得比起‘不麻烦到别人’这个要求,‘清爽’这个真的是难以掌控呢~”
津岛琉生朝着太宰治吐了吐舌头,比了一个鬼脸,“我觉得兄长提这个要求简直是在难为别人啊!”
太宰治轻哼了两声,心里却在思考着津岛琉生刚刚的反应,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一直在强调着自己离家的事情,这个孩子不是在伺机报复自己丢下他的行为,而是在暗示着我什么吗?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把双手插在口袋里,回忆着自己离家时做了什么。
忽然,他想起什么,睁大了眼睛看向津岛琉生,对方正在接受国木田和中原中也的好意,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疑惑地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太宰治却非常确定,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那么,我就先走了,这个墙壁的损失就用这个支票作为赔偿金。”津岛琉生朝着国木田和中岛敦点点头,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支票上面签着自己的名字,只要写上数值就可以使用。
他转身打算离开此处,就被太宰治拦了一个正着,“兄长?”
“兄长莫非是想要跟我去吃饭吗?这真是太好了!”津岛琉生眼睛一亮,立马就顺着杆子爬了上去,一句话敲定了太宰治陪自己吃晚饭的事情。
被抢了话头的太宰治:胡说八道,谁要和你吃饭了!我才不要吃那个讨厌的寿司套餐呢,我敢打包票,你一定把津岛家的厨师带过来了!!!
无视掉太宰治一时扭曲的神色,津岛琉生还不忘扭头把中原中也拉上,“中原先生,我想您也需要提供一些信息作为报告上交吧?不如吃个饭聊聊?”
中原中也一卡,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自然地表示可以帮自己搞任务的,一时不知如何拒绝,索性支走还有些呆愣的芥川龙之介,接受了津岛琉生的邀请。
“不要!我才不要和黑漆漆的小矮人一起吃饭呢!吃完我就跟着矮了!”太宰治叫唤着,嫌弃地看着中原中也,就差直接跳脚。
听到太宰治的形容,津岛琉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中原中也,唔……单从这身高和配色来说,兄长的形容似乎有些贴切。
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引得中原中也跟着跳脚了:
“津岛琉生!你在笑什么?!”
话里话外就差直接指责津岛琉生跟太宰治一样嘲笑自己的身高和服装配色了。
津岛琉生捂着嘴,忍着笑,说道:“没有,我只是想到,除了‘黑漆漆的小矮子’这个称呼,‘帽子先生’或许会来的更加贴切一点。”
中原中也睁大了眼睛,一副我认错了你的表情,深呼吸一口气,大声道,“津岛琉生,我建议你不要跟着太宰这条青花鱼学坏了!你才十七岁,需要树立正确的三观!”
他握着拳头,表示津岛琉生如果敢反驳,就直接一拳打出去。
吐了吐舌头,津岛琉生才不怕中原中也的拳头呢,自己可是“不死人”,死了也能复活,不怕不怕。
这可把中原中也气坏了,一路上都说着教育津岛琉生的话,要不是看在这孩子才十七岁,没有到法定成年二十岁的年纪,三观还有的救,他怕是像对待大笑的太宰治一样,一脚踢出去了。
教育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津岛琉生格外敷衍地点着头,“是是是,中原先生说的是。”
“哈哈哈哈……”太宰治就算被中原中也踹飞了也没有收敛的打算,反而笑的更加大声了。
他一手搭在津岛琉生的肩膀上,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弟弟,对蛞蝓的认知简直一模一样。没错,他就是‘帽子放置架’!”
津岛琉生嘴角一抽,总觉得自家哥哥被中原中也如此讨厌并且总挨揍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一边带着两人进入一家餐厅,一边说道,“如果要这么说,兄长就是‘绷带缠绕装置’了,正好配套。”
说到这里,他眼睛一亮,拍手道,“不愧是前任夫妻,外号都是配套的!”
“我是绝对不会和这个青花鱼/蛞蝓配套的!闭嘴!”
两个拳头同时砸在津岛琉生的头上,让他闭上了嘴,然而他心里却还在吐槽这两个人出拳和吐槽的同步性,明明就是很有默契的前队友嘛,一点也不诚实!
随着侍女的指引,几道和门大开,一路通往层层叠叠房屋的最中心处,入座后,侍从们流利地上菜添茶,行礼退去时不忘将无数的和门关上,将这个空间彻底密闭。
房门关上时,津岛琉生收回了原本的俏皮,捧茶轻抿,目光落在房间角落处的熏香上,今日提供的是桂花香,淡香弥漫房间,闻着只觉舒适。
“这是津岛家名下的产业,请尽管放心。”津岛琉生朝有些不适的中原中也笑了笑,拿出一张名片推到对方的面前,“若是有什么事务,可以来此与我们交流。”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中原中也恍然大悟,就是与据点类似的存在,他收下名片,开始吃起面前的寿司,配着清酒,只觉得胃口大开。
“还是那个味道……”太宰治吃了一口后,就皱起了眉头,一副嫌弃的模样。
“我把厨师带来了。”津岛琉生有些哭笑不得,“兄长便将就一下吧,配着清酒会好一些哦。”
太宰治疯狂摇着头,手里的杯子摇晃了两下,随后手一拍桌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要清酒,我要洗洁精!”
“洗洁精这种东西可不能在这种场合喝啊,兄长。”津岛琉生摇了摇头,拍手示意侍从送上蟹肉,以此让太宰治闭上嘴,不再提洗洁精的事情。
鼻尖动了动,嗅到蟹肉的味道,他忍不住别开了眼,轻呼一口气,正打算说什么,便听到太宰治在一侧调笑:
“琉生还是很讨厌蟹肉啊~真是太可惜了,这是人间美味啊!简直就是活着的代表!!!”
津岛琉生挑眉,无奈地说道,“这个味道每次闻到都觉得看到了地狱呢……”
深深地叹了一声,他摇着头,举起一杯清酒抿上一口,余光瞧见中原中也脸上的好奇,自然地说出了自己和太宰治的过去:“兄长钟爱蟹肉的程度非同寻常,我曾经有一周的三餐全都是蟹肉制成的……”
一想到这个,津岛琉生就忍不住皱眉,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整个人的神色也跟着变得悲伤起来:
“真是太可怕了,一周的蟹肉宴,吃的我都要吐了,可是不吃的话,又没有别的可以吃,当时还想着要不就这样饿死好了。”
他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悲愤,怒瞪向太宰治面前的蟹肉,义正言辞地把锅丢到了蟹肉的身上去,“不过兄长非常厉害,一周都能够吃的津津有味,果然还是我太弱了,连蟹肉宴都吃不下去。”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心里为津岛琉生点了一排蜡烛。
从小接受太宰治的摧残,这孩子也太惨了吧?不过,你好歹给我认清现实啊!这不是你的错,而是让你吃蟹肉宴的太宰那个混蛋的错啊!!!
太宰治点头,“没错,就是你的胃太差了,连一周的蟹肉宴都吃不下去,还想吃什么好吃的!”
他说的可理直气壮了,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过去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歪了歪头,太宰治俏皮地眨着眼睛,抛出了自己现在最想要求证的问题,“除了蟹肉,我对‘书’也很感兴趣的,琉生也是这样吧?”
津岛琉生愣了一下,“是啊,我对‘书’也很感兴趣呢。”
太宰治:果然如此,是冲着“书”来的!
神色一沉,太宰治垂下头,掩去眼中的冷意,再抬头,重新扬起灿烂的笑容,张嘴说道,“是吗?那琉生想要实现什么愿……”
话未说完,便听津岛琉生手一拍,笑了起来,“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那种狗血恋爱小说啦~”
从和室的角落处搬过来一叠书,上面全都是什么霸总爱上我,娇妻带球跑的类似标题内容,他把这些书放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面前,脸上满是兴奋:
“我初看的时候得到了超级多的灵感,这简直就是我的人生启蒙啊!”
看着手里的书,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刚刚表演的一场大戏,眼神瞬间不对了:
——原来这就是罪魁祸首,津岛琉生这么多该死的脑洞都是从这里来的?
——错误读物误人一生啊!必须要给他一些正能量的书籍扭回来,不要再祸害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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