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恶魔一样温柔笑容的薄郁, 故作无辜征询“你怎么了”
牧月森一脸温和镇定“没什么,你先走吧。”
“怎么会没什么”薄郁平静地注视着他,抬手抓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缓慢拿下来, “连吃饭都要管家陪着的少爷,突然犯了严重的基因病,不能走,不能动,怎么反而不希望管家陪在身边了”
牧月森脸上无动于衷, 琥珀色的瞳孔微微一动。
薄郁之前是我大意了,就算牧雪城再怎么恶作剧,如果牧月森不是真的有时候会突然无法走路,隐瞒不住,不该仅仅因为这个就放出自己患有间歇性腿部基因病的说法。
a4纸露出震惊的表情包所以, 牧雪城误打误撞提前说了实话, 牧月森其实是真的会残疾
aha的弱点第101期牧月森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本期刊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只是记录了一件大众都知道, 只有薄郁自己, 因为牧雪城的误导反而灯下黑的事件牧月森的腿,薛定谔的残疾。
期刊用大量的追踪照片记录了, 很多时候正常的场合下, 牧月森奇怪的瞬间。
不管牧月森之前在做什么,在某个瞬间, 会突然停下来, 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有时候只站小一会儿, 飞行器就会顶着罚单也要在不该降落的地方落下来接他。
有时候他什么都不做, 就那么站着, 一动不动,好像忽然对周围的风景陷入沉迷,让人怀疑他在观察地上的一只蚂蚁,或者欣赏天边的云彩变幻,站很久很久,甚至直到日落,保镖过来接他。
每一次异常之后,紧接着再出现,就会看到他坐在轮椅上。
单只是从照片上,薄郁也无法分清,照片里坐在轮椅上出现的人到底是牧月森还是牧雪城。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是牧雪城的话,以他的性格不会遮掩。如果是牧月森,既然他已经对外承认自己有腿部基因病,完全没必要在发作的时候极力掩饰。
看完这些奇怪的照片之后,薄郁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问题也许,牧月森并不是腿部基因病发作,而是以此来掩饰另一个更严重的秘密他很可能在某个瞬间会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不只是不能走路,甚至不能抬手,所以连简单地操作终端求助都无法做到,只能被动等保镖来找他。
牧家。
一上午在八个家庭教师的轮番监督下,始终找不到机会逃出去的牧雪城,终于在午饭后逮到机会。
但当他尝试使用飞行器出逃的时候,就被安保ai埃里克斯蒂娜小姐发现了。
牧雪城只好放弃飞行器,设法来到一楼。
这次当他刚想走出别墅,一道透明的屏障就阻拦了他。
哐哐哐,牧雪城不信邪地撞击着,寻找破绽。
“不可能的,牧月森都不在家了,蒂娜干嘛还这么严防死守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出去。”
牧雪城换个地方再次尝试,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放我出去嗷呜”气恼到恶狼咆哮。
阿郁还在等他呢,怎么今天奇了怪了,就是出不去。
一定是牧月森出门前搞的鬼这个坏坯
学校图书馆三楼。
薄郁缓缓倾身,差一点就可以亲吻的距离,眼眸敛成温柔的样子,专注地凝视着一动不能的牧月森的瞳孔“一直催我走,是在担心,我会对这样的你做什么吗”
下一瞬,他微微挑眉,露出邪恶的笑容,轻柔地说“哈尼,恭喜你,担心对了。”
牧月森脸上的表情并无紧张,神情充满柔情蜜意,眼眸里似有若无小心翼翼的示好,像坠着星辰“我会删除女团舞视频的,如果你想自己删也可以,我现在就告诉你密码。”
薄郁微笑,缓缓摇头,充满爱与和平“不用了,我有了更好的主意。”
他放下牧月森的手,仔细地帮他抚平衬衫轻微的折痕,倾身在牧月森耳边说“牧雪城的后腰上有两个美人窝,我很好奇,作为双胞胎的哥哥,哈尼的腰上,是否也有相同的东西。”
牧月森脸上的表情水洗一样干净,一片空白,静静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知道他后腰有美人窝你们做了什么”
“这就不关哈尼的事了,反正跟知道你的后腰上有什么,是不一样的方法。”
说完,他揽着牧月森的肩,试图往图书馆三楼右边的小自习室走去。
但刚走了一步薄郁就意识到,牧月森的腿是真的一步都走不了。
薄郁停下脚步,看着牧月森的额头渗出薄薄的冷汗,无意识眨着眼睛,像是极力忍痛的微表情。
“看来是真的,某个瞬间,突然发病,无法走路,甚至连手指也无法动一下。”
牧月森看着薄郁,脸上波澜不惊,从容宁静,然而声音难掩虚弱“所以,你想对不能走路,甚至无法移动一根手指的我,做什么”
薄郁抬起手,微微支撑着额头若有所思“以牙还牙的话,应该让你也跳一段女团舞的,但是你这个样子怎么看也无法完成了,对吧”
牧月森静静地看着他,露出矜持温柔的微笑“哈尼,虽然有点疼,但如果你想,我可以勉强配合的。”
薄郁矜持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忍心这么对待生病的少爷。”
牧月森的笑容消失了,眉睫微敛,深深地看着他,眼底一点剔透的沁凉。
薄郁温柔地注视着他“比起这个,我对美人窝更感兴趣。”
他优雅地解开衬衣的袖扣。
牧月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轻轻地说“如果你这么做,我保证你再也删除不了女团舞视频。”
薄郁挽起袖子,相当温柔地将他打横抱起来,非常标准的公主抱。
牧月森皎洁的脸蒙着莹润的冷汗,轻轻吸着气,露出极力忍痛的表情,牙关紧咬,清雅俊美的面容明显苍白极了。
“抱歉,我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很疼吗”
“移动的瞬间很疼,现在还好。”
“以前都是怎么做的”
“注射药物但是不能过量,产生耐药性后,只能等挨过去。”
薄郁抱着牧月森,将他带到右边僻静无人的自习室,放到被书架和书桌遮挡的角落位置。
被放在椅子上的那瞬间,牧月森脸上的冷汗明显增多了,脖颈的肌肉抽动绷紧,尽管面无表情,也让人觉得痛到极致了。
“很严重啊,生孩子难产大概也就这样了。”薄郁微微蹙眉。
“我是aha生不了要生也是你生。”牧月森的眸光都微微失神放空,短短的时间眉睫和额发都已经被冷汗打湿,失去表情,虚弱到一句话都得分成几段。
a4纸他不知道你是个假o,可能没法生。
薄郁一脸面瘫“都疼成这样了,就不必非得跟我争这个吧。怎么样,要我帮你叫保镖来吗”
“不能让人知道保镖也未必可靠。”牧月森深呼吸,连嘴唇都苍白毫无血色。
薄郁无声叹气“药呢,在哪里”
“不准走。”牧月森鼻翼微微抽动,强忍下来不适,稳住了声音,汗如雨下,却还是准确地牢牢抓住了薄郁的手腕。
薄郁垂眸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牧月森的掌心都是冷汗,无法作伪,分明并没有太用力,却微微颤抖骨节发白。
a4纸他看起来疼得快死了。
薄郁嗯,我看见了。
“确定不让我去吗”薄郁平静地望着他。
“你要是走了,就不会回来了。”牧月森靠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露出修长被汗水濡湿的脖颈,他的皮肤本来就白,汗水打湿后,这样看上去有一种脆弱又危险的美感。
“是会这样,但我一般不回来都是事前当面说的。”
“就知道。”牧月森抓得更紧了。
薄郁“你不觉得我留下来你更危险吗美人窝。”
牧月森立刻松手,动作幅度大到又一阵抽疼“注射器在书包里你去我教室拿,自然一点不要惊动任何人。”
薄郁一脸面瘫,再次叹口气“我很快回来,坚持一下。”
他拿了一本a4纸大小的杂志塞进牧月森手里“一旦有人来,就用它遮住脸。”
他抬手温柔地给牧月森擦了擦眉睫上的冷汗“哈尼,我希望是个眼睛大大的睫毛卷卷的女儿,辛苦你了。”
a4纸他可能比起疼死,先被你气死。
薄郁我这是为他好,以毒攻毒。
牧月森睁开眼睛,喘着气,微微抿唇,深深地看着他。
薄郁立刻加快脚步走出了自习室。
脚步声往楼下走去,一开始快,慢慢遇到了人,开始虽然不慢但从容起来。
在薄郁离开后不久,书架后走出来一个穿着保镖制服的人。
“少爷,您还好吗”
牧月森靠在椅子上,垂眸看着杂志,闻言缓缓抬起眼睫看来,被冷汗彻底浸透的面容,头发和眉睫都乌黑湿润,那双眼睛更加黑白分明,这么静静地看着人,琥珀色的瞳眸很亮,像囚着一湾霜月,不笑的时候显得尤为清冷矜贵,有一种引而不发危险轻慢的阴沉沁凉。
他淡淡地说“我让你出来了吗”
“抱歉,我只是担心少爷您的安危。”
“嘘。”手指落在唇上示意,牧月森垂眸继续看着杂志,漫不经心地说,“怎么,你打算待到他回来吗”
保镖没动,慢慢从弯腰直起身,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
他连语气都变了,从一开始小心谨慎的恭敬,变得强硬“他不会发现的,少爷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去休息了。”
牧月森没有抬眼,像是感到无聊,眨了一下眼“嗯,应该一开始就清理的,放着不管,关键时刻就会毫无眼力出来捣乱。”
保镖冷笑得意“少爷不必虚张声势,你跟我都清楚,现在的你除了说话,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少爷还是配合一点,免得吃苦头。”
牧月森无声叹气,眉睫垂敛微抬下巴看着他,情绪低靡无趣“是吗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空城计吗可惜我是不会上当的。”保镖露出手中的匕首,狞笑着向他走过去。
一声短暂的气音,重物倒在地上。
牧月森垂眸看着终端上的时间,没有表情,已然是很不高兴地样子“他快回来了。”
“抱歉少爷,我们会抓紧时间处理干净。”
牧月森左手转着手中沾血的匕首,温雅地说“跟二叔说,既然他等不及老爷子咽气,过两天我就亲自去看望他。他可能不喜欢上次生的烤乳猪,这回服务周到一点。”
面前的几个人沉默欠身,清理完周围异样,带上那个刚才说自己不会上当的保镖,悄无声息消失。
牧月森坐在那里,吹了一下湿漉漉的刘海,发出低低的无聊的喟叹“真是的,该上当的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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