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呜,小姐姐被拒绝了。”

    凑热闹的白汐惋惜的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声:“这个臭弟弟学谁不好,非要学他大哥,冷死了。不知道女孩子要好好疼爱么,这么众目睽睽被拒绝会很伤心的好不好。”

    身旁戴眼镜的女生似感到了白汐的责怪,甜美的笑了笑:“小哥哥,你是不是在为我们校花打抱不平啊?”

    白汐点了点头。

    “哈哈,不用啦。我们校花很强大的!百毒不侵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妥妥的御姐,我们都特别特别的羡慕她!爱就要大胆得说出来,哪怕被拒绝被嘲笑也要不负韶华。”

    “噗——”

    莫名有点中二,但是……确实有道理。试问谁不喜欢自信又无畏的女孩子呢,去奋斗去争取,人生才能不留遗憾啊。

    呐喊助威的学生们渐渐散场,没有一个人对校花抱以同情的目光,反而清一色全是敬佩与仰慕。她做了别人不敢做的事,无论结局如何她已经赢了!

    白汐踏着斑驳的树影走向了大槐树下的贺澜宸,注视着蓝月灵远去的明艳背影,心疼的咂了咂嘴。

    贺澜宸也在注视着他。

    至始至终只注视着他。

    如那晚一般,这个人又再一次踏着光影飒飒如风的向他走来。

    恍惚中遥远的记忆隔着时间海破空而来,尤记得六岁时,他叼着狗尾巴草躺在大槐树上晒太阳,娇小的白汐突然闯进他的地盘,在花丛中逗蝴蝶,说要给它们跳舞。

    六岁的贺澜宸小孩子心性,画地意识非常强烈,却在看见那抹伴花纷飞的惊鸿身影后出奇的没有出声。

    稠丽美艳的他对谁都很好,对谁都会笑,哪怕是几只轻若浮云的蝴蝶。可是从小到大他的眼中从来只有大哥,他的笑他的情绪永远随大哥逐流。

    而现在……

    “臭弟弟发什么呆呢?这么美艳的小姐姐都能拒绝,你怕不是傻了吧?”

    白汐笑逐颜颜的站在他的面前,像揉小狗头一样的把他撸了一遍,“你这个酷盖难道有喜欢的人了?是机车?还是摩托啊?”

    贺澜宸无声的看着他,任由他揉,直到把头发弄乱才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嗯……来看看你啊,我知道上回咱两…嗯嗯了嘛,所以我知道你心里有愧,所以才不回家的。”白汐悄无声息的将手抽了回来。

    贺澜宸勾了勾嘴角,他知道白汐说得是什么,但是他居然认为自己不回家是因为有愧?

    他贺澜宸做事,事过从来无悔!

    “咱俩什么?”

    贺澜宸痞笑着靠向了身后的机车,狼眸一寸一寸的掠过白汐的身体,乳白色的连帽卫衣下白得透粉的肌肤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像是白.粉色的海,荡漾着柔柔清波。

    白汐在他的目光中笑得灿烂。

    看看看,想看随你看!

    好久不见万元小灯灯,甚是想念!

    贺澜宸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走,从他鬼魅的笑脸滑过,聚焦在了白汐的脖颈上,纤长的侧脖颈上敷贴着一块单薄的纱布,其下萦绕的红晕若隐若现。

    他走过去伸手触.摸,感受到手下白汐细细的颤抖,无意识的想要加重力道,可最终只是挑起了纱布的一角,视线漫过烙印着齿痕的肌肤、旋着粉晕的脖颈,以及已然绚上潮红的脸颊。

    好、好敏.感。

    为什么会这么敏感。

    白汐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肤白如雪樱唇桃面,紧抿着唇勉强扯着微笑。

    够了没有啊臭弟弟,光天化日的是要怎样。在这爽.晕过去,你送我回家么?

    “痛吗?”贺澜宸问。

    痛,你说痛就痛咯。

    白汐轻轻的点了点头。

    贺澜宸灼灼桃花眸暗了暗,看了他一会儿,移开了手:“跟我来。”

    教室内空无一人,黑板上整齐排列着微积分方程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香气,粉尘在阳光下起舞。

    白汐诧异的跟在贺澜宸身后,目光不时的扫过他头上的灯盏。一盏都没亮,闪都不闪一下,丝毫不给面子。

    进了班贺澜宸坐在了座位上,嘴角上扬中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灯灯不亮,汐汐表示不是很想过去呢!

    见白汐纹丝不动,俊美无铸的少年眸中掠过一丝暗影:“怎么,不听话?”

    他整个后背靠在了后排的桌子上,领域内的压迫力无限延展,逐步向白汐袭来。

    不知为何白汐觉得贺澜宸好像与前段时间有些不一样,不同于以往的强横轻狂,反而在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种凛然的王者之气,这种触动白汐只在他大哥贺澜宇身上感觉到过。

    伴随着贺澜宸头上开始闪烁的灯盏,白汐笑脸盈盈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灿金色的眉眼在光晕中模糊,双唇勾出曼妙弧度,鸦羽般的睫毛忽闪明丽异常。

    “过过过,这不是过来了么,不生气啊宸宸”

    白汐跨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用手支在两腿之间,身子前倾,声音明媚充满了蛊惑。

    贺澜宸眸中蛰伏的阴暗轻散,清隽又俊朗的眉目渐渐舒展,似拿他没办法一般轻笑了一声,手指宠溺的勾起滑过他挺俏的鼻端,从桌壳里拿出一瓶白瓷药膏。

    “用这个药吧,见效更快不会留疤。”

    白汐乖巧的点头,任由贺澜宸取下他脖颈的纱布,丝滑薄凉的药膏点上他的脖颈,刺激得他在贺澜宸手下止不住的轻抖。

    日常骂这个敏感的身体万万遍。

    直到贺澜宸将他的媚态欣赏个干净,涂着药膏的指尖才从他的脖颈收回。白汐稳了稳气息,好奇的看着贺澜宸熟练的拆开纱布帮他包扎,用药多少纱布如何贴合都十分熟练,军氏包扎干脆利索。

    “你..经常受伤吗?”

    听见白汐轻吟的声音,贺澜宸收拾药膏的手微顿,诧异的回头看他。片刻后,淡淡的回道:“偶尔。”

    “你为什么会受伤,臭弟弟你是不是又跟别人打架了?还是又玩摩托不要命了!?”

    贺澜宸觉得好笑:“那些事伤不了我,包扎的方式是在军队学的,贺家人都会。”

    白汐默默地点了点头,听说贺澜宸十岁便被送到了军营,在其他小孩玩耍的年纪他扛着枪与雇佣兵们满世界乱跑,贺家人每个人都经历过这样的事,只不过有的时间长一些有得短一些。

    “你关心我?”他转头,眼尾眉梢都挂着懒懒散散的笑意,像是对过往吃过的苦毫不在意,又好像是已经习惯了,“你要说关心我,我会开心的。”

    “嗯嗯嗯嗯嗯嗯,我关心你。”

    看着贺澜宸嘴角的笑意,白汐也跟着笑,伺候好人民币的心情最重要:“对了,你的成绩单寄回家之后妈气的不行,既然今天我过来了,就勉为其难的辅导辅导你学习吧。”

    “你辅导我?”

    “嗯”白汐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贺澜宸言语中的疑问,拿着笔在他那张白卷上勾勾画画。上辈子他在大学期间为了打工自学完了所有课程,这些微积分高数就是洒洒水的事儿。

    白汐写的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垫着的课本下隐藏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试卷,上面每一道题的答案都准确无比。

    贺澜宸沉默的看着身旁拿着笔讲题的白汐,微风穿过窗檐吹向他,勾缠着他魅惑的侧脸,乳白色的卫衣下洁白如玉的肌肤淬着光。

    “考得好有什么用,没有人会看见我…”

    正看题的白汐忽然听到贺澜宸说道,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听不出什么情绪。可看着贺澜宸俊逸的侧颜,白汐却觉得那话中隐隐透着一种伤感。

    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捏住了贺澜宸的脸,像逗小孩儿一样的引着他看向自己:“谁说的?我就看得见啊,而且我会一直看着你!”

    以及你头上的灯,我的万元大户!

    贺澜宸僵硬了片刻,眸中的光芒变得愈发的深邃肆意,白汐一震,像是被某种兽性的生物盯住一般,他一瞬抽回了手,下意识扭头就跑。

    腰被猛的环住,倾覆的力道袭来,身后一空摔到了贺澜宸的怀里,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

    “唔……”

    浑身敏感的白汐坐在贺澜宸的腿上一阵阵发抖,嫣红从脸颊漫到脖颈,拿着笔的手轻颤。

    贺澜宸从身后抱着他,身体前倾贴在他的耳畔,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他抓着笔的手:“不是要辅导我学习吗?跑什么?”

    “澜宸……别…”

    尾音萦绕间感受到白汐的挣扎,贺澜宸忽地往上颠.了他一下,身子被高高颠起又再次落下。

    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低哑的声音从他的胸腔穿过带起一串串共振,在他阵阵发软中轻|咬住了他粉嫩的耳垂。

    “你看..我这道题做的对吗?”

    “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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