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没想到自己不过去谈了一天的事情刚刚用完晚饭就被通知养子和长女双双跳河的事情。
那一刻他的脸是真僵了。
跟合伙人道了一个歉,他披着风衣跑道了旁边的酒店里。
卧室中,两小只一边披着大大的毛巾擦拭着身上还在往下渗的水,一边还在瑟瑟发抖。
他还没有走进到进前就听到了他们在互相孩子气的推卸责任(?)。
“阿秋——都怪阿治,跳水就算了嘛,干什么要浮起来说一个人寂寞,然后让我跟着一起下去呢。”
“姐姐,我也没想到水这么凉啊。”
“哼,我生气了。”
“我错了,姐姐原谅我吧。”
“等切嗣来了该怎么说,他会生气吗?”
“应该吧?”棕色的毛团(毛巾)子犹豫的说着,但很快棕毛团子又坚定的说道,“姐姐别怕,到时候我就说一个人自杀太寂寞了,所以找姐姐陪我一起殉情。”
“殉情?”白团子不解的问道。
“对啊对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鬼东西,棕团子鸢色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一个人太寂寞了,寻找生命的真谛要两个人一起上路才好。”
“可阿治,你这个年纪去找人殉情会被打的。”
“咦——为什么啊!就因为年纪小,所以连追寻生命真谛不寂寞的方式都不让人用吗?”
“人类总是会被表象迷惑,所以阿治,我觉得你真想两个人去寻找真谛最好成年,这样应该不会被打的吧?”
虽然是这么说着的,但白团子的语气里也充满了不确定,可架不住棕团子信了。
“不愧是姐姐,这真是一个好办法,我先自己去寻找生命的真谛,等成年了再两个人去寻找生命的真谛,这就是所谓的实习吧。”
卫宫切嗣“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加重了脚步声走到卧室里,看着嘘声的两小只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盯着他俩。
卫宫切嗣:面无表情的盯~盯~盯——
不到一刻钟伊莉雅就慌了,她抱住自己毫不犹豫的出卖了革命队友。
“是阿治说要试试的。”
“姐姐,”太宰治泫然欲泣的看了过来一副含泪背锅的模样让旁边的伊莉雅再次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
不就是让弟弟独自面对切嗣不赞同的眼神吗?为什么这样也要把她拖下水,这是什么表情啊!
此时的伊莉雅并不知道自己会在未来收集到弟弟这一整套名为‘绿茶’的表情套装,是以她现在的模样在卫宫切嗣眼中就是心虚至极。
卫宫切嗣:“伊莉雅,太宰他什么都不懂,你别教坏他。”
伊莉雅震惊,伊莉雅委屈,伊莉雅、伊莉雅含泪忍了下来。
虽然太宰治把伊莉雅也拖下水了,但谁让这个提议是伊莉雅说出来的呢,所以这个锅她背了,只是——
“切嗣,为什么啊,我又没有说错话啊。”她委屈的问着自己的父亲,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弟弟想要寻找生命的真谛,所以她把方法告诉了弟弟,这有什么错的吗?
“伊莉雅,”卫宫切嗣蹲了下来,直视着女儿赤色的眸子语重心长的说道,“生命是只有一次的宝贵之物,不可以随意将它抛弃掉的,而且死掉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那切嗣死掉的话我会失去切嗣吗?”她对于生命一直存在的虚幻感开始消散,就好像终于从虚假中回归到了现实一样,渐渐的她不知为何感到了恐慌。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之前没有切嗣也没关系,伊莉雅也一直生活的好好的,只是切嗣死了之后再也见不到面了而已,没关系的、她都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所以、所以切嗣死后她也一定可以好好的。
“姐姐。”
心底蔓延上的恐慌被一拉着她的双手给打破,伊莉雅看了过去然后扑到了太宰治身上,惶恐的开始道歉。
她,已经不想再失去了。
“阿治,我之前的话说错了,你、你……”
啊,在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伊莉雅却吐不出半个字眼。
怎么办,要阻止弟弟寻找生命的真谛吗?
可是那是弟弟的愿望啊,那是跟爱因兹贝伦家祈愿等分的沉重希翼,她怎么能说出口阻止呢。
可是啊、可是啊,她不想失去眼前的弟弟,那是她的家人,在切嗣走之后继续爱着她的家人啊。
不想要他死去、不想要他死去。
不,她不能这么自私的——
“姐姐,不要担心。”太宰治被伊莉雅压在了床上,虽然白色的头发阻碍了他的视线,但他还是睁开眼睛郑重的承诺道,“我不会死的。”
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自杀他是死不了的。
生命于他而言只是书本中翻开并合上的下一页,他的人生记载在书上,每一个篇章的终结就是死亡。
所以他并不能理解到死亡的沉重意义,也无所谓失去,毕竟他漫长的人生时光中总是在不断失去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太宰治,不打算更改爱好!
养父默默的看着床上的两小只,叹了一口气后没有继续教训他们,这两个孩子都对于自身认识有异常,他的说教起不了作用,等他们见识到人生的真正模样就会自己反省的。
太宰治看出了养父没有继续教训下去的意思后立刻转移话题问道:“切嗣你谈的怎么样吗?”
“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十二岁的时候要做好准备。”卫宫切嗣答道。
“十二岁啊,这是让人打童工吧。”太宰治有些咂舌。
虽然他也想去外面看看这个世界了,但这么小就出去不是直接告诉别人我好欺负吗?
卫宫切嗣道:“对他们来说这个年纪正好,毕竟力量掌握在一个人手里会让人不安的。”
“可是他们也可以找别的家族啊,不说其他地方,远坂家不也是个合作的好对象吗?管理着冬木市灵脉的他们根本不能拒绝官方的合作吧,而且和官方合作好处还不少呢。”
另外特种队里有别人参与进来不是更方便‘管理’吗?
“阿治好笨啊。”旁边从来没有插过话的伊莉雅第一次开口道。
“咦,姐姐为什么这样说啊。”
“魔术师都遵从保密原则的,你忘记了吗?要是知道神秘的人多了,神秘就会消退的。”伊莉雅将魔术师们都知道的常识说了出来,可看着旁边弟弟茫然的神色,她再次了解到弟弟到底对于常识的认识缺失到了什么程度。
“有这种条例啊。”太宰治惊呆了。
可是他看所罗门根本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啊,什么隐秘、神秘的,那个家伙都把魔神柱的存在记载到了书上、流传到了民间,怎么半点事情都没有啊。
“哼哼,当然了,”许是谈到了自己了解的部分,伊莉雅神采飞扬的说道,“自从神代过去后神秘每一天都在消失,魔术师们为了不让神秘彻底消失于是定下了这个约定。”
“阿治,不管你要做什么一定得遵守这个条例,不然所有的魔术师都会视你为敌,封印指定都是轻的,有些偏激的家伙甚至会将你的灵魂囚禁让你永远不得解脱。”
说到后面,伊莉雅的神色郑重又认真,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稚气。
“好的,我知道了。”
虚心接受了这个建议,太宰治扼腕的将马猴烧酒军队计划搁浅,决定因地制宜,到了军警后发展其他副业。
将两个小崽子安顿好后,卫宫切嗣就准备让他们两个早点睡下了,横滨的夜晚不怎么安全,他也不想让他俩再次去寻找生命的真谛,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太宰治就去酒店下面的小卖铺买个东西人就不见了。
……
此刻的太宰治正在抱头鼠窜,他就安安静静的出门买个东西,为什么会被飞舞在空中叼着短刀的骨头架追杀啊。
“我说啊,你是不是找错了人啊!”他迅速的蹲下,极力克制天之锁的本能出击将面前的敌人撕碎。
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嘴边衔着短刀的畸形骨架没有答复,它和拎着大太刀带着重铠的同伴将乱窜的孩子堵在了小巷子里。
“这可真是倒霉透顶啊。”
依照这个形式,他必须脱身了,不然就得脑袋搬家了。
不过这到底是谁派来的死士啊,渍,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对劲他还想等对方显形呢。
太宰治看着对方奔向自己而来,闪着寒光的大太刀挥向了他的颈脖,但他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右手猛然间凝聚起魔力,澎湃的魔力在空气中摩擦出电光,然后他伸出了手平静的举了起来,隐藏在影子中的银色锁链向龙蛇一样飞起将身后同时袭来的短刀搅碎。
“噗呲——”是尖锐的武器刺入肉/体的声音。
过快的速度让拎着大太刀的壮汉来不及闪避,直接撞到了太宰治的手上。
“啊啊啊,血的颜色呢。”
孩子鸢色的眸子亮起,他看着自己手上暗色的血迹,像是在看一个梦境。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
“太宰,太宰你在哪里?”
微微扬起的语气被远处焦急的大喊打断。
远处老父亲的呼声让孩子找回了一点自己沉浸在血色里的理智,他看着手上消失的血迹和眼前像烟雾一样消失的敌人,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天使一样的笑容。
“啊啊,你们应该还会派人来吧,我等待着下次见面哦。”
说完这句话后,太宰治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了原地。
“切嗣,我在这里!”
他这么喊着,如往常一样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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