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解意明白了, 这位王是没有下限这种东西的。
王像是知道程解意现在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就拉着他的手,看起来是要手把手地教导程解意该怎么玩。
对于红发的王来说, 要是他的“天女”反抗起来,那也是一种情趣。
因此王巴不得程解意反抗一下,这样他还能施展别的手段。
结果红发的王却看到程解意突然皱眉, 像是十分紧张的样子。
“不会是生气了吧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王轻笑一声,却见程解意突然站起身,抬手自他左侧脖颈处穿过, “呲”一声轻响, 像是接住了什么东西。
程解意手中捏着一把针尖细的利刃, 投掷利刃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大约知道不行,就立刻逃了。
程解意只看得见远处有一道细细的青烟, 转眼便散。
王有些诧异地侧头看着程解意, 就抬手把少年手中的细针拿下来, 对着光照看了看。
细针上同样刻着细密的符文,程解意看得清楚,在捏着那根细针的时候, 王的指尖像是泛起了烫红。
但很快那点烫红就迅速消失, 不管王握着那点细针多久,再也没有相同的症状出现。
“你说要保护我的话, 我记得了, ”红发的王拉着程解意重新坐下,将那枚针给他看, “一开始只是普通的手段, 后来发现都没用, 就开始上符文”
“可惜,这个东西习惯之后,也一样没用了。”
王将那枚针捏成小小一点,随手扔了出去,那原本自以为逃脱了的刺客也从空中摔落水中,时间长了,也就成了善见城底的一具新骨。
“可你明明是他们侍奉的王,为什么”
程解意一脸困惑,可是却又听到耳边传来铮铮琴声,远处的平台上又有天女登台。
“不会停止的,毕竟这是侍奉的规则。”
红发的王悠闲地靠在栏杆边,揽着程解意看着前方的平台上的天女。
这一次的天女没做什么刺杀的事,只是她遥遥看了红发的王一眼,就再也没有动作,只痴痴地看着这边,直到那台子自己降下去之后,才又有了新人上来。
直到蓝天变成晚霞色,那些“天女”就再也没有出现,那升上来的台子也就此消失。
“那么这些昼夜不息的燃香,空中的歌谣,也都是规则吗”
程解意仰头看着王,王回答他的则是一个轻柔的吻。
“你猜不过,不管猜不猜得出来,都不重要。”
红发的王十分大方地把程解意的手放到自己怀里,对程解意露出了熟悉的,暧昧的笑容。
“来玩吧。”
怎么玩,玩什么,程解意是知道的。
他望着天,天告诉他别挣扎,献出点数保平安。
等到红发的王再次尽兴,抱着程解意不撒手地睡去,程解意听着系统报着剩下的余额,心中一片空茫。
现存余额2350000
程解意来到这个位面之前,因为上个世界拯救了长颈鹿神灵的生命,选出了新的明王,让那个世界得以更长时间的存续,因此系统特别奖励了两百八十万点数。
来到这个位面后,不过两天,就用了四十五万点数。
第一次十五万,第二次三十万。
为什么
程解意问着系统,系统的回答让程解意再也没有时间悠闲,他必须尽快找到那些要伤害王的家伙。
任务对象对于系统道具存在耐受性
请造梦者注意,部分任务对象三次过后不会再接受幻术类或催眠类任务道具
程解意心里一阵发凉,不过王并没办法感同身受,睡得很沉。
程解意看得分明,之前王处于幻梦中时,他缓缓皱起眉头,像是有些不耐烦,但又不得不做一样,侧头吸了一口空中弥漫的香气,像是再一次进食。
等到幻梦结束之后,这位王就再次陷入沉睡。
程解意缓缓坐起身,走到距离王远一些的地方,就看到王的手指微微一颤,像是虚软无力一样,彻底垂了下去。
显然是又昏迷了。
程解意没再去看床上躺着的这尾艳蛇,要是他心坏一点,就真的趁着王昏迷时玩一玩,把这艳蛇的尾巴打个结,看他还能浪吗
程解意走到墙角的香炉边,兑换了手套从镂空的口子里,硬是拿了一块香料出来。
这块香料颜色像是血珀,被烘烤得极热,程解意拿着这东西,即使有清泉作为屏障,程解意也差点被这股香气逼得喘不过气来。
但因为靠的近,程解意才分辨清楚,这香气中似乎还参着一点血腥味。
程解意让系统分析香料的成分,确定了香料中参着的是人血以及精怪的血。
想起那些能登台的天女,还有专门点香的天女,程解意心里不由升起了不好的念头。
他放下香料,回到这位王的身边,先用空间道具,将王所在的空间与现在位面的空间错开,他这才觉得昏迷的王暂时安全了,起身往宫室外走去。
趁着王还在睡,那么他还是尽快“问问”这座善见城里的人吧。
程解意顺着螺旋梯往下走,身后还跟着两只咩咩叫的小羊羔。小羊羔尽忠职守地跟着程解意,它们一开始是要阻拦程解意离开的,可是程解意用了道具,几步就下了螺旋梯的一半,这两只小羊羔就只好咩咩叫着追着程解意。
反正是追不回来了,不过还是要跟在身边才行咩咩
程解意则来到了螺旋梯底部,初次来到善见城时问卜的地方。
这里已经空无一人,自然也没有那专门卜算的星翁。但程解意还记得,“点香”的天女走左侧阶梯,“登台”的天女走右侧阶梯。
夜晚的善见城实在安静,程解意小心地放轻脚步走去左侧的阶梯,但身后两只小羊踢嗒踢嗒的声音响亮。
它们在善见城里豪横惯了,没人敢对它们怎么样。
因此横冲直撞也是习惯。
程解意则转头一手一只小羊抱起,这才往那边的阶梯走去。
“不可以这么吵。”程解意提醒。
“咩咩”小羊羔甩着小耳朵十分不解。
“也不可以咩。”
好叭。小羊闭嘴。
左侧的阶梯像是平常人家的普通阶梯,程解意上去之后,就看到了垂挂着细珠帘,有亭台楼舌,看起来更适合人居住的楼房。
一些年轻的少年少女在竹帘后行走,身上穿戴没什么不同,不过每个人手上都端着一个空盘子,每个人的右手腕上也都绑着一条红色的丝绦。
“待会还要再给多少啊”
“只要盘子浅浅铺一层。”
“真不想去。”
那些少年少女们叽叽喳喳说着,有几个低头看着手腕,无奈叹气。他们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也不像过不下去的样子。
有几个还在帘后谈笑,齐齐走到了这条长廊尽头的宫室里。
程解意眯起眼,觉得手上的小羊实在太过显眼,就想推着它们的屁股让它们在旁边等一等。
可是小羊是不会听话的。
不过看着程解意实在为难的样子,它们就蹭蹭两下跳上了房梁,就当梁上羊盯梢程解意。
程解意失笑,随后他也掀开竹帘走入了那长廊上,手上也拿着兑换出来的空碟子,手腕绑着红丝绦。
前方的宫室里隐隐飘来蒸腾的雾气,程解意缓缓眯起眼,越走近才看得清楚那里好像是个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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