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野猪因为锖兔的原因,最终还是幸运的在长青手下逃过一劫。
长青安慰自己曾身为现代人一定要懂得“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的道理。
三个人不信邪的又试了几次,这回他们更改摘面具的策略。
然而仿佛是老天爷都在和长青、锖兔还有义勇作对——藏在山坡下面人高的大石头会滚下来,在窗户缝隙里偷看一定会踩到枯树枝,埋伏在房梁上房梁居然还塌了?!
那坚固的房梁居然就那么碰巧的塌了?!
修房梁的千手长青不由得开始怀疑他真的曾经当过忍者吗?
以前别说摘个面具,他掀个脑壳也是轻而易举啊!
“要不还是放弃吧?”义勇将钉子递给两个师兄弟,道,“我总感觉老师像是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似的,要不怎么会那么巧啊……”
锖兔不由得赞同道:“我现在也这么觉得了,长青呢?”
“没办法,什么也锻炼不到我只感觉心累,那就先算了吧。”长青叹了口气,把最后一根钉子砸进新房梁,“等我出师的那天,我一定要让老师给我也弄一个面具。”
那面具其实是什么定律一样的存在吧?打死也摘不下来,所以脸永远都不会受伤的那种。
锖兔和义勇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这场小小的风波就在三个人的笑声中过去了。
在暗中帮助鳞泷左近次的那些少年少女的魂魄们都松了口气。
“把饭菜想办法弄走还真不容易啊,就是让他们饿了肚子,很对不起他们。”
“要是能有机会道歉就好了。”
“不过鳞泷老师还是给他们加大了难度的吧?”一个少年跳到长青的大石头上坐下,他扶了扶自己脸侧斜戴着的狐狸面具,抚摸着大石头,眼中流露出怀念和哀伤的神色,“当年我们也都劈开过石头,可是都没有他们三个的大。”
他轻声道:“老师也会害怕锖兔他们去考核之后,会像我们一样没办法再回到他身边,所以才加大了难度,更严格的要求他们吧?”
少年少女们闻言,脸上都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他们很想再见鳞泷老师一面……
“与其在这里暗自哀伤,还不如想想该怎么用更好的的方式帮助他们吧?”
一个陌生且稍微显得有些傲慢的清冷少年音响起,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年们齐齐一愣,转头看向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陌生人。
十五六岁黑发黑眸的俊美少年孤身靠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侧脸望着其他人,他的服饰和这里的人比起来有些怪异,衣服的后面还印着一个上红下白的团扇图案,似乎是什么象征。
“你是和我们一样的吗?”大石头的上的少年跳下来,他睁大双眼看着黑发少年半透明的身体,“可是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你,你为什么会在狭雾山?”
“还不都怪那个白毛大笨蛋,老大不小了还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是恰巧在他身边而已居然连累我一起来到这边了。”黑发少年微微蹙眉,白皙的脸上满是不爽的神色,“好歹都活到现在,快是死了也不觉得亏本的年纪,可要是回不了木叶那还有什么用?”
真是无语了,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放弃自己让那个大笨蛋活下来啊?!不当上火影也就算了,现在还给他来这么一出!
狐狸面具的少年们奇怪的对视一眼,发觉彼此都没听懂黑发少年的意思。
不过总感觉他背后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烧啊……
“你们不用管我是谁,总而言之这边的世界的灵魂比起我们那边有很大的用武之处,”黑发少年回过神,对其他人道,“所以不管多想揍他,也得帮忙。”
“祭典……吗?”听见鳞泷左近次的话,长青手里的筷子一顿。
吃晚饭时,鳞泷先生对他们三人说山下的镇子会开一个规模不算太大,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春天的祭典。
鳞泷左近次点点头:“去看看吧,光是待在山上已经帮不到你们什么了。”
锖兔问道:“老师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年龄大了,就不参与这些年轻人的东西了。”鳞泷左近次拿出三个和他脸上的面具刀工如出一辙的狐狸面具,交给三人,“送给你们的,戴着吧。”
长青没想到他还没提面具的事情,鳞泷左近次就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
这面具明显是下了功夫雕刻的,上面分别带着三个人的特征——锖兔的面具和脸颊对应的地方也有着一条伤疤的纹路,义勇的面具眼睛周围的颜色是和他眼睛一样泛着如同雾气般的墨蓝色,长青的面具则是眼睛周围红色,在左眉的位置有一个对应他伤痕的图案。
那是千手一族的标志。
长青以前穿的衣服的后领处都会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千手一族的族徽,来到这里后衣服上的族徽是他自己顺手缝上去的,被鳞泷左近次看见,便帮他加到了面具上。
看着这跟面具,长青不由得笑了笑。
鳞泷老师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啊。
戴着面具的三个少年挥别老师下山去祭典,当然腰间还有藏在外褂下面的日轮刀。
义勇有些担忧的扯着衣角:“被人看到的话会引起骚动的吧?”
锖兔:“何止是骚动,恐怕会引来警察吧?”
因为顺手就一起拿上了,现在想想根本没有必要啊。
“我们不是有面具吗?”长青选择性的忽略了三人除了义勇外都很显眼的发色,他把面具往脸上一扣,“戴上面具就好,哪怕被看出来拔腿就跑,事后藏好刀死不承认就对了。”
戴面具的犯了废刀令和我千手长青有什么关系?
锖兔、义勇:……虽然很无赖但感觉很有用啊。
长青充分发挥他曾身为混账的少年时光里积攒下的优势,把两个师兄带偏了。
五光十色的耀目电灯彻夜照亮着镇子,敲打声吆喝声和爆竹声接连不断的在不算太大的小镇中交杂,显得格外温馨繁荣。
尚且还习惯穿着和服的人们走在现代化的电线杆下面,让长青一时有些晃神。
因为几个月前的那件事,长青对祭典没什么太好的感觉,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在没有像现代那么多娱乐项目的时候最好的游乐场所之一。
上次他完完整整逛完一个祭典是什么时候来着?
长青想了想,发现那都是还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了,那天上午纲手那丫头刚嘲笑他居然还没有毕业,下午他就把她的零花钱全赢走,最后在晚上的祭典里又被她掏走所有的钱请客,还搭进去不少自己的零花钱。
……这不还是没什么好记忆吗?!
“喏,”正在长青回忆的时候,锖兔递给他和义勇一人一根苹果糖,“尝尝这个。”
长青:“……”
他也从总是照顾别人的那个变成了需要被别人照顾的形态了吗?
千手长青有些郁闷的咬了一口苹果糖。
“好吃!”
他遗忘了郁闷。
义勇有些怀念的看着苹果糖:“以前都是姐姐买给我的……谢谢你,锖兔。”
在祭典上最吃香且经久不衰的项目之一,毫无疑问就是捞金鱼了。
哪怕纸网也拦不住学习水之呼吸的三个门下弟子,那可是他们最熟悉的水,怎么可能会失手?在老板灰白的目光里,三个人用三个网子老走所有的金鱼,分给围观的小孩子们几条,便全都还给了老板。
哪怕有锖兔请了不少,长青也精确计算才刚刚好用自己剩余不多的钱买完了所有的吃的,并且没有踩雷。
三个人一直玩到再不回去就得到第二天了的午夜,才踏上回木屋的路。
静谧的田间小路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锖兔看着呼出的寒气,道:“还是有些冷啊,明明雪都化了,春天能彻底到来就好了。”
“迟早有一天会来的,”长青道,“只要……小心!”
富冈义勇不知怎么回事,忽然绊了一下,眼看着要摔倒的时候,被长青一把拽住。
“谢谢,”义勇拉着长青的手,困惑的揉着眼睛,“我是踩到什么了?为什么周围突然暗了这么多?”
三人这才注意到说着话往回走的时候,周围的光线一点点消失了,他们好像从田间一下子跳进了一间没有光的屋子里。
月亮呢?
长青心里“咯噔”一声,他连忙抬头看去,发觉头顶仅剩的光线竟然在不正常的扭曲着:“不对,这是血鬼术!有鬼!”
“?!”
锖兔和义勇同时一愣,下一刻反映飞快的三个人齐刷刷拔出本该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的日轮刀,可周围已经黑到连日轮刀的刀刃都看不见了!
“月亮也看不见吗?不是周围变暗了,是我们的视觉被剥夺了,是血鬼术!”锖兔对其他两人喊道,“义勇,长青,我们背靠背,不要离开彼此!”
趁着最后还能看到彼此轮廓的机会,三个人毫不犹豫的组合成三角队形,刀锋对外,将后背留给信任的同门。
“这就是血鬼术吗……”富冈义勇紧张的握紧日轮刀,鬓角滑落一滴冷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哪怕以猎鬼人的的目标修炼着,三个少年也还是没通过考核的“菜鸟”,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和鬼战斗过,居然一上来就要面对会使用血鬼术的强大的鬼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当然是为了你们这三只落单的羔羊了!”茫茫黑暗中忽然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声,不知名的恶鬼大笑着,“你们手里的果然是日轮刀啊,能吃掉鬼杀队那帮可恶的家伙的预备役真是太好了!”
“有预备役就证明这周围也有培育师吧?把那个培育师也一起干掉好了!”
尽管这个家伙可能并没有干掉鳞泷左近次的高强实力,三个人的脸色还是同时一沉——他们被触到了逆鳞。
“不要对鳞泷先生出手,”长青沉声道,“区区剥夺视力的血鬼术罢了,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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