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迦楼罗的本意也不是要搞什么屠村,她对这个没兴趣,使用木遁的时候更注重的也是樱花树的颜值,而不是攻击力。
她观察过了,最近没有什么外村的人会停留在木叶,也就是说——除了木叶的人,没人能证明柱间的清白。
毕竟柱间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用木遁的人啊,迦楼罗轻笑。
突然间,迦楼罗却死死地扯自己的头发,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然后低低地闷笑了起来。其实,她还不怎么能杀人来着……
但是无所谓……就这么几次的话……还能坚持。反正时间不多了,那就,稍微放飞一下吧。
迦楼罗深呼吸,忽略自己脑中几乎就要爆炸的疼痛,闭上眼睛,开始静心感知。千手和也死了很久了,尸体上就连残存的查克拉都不剩了。
更何况,他的尸体被云隐村的人拿去做实验了,所以现在还完不完整都不知道……
这种感知还是挺费劲儿的,直到木刺已经停止攻击,云隐村的人开始收敛死者尸体时,迦楼罗才轻轻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伴随着丝丝电光,她出现在一个漆黑的实验室中。这里似乎是在地下,药水的味道混合着丝丝腐朽的味道,让迦楼罗有些嫌弃地用手在面前扇了扇。
“千手和也、千手……啊,找到了。”看着眼前的无数瓶瓶罐罐,以及透明器械中用药水泡着的器官,迦楼罗眼神黯了黯,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柱间啊柱间,千手柱间,阿修罗的转世,你儿子都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想着息事宁人,啧……”
将瓶瓶罐罐全部打开后,迦楼罗直接将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手术台上,手中出现了穿着绿色查克拉线的查克拉针。
“算了,反正就一会儿的事儿,还是给老师你一个全尸吧……”迦楼罗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始在黑暗中缝合千手和也的尸体。
黑暗完全影响不到她,她手上的动作并未因黑暗而慢上半分。将尸体缝好后,迦楼罗把尸体冰冻起来。她的手边凭空出现一个黑色的传送门,她将千手和也的尸体随手丢进去后,那黑色传送门就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这是迦楼罗最近捣鼓出来的技能,类似于她曾经在六道的记忆中看见辉夜曾经使用过的“黄泉比良坂”,是时空间忍术
等回到地面上后,迦楼罗用手在额前遮了遮略微刺眼的阳光,有些不适应地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听到雷影的声音正在愤怒地说着要去找柱间要个说法。对此,迦楼罗微微一笑,而后消失在原地。
下一个地方是雾隐村。站在海面上远眺着雾隐,迦楼罗抓住衣服的前襟,死死咬住牙。时间不多了,她想,要赶紧解决才好。
开启了转生眼查克拉模式后,迦楼罗的周身笼罩起绿色的查克拉。她飞上天空,结印。
下一秒,汹涌的海水便疯狂地涌入靠海的雾影村,惊天巨浪甚至将小山包都淹没了。
“漂亮。”迦楼罗单手结了一个印,眼见着海水慢慢结冰。但在迦楼罗眼中的“慢慢”,似乎在旁人眼中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刹那间,整个雾影村都被冻在了冰块儿里,幸存下来的只有那些反应快,逃了出去的人。
迦楼罗可以听见有人大声吼叫着:“是冰遁的血继限界!是那些血继限界!”
但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原本迦楼罗是想用木遁的,但由于刚刚杀了人,六道老头给她下的术又还有一小部分没解除,所以她现在才得速战速决,而对于靠海的雾隐,用冰遁是最方便的了。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啊,迦楼罗扶着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想到。轮回转生之术其实并没有成功,因为她在解除封印之前就“死”了,还是强行使用了大量的查克拉才又“活”了过来,不然她早就自动转生去了。
只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迦楼罗知道,她迟早不得不被动去转生的。这就是轮回转生之术的弊端,不得不承受的风险。
迦楼罗不怎么想去木叶,她就这么满世界瞎逛,穿着带勾玉的白色袍子,披散着头发,伪装成一个普通的旅人。
她终于逛遍了五大国,逛遍了全世界。与此同时,云隐和木叶的扯皮却从来没停过,令迦楼罗感到好笑的是,即使云隐村的态度如此强硬又恶劣,木叶依旧想要息事宁人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云隐刚刚损失了这么多人,要真打起来,木叶完全不用担心会输不是吗?
迦楼罗从来都弄不懂柱间的想法,就像柱间永远也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一样。
即使被逼迫到这种程度,也坚决不开战吗?看看云隐村,刚刚损失了这么多战力,都敢对处于繁盛时期的木叶大喊大叫,提出各种无理的要求。对此,迦楼罗只是嗤笑一声。云隐看上去真的挺了解柱间的。
在此期间,迦楼罗将千手和也的尸体埋在了日向光希和神田久的边上。由于不是死在战场上的,他们甚至连名字都不能刻在慰灵碑上,只草草地便被埋到了公墓里。
看着眼前的三块墓碑,迦楼罗不由得有些唏嘘。由于没有这三个家伙的其他照片,所以他们墓碑上的照片都是迦楼罗从二班的合照中裁下来的。
“小久,还真是可惜啊,你环游世界的梦想,最终却是我先完成了。”
“死白毛,哼……这次还真成死了的白毛了。唉,一统世界之后,我会记得来告诉你的。”
“光希啊,灭族造反的事情,我还记着呢,总有一天,我会让分家的孩子,亲手完成这件事的。放心好了,我答应过的事情,都会尽力去完成的。”
迦楼罗手指微微动了动,三块墓碑周围的土地上便长出朵朵白色的小花。它们随风摇曳着,将淡淡的清香散入风中。
最后用手拂去了墓碑上的少许灰尘,迦楼罗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柱间的身体不太好,他似乎变得比沉默了起来,虽然在人前依旧会装出一幅活泼爽朗的样子,但是终究是瞒不过了解他的人的。
他似乎格外喜欢找迦楼罗说话,仿佛要透过她去看到些什么一样,即使迦楼罗只是坐在一旁看书不理他,他也能乐呵呵地自言自语许久,间或迦楼罗回答几句无关紧要的废话,他就会很开心。
或许是因为亲手杀了自己的挚友吧,他的情绪一直不怎么好,俗称心病。心病再加上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终究还是压倒了这位忍者之神。
果然就如迦楼罗所说的一样,不到两年的时间,这位木叶的初代火影,忍者之神就即将陨落,临终之前,他将迦楼罗叫到了面前。
迦楼罗出现的时候,柱间的床前只有扉间和水户,见她来了,两人便都离开了,留给柱间和迦楼罗说话的时间。
倒是迦楼罗看见水户的时候楞了一下,不过也很快就回过神来。刚刚那个感觉……是九喇嘛不会错。所以说,水户将九喇嘛封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迦楼罗微微眯起了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能感觉到,九喇嘛也正透过水户的身体看着她。
“绯月……咳咳咳,你来啦。”柱间只能躺在床上了,此刻的他根本看不出往日的风采,仿佛风中残烛一般。
“嗯。”迦楼罗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对不起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柱间突然充满歉意道。
“是为斑那件事吗?不必。”因陀罗与阿修罗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千年了,所以迦楼罗甚至已经麻木了。更何况,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你……”
迦楼罗突然有些感慨,她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可以救你的,但是,我不想这么做。”
迦楼罗的脸上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就一如千年以前一样,她明明可以救下因陀罗和阿修罗的,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她选择看着他们一点点死去。
现在,她依旧做出了这个选择。这世间的因果,早就该斩断了。如果勉强活下去,因果的线便会一直纠缠不休。
这样……会让人很烦躁啊。
“……对不起。”柱间对于迦楼罗的话的理解,显然和她自己的不一样,他只是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像是叹息一般地说出了这句话。
“不用道歉,你不欠我什么。”
迦楼罗从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人欠她什么了,至于要发动无限月读这件事……也可以说是一个叛逆的孩子搞出的家庭矛盾吧。
她一向不喜欢搞什么苦大仇深的一套,心中的憎恨只是她叛逆的源头。
“绯月,我死后,宇智波一族——”
“这种事情不要和我交代,宇智波一族与我无关。”迦楼罗根本就不想掺和这些事。
更何况,就算宇智波一族日渐衰落了,也是咎由自取的,想要投降来换取短暂和平的是他们,先背弃斑的是他们,拒绝和斑一起离开的也是他们。
只能说,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的,迦楼罗没有义务去救他们。即使他们是因陀罗创建的家族又怎么样?她可是连因陀罗都没救。
“好吧。”柱间微微叹气,他其实一早就设想过这种情况的。
“我死后,不管怎么样,木叶都是你的家,你——”
这已经不知道是迦楼罗第几次打断柱间说话了,她站起身:“我不会对木叶怎么样的,”因为轮回转生之术并没有完全成功。
“如果你希望我保护木叶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绯月……”
“这样吧。”迦楼罗有些恶劣地勾起嘴角,“在你弟弟死之前,我不伤害木叶怎么样?”
这是一个游戏,迦楼罗恶劣的游戏,以别人性命的长短来作为前提条件,她目前最爱的戏码。
“……绯月……”柱间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他死死地睁大着眼睛,看向迦楼罗的方向。曾经的忍者之神,现在却吃力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千手柱间,我看到了。”见柱间脸上痛苦的表情,迦楼罗有些满意地昂起下巴,走到窗边,看向窗外已经将天空染得绯红的夕阳。身后,柱间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你的弟弟,千手扉间,他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呢。虽然看的还不清楚……”迦楼罗将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她微微偏头,看向已经完全没了呼吸的柱间。此时,窗外几乎完全暗了下来,只余下天际的一丝红霞。
“你只能赌,扉间在我的时间到了之后才死。不然木叶——有些招式,我可是想试试很久了……可惜,你的赌运一向不好。”
迦楼罗的声音伴随着丝丝电光一起消逝在了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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