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深三人鬼鬼祟祟的溜进宋德曜的院子,路上的侍女家丁也都是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们,但也不敢出言询问。
太叔承青深吸一口气,静悄悄的推开了房门,把脑袋探进去。左边卧房没有人,右边茶桌也没有。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太叔承青僵硬的抬头,发现宋德曜站在自己面前。
后面盛钊还推他腰,“好了没,德曜在里面吗?”他该怎么回答呢。
宋德曜眼神冷淡,看得太叔承青一脸讪笑。宋德曜撇他一眼,开门,太叔承青差点没站住,带着盛钊也踉跄一下。
白亦深三人安静的像个鹌鹑,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宋德曜,太叔承青神思暗淡,斟酌着开口:“哪有什么不信任你,我和盛钊也想得到你和亦深的支持。可是确实怕你讨厌我们,觉得冒天下之大不韪,最后连兄弟都没得做。”
旁边盛钊也是黯然神伤,欲言又止。宋德曜见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色厉内荏道:“我怎么可能不支持你们。我只是生气你们不信任我,你们都告诉白亦深了,但是没告诉我。”他生气的是这个。
白亦深发现战火烧到自己这里了,补刀,“他们没告诉我,是我自己发现的。”吧唧吧唧嘴,接着说道:“他们表现的很明显,但你没有发现不对劲。本来还打算表现再显著点呢,然后你就看见了。”
“我蠢,但这不是你们隐瞒我的理由。”宋德曜大怒道。
白亦深三人一愣,连忙点头,“嗯嗯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宋德曜蠢。
宋德曜气结,“啪”使劲摔响板凳,背过身坐着,更生气了。
白亦深给太叔承青和盛钊使眼色,“嘻嘻嘻”笑着过去。白亦深给宋德曜捏肩,盛钊捶腿,太叔承青揉胳膊。
白亦深轻声细语的讨好道:“我们是觉得告诉你吧,怕兄弟间有隔阂;不告诉也有隔阂。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件事,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所以,宋小侯爷就大发慈悲的原谅我们吧。”
盛钊和太叔承青如捣蒜一般点头,“宋小侯爷就原谅我们吧,我们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是提前排练好的认错模式。
宋德曜眼里闪过得意之色,做作地咳嗽了一下,拿腔作势的说道:“只能有这一次,要是再犯,定不饶了你们。”
“是是是,宋小侯爷大人大量,不和我们计较。”白亦深面若冠玉,笑得和煦。心里却在想等这事过去了,再叫你知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下场。
太叔承青承诺一个月的醉香楼才打消了宋德曜的怨念,取而代之的是眉飞色舞的笑脸。盛钊无奈和白亦深对视一眼,都扯了扯嘴角。
安抚好宋德曜之后,白亦深和太叔承青、盛钊在岔路口分开。白亦深被人拦住,“祁世子,我家主子知道您最喜欢醉香楼了,特地订了天字号房,请您过去一叙。”恭恭敬敬,礼仪没有半分不妥。
“你家主子是?本世子可不是谁都能请到的。”白亦深抱胸,眉宇间尽是桀骜不羁。
幕僚打扮的中年文士没有半分异色,谦卑一笑,恭顺道:“我家主子正是七皇子,和唐姑娘一起恭候您的大驾。”
白亦深心里轻叹一声,祁王府的滔天富贵,吸引了多少的豺狼虎豹啊。
唐元瑶这是把他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啊,见他年纪小,把他笼络住,皇位也有一争之力,更何况他与盛钊他们交好。也是好手段,这么轻而易举获得了盛昌的信任。
他白亦深生的如此俊美倜傥,看上去就那么蠢吗?一个两个的算计到他头上。单挑凤眉,“呵”笑出声,冷冷道:“若本世子不想呢,不管你们想干什么,爷都不想知道。还有你挡着爷回家的路了。”
他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早上被宋德曜闹醒,然后去找盛钊和承青商量对策,再哄了宋德曜大半天。整个人都疲倦不堪,他是真没心思哄盛昌童元瑶他们玩。
盛昌幕僚感觉白亦深跟吃了炮仗一样,咄咄逼人,只能灰溜溜的回去和盛昌禀报。原本觉得祁世子纨绔好忽悠,是个好差事,就从唐姑娘那里接过来了。没想到祁王世子蛮横无理到这个地步。
白亦深眼落星辰,身披暮露的回到了王府。迎面撞见正要出府的白鸿达,白亦深心里的小人更气了,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白亦深侧身给白鸿达让路,不欲与他争辩纠缠。白鸿达冷笑一声,“哼,算你识相。”大步从他身边走过。白亦深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事啊。
直到父王母妃派人叫他吃晚饭,都是他爱吃的菜,这才心情好了些。对他母妃撒娇撒痴,卖乖讨好,白越泽也不像以往一样训斥他了。自从秋围狩猎回来以后,他父王对他没有以前那么苛责严厉了,大抵觉得儿子还是不学无术点好,能安乐顺遂的长大就行。
白亦深这一天又累又糟心,他愿意哄宋德曜,但不代表他想应付那么心怀不轨之人啊。吩咐下人查查白鸿达近日去了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触之后,就早早睡下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自然醒来,没有宋德曜的大脸,非常的愉快。
早晨,他吃着饭看着邸报,都是些朝廷传知朝政的文书和政治情报的新闻文抄,用来查看朝廷的政治动向。熟悉这些才能察觉出那些皇子政客的动机,提前防备。
谈话间,白亦深昨天派出的人禀告一声,进来在白亦深身后候着。白越泽见状什么都没说,他知道他的儿子心中自有成算谋划,行事有理有据,绝没有外人说的那么不堪。所以这些日子白亦深东奔西跑,他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王妃站起来给白亦深轻拍后背,让他别那么狼吞虎咽,慢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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