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绝世小可爱中也差点气得原地爆炸,嘉莉站在原地欣赏着他恼羞成怒的脸,然后赶在人形自走炸弹即将爆炸的前一秒,识趣地移开了目光。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我的肋骨要碎了!这里有人当街行凶啊!”
瘫在地上的小林玉美哭哭啼啼地在喊着痛,时不时还偷偷摸摸瞄着这边,看来这家伙还不死心,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你少给我装腔作势了!”
眼看着中原中也胸口的锁形替身依然故我,甚至还变大了那么一点点——而他快要克制不住脾气,准备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暴打对方了,嘉莉慢悠悠叹了口气,往前踏了一步,正好挡在他面前。
“喂,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我才不需要你来……!”
——然后卡在坏脾气少年即将炸毛的前一刻,如风一般快速出手,在小林玉美头上来了一记干脆利落的暴扣。
对方可怜的下巴磕在水泥板上——这声音嘉莉听过很多次,和她家闺女喜欢吃的、夏威夷果的果壳被撬开的声响一模一样,十分清脆悦耳。
小林玉美直接疼哭了。
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女人,惊慌得像是看到了来自地狱的魔女——
——而这魔女还在微笑,一语点破了他心里打的鬼主意。
“你这是在等我愧疚吗?关于打你这件事。”
她微笑间闲庭信步般的,漫不经心地屈膝又补了一击。小林玉美的脸顿时高高肿起,哇地一声,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这么不可置信吗?既然如此,欢迎来到这残酷的世界——还不死心的话,我可以继续教你,不收学费的那种。”
“不不不!住手……咳!住、捉手!”小林玉美吓得疯狂往后退,口齿不清地指着她身后的中原中也:“你不管尼、男旁友了吗!”
“哦,前男友这种生物,不是死了最好吗……”嘉莉头都没回,弯唇轻松地说着胡话,丝毫没看见身后的某少年一瞬间变得青红交加的脸:“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
一副欢喜雀跃的语气,还相当期待。
“——呜呜呜!我错了!!!!!”
前来碰瓷的混混桑终于崩溃了,涕泪交流喊着「饶了我吧」,跪在地上疯狂磕头。嘉莉不为所动,不疾不徐走至他身边,低头看向他。
随着魔女的鞋尖一步步地接近,小林玉美吓得全身都僵硬了,但是她只是站在那里,停下了动作。那一瞬间的视线莫名凌厉逼人,竟让他吓得连求饶都喊不出声。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居然遇到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没有愧疚心的人。”
嘉莉仿佛突发善心想为他解惑,微微低下头,顺手整理着有些凌乱卷起的裙摆,半边脸埋没在阴影中,模糊的神情看不分明,只是说话的语调慵懒中沁着一丝寒意。
“这种以人类的情绪为食的能力,还真的是臭不可闻而又无往不利呢。可惜,你遇到了我——
小猫咪的确很可怜没错,罪魁祸首是你这个主人,换了任何路人来结果都是一样,所以,我不内疚;
揍你,是你咎由自取,所以,我也不内疚;
自始至终我所做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正确,我也比任何人都坚信这一点,所以,我,问心无愧。”
坦坦荡荡的语调伴着嘴角悠悠上扬,嘉莉扬起头,恢复了笑脸。阳光重新回到了她晶亮的眼底,光点甚至给她波浪般的长发镀上了一层金色,红唇恣肆,笑容热烈,一身规规矩矩的淑女裙也束缚不住她的张扬与肆意,那是一种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存在。
小林玉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身后蓦地传来砰地一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嘉莉应声回身,果然看到中原中也胸口的锁碎了,碎成万万千千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她讶然一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调笑的话,却不期然对上了他的目光。
这位新任的港黑干部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复杂神情,琥珀色的眼中泛起含义不明的波澜,薄薄的唇紧紧抿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的手从裤兜里伸出来,微微抬起,似乎想做什么又停住了。最后也只是不自然地拽了拽帽檐,遮住了双眼,转身就要离开。
临走前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地上的闲杂人等,只是再次看了嘉莉一眼,脸色跟调色盘似的一变再变,极其别扭地留下一句话。
“……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少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等、等等!”
嘉莉瞠目结舌,迟疑着伸出尔康手,真诚挽留——然而羞恼中也许还带着什么别的情绪的少年,在重力(也可能是自尊心?)的驱使下跑得飞快,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的架还没打完鸭。”
保持着失意体前屈姿势的嘉莉,目送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可以说是懊悔不已。
——糟糕了!
其实她只是想小小地耍个帅而已……
没想到装B装得太过!把人都吓跑了!!!
☆☆☆JOJO☆☆☆
“老公,有点疼……”
娇娇气气地喊着这话的人抬起手臂,白色的绷带紧紧地绕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似乎很严重的样子,尤其说话的女人还表现得一脸可怜巴巴。
然而真相就是绷带底下什么都没有,她的手臂就像生理期走后还多此一举地垫着姨妈巾的胖次,清爽中还夹带着一丝窒闷。
——当然被她呼唤的好老公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空条先生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安慰性质地拍着她的后背。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来,第n次在考虑要不要把仗助拎过来嘟啦嘟啦,这女人天天喊着疼,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嘉莉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公在想什么东西,哼唧着往他怀里拱了拱,就像一只求抚摸的小猫咪。
可能是被她撒娇的姿态逗得笑了笑,依靠着的胸膛微微有点震动。嘉莉觉得时机正好,从他的怀里钻出半张脸,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抬眼小心翼翼地瞥着他的表情:“老公,我这样子也没法动手做甜点了,老师她,得知了我的伤势,另有安排……”
“嗯?”
“就是……老师的朋友在米花町开设了一门蛋糕裱花设计的课程,”这种程度的谎话张口就来,然而一双小鹿般无辜的眼睛清澈见底,任谁也看不出她在信口雌黄:“只是学一学图样和设计,不需要动手的。”
后背安抚的拍拍停了一下,然后恢复继续。
“什么时候出发?”
“明早吧。我查了下去米花町的电车,要早点起来才能赶得上。”
说到这里,嘉莉斜睨了空条先生一眼,这眼神的大意就是「所以今晚别想做什么坏事会害得我赶不上车的」,瞬间心领神会的某人哼笑一声,没说话。
其他的如嘉莉所想,没有深问。幸亏他们夫妻俩一向都是这样相处的,并不会过多地插手对方的事情,否则这种空口无凭的谎话也太容易露馅了。嘉莉会说这话代表着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告知一下老公而已,这种事情空条先生也习以为常了——事实上后者觉得杜王町最近十分危险,听到她的话正中下怀,巴不得妻子离得远远的呢。
睡前趁着冲澡的机会,嘉莉假模假式地重新换了条绷带,为了做得逼真连垃圾桶里的旧绷带都没放过,毕竟夫妻这么多年,这个男人有多细心她还是知道的。
嘉莉用染唇液兑着腮红,调出八九不离十的铁锈红色,往旧绷带上抹了点,这才安心地把它丢了。如果面对的是敌人,她恐怕还真得在手臂上再拉一道口子,但面对的人是自家空条先生,真的不至于不至于,于是心安理得地浪费了一只昂贵的染唇液,反正是云雀的黑卡刷的,不心疼。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轮到空条承太郎洗澡了。
嘉莉想了想有点不放心,下楼去前台用座机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给草壁哲矢的,嘉莉回忆着下午跟中原中也交手的过程,补充了一些她观察出来的细节,嘱咐他别忘了查;另一个则是给东方仗助的,虽然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能力却很不一般,据她观察暂时还是可以信赖的。
“我有点急事要离开杜王町,箭头的事情就拜托了。如果有消息的话别忘了通知我,联系方式等晚一些告诉你哦。那个玩电路的混球不是太好对付,最好还是等我回来一起吧。”
电话那头的东方仗助一口答应。
“那真是Great,有消息一定会打电话给你的。哈哈哈说起来有点巧啊,你这个电话……刚刚有个前辈也打过来说起这件事,我刚挂上没五分钟,你就打来了。”
“前辈?也是替身使者吗?”
“是啊,是一位很可靠的先生,也不算,是家中的一位……总之,”东方仗助含糊的说了两句,也没讲清楚,“等你办完事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有他在,那个混蛋跑不了。”
信誓旦旦的口吻,显然对那位先生很有信心。
嘉莉也愉快地答应了。
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答应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等到一个月后她再回想起这一刻的时候,差点没悔得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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