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我在这里下车。”
夏阳送菜回来,到山下村地界跳下车,“我去找昭哥儿一起上山。”
“好。”柳二爷爷笑道:“山里危险,那个小哥儿背着弓箭,你与他作伴柳秀才也能放心。”
“是呀。”夏阳笑着挥手离开。
今天早上昭哥儿在路边等他,夏阳看到他背后的弓箭灵机一动,当即给柳景文介绍。
并大力夸赞昭哥儿箭术,在其他村子猎户里很有名,为自己进山狩猎打掩护,把一些掩盖不住的事推在昭哥儿身上。
以后无论他猎回什么,都可以借昭哥儿之手,说是有他帮忙,算是给自己能狩猎的事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夏阳心情大好,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山下村,环境优美风景独特,离村子不远竟然有一条大河经过。
“咦?”夏阳停住脚步,好久没吃鱼了,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捉几条。
“阳哥儿。”王昭看见他站在村口,看着大河发呆,跑过来问道:“看什么呢?”
“鱼。”夏阳转头看眼昭哥儿,问道:“你没进山?”
“等你呢。”王昭笑容灿烂,“你不是说和我搭伴进山吗?估计你这个时候应该从镇上回来,准备去官道上找你。”
“够意思。”夏阳一拍王昭肩膀笑道:“我们先抓鱼吧?下午再进山也行。”
“好,我们试试。”王昭摸摸自己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馋鱼,可惜总是捉不到。”
“交给我,今天一定让你吃上鱼。”夏阳大手一挥,准备露一手给王昭看看。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快乐的捉鱼,柳家村却是闹开了锅,一个个在村口堵他。
……
“柳夫郎呢?”柳家村村口,聚集很多村里人。
有人高兴有人愁,还有人气愤填膺,看着李大娘她们羡慕嫉妒恨,把火气全部对准夏阳。
“没回来。”柳二爷爷看见这么多人问夏阳,在李大娘频频眼色下,应付了一句。
“怎么没回来,去哪了?”有人急忙问。
“是呀,难道还在镇上,不会是送菜出什么事了?”一个妇人幸灾乐祸的说道。
“真是嘴贱。”李大娘看眼妇人,把手里的箩筐一丢,“你说的什么话?这是看不得人好,眼皮子浅成这样。”
“我怎么眼皮子浅了?”赵氏双手叉腰,“呸”的一声,使劲儿往地上吐了一口,“你们说说,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找自家亲戚收菜,收你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菜,让你们没有半点关系的人挣钱,还有没有天理?”
“你是亲戚,可你看见柳夫郎一句话都不说当做看不见,还在背后数落人家不是,你哪来的脸让柳夫郎收你的菜。”
李大娘不甘示弱,同样手插着腰骂道:“别仗着自己那点亲戚,就想让柳夫郎把你供着,像你这种一点亲情没有的人,连看都不该看你一眼,还收你的菜?真是美的你。”
李大娘不屑的瞥眼赵氏,讥笑道:“别没事跑这装大辈儿,没人拿你当回事。”
“话不能这么说。”陈氏一看婆婆被李大娘骂,急忙上前帮忙道:“娘可是他大伯娘,一个长辈的怎么不能说他,若是没有事也不会无故冤枉不是。”
“他就是不孝,进门就挑唆分家,害的二叔一家被人笑话,这就是他的错,不知敬公婆与妯娌和睦相处。”
“相处什么?”柳景文家的邻家洪氏站出来,她与李大娘的娘家是一个村子,家里的菜现在就卖给夏阳,“柳夫郎受伤的事大家都知道,他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上山干活,这是柳家想好好相处的样子吗?”
她可是偷偷询问过柳家孩子,知道一些夏阳在柳家的事,他们在院子里争吵分家,她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洪氏底气十足,看着赵氏婆媳两个,与李大娘站在一起,毫不客气的道:“他们家在院子里吵架,我可是亲眼所见,怎么?我还不能说实话了?”
她嘴巴一张一顿巴拉巴拉,柳家分家的那点事全部都说出来,让村里人一直不解的分家之谜终于解开。
让一些背后讲夏阳坏话的人一阵心虚,谁也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最主要的是竟然一点没要柳家家产。
陈氏一看情形不好,急忙道:“我们说的事与这事无关,你说这些做什么?别人的家务事,难道什么都告诉你?别听个只言片语就出来卖弄,再有什么内情也轮不到你来论这个理。”
“对。”赵氏被儿媳妇提醒,不再抓住亲戚说事,对李大娘和洪氏眼睛一瞪,说道:“我们都是柳家村人,凭什么有便宜让你们占,我们就不能分一星半点。”
“对。”赵氏这话说到点子上,恰巧迎合众人心里,“我们都是同村人,不能你们几家天天有钱挣,我们多少也要分一点。”
“大家轮着来,你们家那点菜够卖几天,不会是想着把娘家的菜也拿来充数吧?”有人脑袋灵活,怀疑的看着李大娘她们道。
李大娘:“我拿谁充数用你管,怎么也拿不到你就是,你们都死了这份心。”
她们一起在村口吵吵闹闹,可是夏阳这个正主不在,她们也没办法争出个高低,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斗鸡眼一样互相对峙着。
李大娘她们几个卖菜的虽然势单力薄,但依然昂着头毫不畏惧的与村里这些想沾光的人对抗。
一开始夏阳收菜的事被李大娘第一个知道,她就与这些找来的人商议过,这事得瞒着不能让村里人早早知道。
等她们挣到钱,能与夏阳把这个生意一直做下去,就可以挺直腰板让家里人参与进来,让这些人不能乱搅和。
谁知道消息传的这么快,才两天就被知道个清清楚楚,李大娘眼睛微微眯起来:问题应该出在柳二爷爷家里人身上。
她的猜测没错,柳二爷爷昨天给夏阳拉菜回来,对着家人感叹:柳景文娶了个能干的小哥儿,不但自己做生意,还带动村里人挣钱。
坏就坏在,李大娘没找他家里人参与卖菜的事,二爷爷家里人一听这话,知道李大娘她们在夏阳这里挣不少钱。
这生意还是每天都有,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不敢在柳二爷爷面前说三道四,他老婆子和家里几个儿媳妇却是把消息泄露出来,今天夏阳送菜走后。
村里这些妇人聚在一起越说越不甘心,她们都是村里人,夏阳与李大娘她们也没交情,凭什么钱都让她们几个挣去。
正好李大娘她们平日无事,也是在村口这里话家常,现在多一个等夏阳拿送菜的箩筐,就被人围住七嘴八舌的争论这事。
本想着夏阳回来,与他说一说把这事别只给几家,最好村里人都能得一些实惠,没想到夏阳没回来。
一时气愤,由柳景文大伯娘出头,先挑起事端企图让李大娘她们让一些出来,没想到她们分毫不让。
“轮不到我们?”赵氏看李大娘她们气势嚣张,抬手一指道:“那就找能轮到的人说话。”
她说完对与自己一个阵营的人一挥手,“走,我们去找我二弟媳,让她这个当婆婆的评评理。”
李大娘看着她们呼啦啦一大帮,趾高气昂的离开,心里有些发虚,“要是柳母出来说话,我们可能真要让出一部分。”
“不可能。”洪氏自认为知道内情,对自己这伙人说道:“放心,柳夫郎一看就是爽快人,他把这事交给我们没找婆家人,就不会因为她几句话改变主意。”
她说到这里,四处悄悄扫一眼,“我告诉你们,景文那孩子是个怕夫郎的,对柳夫郎也护的厉害,你们不用怕他在里面说话。”
赵氏带着村里人,来到自己妯娌家,还没进门就大声嚷嚷道:“二弟媳,你快出来,大家找你评理呢。”
“什么事?找我评什么理?”柳母从屋子里出来,看赵氏带着一伙人站在自家门口,狐疑的问道:“大嫂,你们这是做什么?”
“就是你家景文娶的那个小哥儿。”赵氏把自己听到的事与柳母一说,又指指跟来的那些村里妇人道:“大家都等你评理呢,你说说你家三儿媳这事做的可对?就算不顾念我们这些亲戚,也不能只让李婆子她们沾光,要顾点其她人吧?”
柳母脸色阴沉,低垂的眉眼划过一抹嫉恨,冷冷的说道:“我们已经分家,自此再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有什么事不用与我们说,我们不管不想干的人。”
她黑着一张脸,抬头看眼众人,“你们有事自去找,我们没那福气占什么光。”
她说完转身回去,“咣当”一声把大门关上,接着里面传来柳母的骂声:“我告诉你们,谁也不许与那个白眼狼来往,让他与那个没人要的老哥都滚远点。”
赵氏眨巴眨巴眼睛,回头看看村里人,大家眼里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对于柳家突然分家,不是没人有疑惑。
只是她们无论怎么打听,柳家人嘴都闭的紧紧的,谁也不说为什么,只是一句:是分家了。
现在柳母这态度,看来里面有不少事,想起洪氏的话,里面可能真有什么猫腻,这让她们还怎么找夏阳谈这事?
“我们怎么办?”一个妇人道:“我们不能站在这里,总要想想办法,每天不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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