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没能就这样私奔。
盖勒特载着阿不思飞了一大圈,最后载着他,一头撞进了塔楼的窗户……窗户……
他拍拍翅膀变回原形,放下老婆,还没来得及亲热,迎面就是一股推力。
“修你的窗户去!”
阿不思捂着嘴说完,猛地一挥魔杖。
铛铛铛。
书柜嘭地打开,一只坩埚撞飞无数小饰品和书籍跌跌撞撞地飞到他怀里,邓布利多一把抱住,然后开始大吐特吐。
“阿不……”
“呕——”邓布利多没能说话,但狠狠往窗户的方向甩了甩魔杖。
格林德沃见状停步,叹了口气,转身举起左手。碎裂的玻璃悬浮升起,顺着一条奇异的路线重新拼凑,不一会儿,窗户就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光滑如新。
“阿不思,需不需要我——”
“你闭嘴。”
邓布利多面色通红,眼底水光潋滟,整个人都软了,咬牙切齿地抱着坩埚。
格林德沃认真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些过分了,早知如此,刚才第十八个急转弯邓布利多求饶的时候应该放他下来休息的。
但是,平素强势的邓布利多教授软绵绵抱着自己告饶什么的,果然还是想看更多啊!
“阿不思,你真的不需要……”
“出去!”
他无奈地耸耸肩,从怀里掏出一小支魔药放下,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画像们早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英俊的青年半夜里偷偷溜出或者溜进邓布利多教授的房间了,大多数油画人物只是顿了顿,又开始继续聊他们的八卦。
只有古板沃夫林爵士不肯罢休,追着格林德沃喋喋不休:“没规矩的小子!世风日下!纯血败类!霍格沃兹之耻!哼,我全都听到了,什么失眠症!你和你那个老师分明都是肮脏的——”
他没能说完,因为格林德沃横过魔杖,直接将他钉在了空中。
沃夫林爵士维持着张嘴怒骂的表情,呆呆地漂浮起来,撞到画框边缘,像一只气球一样停在了那里。
周围闲聊的画像愣了一秒,旋即发出惊叫,作鸟兽状散,只剩下一地的苹果、陶罐还有几只葡萄酒杯。
“抱歉,”格林德沃擦了擦魔杖前端,微笑起来,“手滑。”
沃夫林爵士:“@&#……¥#&¥”
“学生的一点小失误,想必您不会介怀吧?”
“……”
史上最伟大的魔法理论研究家阿道伯特·沃夫林爵士晚节不保,就这样维持着青蛙的姿势,悬浮在半空,被迫表达了“默许”。
“很好,”格林德沃满意道,“可惜我不会解咒,等明天哪位教授上班了,应该会第一时间放您下来的。”
沃夫林爵士:“呜,呜呜——”
“记住,您今晚从没见过我。倘若您将我梦游的小癖好大肆宣扬,我也不介意明天夜里再走一趟。当然,如果有下一次,就不是手滑那么简单了。”
爵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毫无办法。
格林德沃做了个虚摘礼帽的手势:“那么,晚安。”
威胁完可怜的沃夫林爵士,格林德沃扭头看向前方黑暗的走廊,陷入沉思。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位于地窖,他倒是不介意就这样直接下楼,但那样会惊醒更多的画像,考虑到邓布利多的声誉问题……
他耸耸肩,随手施了个咒。
霍格沃兹城堡内严禁幻影移形。
格林德沃的瞬移咒乍看和幻影移形十分相似,细细分辨之下,却又有些不同。
手势划过,他的身体如一滩黑水般融化,混入砖缝,下一秒,地窖入口处,一个人影自阴影中升了起来。
起初是黑糊糊的一团,随着他迈出脚步,这黑影褪去外壳,逐渐露出完整的俊美五官和浅金色头发。
等走到门边,格林德沃已经彻底恢复原形。他甩了甩头发,咳嗽一声。
面前是潮湿的石墙,负责看门的画像正打盹偷懒,被他的声音猛然惊醒,险些从躺椅上一头栽下来。
“你,你……你谁?等等,这都几点了,竟然还在外面闲逛!”
格林德沃干巴巴地:“纯血。”
“我可没允许你报口令。”
画像已经彻底清醒了。他身披华丽的暗绿色长袍,看起来高大又威严。
说话间,贵族缓缓站起身,从眼尾扫来一眼,挑剔地拉长了调子,一股扑面而来的傲慢气息。
格林德沃丝毫不为所动,抱臂与他对峙。
“喂,你这小子,真的是纯血吗?小小年纪,半点礼仪都不懂!”画像弯腰打量他,“啧啧,我的天哪,瞧你的这身打扮,如此粗俗!”
“还有你的长相,啊哈,发顶那么浓密,一看就不是纯种的英国巫师!”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
——姑且就当是在夸自己了。
“来吧,赌上纯血种的荣耀,”老家伙上蹿下跳地嚷嚷,“决斗!决斗!”
重生到现在,黑魔王懒得多作无谓的战斗,但也不会拒绝任何一场送上门的挑衅。
在对手掏出魔杖的瞬间,格林德沃也动了,他像击剑一样向上轻挑,精准地击碎了画框的挂钩。
老巫师瞬间失去重心,咒语打偏,撞上画框又反弹回来。
格林德沃乘胜追击,飞快地将画像从框子里剥落下来。
伴随着老巫师气急败坏的尖叫声,那张画像在半空中开始折叠。一折二,二折四,最后变成硬邦邦的小豆腐块,连叫声都变得十分微弱。
盖勒特又一挥魔杖,它直接掠向走廊深处,喀啦一声,被锁进了城堡管理员碗橱最里面的一格。
碗橱表面结满了蜘蛛丝和灰尘,可见许久不曾被使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都不会有人发现这张可怜的画像了。
解决完小麻烦,格林德沃偏头掏掏耳朵。
无论如何,世界总算清静了。
至于此次决斗引发的其他后果,比如,斯莱特林会不会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而成为往后几十年里唯一一个没有休息室画像的学院……说实话,他压根不在意这种小事。
此时此刻,格林德沃迈着轻快的步伐,推开毒蛇装饰的石门。
地窖冰冷,而他的心却微微发热。
方才雨夜亲吻时撩拨起的火焰还未完全熄灭,别提松软的枕头,宽大的沙发,就连四处垂落的锁链都令有些他心猿意马——邓布利多四肢修长,皮肤也偏白,一定很适合这些道具。
格林德沃摸着下巴,突发奇想:如果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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