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Lupin酒吧里,感慨着命运的奇妙。
聊天室“大脑空空如也”(3人)
当呼吸化为空气:真的,他们三个到底是怎么凑到一块去的呢?
献给虚无的供物:哈哈哈,说起来,虽然咱们现在成了这样,但是在当时,不是也被副社长给过一样的评价?
秘史:我记得原话是“还组什么行动小组,不组了,卖了吧,卖了祸害别人去,或者宰了吃了得了,一群小王八羔子”
当呼吸化为空气:......说得那么狠毒的吗!
秘史:我靠你不记得了?怪不得当时就你最有恃无恐,合着副社长那些狠话你都没听进去是吧!
当呼吸化为空气:......嘿嘿(挠头.jpg)可能潜意识里知道他也就是说说,就过滤掉了......
献给虚无的供物:......不,我觉得他当时是认真的......
......总之,最开始的时候,大概是八年之前吧,我和唐娜和亚利夏完全就搅得月光社本部一顿鸡飞狗跳,大家都为我们这个准第二行动小组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
亚利夏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在特别专心地破坏训练场的内部装修,室内狂风大作。
他抱着自己的大部头哲学书僵立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含着泪回过头对内勤组长说:“......凯耶斯小姐,我和他组队,我会死无全尸吗?”
唐娜第一次看见我和亚利夏的时候,我们正蹲在地上研究,把食堂的面粉用空气一颗颗隔离开来,再聚拢回去,口感会有怎样的变化呢?
她只是看了一眼,露出一个“你们是不是傻”的表情,就果决地转身走了。
当天晚上我们被发现面包非常牙碜的全体成员痛殴的时候,她就睁着一双死鱼眼在旁边对社长说:“社长。咱们社里的人,都这么每天闲得没事干吗?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能退出吗?”
......然后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我重拳出击,导致围观的路人都分不清到底我是反派还是我的敌人是反派。唐娜在一边翻着白眼发出生无可恋的叹息,亚利夏在一边瑟瑟发抖:“没拦住他,又要让大家失望了吧......我真是失败啊......”
......
因为对于我们的行动小组,组员间的默契非常重要,一旦定下之后就再也不会更改,如果其中一人退役,剩下两人也自动不再执行任务、退居二线,所以基本每次都找相近年龄的新人组合。
我们几乎同岁,原本是难得的巧合,但所有人都异常头秃,表示如果实在组不起来的话就凉拌算了。
但是后来,渐渐地,在一起学习,一起看报,一起打怪,一起追番的过程中,亚利夏的自卑被我和唐娜过剩的自信中和了,唐娜开始觉得我和亚利夏虽然每天过于能搞事、但也是她要保护的对象了,我的冲动也每次都被他们劝住、包容了,变得越来越温和。
到了现在,无论默契度还是省心程度,都无可挑剔了。
就这么吵吵闹闹地一路走来,想来真是幸运啊。
......
就在这时,太宰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小朋友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果然在他身边的时候表情管理一刻也不能松懈,这人太敏锐了。
于是我说:“是在想,三位是这么好的朋友,真好啊。”
一旁的织田说:“我也觉得,缘分真是奇妙。”
坂口的眼镜闪过一片寒光:“不得不说,最开始这对我来说完全就只是孽缘而已。飞来横祸。”
太宰大声说:“什么~?安吾好过分!好无情!”
于是太宰开始撺掇织田一起辱骂坂口,当然织田说这样不好,同时坂口奋力回击。
“安吾,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明明我对你这么好——织田作你说,你评评理——”
“太宰,不要太伤心了,我觉得安吾应该只是在开玩笑吧。”
“不,织田作先生,我是认真的。而且莫非你们都不记得了吗,当时你们两个干下的好事——!!”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明明是我们在热烈欢迎你加入港口黑手党~”
“被糊一身烂泥的欢迎,谁会想要啊?!”
“哎,原来是欢迎吗。我记得当时是说,这样可以让安吾从工作中解放出来?”
“当然也有那个目的啦,一箭双雕嘛!”
“明明只是在残害我而已,一箭双雕个鬼啊啊啊啊——”
......
这种情况下我无法站边,只好眼神死地在一旁喝酒。
至于我为什么会和这三个鸡飞狗跳的人一起,这还得从不久之前说起。
......
半小时之前
接到太宰的电话(“我喝醉了,小朋友过来接我~”)之后赶到这个叫做Lupin的酒吧,我踏进玻璃门,室内昏暗又慵懒的灯光,还有隐约的酒气,就像一层烟雾一样笼罩过来。
太宰正在吧台前坐着,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戳着冰块,身边坐着织田和另外一个戴着圆眼镜、神情刻板的,我不认识的人。
说起来,在发现织田和太宰是朋友的时候,我还很是吃惊了一阵子。毕竟怎么看都是截然不同的人,而且,平时的工作也好像不会有什么交集。
现在太宰懒懒地一晃酒杯,向他们介绍:“这是我手下,一个叫今时的小朋友。是所有手下里最不烦的一个哦。”
织田向我打了招呼,那个我不认识的人也自我介绍了,他叫坂口安吾。
太宰好像毫不惊讶我和织田认识——毕竟他的窃听器我一直没管——而是不依不饶地说,“我说你这个小朋友,我夸你,你居然一点感动的表现都没有?你这样,叫别人有什么动力夸奖你?”
织田点头说:“好像确实没有很高兴,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吗?”
坂口露出一副无力吐槽的表情,放在那副精英般严肃的面孔上,却又神奇地很和谐:“......那是因为‘最不烦’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吧?为什么听了要高兴啊?”
织田又点头:“有道理。”
太宰“哼”了一声说:“人贵在知足,不惹人烦已经是很高的褒扬了。——话说回来,小朋友,作为我省心的下属,就由你来给我们三个拍照吧!”
坂口的“......明明把人家叫过来就只是为了这个吧”被完美地无视了,太宰说着“要拍得帅气一点哦!”,一把将一个老式相机塞进我怀里。
我给他们拍了很多张照片。
两人的,三人的。坐在椅子上,站在吧台前。
他们手拿酒杯,对着镜头笑得开怀。
——为什么干杯呢,坂口问。
——什么都行啦,太宰说。
——那,为野犬。织田说。
于是他们举起酒杯,相碰在一起,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酒吧里长响不绝。
“——为野犬。”
期间,坂口也醉了,一脸沉痛地告诉我“今时君,照顾太宰君自杀后的事宜,辛苦你了”,织田也神色有些复杂地说“虽然这么说,两个人都还是孩子啊,总感觉有些放心不下”,太宰鼓着脸说“太过分了,安吾、织田作!这个小朋友才是货真价实的小孩子!而且他丝毫不懂得尊重我自杀的兴趣爱好,明明要说辛苦的是我才对啊——!”
我听着他们斗嘴,觉得又有些好笑又很感慨。
明明是身份和性格都迥异的人,明明是怎么看都不像能成为朋友的三人组,却能产生这样的羁绊,就像我和唐娜、亚利夏一样。
缘分是一种奇妙的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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