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小说:我今天睡了吗 作者:明目饮
    港口黑手党里有名的社畜有两位,一位是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干部,另外一位,是我。

    太宰在提起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时,态度极为双标,就算是我也想说一句双标狗。至于织田作,算了,别指望治愈系能够吐槽。

    双标狗最近也在损自己的搭档。

    他说中原干部是个没有脑袋的蛞蝓,直到我没有吐槽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看着反常沉默的我和满眼困惑的织田作,将自己一张漂亮脸蛋彻底压在了酒桌上。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装死,但是晚了,我喝了一口番茄汁,看着老父亲困惑的给他儿子迎头痛击——

    “太宰,你的搭档又换人了吗?”

    这才是天然克一切的精髓。

    太宰他都开始自爆了,“织田作,上次是口误,蛞蝓是没有脑袋的!”

    上次,他说了口中的蛞蝓是他的搭档,并且难得真诚的夸赞了一句“搭档他还是挺聪明的”。

    虽然这句话刚说出口,他的脸色就绿了,跟被人塞了一嘴直冲天灵盖的青芥末一样,甚至要了杯漱口水。

    我和织田作只能表情迷惑的看着他的操作,看着他疯狂漱口,看着他反胃恶心了整整一个聚会。织田作是真的迷惑,他不太能理解太宰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因为,“太宰和他的搭档,关系不是很好吗?”

    在关系不错的时候,夸夸对方,没什么问题的。就是太宰和中原干部的关系,实在是……不好形容。

    港黑的人都觉得他们的关系非常奇妙,不敢说他们关系好,但是织田作对这方面就很迟钝和坦然,可以很自然的说出他们关系好。

    来自老父亲的痛击。

    我突然严肃起来,不再吐槽的时候,太宰就会在下一瞬间,被织田作一刀带走。

    他在这个时候才会感觉到吐槽役的温暖,就像现在一样,要哭不哭的,用他的大眼睛,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向我求饶,“安吾~~~”

    我对这个能惊掉港黑众人下巴的场景,能让中原干部跟见了鬼一样的场景,已经免疫了。织田作已经不是免疫了,他的层次更高,我至今都没敢问太宰在他眼中的形象,我怕我问出来了,人也笑死了。

    他对太宰的滤镜有好友加持和老父亲对孩子的怜爱。我看着太宰现在的可怜样子,憋住不笑,“太宰,老父亲的关爱,孩子还是接受比较好。”

    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却还是本能的对太宰打出暴击的织田作表示了赞同,“太宰还是个孩子。”

    熊孩子对父亲的敬爱促使太宰只能向隔岸观火的我伸出魔爪,他不会动织田作,却会伸出手来,扯了一下我的脸颊肉,气鼓鼓的,“安吾,织田作都被你带坏了!”

    “安吾并没有带坏我。”

    我的笑声,对不起,我没有憋住。

    我手里的番茄汁喝了一半,而我本人捏着玻璃杯,笑的肩膀都在抖。

    我知道织田作离开后,我肯定会被太宰算账,但是现在不笑,我实在是对不住自己。

    我在我的笑声里听见太宰在说,“安吾真的过分了。”还有织田作的持续暴击,“是新的槽点吗?”

    太宰是个双标达人。

    还是一个孤独又聪明的双标达人。

    我和中原干部同样都是社畜,他说我就是“勤勤恳恳的社畜安吾”而对中原干部的形容就是一堆外号里再加人身攻击“没有脑袋的蛞蝓”。

    但我们和中原干部相比同太宰的距离可能也没有近多少吧。

    太宰对于织田作来说是门后面的孩子,我们就是隔着门同他聊天的人,他的门上会有一堆东西,但是门背后——

    “太宰,会孩子一样的哭泣吗?”

    感谢我的吐槽役设定,我在这样的时候还是能够吐槽出来的:“织田作,门后面的孩子会不会哭我不知道,但是太宰,他这个样子,明明是公主吧!”

    织田作的蓝眼睛里很诚实的表达了他的想法,他一副“不知道安吾在说什么,所以要认真听”的样子。

    “身下垫了二十多层被子还能感觉到一粒豌豆的公主。”

    “咲乐的故事书上有这个故事。”

    无论是门后的孩子,还是豌豆公主,我们对太宰的看法还是有很多相同之处的,没有准备强硬踏入他的世界,而是知道他的孤独,等着这个孩子从他的世界里探出一张脸来。

    当然不是现在这种谐星式的太宰。

    我对于聪明人最是没辙,尤其太宰还是聪明人里都顶尖的那一批。我有时候会用镜片后面的属于情报人员的目光去看太宰,他这个时候会非常敏锐的回头看我,然后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安吾,我知道我好看,而且被安吾看我也很高兴啦。但是,安吾——”他的声音拖得很长,刻意营造出来一种缠绵的氛围——“我现在真的没有钱还你哦,蛞蝓他这次没给我他的钱包!”

    他害怕我的目光,这种时候。

    我能感觉到,他感知到我的目光时,身体下意识的做出逃避的姿态。

    他害怕我会直接挑开,做出什么将他从门后面直接扯他出来的举动。

    我的目光可以说得上锐利了,锐利的不像一个平时的吐槽役,而是进入工作状态的情报人员,我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太宰那时候的表现就是被踩到尾巴的黑猫,他想要逃掉。

    我说:“太宰,别逃避问题。”

    “你敢说,你欠我的钱哪一次是用你的钱还上的吗?而且,”我对中原干部的遭遇感到同情,“中原干部那是给你钱包吗?!”

    原本想逃掉的黑猫,又开始恢复了游刃有余的姿态,在哪里喵喵叫了。

    我现在在想,太宰的眼神和他的身体本能哪个更能代表他的想法呢?我有踏进去的疑似举动时,他想逃。我不是为了踏入他的世界才这么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又有一点失落。

    不止一个豌豆公主了,他还是一个蜗牛,还是一个惯会用自己来当成朋友谈笑话题的胆小鬼。

    我其实很想对他说,不必用这种方式的。但这是一个胆小鬼为了跟人打好关系送上来的花,他还在一边悄咪咪的看着,看我和织田作的反应。

    不笑的话,他会伤心。

    笑的话,他还会有失落。以为我们只喜欢花。

    建议我们仨组合出道的时候,改个名字,不叫三个无可聊赖的人,改叫两个蹲蜗牛从壳里出来的男人和那只躲在蜗牛壳里的蜗牛。

    出道感想就是:“我和织田作腿蹲麻了!”

    因为这个,有一段时间织田作很犹豫着告诉太宰,“太宰,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太宰懵的不像一个太宰,还以为是有人想要暗杀他,眼睛亮晶晶的:“织田作,有人要给我死亡让我安眠了吗?”

    织田作说:“不是。安吾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的我推了一下眼睛,镜片上寒光一闪。

    太宰:“……”

    “噫!好可怕啊安吾!”

    我希望太宰等到我腿真的蹲麻了的时候,还能在我站起来的时候,笑的那么开心,我真诚的希望着。

    问我站起来后要干什么?

    将胆小鬼逼到墙角,他是门背后的孩子就砸碎那个门,是豌豆公主就拿走那粒豌豆再将他裹成球,是蜗牛的话,哦,他会变成他最讨厌的没有壳的蜗牛,也可以叫做蛞蝓。

    我只是一个社畜,为什么会碰上这么一个胆小鬼朋友?

    我喝着番茄汁喝出了酒的气势,对着太宰老父亲织田作,“太宰不像是在找朋友,他找的都是什么朋友啊,一个老父亲,一个……”

    “老母亲。”

    织田作接下了我的话。

    我是该吐槽织田作这个天然能跟我配合吐槽呢?还是该吐槽自己在织田作眼里自己是太宰的老母亲了呢?

    槽点太多。

    吐槽役选择喝光番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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