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师尊知道他的好弟子对他意图不轨吗?”
“做这种春.梦,你认识师尊多久了,又肖想他多久了。”
“那些幻境只是你自己编造的吗,那么真实,是不是偷偷尝过滋味了,难以忘怀……”
他每说一句就勾的江煜又去回想一分。
明明这一整天他都在努力克制不去回想,一下子前功尽弃,唇间的缠绵,肌肤的滚烫全部重新霸占他的意识。
江煜面色难看极了,双手攥紧了拳,胳膊无力地搭在眼上,不想看对方,也不想被对方看破自己的软弱,顿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也在怀疑自己,反复质疑自己,进入那样幻境的自己,究竟是有多么不堪的内心。
就在他走神之际,识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小裂缝,从裂缝里探进来了一束黑金混杂的光。那是被人强行进入识海的征兆。
识海乃修士神魂的安息之所,里面储存着一个修士最重要的记忆灵诀等事。连修士自己都不常探索,非亲密之人更不可为其打开。
他方才说那些挑逗至极的话原来是想扰乱自己的心绪,让自己为他打开识海?
可是分神进入他人识海之际,自身也会变得虚弱,出现破绽。
他的识海深处到底藏了些什么,值得魔修不惜代价也要探入其中。
江煜从混沌中回过神来。
“你想看我识海,不如也对我坦诚点。”他银牙紧咬,趁着魔君探入之时,用力抓住他的面罩。
这个魔修虚弱的时候不多,这有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可他还没来得及发力便被拽了起来,紧紧顶在了床头上。
这是灵力修为的绝对性差距!
“你太弱了。”魔君一只手便将他的双臂箍住,高举过顶,死死制在墙上,“我给过你机会了。”
江煜冷冷地与他对视。
就在江煜双眼紧闭准备抗下一击时,一丝冰冷的柔软落在了他的眉角上,随即滑落在他的唇瓣间,一触即离。
下一瞬间,他的锁骨间一阵痛楚,不用看就知道那里已经被人烙下了痕迹,深.深浅浅,痛夹杂着本能里的酥.麻。
江煜蓦地睁大了眼,将差点溢.出的声音封在唇.缝之间。
克制不住的战.栗自颈间上传至大脑的最深处。
“你看,连被侵.犯都无法反抗,这就是弱小的代价。”
犹如魔鬼的呢喃,充满着诱惑:“再输一次魔气吧,强大起来,杀死我,看看我面具下的脸。”
他的右手微微打开,隐隐约约有黑色的雾气泄出。他不着急,他在等着江煜主动求他。
为何第二次输入魔气的情节提前了?
江煜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的犹豫,他咬住下唇,紧紧盯着那团黑气,半晌,认输似地叹了口气,与之俱来的是全身筋肉的松懈。
他微微向前倾身,仿佛示意魔君拥过自己,仿佛想要主动接纳魔气。
魔君有些意外,迟疑地张开了怀抱。
可下一秒,他的肩颈处一阵刺痛,一排小牙刻了进去。
“这是报答。”江煜微微昂起头,眯着眼俯视他,嘴角的弧度里还带着他的血,“我永远不会为了你出卖我自己。”
魔君默默回望着他,半晌,伸手拂过了那一排小齿痕,嘴角划过了一个不甚清晰的弧度。
“我用不着强迫你,我等你来求我。”
他起身下床,可床榻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还紧紧地盯着自己,警惕极了。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孩子被吓着了,今夜肯定不敢睡了,干脆又随手送了江煜一道沉睡术,让他勉强得以安眠。
问鸿剑还躺在桌旁。
魔君的手自剑身轻轻拂过,金光闪过,问鸿又变回了人形,双目紧阖,看样子还处于沉睡状态。
剑灵形态不会长大,即便是隔了数年,再相见也是这般的少年意气,动不动就露出两颗小獠牙。
他有些怜惜,想揉一揉问鸿的头顶,转念一想,手停在半空中,动作一变,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再敢碰他,我饶不了你!”
只可惜问鸿受幻形灵术的压制,沉沉的昏迷之中,一个字也没听见。
日上三竿,窗外吵闹一片,被问鸿施法弄昏的宫女全部醒了过来,闹成一片,慌着要寻人。
问鸿先醒了过来,整个屋内一片狼藉混乱。
发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问鸿紧抿下唇,有些迷茫不解。
他从窗扉缝中望出去,眼见着自己屋门口乌泱泱都是人,回屋是不可能回屋了。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兰汝的身影透映在了窗户纸上。
问鸿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睡在床上毫不设防的江煜。他的唇边勾起了一抹笑,径直走向床边。
兰汝见无人应门,有些担心,便自行走了进来。打眼一瞧,整个屋内乱极了,被褥纱衣四散在地,而轻纱缦下两个人影紧紧纠缠在一起,睡得正是香甜。
江煜的领口松散开来,亵衣之间,露出星星点点说不清的痕迹。
床边的地上赫然躺着断成两截的可怜玉势。
兰汝本是打算叫人起床,这下声音噎在了嗓子里,他在屋内烦躁地转了几圈,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的目光落在江煜身上,直勾勾地注视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心浮气躁,烦乱极了。
江煜睡得朦朦胧胧又被问鸿用腿压住了身子,四肢酸得要命。梦境中的场景也随之一转,出现的不是魔修,而是白衣翩跹的师尊,师尊欺身而上,轻声问他。
“你肖想我多久了?”
江煜猛然惊醒,一身冷汗,将身上的问鸿推了下去。
“主人……”问鸿的声音比平日沙哑了几分,他半眯着眼瞥了瞥床边的兰汝,懒懒地压了过来,想要劝江煜再睡一会儿。
“你俩?”兰汝冷冷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地上的混乱。
经过昨日的相处,他不相信江煜会轻易让剑灵动自己。
还未等江煜开口,问鸿抢答道:“是啊,我弄的。”他挑衅似地扬眉与兰汝对视。
“这也是你弄的?”兰汝冷笑一声,望向江煜的胸前。
“是啊,我……”问鸿顺着兰汝的目光望过去,还未说完,唇角便耷拉了下来,眉头紧蹙。
这不是他弄的!
问鸿猛地上前拽开了江煜的衣襟,那轻浅不一,泛着浅红的痕迹落在一片雪白上,格外扎眼,让人口中一干,更加想要蹂.躏破坏那片白,加深每一处烙痕。
究竟是谁,他不舍得碰的人,究竟是谁赶在他前面动了手!问鸿嫉妒得双眼发红。
“这是谁干的?”问鸿压低声音,死死地望着他,“我们灵妖一族,只有伴侣之间才能互相留下咬.痕,既然主人你这么不在乎……”
问鸿捏住了他的下巴,下一秒,他也低头落在了江煜颈间,争夺地盘似地,幼稚任性地想用自己的痕迹覆盖那些触目的不堪。
“嘶……”江煜猛地后缩,这是真疼!不似昨夜魔修的暧昧入骨,这小剑灵一口咬下去,留给他的只有皮肤浅层的痛楚。
兰汝连忙将江煜从问鸿的魔爪下救出,紧紧护在身后,“他是你主人,主仆关系,你有什么可质疑的!不过……”兰汝又转头凝眉望着江煜,“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很在意,在意自己买回来收在院中的宝贝第一晚就叫人啃了去。
兰汝呼吸一滞,指尖不自觉地想要上前去轻轻触碰,可还未等触上便被江煜挥开了手。
“殿下昨天门外安排护卫了吗,可有见到可疑的人。”江煜神情严肃。
兰汝眉头紧蹙,立马反应过来,他比江煜更生气,“有人闯进来了?”
这是皇家庭院,这是仙门贵客,是他的失误,没有护人周全。兰汝有些自责,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江煜刚想开口安慰他几句,只听门响了,一个太监尖细嗓音传了过来,“皇帝召见……”
兰汝起身,“孤这就去给父皇请安。”
“不。”太监含着笑看向江煜,“是请您去,奴才先行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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