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
夏乐乐思来想去半截衫脱掉之后其实里面还有一件的,但比较尴尬的是这件是内衣,裸着或穿着内衣坐在吧台上和衣着整齐的祝好喝酒……这画面光是想想夏乐乐都觉得很羞耻——虽然小时候她没少和眼前这位姐姐一起洗过澡。
但那都是小时候了啊。
小时候大家都‘平平无奇’,哪像现在该有的都有了啊?
“我喝酒吧。”想到这里夏乐乐不由分说豪爽地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被子然后一饮而尽,因为害怕对方会突然出声制止所以这杯酒也喝的很急,大半杯喝下去之后她扶着自己的胸口缓了好一会,眼中氤氲着薄薄一层雾气看着祝好:“这样可以吗?”
此刻脸上的皮肤也肉眼可见地浮现了一抹红色,是刚刚喝下去酒精的作用在发挥了。
因为不想脱-衣服也不想回答问题,所以她喝酒了。
虽然一开始的游戏规则里并没有把喝酒这一项列为处罚方式,但也没说不可以啊?
祝好看着夏乐乐明目张胆的耍赖但也没想着戳穿对方,这人的酒量她是见识过的,即使让她赖皮没几杯酒下去人也不行了,所以她不如大度一点让着对方。
不过形式上的嗔怪还是要走一走:“你都喝完了才问我……”
祝好说着又往夏乐乐面前已经空掉的被子里倒了一杯:“难道我能现在说不行吗?”
夏乐乐才不管这么多。
她假装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深意,装傻继续游戏:“那现在我来问。”
因为刚刚喝了一大杯酒的原因就连开口说话都是满满的酒气,她的脑袋也开始有些发晕了,不过理智还是相当清醒的。
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夏乐乐把刚刚没问完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喜欢的人是谁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当然你也不必非要说的,不说就脱-衣-服也可以。” 不等祝好开口回答夏乐乐就已经给出了第二个选择。
她脸上还一副很开明‘我并不会勉强你’的表情。
心态的转变只在一瞬间,夏乐乐现在已经不着急知道祝好喜欢的人到底是哪个人了,她现在——
……只想让祝好脱-光了坐在这里。
游戏的胜负欲一旦升起不达目的夏乐乐就不会罢休,既然已经带上了颜色那么她也没必要再扭扭捏捏的了。
“你想让我脱-衣服?”祝好挑了挑眉,她两只脚踩在吧台椅上,上身微微前倾凑到了夏乐乐的面前一眨不眨的望着对方。
这样的距离足够她看清楚夏乐乐的眼睛,眉毛和微微颤动的睫毛以及脸上每一寸皮肤。
彼此的呼吸交织着气氛暧昧极了。
现在的情况再适合做些什么不过了——比如接吻,如果祝好现在亲她的话她不会拒绝的,只是亲完之后也免不了要脱衣服。
夏乐乐在心里悄悄想着,同时疯狂抑制住自己想要后撤的想法不甘示弱回望着祝好。
可就在夏乐乐以为祝好可能要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对方一句话怼到了她脸上。
祝好:“我就不脱。”
夏乐乐:…………
好欠打啊。
“我喜欢的人是谁你不是早就知道吗?”祝好完全不知道夏乐乐在想些什么,她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撤回了安全地带,轻飘飘吐出几个字:“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祝好:“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没什么价值。”说完之后她还故作轻松摇了摇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夏乐乐排斥/不能接受同-性恋’这件事或许根本就是在扯淡。
从机场的开房女到刚刚连薇,还有在饭桌上人家竟然一上来就直接问夏乐乐自己是不是她的女朋友……
这前前后后表现出来的,哪里有一丝恐同的意思?
这明明就是资深姬佬!
祝好从这时候开始怀疑当年夏乐乐有意冷落疏远她的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所以对于坦白心迹这事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其实现在想想最坏的后果不过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但是从她想要重新靠近对方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要和人做朋友。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谁能甘心只停留在朋友这层关系上?
所以说夏乐乐这个问题刚刚好问到她的心坎上让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答案说出了之后祝好还期待了一下对方的反应,各种可能她都想到了,但就是没想到夏乐乐会轻蔑的冷哼一声然后伸手把吧台上的酒杯推到了自己面前。
夏乐乐:“大可不必!”
“天呐祝好你也太没有下限了吧,为了不脱-衣服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看我会信吗?”夏乐乐满脸写着‘我看你就是在鬼话连篇’,连眼神都很轻蔑,显然是觉得这样低级的谎言在侮辱她的智商。
她都懒得说了:“你的答案可信度太低,我也不难为你,喝酒吧。”
祝好:?
祝好:“我说的是真的。”
她又强调了一次,顺手想把面前的酒杯推开,但夏乐乐眼疾手快同一时间伸出手按住杯子不让她推。
“差不多得了啊。”酒精上头夏乐乐大着胆子瞪了祝好一眼,严肃道:“请你尊重一下这个游戏不要再撒谎。”
祝好:…………
游戏规则由她来守护,就算面前的人是祝好那也不行!
玩游戏,她是认真的。
在夏乐乐的逼迫下,祝好还是把这杯酒喝了下去——虽然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违反游戏规则。
两人来来回回又再玩了几把,夏乐乐当着祝好的面成功地演示了一次什么叫做‘我自己灌自己’,人已经晕乎乎地眼神也开始迷离了。
祝好比她要好一点,但眼神也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了。
就在这时候她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个人的注意力同时被手机铃声吸引了过去。
晚上十二点,是乔妹打过来的电话。
“我经纪人找我。”祝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她这一声懒懒的带着几分醉意,“乔姐,你晚上不用睡觉吗?”
乔妹听她说话的状态就知道是喝酒了还喝了不少,但现在也没功夫计较那么多:“你弟弟出事了人现在在警察局扣着,你爸妈打不通你的电话把电话打我这里来了。”她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清楚了然后等着祝好的回应。
一句话让祝好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她捂住手机话筒偏过头来看着夏乐乐:“我先处理一下事情,待会再和你说。”
说完,祝好从吧台椅上起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直到关上房门确定夏乐乐不会听到之后她才把手拿开和乔妹继续通话:“我已经把他们全都拉黑了,所以他们打不通我的电话。”说着她有些疲惫地靠在房门后,捏了捏眉心:“祝子龙又闯什么祸了?”
“……把人打进了重症监护室。”乔妹显然也很无语。
祝好沉默好一会:“那他们找我-干嘛?我又不是警察,莫非真以为我能神通广大到把人捞出来?”
“还能干嘛,让你打钱过去。”乔妹说出了祝好心里的猜测,“我说这大半夜的我联系不到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们就哭哭啼啼的说他们家儿子不能在局子里待那么久会死人的。”
乔妹:“绝了,也不想想儿子都把别人打进重症监护室了到底是谁比较惨啊??”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祝好脑子里很自然就浮现出这一家子人的嘴脸,嗤笑了一声:“这事你别管了,我也不会管。”
祝好强调了一句:“我没这个义务。”
两个人又在电话里寒暄了几句道了晚安。
电话挂断之后祝好一个人握着手机站在那又发了好一会呆,脑海中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闪过每一张脸都让她反胃,就连握着手机的手也不自觉篡紧了。
打开微信消息果然也看到了几十条未读信息,全是那些人发过来的。
但是她一条也没有点开看,而是轻轻滑动直接删除聊天框。
等她拉开房门出去的时候发现夏乐乐人已经不在吧台了,而外间的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水流声传出来人好像在里面洗澡,于是祝好也回到主卧的卫生间里洗了个澡,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夏乐乐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了。
对方身上穿着一次性的浴袍两条纤长的细腿交-叠着微微翘起,长长的秀发披在湿面发尾还有点湿-润未干。
祝好走了过去:“累了吗?次卧和主卧你想睡哪个?”
“这就睡了?”听到她的声音夏乐乐收起手机抬头:“不是说待会回来就继续吗?我就洗了个澡而已。”
她还没把祝好脱-光呢,怎么可以?
本来因为刚刚那通电话还阴郁着的心情被夏乐乐三言两语给弄没了,祝好挨着对方坐了下来,可以看到的是卸完妆之后对方脸上的红润越发明显了,但方才还有些浓重的酒味已经被香香的沐浴露味道给掩住了。
这样的香味吸进鼻腔里莫名有种蛊惑人心的作用。
祝好压下心头涌起来的异样情绪,好心提醒道:“你身上就这一件浴袍了,脱了可就真没了。”
“你身上也只有一件。”夏乐乐抬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祝好肩窝的位置,力道并不大让祝好觉得有些痒痒的。
说着夏乐乐起身想要走去吧台拿剩下来的那半瓶酒,只是刚刚起身就被人抓住往后一拉,整个人失去重心又跌回了沙发上。
后脑勺磕在柔软的抱枕上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她刚准备重新站起来就被人用手掌压住了肩膀又按了回去。
祝好一直手撑着沙另一只手轻压在夏乐乐的肩膀上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似乎有在责怪的意思:“乐乐,有喜欢的人还和别人玩暧昧游戏是不对的。”
夏乐乐:“……”
这样一个角度让夏乐乐的心跳莫名快了不少:“谁玩暧昧游戏了?”她嘴硬道:“不是你说的我们都是女生没什么的吗?”
“而且你也有喜欢的人,你不也……”夏乐乐话还没说完,只见祝好压着身子又往下倾了倾似有要亲下来的意思,她下意识握紧了双手闭上眼。
可是等了好一会对方也没有亲下来,于是她又睁眼——
只见祝好眸中噙着笑意正在看着她。
夏乐乐:……
不亲靠这么近干嘛??
钓鱼啊??
“你在等我亲你?”祝好问:“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祝好问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期待的,但是没想被夏乐乐一把用力推开了去,刚刚还有点害羞的女生此刻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点冷意,夏乐乐看着祝好扯了较为一个讽刺的笑容出来:“你这样有意思吗?”
前有表白信,后有她主动送上门。
都到这份上来还故意戏弄她,喜欢归喜欢,喜欢你不代表要把尊严赔进去。
不等祝好开口夏乐乐就从沙发站了起来用一句话结束了眼前了局面:“我睡客房,晚安吧。”说着她头也不回就扎进了客房里,顺带锁上了房门。
祝好被对方忽如其来的怒气弄得一头雾水,她坐在原地愣了很久硬是没想出来夏乐乐为什么生气。
在犹豫了一会之后她又跑去敲对方的房门:“乐乐?”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回应,像是已经睡着的样子。
祝好又敲了两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叹了口气准备回房间,房门在这时候突然就被拉开一双手把她拉了进去,伴随而来的还有夏乐乐有些恼怒的声音:“大半夜的不停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房间里是没有开灯的,忽然一下从亮堂的客厅被拉到完全黑暗的房间里祝好的眼睛还没适应过来,所以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她只知道自己被夏乐乐拽着推到了墙壁上。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被人壁咚的体验,同时这也是夏乐乐第一次对她发火——如果这算是发火的话。
“你先放开我。”祝好努力稳住自己的心跳。
“不放。”夏乐乐听了这句话之后不仅没有放手而且手下更用力了些,她现在就恨不得不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了吃下去才好。
有这样的吗,啊?
她都说不玩了去睡觉了还不依不饶的追过来敲门。
借着游戏的名头三番两次的调戏她完了还明里暗里说她不正经,夏乐乐牙都要咬碎了。
“那你想干嘛?”祝好觉得自己的手腕有点疼但她忍着没说:“你不是要睡觉了吗都这么晚了。”
“祝好姐姐,”夏乐乐酒精上头加气血上涌于是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你管得可真多,你管我睡不睡呢你又不和我睡?”
“还是说……”她恶意凑到了祝好的耳朵边缘:“姐姐过来敲门是想和我睡?”
喝了酒的夏乐乐和平时的反差巨大,这个祝好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祝好没说话,直到夏乐乐伸出舌头碰了一下她的耳朵。
她整个人轻颤了一下。
“你喝醉了。”祝好抵住夏乐乐的肩膀,拉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动作似乎有点太象征性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好像已经预料到。
“我没有。”
夏乐乐否认。
黑暗中她释放了一只手轻轻放到了祝好浴巾的腰带上:“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那喜欢一个人的最好证明不就是想和她一起睡觉?”说到这里夏乐乐顿了顿,转而又换了一种有点不屑的语气:“或者你刚刚说那种话就是为了好玩而已。”
“差点忘了,刚刚接电话之前你还差我一个大冒险。”
“我现在想好要你做什么了。”
夏乐乐一句接一句根本不给祝好任何插话的机会,她握住对方的手把它带到了腰带上:“你自己把衣服脱了,我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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