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姑娘不料竟然有人偷听,气得脸都白了“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干什么”
叶秋彤手足无措地站着,一阵结巴“我,我我只是路过。”
梅大姑娘气得简直要杀人“鬼才信你”
被梅大姑娘冷厉的目光逼视着,叶秋彤后背沁出冷汗来,千真万确只的是路过啊,可她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要不然开个玩笑,把事情混过去算了。
叶秋彤想到这里,犹犹豫豫道“梅掌柜,您若是不拘儿女,只想要个人叫娘的话,你看我可以吗我姓叶子的叶,我不介意改姓梅花的梅,反正都是草木,原本也算有亲。”
“”莫名其妙来了个捣乱的,梅大姑娘怔住了。
她其实没认出来叶秋彤是女儿身,只觉得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这些年想入赘进梅家当她夫婿的男子太多了,她皆是看不上眼,没成想今天竟然来了个直接想管她叫娘的。
这是嫌她老了不想娶她,打算给她当孝子,直接继承梅家的家产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梅大姑娘瞪圆了眼睛破口大骂“这是哪来的神经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邱子石也有短暂愣神,回过味来之后,忍不住摇着头笑出声来。他这一笑,梅大姑娘便不好意思了,今日事情是谈不成了,她生气地跺跺脚走了。
叶秋彤怀里抱着东西,微微弯腰对邱子石鞠躬行礼“东家,我是帮小二哥送账册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听壁角的。”
邱子石接过她手里捧着的账册“我没怀疑你,方才那位梅掌柜只是生意伙伴,她说想入股书院,方才正是来找我谈此事。”
叶秋彤挠挠头“那东家您忙着,我就先回去了。”
其实她有点不理解,大老板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对我一个打工的解释吧。
邱子石看着她微笑“今天谢谢你替我解了围。”
叶秋彤腹诽,刚才不还说只是谈生意,男人也会口是心非,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简单地“哦”了一声,道了个万福走了。
“那个,小叶。”邱子石抬手叫住了她。
叶秋彤转身,“东家还有事”
邱子石收回手,握拳咳嗽了一声,才十分随意道“我今天见到你想起来了,曾无意中见过你抄的书,字写的不错,你愿意到书院誊写族谱吗”
通达书院里面读书人多,有才华的能人也多,所以会接一些帮人编撰书籍的活,整理诗集,文集之类,还可以为个人撰写传记,只要出得起银子,一切都好说。
接的最多的活儿,就是编写族谱,一般家族中如果有子弟去另一处安家,都会带上一份族谱。
族谱这个东西更不值当特意打个木版了,所以编好了也是靠人誊抄的,不过族谱是要被人家拿回家一代代往下传的,字写得难看可不行。
又因为族谱关系到别人家的一些私事,不想传出去,所以要在书院里抄,不能拿回家,还要立毒誓守口如瓶。
因为要求多,所以抄族谱可比一般抄书的报酬高太多了。
叶秋彤高兴地答应了,完全没想到只是帮小二哥送个账册子,竟能遇上这种好事,不仅如此,笔墨纸砚都可以用书院的,不用自己买耗材了,里外里赚大发了,果然助人为乐手有余香。
“咱们老百姓今个真高兴大黑,姐姐回来了,买了大骨头炖汤”
因为升职加薪了,叶秋彤这次回家还特意买了些好吃的打牙祭。整天水煮青菜配杂粮饼,吃的她眼冒绿光,家里那只傻狗也是,一见到青菜就呜呜叫得伤心。
狄大黑来了一阵子了,他用完晚膳才上床睡觉的,天已经黑透了,家里家外绕了一圈没找到叶秋彤,正在奇怪人去哪儿了。
听见叶秋彤的声音响起来,便倏地冲到她脚边,拼命摇尾巴示好,摇了一阵子觉得不大对劲,朕又不是真的狗,怎么能跟狗一样摇尾巴呢,怎么能听见肉骨头就激动呢。
他骄傲地挺起胸膛绷紧屁股竖着尾巴,转身走了,任叶秋彤怎么叫也不回头。
叶秋彤“”
是因为去县城没带它所以生气了吗这狗最近长大不少,脾气越来越怪,难道是到了青春期了,中二叛逆。
这一顿大骨汤吃的好满足,叶秋彤一边吃一边告诉大黑,她以后要去县城的学堂里抄书了,就能挣更多钱,说不定很快就能还清外面欠的账目了。
不管大黑能不能听懂,叶秋彤都想跟它说说,她一个人孤零零呆在这个地方,一到晚上就觉得压抑,古代的村庄没有路灯,油灯和烛光也很难透过门窗射出来,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实在是太寂寞了。
大黑竟然像听懂了似的,点点头,还汪汪了几声。
叶秋彤便道“只要你乖就带你去,早点睡吧。”
吃完饭,一向很抠门,舍不得灯油,天一黑就吹灯睡觉的叶秋彤居然没有上床,她把灯芯挑得更亮了一点,又拿出一块皮料子,坐在灯下缝了半天。
狄大黑不晓得她在缝什么东西,还好奇地看了几眼,然后趴在窝里眯上眼睛,他确实要早点睡,明天还要上朝。
按照正常的时间推算,她走到县城的时辰,正是他下了朝睡回笼觉的时辰,这个梦还真是有趣。
狄扬散了朝后,召国师李旦一在上书房觐见,今日殿上无事,下朝较早,他想问问国师,自己连续做同一个梦是何缘故。
李旦一试图抱住容天纵的胳膊,被甩开了,他死皮赖脸拖着容天纵的袖子不撒手“王爷,现在怎么办,贫道要被皇上识破了,贫道根本没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容天纵把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不悦地看着上面的弄皱的地方“怕什么,本王说过多少次了,你不需要有什么真本事,只要有骗人的本事就行了。”
“骗人贫道倒是在行。”李旦一哭丧着脸“可贫道怎么敢哄骗皇上呢。”
容天纵奇道“皇上莫非不是人,真龙天子也是肉身凡胎。”
“皇上是人没有错,但是皇上的命格不同寻常啊。”
容天纵神秘一笑“这个本王当然晓得,你既然看相看出来了,就更不必担心了。不过,这些话不可宣之于口,你放在心里便可。”
李旦一这样走街串巷的江湖道士,看相算卦之类其实也略懂一二,都是半真半假哄着,才能忽悠人掏钱。所以他一提狄扬的八字,容天纵便以为他是算出来,狄扬命不久矣。
李旦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说皇帝命格很硬,邪气不侵,贵不可言,不像是能被轻易哄住的人,可王爷既然让他不必说出来,他只好喏喏点了两下头。
“那你进去吧,无诏不得入内,本王不
能陪你了,见机行事,捡着好听的说,哄他开心就可以了。”
李旦一硬着头皮去了上书房,赐座后坐在传闻中的暴君面前,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皇帝。
皇帝很年轻,五官挺拔冷峻,非常符合他暴君的威名,他坐在龙案后面,露出的上半身看起来劲瘦精悍,肩臂线条结实有力,他身形非常高大,即便是坐着,看起来也比寻常人大一圈,很有压迫感。
李旦一看着面前这位冷气逼人的皇帝,立刻想起民间那些关于暴君嗜血的传闻,简直想要发抖了,他记着容天纵的话,明明心里怕的要死,面上强撑着没有表情,看起来深不可测,很像个世外高人。
狄扬随意地把玩着一柄袖箭,李旦一进来后,他挥手让殿内无关的人都退下了。
“国师,朕近日来反复做同一个梦,梦见朕变成。”狄扬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表达方式“也不能说同一个梦,只是梦里反复出现同样的人和事,是否有什么古怪。”
狄扬思虑再三,没有把梦见自己变成狗的事情往外说,多少有点伤害皇帝的自尊心,也影响皇帝英明神武的形象。
李旦一悄悄掀起眼皮,极快地看了一眼狄扬的脸色,目露精光,面色红润,完全不像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他心里有底了,知道该怎么骗呃说了。
“不知皇上梦见的东西是否可怖”
“这个么”狄扬回忆了一下叶秋彤的脸,浅浅的梨涡,清澈的眼睛一笑就会弯起来,仿佛一汪三月的春水,是那么的鲜活,生气勃发。
狄扬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可怖,还有几分可爱。国师可否给我解一解这个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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