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书店老板郑重的点头。
京野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 我对那个人不是这种感情。”
“我知道。”
阿言看起来去寺庙里和和尚住都没有一点违和感,书上的感情是掺杂着禁忌和独占欲的爱,和这小子纯情的恋爱完全不一样。
“啊”
老板紧紧的盯着京野言的眼睛, 手按在了书面上, “这只是给你们一次机会, 让你们能面对自己的真心。”
“”
看京野言不开窍的样子,老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人有的时候也需要外力的推动, 对吧。”
“话是这么说”
“那就照我说的没错,”老板肯定的点头,“你一定会成功的。”
旁边的三花猫懒洋洋的舔了舔爪子,完全没理会身边看似认真的两人。
笨蛋才会照着书做。
京野言抱着几本书被从书店推出来。
感受到路人奇怪的视线, 京野言下意识把书藏在了大衣里。
这个动作再加上心虚的表情让路人更加怀疑他有问题了, 怕一会真的被报警抓局子里去, 京野言埋头就走。
要是真因为这个进去喝茶,面子里子就真的全部掉光了
刚走两步,前方的巷子里忽然横出一柄刀, 拦住了去路。
沿着纤细的刀身向上, 金色的刀柄上刻着华贵的花纹, 细碎的光沿着刀拵上展翅的鹤纹流淌而过。
这柄刀光是看着就很贵重的样子。
戴着黑色护手的男人反手握着刀, 爽朗的说“呦,吓到了吗”随着他的话,银白的碎发轻轻的晃动。
京野言却被刀上的鹤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这个纹样感觉很熟悉的,以前应该在哪里见过这把刀来着。
“哦呀, 想起来了吗”持刀的男人用一种带着韵律的音调说。
京野言蹙着眉回忆, 但是出现在脑海里的刀剑太多了, 还是想不起来这是哪柄。
信长那家伙财大气粗, 特别喜欢给京野言送刀。
明知道他用不上的情况下, 还要在他面前舞刀,气的京野言好长时间都把信长拒之门外,这下倒好,信长就站在院子外哈哈大笑,声音大的都快能传遍整个继国家了,最后京野言只能捂着心口放他进来,好在这家伙在京野言面前炫耀完还知道安抚一下看起来已经快不行了的主将,带来的刀通常就都赠给京野言了。
而为了表示臣服,大名们也会送来带着自家家纹的刀剑,幕府将军足利义辉为了和京野言联姻,连三日月宗近都送来当嫁妆。
三日月宗近可是代表着天下人的刀剑,搞的京野言一度怀疑足利义辉是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借机搞死他。
不过足利义辉不久就被自己手下弄死了,这些人现从寺里揪出了足利义辉的弟弟足利义昭来当将军,和继国联姻的事自然就再没人提。
反正足利义昭也没当几年将军,幕府就让信长给弄倒台了。
作为一个病秧子,且是征讨军的主将,根本就没什么机会使用这些刀剑,自然也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这把刀。
但是看到这把刀,京野言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猜测这到底是刨了谁的墓带出来的。
“喂,喂”
“所以有什么事吗”京野言偏头去看,这人身上披着的白色羽织让他愣了一下。
穿着像是跨越了时空才会出现的衣服的男人见他看过来,竟然还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小白牙。
“我的名字是鹤丸国永,刀剑的付丧神,作为时之政府的特派部队,在此逮捕您,请跟我走一趟吧,”鹤丸国永语气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您身上穿梭时空才会留下的味道,太明显了啊。”
京野言眼神瞬间变得锋利起来。
“啊呀,竟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可怕,但是没用的,时间好像已经差不多了。”
京野言神情恍惚了一瞬,然后立马反应过来什么的看向自己的双手。
常人无法看见的锁链正缠绕在手上,一点一点收紧,锁链所用的金属,京野言无比熟悉。
仔细分辨的话,锁链的外围覆盖着一层人造的时空空洞,藏在里面就算是京野言也无法发现。
“这个是”
“你无法挣脱的,所以就先跟我一起走吧。”鹤丸国永笑眯眯的看着京野言。
还没等京野言回答,天空上忽然风云色变。
本来还晴朗的天气,一瞬之间阴沉下来,一道金色的漩涡忽然出现在天空上,一道道黑影从漩涡的中央窜出来。
紧急警报,发现空间波动接近临点,请先遣队成员迅速撤离,重复,空间波动峰值接近临点,请先遣队成员尽快撤离。
京野言眼前的面板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一片飘红,此而的警报声让他不适的揉了揉耳朵。
关闭临界点警报。
这不符合规定,临界点警报是探测世界崩毁的重要机制,只有先遣队成员才能携带的工具,虽然考生现在已经退出先遣队,但是能携带这个不是一件好事吗我建议考生现在就方会星盟,马上递交紧急遣返报告
经历过没有临界警报的那段时期的京野言比谁都明白这个东西的重要性,不过他会这么说自然是有自己的判断。
“虽然现在时空波动值很大很容易突破临界点造成世界的崩毁,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世界还很安全,我真正的见过世界再眼前崩毁的样子,对一切过程和变化都了如指掌,冷静点,相信我。”京野言说的声音很小,但是很坚定。
主考的紧张并不是空穴来风,在先遣队服役的五年里,京野言亲眼见过的死在世界崩毁的程序里的士兵不知凡几。
先遣队的死亡率一直高于百分之九十五,也就是说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所有的探索几乎都是靠人命堆出来的。先遣队从设立到彻底废除,一共六年半的时间里,死亡的成员就已经超过五千人了。
也因为这样的经历,京野言拥有不依靠机器对世界的崩毁进程进行判断的能力。
京野言仰头看着天空,那些小黑点也逐渐清晰起来,“那是当时杀死江姬的人。”
“糟了,是溯行军,”鹤丸国永走到京野言的身前,手握在刀柄上,眸色沉了沉,“是你召唤的”
京野言无语的抬了抬被捆在一起的手,“我要是有这么厉害就好了,那是什么,我曾经见过他们。”
奇怪得是鹤丸国永之前把他当犯人看,现在却又不怀疑这是他的辩解。
“时间溯行军,你看到他们身上带着的刀剑了吗,可以看成和刀剑付丧神差不多。”
“付丧神”虽然没有说,但是这些日子,一旦闭上眼睛,就都是微笑着的少女,和布满视野的鲜血。
京野言也不明在自己在想什么。
“这数量也太夸张了吧,”鹤丸国永喃喃道,忽然拉住京野言的手腕,“逃吧。”
“那也得先把这个给我解开吧。”京野言把手抬起来给他看。
鹤丸国永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京野言“你也没办法吧。”
鹤丸国永的大笑变成了讪笑。
“好吧,”京野言在街边找个地方坐下,“那我就坐在这等死好了。”
“诶”
“反正这些家伙也是来找你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没准还能活下来。”
天上发生了这样的变动,街上的人除了抱怨天气的就没有注意到溯行军的人了。
“不行,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洗清,我必须带你一起回去。”
“什么嫌疑”
“我们在追捕时间溯行军的高层。”
京野言坦然的表情一僵,“啊这个”
“在能证实你的无辜之前,你必须要跟我在一起,”鹤丸国永突然露出爽朗的笑容,“失礼了。”
京野言身体忽然一轻,脸颊靠在了柔远的布料上,鼻尖的气息满满的被另一个人占据。
被鹤丸国永公主抱的京野言
鹤丸国永“可要抓紧啊。”
大股的风猛然灌进耳朵,天空骤然拉近,京野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呼啸的风糊了一脸。
鹤丸国永抱着京野言跃到屋顶,而后飞速的移动,身后一柄柄刀剑紧随着落下。
“放、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京野言脸色开始发白,他捂着嘴喊道。
上蹿下跳的,快把他颠吐了。
“不行,你躲不过溯行军的,”鹤丸国永拢了拢衣服,把京野言的头按在他的怀里,“不要看。”
京野言听到了风被撕裂的声音。
其实他现在也有点搞不清这些人追杀的到底是鹤丸国永还是他自己。
要说星盟那边派人来杀他就太正常了。
现在连京野言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真的算那什么时间溯行军的高层。
“逃吧。”
京野言就听到这样一句话,然后整个人都被抛了出去。
高空的冷空气不断的灌入鼻腔,京野言猛地睁开眼睛,身体接力向后翻,头朝着地面,被重力牵扯着。
就在京野言的眼前,一柄从鹤丸国永的胸前穿过。
鲜血迸出,飞散在半空。
鹤丸国永手起刀落,斩断了穿胸而过的,然后对着京野言露出了笑容。
“你”和鹤丸国永的视线对上,京野言眨了下眼睛。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短暂的滞空过后,两人同时飞速下坠。
同时,追上来的溯行军也向下俯冲,而地面上早有其他溯行军等待。
京野言闭上眼睛,觉得这一天过的可真刺激。
这可真是没办法啊。
概念具现荒霸吐。
空中突然出现一点红光。
似乎微弱到要被风吹散的红光在闪烁了几下之后,倏然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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