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江以宁带着宋晓和李秘书，到了那个小公司的楼下。
其实江以宁并不太愿意带宋晓来，但架不住她的死缠烂打，只好妥协。
“这公司…”宋晓打量了一下面前这栋老旧的二层小楼，“还真是挺朴素的啊。”
江氏看上他们什么了？
“走吧。”江以宁淡淡说了句，然后率先从那个连块招牌都没有的入口进去了，宋晓和秘书赶忙跟上。
进了里面，才知道原来外面破不是最可怕的，因为里面更破。公司连个前台都没有，大概是提前知道她们要来，临时安排了个年轻的小姑娘下来接。
“您就是江总吧？您好，我是这儿的副总经理，我叫赵玥。”
副总经理？
宋晓觉得她看起来都没超过25岁。
江以宁倒没露出什么吃惊的表情，她虽然没有亲自来过这个公司，但却也听说过这个公司的创始人是两个年轻的女孩。说实话，江以宁还挺佩服她们的。
她欣赏一切有能力的女性。
“江以宁，赵总您好。”
两人简单握了下手，赵玥就领着她们上楼了。二楼的布置终于精致了些，地方也宽敞了许多，两排电脑摆在中间，空着的地方还放了几盆花草。
在工作的员工并不多，不过都非常专注，听到有人进来了也少有抬头看的。
“总经理还在开会，可能要请你们先在这等一等，很抱歉。”赵玥轻声说。
江以宁：“没关系，我们等。”
等多久也等得起，她今天非要见到付萱不可。
赵玥歉意地朝她们笑笑，然后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江以宁三人站在原地，颇有些尴尬。
这地方，连个休息室也没有，拐角靠墙的地方摆了个深蓝色的长沙发，三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过去坐了。
更尴尬了，仿佛动物园里等着被人观赏的猴子，虽然并没有什么人看她们，宋晓却还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江以宁却淡定极了，而且以她的容貌气质，坐哪都像是坐在女王的王座上一样。
李秘书也很镇定，就宋晓一个人坐不住，干脆站起来走到一个员工的身后，旁观他工作。
他应该是个程序员，正在写代码，宋晓看他他也不在意，反而起了几分炫技的意思，手下的速度愈发加快，却突然在某个节点上卡住了。
“我帮你吧。”宋晓出声道。
程序员回头看她一眼，“同行？”
宋晓：“不算，个人兴趣吧。”
“那行，”程序员小哥倒也大方，让开位子给她，“你来吧。”
不远处，李秘书有些吃惊地说了一句，“宋助理还会这个？”
江以宁也有几分好奇，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向那边，只见宋晓坐到程序员小哥的位子上，一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不消片刻就弄好了。
人不可貌相啊。
“好了，”宋晓从位子上站起来，“不用谢我。”
程序员小哥此刻的心情简直难以言喻，他刚刚居然还想在人家面前炫技？
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宋晓笑弯了眼睛，“别这么夸张，我就是碰巧对这方面有些了解而已。”她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做过黑客，所以这种级别的编程只是小意思而已。
“既然有些了解的话，那不如来我们公司上班，进一步了解呢？”
身后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宋晓听见身旁的程序员小哥说了一声，“总经理好。”
“付总好。”宋晓记得江以宁跟她提过辉腾的总经理名字叫付萱。
付萱看起来比之前那位副总还要年轻，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笑意，“你能力不错，要不要来我们公司上班？”
“付总这是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挖人了？”江以宁带着秘书走过来，不论容貌还是气场都不输她。
“哪里，我不过是起了几分爱才之心罢了，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江总的…”
“助理，”江以宁看了宋晓一眼，“私人助理。”
“哦？”付萱意味不明地笑笑，“那看来是我莽撞了。”
空气中有了些莫名的火/药味。
片刻后，那个副总经理赵玥出声打破了沉默，“好了，江总是来谈合作的，既然你现在会也开完了，就去和江总好好聊一聊。”
付萱点头：“对，我都忘了正事，江总来我的办公室谈吧。”
江以宁自然应允，并且把宋晓和秘书都留在了外面。宋晓看她进去后，左右扫了一圈，还是选择回到最终的归宿——那张长沙发上等着。
“你说刚才以宁是不是吃醋了，”宋晓无聊得跟系统聊天，“我觉得是。”
[得了吧你，江小姐顶多是不满有人敢她面抢人罢了，少白日做梦了。]
宋晓垂着眼帘，她反复回想刚才江以宁看她的眼神，试图从中摘出一点在意来。
自己的心态越来越奇怪了。
正沉思着，付萱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宋晓抬头看过去，就听见一句清晰的，“很遗憾。”
失败了吗？
“既然付总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合作。”江以宁伸出一只手。
付萱挑眉，“以后我们可就是对手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江总好气魄。”
两只同样纤白如玉的手握在一起，煞是赏心悦目。
真的很可惜啊，即使江以宁脸上没表现出来，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这是她回来负责的第一个项目，就这么失败了…
“我能和您谈谈吗？”宋晓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笑容诚恳地看着付萱说道，“虽然可能会耽误您一些时间，但我觉得您听完我的话，或许会改变主意。”
“宋晓…”付萱不是好说话的人，江以宁下意识地就想阻止，却感觉手心又被人轻轻挠了挠。
还有在耳边极轻的三个字，“相信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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