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沐：“……”
原来神农也知道“挂科”这样的说法。
弹幕依旧在疯狂混脸熟以及刷礼物。
然而，神农本神也对这些礼物和赞赏不置一词，只是自顾自地讲自己的。
只听得神农大神道：“我的课实践性很重要，我会在这节课结束后，给你们分发一些能适应各种幻境的低级灵草的种子，你们按照说明书种植，十天后我会检查。”
有弹幕问：“那种出来的灵草怎么办？”
“我会用灵石回收。”
听到这句，宋小沐顿时来了兴致。
她纠结了一下，发了条非常小白的弹幕：“那个……灵石是什么？”
——很值钱吗？
她本来以为没人会注意到自己这句短短的弹幕，结果，一下子有很多热心人帮助宋小沐解答：
“灵石是仙界的货币鸭！”
“哈哈，果然是人间界的萌新，灵石都不知道真可爱~”
“灵石=含有灵气的石头，就这么简单。”
“灵石已经被当做仙界货币几千年了吧……”
有个字体为隶书深绿字，看起来就与众不同的弹幕十分耐心地给宋小沐解释：
“灵石是分等级的，它的兑换比例是，一千个下级灵石才能换一个中级的，一千个中级的才能换一个高级的，所以仙界多数流通的都是下等灵石，平时咱们说的灵石也都单指‘下级灵石’，中级和高级基本都看不到了。另外，绝大多数天然灵石早就都被开采光了，现在市面上流通的下级灵石都是靠灵玉冶炼工艺人工制造出来的。”
宋小沐顿时表达了对大家的感激：“谢谢各位解答。”
“不用客气！”
“都是道友，互相指点是常事。”
“左边的，既然是用了现代化的网课系统，那就不应该叫道友了，应该叫同学了，hhh”
这时，神农老师继续道：“灵草我很快就会用快递发到你们手里，然后你们就可以着手开始尝试种植了。”
宋小沐忍不住再次求教：
“请问……灵草是什么？人间界也能种植吗？”
弹幕们纷纷帮她解答，仿佛所有人一下子都成了她的代课老师：
“人间界？应该可以吧~”
“就是生长周期慢了一点点。普通幻境里，灵草大概需要三四个月就能长成，人间界嘛……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自打出生还没去过人间界呢【笑哭】”
“我知道！人间界因为灵气稀薄，所以灵草长得很慢，我估计着……应该也就需要一百多年吧，虽然有点慢，可也不算太久！”
……一百多年？
宋小沐哑然。
等到那时候，她早就凉透了吧！
这时，那个绿色的隶书字体再次出现了：“不过，有个办法到时可以在人间界催生灵草。”
“什么办法？”
那绿色字体写道：
“人间界虽然灵气稀薄，非常不适合灵草生长，但是也不是全无办法……”
它写到这里，就没有再写下去，似乎在刻意吊大家的胃口。
“什么办法？”
“哇，这位道友还有什么高招？”
“求指教！我也很想知道！”
让大家发了一会儿弹幕，那个绿色弹幕才写道：
“其实很简单。只需用到一个恰当的法器便可以了。然后用法器开启一个小型的随身空间幻境，在幻境里种草药。”
听到这句，大家纷纷来了兴致。
“还有这样好的法器？”
“哪有啊！空间法器现在就已经很罕见了，更何况是随身幻境的法器，那不得价值连城的。”
“何止价值连城啊！我家祖传了一个幻境法器，但是不够随身迷你，有一顶大钟那么大，我家用它来存放草药丹药的……”
大家议论纷纷，而那绿色字体则悠悠飘过。
“我知道，神农老师应该有这么一个法器，恰好可以给这位人间界的同学使用。”
看到这条，大家都不做声了。
“……”
宋小沐更不敢发弹幕。
看其他人的话，这种法器好像挺珍贵的样子，她一个刚刚第一天上课的菜鸟哪里敢说什么。
另外，也不知道这个绿色字体弹幕的幕后人是谁，为啥要这么热心帮她说话？
屏幕中，白雾之中的黑影沉吟了片刻。
然后神农醇厚的嗓音平静道：“当然可以。那样的法宝我肯定是有的，而且我也不缺那一件两件的。”
“那是自然。”绿字飘过，“也不看看您什么身份。”
“……”
不知为何，宋小沐总有种这两人私下认识，而且挺熟的错觉。
之后，神农老师教了他们几种最低级灵草的常识，比如它们的分类，外表分辨，各自的味道、功效、使用方法等等……
还凭空从半空中变出了每种灵草的样本，给他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观赏这些灵草。
宋小沐一边听一边认认真真抄笔记，突然有种回到了学校课堂的感觉。
弹幕里的学生也都在认真听讲，没有一个乱发无关弹幕的，也没有人在神农老师讲课的时候刷礼物，总之素质都好得一批。
唯一的问题是，宋小沐从来没见过这些低级灵草。
——聚灵草、寒冰草、丹参、朱血果……
看名字和模样，都不像是他们人间的东西。
然后，神农老师就讲到了“种田术”的要点：那就是如何种植这些低级灵草。
第一天上课，神农没没有教太难的知识点，只有最基础的种植方法：先松土，再播种，然后浇水……
另外，还需要购买一些器材。
宋小沐瞟了一眼器材清单。
令人意外的是，仙界的种田术器材十分接地气，都是他们人间界能买得到的，什么锄头啦，铲子啦之类的，只是不需要化肥和杀虫剂一类的东西。
在课程的最后，神农老师说，他会把低级灵草种子寄给每个学员一份，让他们回去先种着练练手。
……
第二天一大早，宋小沐就收到了灵草种子的快递箱子。
一看见箱子她就惊呆了。
这么满满的一大箱，她要种到猴年马月啊？
送快递的小哥扯了一下鸭舌帽的边沿，露出一张俊美过分的脸。
“还有这个，幻境空间的法器。”
他说着，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纯白的玉镯。
听到他开口说话，宋小沐这才注意到，这人不就是林墨染嘛！
因为他今天没戴金丝边眼镜，也没穿西装，而且还戴了顶鸭舌帽，所以脸盲症晚期的宋小沐没有第一秒钟就认出他来。
对方递过手里的镯子，冷淡道：“这玩意儿的使用方法你已经知道了吧？”
宋小沐点头。
之前，神农老师已经在网课结束之后跟她讲过了。
“谢谢。”宋小沐说。
对方却道：“我也只是接个阴间的活儿，顺便来给你送东西的，也算是我兼职的一部分。”
宋小沐：“……”
黑无常也要做快递兼职，看来地府的人手也够不足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两秒。
宋小沐纠结着要不要请他进来喝茶的时候，对方却道：“你要知道，我平时很忙。每天死的人那么多，地府的公务员又那么少，待遇也很低。”
“……是这样吗？”
“所以，虽然上面嘱咐我要多照顾你。”他一翻手，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拴着铃铛的红绳手镯，“遇到什么困难，你晃晃这个铃铛，我就能感应到。”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但是，没有要紧的事，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找我。”
他特意加重了“千万”两个字。
——重要的关键字也要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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