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变成了啾, 神威在一众啾啾里也堪称战力破表的存在。并且他的能力更多的是物理方面,还不会被太宰治这样的无效化所克制,除了容易上头之外,几乎无懈可击。
啾的身体神威已经相当熟悉了, 双翅一拢, 就如同出膛的子弹一样投射向对方
那名时之政府的官员尚且没意识到危险临头, 见眼前的麻雀快被气哭了说不出话来, 自以为占尽上风,冷笑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虽然世界之底的阎魔大王尽力压下了当初的消息,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那长达千年以上的赎罪期,可不是一般的罪孽能”
话音未落, 他就感到自己的腹部遭受重击, 不由得痛苦地咳了一声, 整个身体倒飞出去, 砸进对面的店铺里, 引起一阵惊呼。拳头大小的啾啾落到地上, 呆毛晃动,全然睁开的蓝色眼瞳中,全是赤裸裸的杀意。
“真不会说话”他的声音里甚至依然能听见笑意,“到别人的店铺里大放厥词, 就要做好被打出去的准备。”
无视太宰治在旁边嚷嚷“什么这是你的店铺吗说话注意点”,他一步一跳的来到那名官员面前。
虽然这个行走方式有点影响形象, 但没办法, 啾啾本性蹦蹦跳跳。
“不, 打出去好像不够。”
他眯起了眼睛, 笑了。
“还是打死吧。”
猛烈的杀意笼罩住官员, 令他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他一直待在安逸的后方,从未像付丧神那样冲锋陷阵,就算知道红阎魔是实力强大的剑士,但对方向来秉持和气生财之道,从未暴露过如此尖锐气势。在这气势的压迫下,他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斜刺伸出一只爪,在他脸上毫不留情的划出三道血痕。
“能不能麻烦你先不要睡呢”太宰治笑吟吟的在他身边落下,明明是被两只拳头大小身披绒毛的啾啾围着,官员却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压力。
跟他一起来的人已经慌了神,想要靠近,神威只是盯了他们一眼,这些人就懦弱的留在了原地。
“我没什么恶意的,只是想问个问题。”太宰治显得很随和,如果不是脸上的刺痛还在提醒,官员大概真的会把他当成一只无害的啾啾,但现在,他的瞳孔因为紧张极度收缩,随时出于昏厥的边缘。
“我想问,打压阎魔亭,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时之政府的授意呢”
听到这轻轻松的问询声,官员的颤抖更加剧烈,几乎是汗如雨下。
他来此固然是自己早些时候在红阎魔手上吃了亏,于是特地来报复,背后其实还有本届时之政府高层的默许,所以他才敢来挑衅红阎魔的店铺,借此报私仇。但是就算他再蠢,也知道有些东西不能摆到明面上来。
“看你的表情,真是为难,是我把你架在火上烤了呢。”太宰治仍旧笑着,“但是我完全没有愧疚哦,来,说吧。如果是私人恩怨,正好神威君也在这里,我们当场解决,如果是时之政府的授意就不得不把你放回去了呢。”
但是就算被放回去,作为挑破这层遮羞布的人,他也注定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
官员的嘴唇颤抖起来,他不想做这样的选择,明明平时上门来找麻烦,不会招致这样的后果的,明明
神威爪下加了点力道,官员哆嗦一下,他毫不怀疑这只小巧的爪子能把他的骨头按碎。
最终,在痛苦的权衡之后,他颓废的开口。
“是是高层的意思”
他不想死,不想现在就死。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讽刺,他轻声细语。
“做出了懦夫的选择呢,阁下。”
官员表情灰败。
“不过这样也方便了许多”他渐渐提高了声音,好让四周来往的审神者、付丧神以及周围的店铺都能听到,“如果是时之政府的指示,那么,身为本部视察官的我,也无权处理这件事情,必须等红老板来了才能定夺。”
“因为这是战争针对阎魔亭的战争”
官员大惊失色,他原本以为这只啾最多喊喊时政压迫,没想到直接夸张到战争。
“不、不是的这里面有误会”
太宰治已经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电音喇叭,喇叭发出咝咝啦啦的尖锐声音,把他的声音放大到震耳欲聋的程度,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
“时之政府对阎魔亭发动了战争啾”
他冲到门板边,把门板放平到地上,麻雀伙计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从大门侵入”
他又冲到店里面,拿起一块玉钢,塞进软倒在地的政府官员手里。
“抢走了我们珍贵的物资”
他又冲到神威面前,试图跟他抱头痛哭。
“还还打断了神威啾的一条腿”
神威用“被打断的”那条腿踢开他,表情冷漠的看他在那里舞。
一圈人围着,对里面指指点点。没有红老板搭戏真的很寂寞,太宰治一圈舞完,寂寞如雪的回到中心位置,这一次,他的声音放轻了。
“鉴于此等恶劣的情况,阎魔亭决定临时闭店。”
麻雀们很茫然,但是这是本部来的视察官太宰治自封,所以他们也很听话的收拾放在外面的东西,然后关闭店门。最初的那只麻雀找到太宰治,有些犹豫。
“啾,视察官大人,我们关门了,想要购买材料的客人该怎么办呢”
对于如此纯善可爱的麻雀,太宰治难得拿出了点耐心。
“这条街的货物吞吐量,观察过吗”
“这、这个啾不会”
“三天时间,没关系的,不过要是再久一点,恐怕时之政府都要坐不住了。”他笑了笑,“这恐怕也是这届时之政府感到不安的原因,没有上一届的胸襟和气度,就只能想方设法的把主导权握进自己手里。”
他看了看逐渐被搬运进来的琳琅满目货物,没再说话。他来到这里之后稍稍观察了一下,阎魔亭作为万屋的第一大店,多年发展之中早已成为极为恐怖的存在,尤其在物资的输入方面,几乎到了没有阎魔亭不行的地步。
他猜上一届时之政府其实与红老板签订了非常正常的合约,是红老板积极进取,秉持帮助这些历史保护者的理念,竭尽所能的扩大店铺规模,输送更多物资,不知不觉间就成为万屋的龙头。然而麻雀不懂人心,只知努力帮扶,不知对方因自己如日中天的店铺夜不能寐。
他早就觉得红老板是只神奇的麻雀。
明明有能力,却完全没有与能力相匹配的野心。如果放到森先生手里,森先生只怕梦里都能笑醒。
不不,还是不要放到那种人手里了吧。
店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试探。白兰一行还没有回来,这么短的时间也确实谈不完,不过太宰治没有打算再等下去,关店之后,店内的安全系数直线提升,他就可以离开一下了。
但是他好柔弱哦
他盯上了一旁的神威。
真的没有没有骗您
溯行军声泪俱下,堂堂一个最被审神者畏惧的枪兵,扑街扑的彻彻底底,他的高速,他的穿透力,在极擅长快剑的麻雀面前根本毫无用处。
“但是,红没有感应到有啾存在的痕迹。”红阎魔见他说得情真意切,不像说谎的意思,不由沉吟起来。
黑色头毛,受了伤,又是鸟
溯行军觉得好冤枉,他真心没有指错方向。
如果对方也在移动,一时遇不上也是可能的。
红阎魔一想也对,有些歉意的从枪兵身上跳下来,不等枪兵松一口气,已经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不过,红一只啾寻找,效率终究太低了,还需要麻烦你们。”
简而言之,红老板要抓壮丁了
行动力极强的红老板迅速回头,将之前遇到的溯行军统统收拢起来。明明是只开店的麻雀,他做这些却非常顺手,集齐伙计之后,他对这片战场进行了地毯式搜寻。
虽然当时哒宰啾掉进来的时候门还没有调试完成,前后哪怕只差几秒,掉落的地方也会不一样,不过基本上还是在一片战场的,不然红阎魔不会直接冲进来。为了避免被时之政府发现他利用溯行军找啾,红阎魔对自己进行了遮掩,漂亮的三色羽全盖在黑斗篷之下,如果不是身高差太多,他走在一群溯行军里,看不出多少违和。
枪兵这时候不觉得红阎魔是时之政府的秘密武器了,因为时之政府绝对无法压制如此强大的剑士。
“等找到啾啾,就会把你们放掉。”红阎魔说道,他正站在一处极高的山崖上,凭借优秀目力四处寻找,然而一无所获。枪兵站在他身后,看着从黑色斗篷下隐约泻出的红羽毛,不知为何有些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
虽然一开始是被迫的,但是,不知为何,您仿佛十分擅长领导我们这样的异类。
红阎魔的瞳孔收缩一瞬,枪兵一无所觉,仍继续说了下去。
现在接受您的领导,居然觉得有些荣幸了。
过了很久,枪兵以为不会得到回复的时候,忽然看见这名强大的红发剑士转头,胭脂色的红瞳中涌动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大概是因为,红也曾经是异类啾。”
枪兵实打实愣了一下,没等他再说什么,下方已经响起了一阵欢呼。
找到了是那家伙快把他带过来
找到啾啾了可是怎么他没有感应到红阎魔十分迷惑,但他还是很快从山崖上跳下去,落到那群欣喜若狂的溯行军面前。
溯行军几乎要喜极而泣,他们太难了,那名红发剑士不知道是什么奇葩地方出来的,自从把他们收编之后,每天晚上带着他们上课,试图让他们掌握一门手艺,还说不这样做容易被残酷的时代淘汰。
可是他们是溯行军啊不是已经被时代淘汰了吗
现在溯行军们还勉强能稳住,但是如果再上上一段时间的课,他们真的可能会被洗脑。为了保持本心,溯行军们找起啾来兢兢业业,牢记“黑色头毛”“绷带”“鸟”三大要素,终于被他们逮住了这个到处逃窜的家伙。
鹤丸国永,前时之政府旗下的付丧神。
之所以说是“前”,是因为现在的鹤丸国永已经不可逆转的暗堕了。时之政府换届之后,为了扩大战场,放宽了审神者的审查制度,暗堕变得十分常见,作为溯行军,他们看了很多。绝大多数刀剑暗堕之后仍旧会追杀溯行军,只是没有了审神者的灵力支持,他们很快就会进一步暗堕,有执念的成为溯行军,一心求死的就随之消散。
鹤丸国永算是支撑比较久的一类,听说还有本丸可以归去,不过那里聚集的也都是暗堕的同伴。扑杀未免有过河拆桥的嫌疑,时之政府就对这样的本丸进行冷处理,没有审神者驻扎,没有物资供应,这种本丸注定存在不了太久。
被红阎魔问过路的溯行军基本上都想起了鹤丸国永,奈何这家伙太能跑,现在才逮到。
红阎魔木然看着被溯行军围在中间的付丧神,旁边还有溯行军在向他邀功。
这家伙叫鹤,按照您的要求,黑色头毛,有绷带。
鹤丸国永受了些伤,没有审神者的情况下很难愈合,于是手臂上绑着些渗血的绷带。
红阎魔“”
他缓缓抬起头。
“找错了啾,红要找的是真的啾啾,只有红的拳头大。”他比划着,“头顶是黑羽毛,肚皮上是软软的沙色羽毛,绷带只是个装饰,他自己喜欢而已”
见枪兵还木愣愣的,红老板忍无可忍。
“找错了快把人家放了然后赔礼道歉啾”
他就说怎么一直感觉不到啾啾的气息,原来是找错了啾,鹤也算啾吧,但是好大只太大只了啾比红老板大只好多啊啾
他要找的是娇娇小小的啾啾
溯行军也懵了,下意识松开按住对方的手,然而这名叫做鹤丸国永的付丧神显然在连番追逃之中耗尽了体力,加上身上的伤,立刻力竭的栽倒下去,红阎魔沉痛的叹了口气。
“也是红的问题,红没想过你们会找这么大只的啾。”
他安排其他溯行军继续扩大搜索范围,自己则率领一队先把昏迷的付丧神带回他们的临时据点。为了保证劳动力们在完成搜索任务前都能存活,红阎魔特地选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作为据点,这处原本破旧的房屋已经在红老板的强行插手下大变模样。
看着枪兵把昏迷的鹤丸国永强塞被褥里,红老板再次沉痛的叹了口气。
“昨天刚把屋子打扫完,就仿佛要了你们的命啾,课也没好好听听好啾红再重复一遍不要把客人的头直接塞进被子里”
红老板把这只听名字就很大只的啾揪出来,放对方躺好,然后锐利的视线再度盯住枪兵。
“下一步还记得啾”
毛、毛巾吗
“对啾,来,做一遍给我看。”
枪兵艰难思考了一下,从水盆里捞出毛巾,有力的手稍微一拧就把毛巾拧成了两截。看着两截毛巾,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而有些惊慌,但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跺脚,把毛巾糊在了昏迷的鹤丸国永脸上。
莫生气,啾生就像一场戏红阎魔深呼吸几次,才按捺住用刀鞘暴打对方脑壳的冲动,恨铁不成钢的挽起袖子。
“坐在旁边,红再给你示范一遍啾”
红阎魔试图教给溯行军们的,是关于旅店的招待技术,也包括招待客人的技术。鹤丸国永的伤红老板亲自包扎,加上些灵力供给,很快就不碍事了。仍旧陷入昏迷的他就成为了最好的教具,红阎魔正在倾尽全力的教溯行军如何让醉酒熟睡的客人更舒适一些。
“听好,就算客人失去了意识,必须的礼仪也不许少啾要这样子跪坐在客人枕边”
枪兵努力让自己跪得贤良淑德一些,然而魁梧的身形和这个动作显然非常不兼容,他别扭的跪着,学红阎魔的样子轻声询问。
客人,容我为您擦拭一下啾。
吼声如雷,鹤丸国永甚至做起了噩梦,梦见有溯行军在他耳边吼。
“声音太大了,也不温柔啾。”红阎魔非常不满意,他想了想,给了对方一个解决办法,“实在有困难,可以在话语里多加一点啾,会甜美一些。事先声明,这是取巧的方法,之后要慢慢再改正的。”
红老板并不觉得这是口癖,所以讲课的时候也会带出来。
枪兵流泪了,他身边的角蝰蛇骸骨也流泪了。
客人啾,容啾为您擦拭一下啾呜啊
这甜美的话语出口,仿佛有什么很珍贵的东西正在离枪兵而去。
“可以可以,还无师自通的加了呜啊,可爱的啾”红阎魔夸赞道。
枪兵“”
那是他的哭声他发自内心的哭声
热毛巾二度糊脸,鹤丸国永再次在噩梦中感到了窒息。幸而这种窒息感很快就结束了,一只手拿起热毛巾,仔细而轻柔的擦拭了他的头脸,令他舒适地放松开来。模模糊糊的,他好像听到了一道轻快的声音在说话。
“现在到你了啾。”
什
啪,三度糊脸
鹤丸国永的噩梦就没停过,而且要都是噩梦就罢了,他偶尔会听到轻柔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无上享受,然而紧接着就会有残酷的“折磨”让他回到噩梦之中,两下对比,他这一觉睡得心态都快崩了。
不过他终于还是醒了,被溯行军抓住之后,他以为自己会死的,没想到还是醒了。
身上的伤好像不疼了。
他在黑暗之中支撑起身体,发现伤口已经被妥当的包扎起来,似乎也有灵力注入,使得他本来已经出现裂纹的本体再度完好起来。四周很昏暗,他在黑暗之中打量房间里朴素的装饰,确认应该不是被时之政府所救,时之政府的摆设会更加豪华一些。
不过这里虽然摆设朴素,却充满了一种令人安心的氛围,摆在架上的枯枝与山野花插花,十分高雅,明显是大家所为。
还是先打开灯
他的动作一大,外面似乎就听到了动静,一个魁梧的身影印在纸门上,娇柔羞怯的膝行至门边,轻却流畅地拉开门
是穿着围裙的溯行军枪兵。
鹤丸国永瞳孔地震jg
这是什么新品种的地狱
他眼中的地狱还在不停的进化、加深,枪兵如不胜枝的花朵,就着正坐的姿势,向他盈盈拜倒。
客人,您醒了啾
鹤丸国永鹤丸国永已经准备逃跑了
如果这是恶作剧,他承认,真的有点吓到他。
仿佛看不到客人已经打算夺门而出的姿势,仿佛已经彻底丢掉了叫做“脸”的东西,溯行军枪兵始终笑容恬静,他旁边的角蝰蛇头上都十分贤良地系了一片头巾。
为您准备了热毛巾,您可以擦擦脸啾,稍后我带您去就餐。
说完,枪兵放下毛巾,还拉上了门,体贴的留给客人整理自己的时间。
鹤丸国永“”
这房间只有一扇门,他想跑也跑不掉,加上对方一直没有伤害他的举动,最初的懵逼之后,他渐渐恢复了过来。反正他已经是暗堕之身,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变得与这些溯行军一样,那么怎样都无所谓了,虽然好像有哪里很奇怪。
热毛巾和水的温度都非常不错,他简单地打理了一下自己,就跟着溯行军出门。他脸上挂了点笑,打算尝试打探一下消息的时候,忽然神情一动,警戒地避让向一旁。长廊上上是身穿狩衣头戴乌帽子的敌薙刀,那把刀正握在其手中,刀尖向地刀尖
鹤丸国永的视线沿着对方的刀柄一路向下,尽头不是刀,而是一个拖把头。
察觉到他的目光,敌薙刀害羞的转身,用身体藏起了自己的拖把头,开始拖走廊的另一边。
鹤丸国永“”
这到底是哪里地狱旅店吗溯行军的地狱旅店吗充满了强行营业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感觉溯行军们虽然笑着但是相当悲伤。
远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对话声,一方好像是有些生气了,一再强调些什么,鹤丸国永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词句。
“热情拿出热情”
“不不笑不是哭”
“来的是地狱吗不要给客人招魂”
“想像背后灿烂的花田”
鹤丸国永“”
听过见过这许多之后,再经过厨房,看到敌打刀正在握寿司,他都没什么好惊讶的了。敌胁差的蜘蛛腿上各绑一个刷子,从鹤丸国永身边“刷刷刷”的经过,鹤丸国永还木然的给他让了一下路。
穿过这条长廊,敌枪带鹤丸国永来到了疑似大厅的地方。这里大门敞开,两边各挂一把敌短刀,嘴里没有叼刀而是叼着吉祥挂饰,见到鹤丸国永,灿烂的笑了,背后好像开出了一大片灿烂的花田。
欢迎光临啾
这也是用上了红老板“啾”字诀,而变得非常甜美的迎宾溯行军。
鹤丸国永“”
好吧,他承认,他真的被吓到了。
是对方比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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