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金元瑶哪儿能让他得手,就地一滚,‘克己’没打中。

    沉峦一愣,金元取勉强能适应状况,金元瑾简直目瞪口呆。第一次看见敢从‘克己’底下逃跑的人,姿势还非常朴实无华。

    绘海棠气得不轻,也算开了眼界,“金元瑶,你是流金剑宗大小姐,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教你这种粗俗动作!”

    “三叔,你说的我都认,无论是悬剑空垄阁还是不雅躲避姿势。我会认罪认错,也会保证绝不再犯。但是,三叔你就一点儿错都没吗。”

    绘海棠眯起眼冷哼一声,“呵哦,我何错之有。”

    金元取金元瑾跪下低头,是惊讶金元瑶大胆更是惶恐惊惧。

    多少年没人敢直视三弟了,更何况挑衅。沉峦饶有兴趣看着叔侄二人。

    “悬剑空垄阁下层铺了满满的‘海棠成池’,那是足以炸掉半个流金剑宗的量。恕弟子直言,三叔你要是不偷藏,或者藏了提前说明情况,金元取就不会放肆使用‘咆哮如雷’这种阳属功法,我们打起来也会有所顾忌。断不能闹成现下这场面。”

    “你这是在指责我知法犯法、隐而不报,宽于律己严于待人吗,照你的意思,悬剑空垄阁被毁也有我一份是吗?”

    金元瑶爬起来笔厌帮着拍衣摆上的土,仰着下巴算是默认,“话说破就没有美感了。”

    如此一来,绘海棠想罚也得从轻发落,不然别怪她到处宣扬他的卑劣事迹。此事一传开,知规守礼的执剑师还怎么铁血手腕行事、严肃执法呢。

    金元瑶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只差写在脸蛋上。

    “呵呵,随你。”绘海棠冷哼一声,单手凌空一抓,两根盖房树木被吸过来重重落在金元瑾、笔厌身前,两人下意识后退一步,“以上五错,你二人已认。金元取重罚二十杖以示惩戒,金元瑶意图贿赂,杖罚加倍。笔厌,金元瑾,你们来打。”

    金元瑾下意识向同为执行者的笔厌求助,却只得了一个后脑勺。

    金元瑶摆手认命道,“笔厌,听三叔的。”

    也不是没有别的小心思,笔厌下手,会拿捏分寸轻很多。她的娇臀可保。

    金元瑾同样是这种念头,会努力让取弟伤在外而非内。

    “主人。”笔厌执起树木。

    “取弟,忍住。”金元瑾抱起树木过肩,眼中隐隐有泪。

    “等等。”绘海棠突然道。

    众人不明所以,沉峦亦不知道三弟打的什么主意。

    绘海棠双臂环胸,“笔厌,金元瑾,你们交换。”

    这招够狠。金元瑶与金元瑾有过节,笔厌对金元取也没旁的心思。只可意会的小心思碎成渣,一下子让金元瑶、金元取二人伤筋动骨。

    说罢,绘海棠转身离开。

    “三弟要去哪儿?”沉峦随口问了一句。

    绘海棠头也不回,“晓霜枫叶丹。”

    沉峦诧异,“为何?”自从弄瞎四弟眼睛,二十年来三弟从未踏足四弟住所。

    “问责。”

    ......

    金元瑶是被笔厌飞机抱抬到‘晓霜枫叶丹’的,屁股大腿那块已经伤的不能看。

    枫树人早已在外等候。

    青枫落瘫在躺椅上晃悠,脸上盖了把展开的扇子,头上银饰跟着摇来摇去。

    金元瑶气若游丝搏取同情,“四叔,救命啊。”

    原以为青枫落会立即上前对她嘘寒问暖,给她摇旗呐喊、陪她一起谴责两副面孔绘海棠。哪知青枫落转过身眼圈都红了,阴阳怪气儿道,“救命?!金元瑶,我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金元瑶一秒收了可怜样儿,鲤鱼打挺儿看向枫树人: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接到信儿说绘海棠来了‘晓霜枫叶丹’,青枫落以为自己在做梦,激动不已沐浴更衣焚香净手欢欢喜喜迎了上去。

    他没抱什么希望,所以这结果简直是意外之喜。瑶儿,对不起,四叔因小瞧你而感到懊悔不已。

    然后他被绘海棠指着鼻子骂了一炷□□夫。

    骂完人就走了。

    青枫落伤心透顶。

    金元瑶小心翼翼道,“三叔都骂你什么了?”

    “三十多条错,其中有三十条都是跟你相关。”青枫落坐起身,扇子滑到地上,一脸费解,“瑶儿,你都做了什么,能把三哥气成这副德行。”

    “我?”原来三叔已经看出来她借了四叔术法催动,“我跟金元取打架,找他报仇来着。”

    “嗯。”听着没什么特别的啊。

    “他刚好在悬剑空垄阁轮值,我就拆了悬剑空垄阁。”

    “嗯?!”

    “谁知道悬剑空垄阁底下藏了密密麻麻的‘海棠成池’,那打起来擦枪走火的,悬剑空垄阁就烧了。边烧边下坠,砸塌了饭堂。”

    青枫落捂着心口,“我听说饭堂正连夜重建...没有弟子伤着吧?”

    “没有。”

    青枫落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幸亏二叔来的及时,不然大半个流金剑宗弟子都得死在大爆炸中。众人死里逃生,都对二叔感恩戴德呢。”

    青枫落已经不想再看见她了。给她几个术法,竟然闹出这么大事情。这要是照三哥早前的性子,非得把他连皮带骨拆了不可。

    话虽如此,枫树人还是听话上前给金元瑶处理伤口。

    “四叔,你不是说‘海棠成池’是绝无仅有的几坛吗,为什么三叔那里会有那么多。”而且名字还挺相近。

    “‘海棠成池’是三哥亲手所酿,他以前可是个无酒不欢的酒鬼。”青枫落突然笑起来,“那件事后再也看不见酒的影子,我还以为他全砸了。原来还有的剩。”

    “哪件事?”金元瑶来了兴趣。

    青枫落口中的绘海棠肆意张扬、好酒随性、视规矩为无物,和现在的形象差距实在太大了。男人的蜕变过程最为打动人,绘海棠这‘蜕变’两个字已经不足以概括,他仿佛回炉重铸一样。

    “二十年前的事儿了。”青枫落瘫回椅子里,“也罢,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吧。省得你去听那些添油加醋的东西。”

    二十年前,流金剑宗和融银刀宗是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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