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黑麦威士忌、波本
近年组织被各方势力渗透严重, 难以估计各国掌握了他们多少信息,为了任务情报不泄露,甚至不能让二把手知晓。
难道朗姆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尽管回答足够中气,手机另一边传来仿佛与刀尖亲密接触的声音还是让伏特加惊觉自己背上尽是冷汗, 听着战术安排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吞了口唾沫插嘴小声问“对了大哥, 不用找贝尔摩德帮忙吗”
曾经经常跟波本搭档的千面魔女, 应该很了解他,那无孔不入的易容术在任务中多是不可或缺,琴酒这次却罕见完全没提及。
“呵。”
只听到通过听筒漏出一句危险嘲讽“那个女人别让我抓到她的把柄。”
身材结实的伏特加抖了抖。
“你留在日本监视她和基尔。”
交代完最后一句,琴酒结束了这次联络。
从很早以前开始, 有关清扫叛徒的任务就由琴酒负责, 做为组织清道夫, 生性多疑的他宁可错杀不放过一个,就算往常跟波本走得很近的贝尔摩德跟那位先生有关。
虽然还没有证据, 但现在回想起来,加贺谷dna的变化跟贝尔摩德很可能有什么联系,跟那个女人当初金蝉脱壳的手段多么相似。
电梯附近找不到目标, 想到此刻多半在跟降谷零独处的加贺谷和也, 琴酒指尖颤动,酝酿多时的烦躁之感让他隐约有点头疼。
烟瘾又犯了。
肤色冷白的脸上颜色很不好看, 郁结阴森杀气。
他动作熟练地拣出一支七星点上,叼在唇间抽了一口,缓慢吐息
琴酒刀轮廓清晰的下颌线绷得很紧,神情令人琢磨不透, 帽檐阴影中的眸子盯着电梯门方向, 仿佛通过遮挡视线的烟雾看到了令他愉悦, 却让他的猎物想流泪的画面,嘴角勾出一个锋利微笑。
尼古丁兴奋中枢,心情平复沉静。
曾经对背叛容忍度为零的他现在对此同样偏执,直到他发现自己相比之下更加无法接受失去那个人。
琴酒很清楚自己对加贺谷做过什么,同样也很了解加贺谷,所以他知道不用些特殊手段无法回到过去
“分手”
单方面强制预约了某个深谙催眠的医生,将手机放回黑衣内袋的手还没抽出,忽然年轻的女声怒喝把附近路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来。
琴酒侧头漠然看去,是刚才电梯前吵架的那对情侣。
“你刚才在分明往那女人胸前瞟,如果不是我拉着,脸都要贴上去了”
“亲爱的,”被行注目礼的男子满脸尴尬,“这是公共场合,我们回房间再吵好不好”
“你不反省自己,还想跟我吵架”
女孩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清脆悦耳。
“我受够你这个渣男了,再也不见”
发尾到眉梢无一不透露着果决,踩着高跟鞋的靓影来去如风,不过半分钟便潇洒消失在了众人视野里,徒留下被甩掉的男子捧着辣疼的脸呆在原地。
干瞪着眼,他脖子跟到脸越憋越红,终于爆发了。
朝看好戏的围观人群骂骂咧咧,忽然有个高他大半个脑袋的黑衣身影压迫过来,立刻又像被空气噎住一样张着嘴息了声。
连自己女人都看不住的废物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琴酒路过被路人嘲弄指点的对象,顺着安全通道标志往酒店监控室方向走。
另一边。
“身体容易对解药产生抗体,多次服用效果会打折。”
贝尔摩德把柯南嘱托交付,装有灰原哀制作的atx4869解药的不透明金属盒放到加贺谷掌心,后者打开盖子倒出两粒稍作研究。
白皙修长完全不像能轻易提起百斤重武器的手,指甲修剪圆润的食指拇指捏起一粒胶囊打量。
“没有感冒发热的症状无法起效吗”
贝尔摩德点头,又从化妆包里拿出另一个外观相似但贴了标签用以区分的药盒,递给他道“这是进入类似发烧状态的药,配合使用非常方便。”
加贺谷嘴角一抽,“是吗,还真是贴心啊。”
把可能被当成感冒药误食的不起眼药丸收好,回忆两次撞见宫野志保变身,这个从老白干中提取的解药药效似乎挺猛的,好在他还有夏目的符咒可供选择。
再次感慨了一下世界的魔幻,听到帮他们望风的降谷零做了个手势发出警示。
“琴酒来了。”
趁着琴酒进门前的最后时间,加贺谷压低声音问贝尔摩德“我之前让小久保调查的资料在你手上吧”
贝尔摩德拧了一下眉,表情有些古怪,思索着沉吟道“你是说有关威尼斯近期灵异事件的统计”
“嗯,我来威尼斯就是为了”加贺谷观察到她似有隐情的反应,逐渐眼神死,“你当垃圾处理掉了”
“那倒不是。”
脚尖轻踢床脚指出来,贝尔摩德笑了下“是这个小家伙误会我是为他收集到的资料而来,趁我易容的功夫把笔记吞吃掉了。”
说完她虚假地擦擦眼角,“你属下的忠诚把我都感动到了。”
“”
额角青筋跳动,加贺谷皮笑肉不笑“哪里,比不上琴酒。”
贝尔摩德笑得愈发开心,笑完了因为担心易容脱落,还拿出化妆包新补了一遍。
虽然行为看似肆无忌惮,贝尔摩德左右还是惜命的,没有一直在熟悉自己的琴酒面前演戏找存在感,只在门口敬业演出小久保发现上司忽然变大后可能的反应,一脸幻灭地跟他擦肩而过。
看好戏有很多方式,不在现场可以看直播。
随便找了家临河餐厅,在较隐蔽的露天角落坐下,她打开电脑黑进了附近街道的监控设备。
略微调试过后,从酒店走廊开始一路顺着找到了现在加贺谷一行三人所在,分开后先去放了行李,接着他们共同前往酒店餐厅,气氛居然诡异的和谐。
看着明明应该不容水火的三人就这样仿佛寻常共同出游的朋友落座,贝尔摩德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在时间没到下午三点,不上不下。
餐厅里人很少,贝尔摩德也跟着点了餐,付了一笔不菲的小费阻止看她可疑考虑送客的老板这一打算。
她喝了口饮品,盯着放大清晰处理的监控画面不时挑眉。
侧对着监控摄像头,辨识度极高的黑衣男子在帮旁边的鸭舌帽青年擦手,动作跟保养自己那把伯莱塔92f如出一辙,每根手指都悉心照顾到。
上菜后,自然端过餐盘为青年切牛排,下刀的巧劲让餐刀仿佛也能削铁如泥,毕竟割喉的时候也这般迅速利落。
“”
贝尔摩德靠在椅背上肩膀耸动,捂住嘴遏制自己的笑声。
不是,这个贴心的老男人是谁
忽然画面中的加贺谷仿佛感到难以消受酒厂第一杀手这样全方位的照顾,起身去外面透气,贝尔摩德搭在键盘上的手指微动,屏幕一分为二。
一半继续看着降谷零和琴酒,一面跟着调出捕捉到加贺谷之后身影的监控画面,只见他径直去了小久保所在的房间。
贝尔摩德美目微眯,早有准备的她施施然另外切出藏在房间里的监控设备拍到的画面。
摄像头藏在天花板灯上,视角是垂直居高临下的。
因此接下来恐怖的一幕拍得无比清晰到位,只见加贺谷先是打了酒店内线电话,接着抬手摸了摸肚子,低声念了一段不短的台词后,有只指甲锋利的手自他体内剖出
“嗯”
不知道这乍看起来确实有些渗人的画面恰好被人围观着,加贺谷催促人鱼别磨蹭。
自闭中的碣饿了,方才就在印记里转来转去,加贺谷叫餐让他留在这间房间里吃东西,同时帮忙喂一下小久保,毕竟一会回到印记中后就会失去相关记忆非常方便,费了点口水总算嘴炮成功。
“有点挤”
碣先钻出印记的胳膊四处摸索寻找借力点,最后斟酌着摁在了加贺谷的胸口,努力挤出个脑袋来,呼吸到外界空气的他刚打算一鼓作气。
加贺谷身体忽然僵了一下,“等会”
“怎么了”
人鱼转头,忽闪着眼睛。
黑发青年嘴唇紧抿成线,溢出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动作轻一点,我不是墙”
“对不起疼、疼吗”碣立刻收回还放在加贺谷胸前的手,吓出表情包。
“还在能忍受的程度”
虽然嘴上是那么说的,那种仿佛要被撕开撑破的感觉他还是留有余悸,身体诚实地召唤出了能增强体质的武器,如果发生什么意外解除召唤就能一秒复原。
加特林在手安心不少,加贺谷做了次深呼吸,朝人鱼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你试试先出来两只胳膊,然后脑袋和身体再钻出来。”
碣望进加贺谷眼角略红的双眸,嘴唇抖了抖,伸手握住朝自己递来的手掌。
手下皮肤触感温热,柔软且坚韧,就像这个人类一样。
加贺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包容着他。
所以他才会不断寻求改变,虽然很笨拙,但他确实想为这个有缘人做些什么,碣试图表达出自己此刻的心情,轻声且认真道。
“我会轻一点的。”
“”
加贺谷沉默片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好像在生孩子
而被他生的这位突然说了什么让他想歪的话
加特林力量增幅加持下,攥紧了碣的手往上前方施力,加贺谷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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