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什么有丝分裂不过是贝特曼瞎扯出来的，他此时一只手抱着从头上摘下来的蝙蝠头盔，一只手仔细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他看了看大屏幕上的画面，又看了看阿弗。
“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奇怪的家庭play.”
贝特曼撇了撇嘴说道，“我可不想掺和进你们的家庭琐碎。”
拜托，这难道又是什么豪门斗争剧情么？
“并不是，老爷并没有兄弟。”阿弗说道，他并没有说出在一分钟前他和布鲁斯甚至以为屏幕上的那人是贝特曼。
而另一边的布鲁斯却在思考另一件事。
自己刚换身体时的状态，作为身体的原本的主人应该是处于情绪波动十分大的状态，在刚刚转换身体后的第一反应也应该延续上一秒的状态，但是贝特曼的表现十分异常。
他似乎完全不在“即将要杀死一个人”的状态？
“帕特里克·贝特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布鲁斯沉声问道。
“...我在扮演蝙蝠侠？”贝特曼犹豫着回答道，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这是什么鬼问题？
布鲁斯：...
布鲁斯：“我是说，在换身体前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回家的路上啊。”贝特曼有些无辜地说道，他好心地提醒道，“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该去哪？美国花园大楼西81街11楼，钥匙在包的夹层里。”
布鲁斯挑了挑眉，他并不是想问这个，他早已找到了钥匙，也知道贝特曼住在哪。
“那——上次你换回身体前，发生了什么？”布鲁斯试探地继续问道。
“啊，说到这个。”贝特曼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从韦恩大厦顶楼摔下来你都没死么？你们世界的医疗水平这么高？”
布鲁斯确定了，贝特曼根本没有这两段时间的记忆。
他不记得自己摔下韦恩大厦后用勾爪枪回到了顶层，打晕了稻草人一伙——这是布鲁斯重回韦恩大厦顶层搜寻后得出的结论，也不记得自己刚才差点杀死一个素不相识的流浪汉。
而这都是在两人互换身体前发生的事。
这是否和他们两人互换身体有关？
贝特曼并不知道在短短几秒内布鲁斯思考了这么多，他这时候才有空打量了一下四周。
黑暗而潮湿的地下环境，巨大的屏幕和无数高科技陈列在此，屏幕散发的莹莹蓝光照亮了四周。
“——哇哦，这就是你的秘密基地么？”贝特曼摸了摸下巴问道。
布鲁斯沉默了两秒。
他并不想让贝特曼进入蝙蝠洞，但事发突然，这显然并不是布鲁斯期望看到的。
不过布鲁斯总有完备的计划，他事先将所有重要的资料都锁好了，而开锁方式并不是生物识别系统——他防范着一切。
“老爷，人质身上绑着炸弹。”在一旁的阿弗打断了两人继续的互相试探，他开口道，提醒着此时正在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
“很显然，现在只能让我去把他抓回来，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贝特曼将头盔戴回头上，有些跃跃欲试。
“...不要杀人。”布鲁斯说道。
系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没有所谓的任务，也没有说两人如何换回身体。
但布鲁斯有了一个猜想。
“那么，贝特曼先生。”阿弗转过椅子看向已经全副武装好的贝特曼，“您会骑摩托车么？”
*
蝙蝠摩托飞驰在哥谭的街道上，巨大的两个轮子可以360度旋转，在车海中无数次超车前行，速度飞快。
贝特曼坐在上面，只是保持着最基础的平衡，其他的操作都交由坐镇在蝙蝠洞中阿弗——这辆连结着蝙蝠洞中央主机的蝙蝠车可以远程操控，原本是布鲁斯准备着留给重伤的自己使用的功能。
“他抢了一辆摩托逃跑了，重新规划路线，三分钟后能追上。”阿弗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而正如阿弗所说，蝙蝠战车很快追上了一辆同样在车群中穿梭的摩托。
勾爪枪勾住了那辆摩托的后座，而那人十分果断地用力将勾爪枪连接着的摩托后座整个卸下——这人力气十分大，贝特曼想道。
特制的蝙蝠摩托速度不是普通的摩托车能够比的，很快便超了过去，蝙蝠摩托横在那辆摩托前，将那人拦在桥上。而那人也明白，自己的摩托车速度在这并不占优势。
两人在桥上面对面站立着，而贝特曼此时才仔细看清那人的脸。
的确和布鲁斯与自己一模一样，但——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贝特曼在心底说道，“看来真的是你的亲戚了，不然我真的没见过两个毫无关联的人能拥有一模一样的外表——我是说在同一个世界里的话。”
“蝙蝠侠？”眼前的“韦恩”眨了眨他那双特有的钴蓝色眼睛，那张脸上露出了无辜的表情，“你要拦着我么？我可是你的资助者。”
“你说谎。”贝特曼压低了声音，模仿着布鲁斯常用的那种声音说道。
“嘿，睁大你的眼睛，你看看我的脸——我才是布鲁斯韦恩，你联系的那个家伙是假的。”
那个假韦恩走下摩托，两手举起来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他一步步靠近贝特曼说道。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就是布鲁斯韦恩的，贝特曼几乎都要信了。
也正因为如此，贝特曼更加戒备着，眼前人的动作，在他扑上来的一瞬间，贝特曼侧身避开，同时下意识地扔出几枚蝙蝠镖。
贝特曼没有选择近身搏斗——这并不是自己擅长的，而且那人的力气看上去十分巨大，自己是傻了才会和他硬碰硬。
配合着桥上的铁索，使用着勾爪枪的贝特曼一直和那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会让那人有逃跑的机会，也不会让那人接近自己，就这么僵持着，终于等到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GCPD总算要赶到了。
而那人同样也发现了，警车从桥两边包抄而来，将整座桥封锁得死死的。
他最后看了一眼蝙蝠侠，反身跳下桥去。
贝特曼赶忙发射勾爪枪想拉住他，但还是差了几厘米的距离。
而一艘船正好从桥下经过，那人敏捷地落于船的甲板上作为缓冲，而后跳入江中，在所有人面前消失了踪影。
当贝特曼回到蝙蝠洞中时，阿弗端来了一杯热茶：“失败不是什么大事，贝特曼先生。”他安慰道，“或许我们可以再找找其他的线索。”
当然，后面半句话是对着另一边的布鲁斯说的。
“其实——”
贝特曼拉长了语调，从腰带中掏出了一枚蝙蝠镖，而蝙蝠镖上还沾着一丝血迹，“我们现在有了他的DNA。”
阿弗显然没有想到贝特曼能做到这一步，不过他还是冷静地接过蝙蝠镖，放入蝙蝠洞中的仪器中。
【分析中……】
光屏上跳出了一行字，而很快，结果出来了。
【布鲁斯·韦恩，100%吻合。】
贝特曼：...？？？
“重新分析DNA。”阿弗皱着眉，在操作台点击了几下。
【再次分析中……】
【布鲁斯·韦恩，100%吻合。】
屏幕上重新跳出了这一行字。
“如果他是布鲁斯韦恩...”
贝特曼看向阿弗，他指了指自己，“那我现在用的这具身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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