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甜点19

    不管左越跟岁芒到底有没有什么。

    反正他最后是跟着桑池池一起去了岁芒的家。

    岁芒本来就很擅长做各种甜品。

    西式蛋糕之类的东西虽然是后来才学的, 却也学得不错,教桑池池做个蛋糕还是小菜一碟。

    蛋糕需要进烤箱烤好一会儿。

    岁芒把步骤都教给桑池池,最后在等待烤蛋糕的间隙, 让桑池池练习裱花。

    这真的是太难了。

    桑池池怎么也没想到, 裱花竟然比做蛋糕难那么多。

    岁芒现在醉心学习,桑池池练习裱花时,她就急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去订正之前写的试卷。

    她的书桌前放着两把椅子,刚刚两个小姑娘挤在厨房烤蛋糕的时候, 左越就坐在这儿写作业。

    岁芒在他身边坐下, 翻出自己的卷子。

    她现在写试卷的正确率已经提高了不少, 左越简单看过,认为她在下次月考的时候可以一举跃出倒数前十。

    想要直接爬到中游是难了点,不过照着这个势头努力下去, 在高三到来之前还是可以做到的。

    左越又看了眼她订正的错题, 提醒道“这题其实不用放错题集里,你错题集已经有这个题型更经典的例题了。”

    “你说得对。”岁芒默默放下笔, “这题是粗心算错了。”

    她上下看看, 自己的试卷“伤痕累累”, 比起她做的菜要丑上好多倍。

    岁芒托着自己的下巴,由衷地感慨“好累啊, 数学太难了。”

    左越又开始想笑了。

    他上辈子这辈子上下两辈子笑的次数,都没有最近这半个月笑得次数多。

    左越努力压了压嘴角, 假装严肃地问“你做菜算调料配比的时候怎么没算错过”

    岁芒“啊这”

    她其实真的没有算过,都是凭本能做的呢。

    “这很难跟你解释。”岁芒十指交叉, 掌心向外, 懒洋洋地伸长了胳膊, “那你为什么正确率那么高”

    因为他已经学过一回了。

    但他也不能告诉她。

    左越这回真的勾唇笑了“嗯, 这很难跟你解释。”

    他不知道为什么,和岁芒坐在一起,就算这样简单又幼稚地重复对方的话,都能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岁芒。”他忽然道,“你看我给你的礼物了吗”

    岁芒连忙放下笔“哦哦我差点忘记了昨天忙到太晚了”

    她急匆匆从椅子上跳下来,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左越送的礼物。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书桌前一盏台灯散发着明亮的光。岁芒小心翼翼地解开礼物的包装,从包装袋里面摸到一个盒子

    她把盒子拿出来,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根细细的金色链子。

    岁芒“”

    她是和链子杠上了吗

    岁芒摸了摸这根链子是纯金的。

    链子的长度比她想象的要更长一些,到不像是手链。仔细看过去,能看见细长的链子中间,夹着一个个小小的芒果

    岁芒笑起来“怎么这样呀,我的芒是锋芒的芒,才不是芒果的芒呢。”

    左越垂下手,指尖漫不经心地点在那根链子上也透过链子,触碰到岁芒的手。

    “但它很可爱。”左越手指一勾,把链子勾到他的手里,“不是吗”

    岁芒很想否认,但那一个个圆滚滚的芒果藏在细细的链子里,每一个都迷你极了,小巧精致到让人很难说它们不可爱的地步。

    她扁了扁嘴,还是不服“是很可爱。可是,可是我也没有那么可爱。”

    她可是个刀子呢。

    会伤人的那种。

    锋芒背后是锐利的刀刃,见血封喉,绝不留情。

    左越很想摸摸她的脸其实也没什么不能摸的,毕竟岁芒刚刚还捏过他的脸颊呢可他的手刚伸出去,脸就变得非常滚烫。

    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出那种事情。

    收回来的手放在链子上,两只手轻轻把金色的链子解开。

    左越在岁芒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她。

    “我给你戴上”

    他的大半边脸都隐藏在书桌的阴影里。

    不过岁芒不畏黑暗,也因此可以看清楚左越的目光。

    他明明是蹲在她面前的,身子矮下去不知道多少,就连眼神也是自下往上投射过来,应该是带着尊敬的仰视才对。

    可偏偏他的目光里还透着几分睥睨众生的味道。

    岁芒有些得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左越会有所作为,他不该永远跌倒在那一片水洼里。

    如今左越身边的朋友也多了,沉默和阴霾都在离他远去。

    他的成绩在稳步上升,也开始参加同学们的活动,偶尔还会笑,就像每一个这个年纪的高中生那样。

    他开始变得平凡,又始终如往常那般不凡。

    岁芒弯曲膝盖,非常自觉地把白白嫩嫩的小jio从拖鞋里抽出来。

    左越还蹲在她的面前,单手握住她的脚踝,让她踩在他的大腿上。

    少年的身体比过去健壮了很多,原本就是热血澎湃的年纪,体温也很高。

    岁芒作为刀子,身上的温度理所当然地偏低。

    于是当她冰凉的脚板底触碰到左越滚烫的大腿,几乎是下意识地缩了下脚趾。

    但也只是动动脚趾头罢了。

    更高的温度都不能伤害到她,她也不会因此就把脚收回去什么的。

    圆润的脚趾在左越的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左越喉结滚动,垂下的眼睑盖住一片翻滚的暗潮。他把解开的金链子在岁芒脚踝上绕了一圈,细心地扣好。

    有一颗稍微大些的“芒果”是中空的,它不是纯金,动起来能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

    不过它也只比链子大了一点点,远看并不明显,声响也微弱而有限。

    岁芒抬起腿看了看脚腕上的链子,意外道“哇,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没想到

    听上去有点儿失礼。

    左越又笑了一声,起身坐回椅子上,又按住她的膝盖把她的腿按了回去。

    “你喜欢的话,下次再换个手链。”左越的目光扫过岁芒的手腕。

    岁芒摸摸自己手上纤细的银镯子,很宝贝地捂住“穿金戴银不好吗”

    左越意义不明地哼了声,看向别处“你倒是贪心。”

    “是哇,莓子哥说了,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岁芒放下捂着镯子的那只手,“高中生全都要”

    左越“”

    不,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周树莓都让岁芒学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左越并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一个高中生,哪怕她已经成年。

    他只能承认,在给她戴上链子的时候,自己确实对这个小孩产生了很多很多的保护欲还有一点占有欲。

    只有一点点。

    桑池池并没有把蛋糕做好。

    准确来说可能是,做得不太满意。

    她和岁芒约定好明天再来继续,临走前还不忘记询问岁芒,想不想去参加左飞的生日会。

    毕竟按照现在桑池池和左飞的关系,她邀请几个朋友过去,左飞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岁芒依稀记得,她所知道的未来里,桑池池确实带了两个朋友过去。

    是像孟晴那种坑死人不偿命的“好朋友”。

    她不想去给左飞过生日,又担心桑池池被坏人坑了。好在最后经过一番询问,岁芒得知桑池池已经和那两个朋友绝交了。

    不说那两个,她基本上和自己先前所有的朋友都绝交了。

    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她好的,或多或少的都想着坑她或者占她便宜。

    岁芒可心疼她了,送她出门的时候还拿了两包自己做的曲奇,就打算让她带回家吃。

    结果刚从家门口出去差点迎面撞上对面的人。

    岁芒急忙刹车,后退半步,看清了对面人的脸那不是白重明吗

    她和白重明还真有“撞缘”呢。

    白重明下意识捂着胸口,结果发现没有真的撞到,立刻松了口气,举起胳膊就豪放地跟岁芒打招呼“晚上好啊。你这么晚出来干哈呢”

    岁芒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可可爱爱的。

    白重明立马认出这是他兄弟的女人,下一秒,左越的脸又出现在了两个小美女身后。

    白重明顿时一口气哽住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左飞会发消息骂他

    关键发消息骂他也就算了,看他没回,还特意打电话来骂他

    是他错了他居然觉得左越与世无争。

    好一个左越,太贪心了

    白重明怒发冲冠,怒目而视,正要仗义执言猝不及防被人塞了一袋小饼干在手里。

    白重明

    “今天顺手烤的曲奇。”岁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贿赂他,“很香的,有巧克力味,还有咖啡味的,不是很甜的那种。”

    白重明“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岁芒拍拍他的肩膀,“在我这儿看见池池的事情,希望你对左飞保密。”

    白重明“你认识左飞对哦,你都认识桑池池了肯定也”

    这位傻大个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岁芒也没啥时间等他慢慢理清思绪,她干脆直接扯开话题“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问题有点似曾相识。

    就,很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跟岁芒左越三个人面面相觑时的尴尬问题。

    今天有四个人,尴尬升级,关系也复杂到让白重明的cu直接烧坏了。

    白重明也绕不明白这个关系,干脆直接放弃,回答道“我是来补课的,我数学老师在这儿”

    岁芒“”

    “为什么不能告诉左飞啊”白重明提了提自己的书包带子,“你们在做什么不可告人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桑池池很想提醒他倒也不必这样滥用成语。

    岁芒倒是笑得很开心,高高兴兴地说“也没有啦,只是不能告诉左飞。”

    白重明大惊“那你们是要”

    “你别误会。”桑池池连忙解释,“我在芒芒家准备他的生日礼物,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希望你能保密。”

    白重明抬起手用手背虚空抹了把汗“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

    桑池池“”

    岁芒“嗯”

    白重明“那你给自己绑个带子送到他面前说是礼物呗,他肯定可高兴了。男人嘛,懂得都懂。”

    桑池池“”

    原来你是这样的白重明,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左越

    在场两个“未成年人”皆是大惊,没有想到白重明竟然能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唯一一个“成年人”岁芒反而非常淡定。

    “你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岁芒认真思索道,“可是池池还没成年,不行的。”

    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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