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久野。”电话那头是黑发小婴儿稚气十足的声音, 很少见地透露出了几分惊讶,“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刚刚的意思是你离开港口afia了”
“是的, reborn。”久野梦我肯定了他的疑问。
reborn沉默了,他抬头,秋季仍常绿的树叶在半空中旋转着飘落, 落进了他的眼底。
良久, 他说“一年前发现在横滨的那场著名的龙头战争,横滨甚至关东一带的绝大部分组织都被血洗, 只有港口afia伤亡极低。虽然消息尚未传到东京, 但我知道那是得益于你。”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
久野梦我懒得思考为什么reborn会引出这个话题,她被夹在涌动的人流,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应了句“嗯。”
“我从来没问过你, 但是凭你的异能和那场战争,你在港口afia的地位绝对不是能说走就走的。”
“事实上, 在港口afia, 不管是谁, 都不可能说走就走。”久野梦我说。
即使是织田作之助那样的底层透明员工,也是不可能想走就走的。
“那就更奇怪了,久野。”婴儿的面庞配上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 使得旁人几乎辨别不出reborn的情绪, “这完全不像你的风格。你会选取现在这个时间段离开横滨就很不符合你惯常的作风了, 特别是你如今还是顶着压力离开的横滨你利用了von吧。”
“我只是借用了一趟von的名字, 没做什么对它不利的事情, von也完全不会因此亏损什么。”尽管对话的对象就属于她小小借用的von, 久野梦我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十分坦然,“而且我没有谎话,reborn。我只是稍微提起了von而已,可从没说过我属于von这句话。”
“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是在夸赞自己的说话技巧。”
“我没有这个意思。”久野梦我顿了顿,答道“但是事实好像确实如此,大概是小说写多了。”
reborn“”
“当然也可能受我同事的影响,太宰治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我知道,久野。龙头战争时期突出的组合双黑的其中一员,另一个是他的搭档中原中也。”
“嗯,就是他。”虽然知道隔着电话reborn看不见她的动作,但久野梦我还是下意识稍稍点了点头,“太宰治是一个极富说话技巧的人,也是港口afia最麻烦的家伙,麻烦到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想杀了他。”
“”
reborn问“那理由呢你会离开横滨、再次回到东京的理由。”
“背景很复杂,故事很庞大。简单点来说,大概就是我是回来找人的。”
“嗯”
reborn此刻的内心活动和当初的太宰治简直一模一样竟然还有人值得久野梦我违背她的风格去寻找
reborn比太宰治认识久野梦我要早得多的多,但他们关于小姑娘的有些认知是共同的,比如
她和谁都不亲近,但谁都和她亲近。
她在von时也是如此。即使是脾气古怪的varia各位,竟也能和她相处得还算融洽。虽然后来因为栗发少女无缘无故又毫无预兆的离开,久野梦我的名字一度不被允许出现在varia基地内。
除了那独一无二到让人眼红的异能力,以及注入血液的孤独寂寞,她漫长的生命,再也没有什么事物能陪她一路行走,走过荒芜,再走到尽头。
reborn是最早意识到这一事实的一批人。
他选择的处理方式是放纵。
结果就是,这些年来,世间的每一寸土壤,她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存下一点情分。
“听你这么说,我都想见见你想找的那位人了。”
“唔,如果能找到的话”久野梦我不确定地说,“如果能找到的话,见见应该没问题啊,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向来看不见那么遥远的未来。”
reborn“”这就是他熟悉的久野梦我了,迷茫又模棱两可。
黑发小婴儿转而问“那有空要来并盛看看吗”
“见沢田纲吉吗”
“或许还有六道骸和云雀恭弥”
“六道骸倒没什么问题,云雀恭弥云雀恭弥就算了吧。”她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缓,但细听就不难分辨出提起云雀时那隐隐渗透出的无奈,“在此之前,我得收拾收拾你名下的那间屋子了,我不在,你肯定也没托人打扫。我走了两年了,估计灰都落了一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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