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苍白的女人站在半开的门旁,看着房间里的情况,似乎有一些犹豫,芥川龙之介上下打量着这位委托者。
女人的眼角发红,像是来之前大哭过一场,黑眼圈也很重,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睡好一样,“请问这里是武装侦探社吗?”
“这里是武装侦探社。”芥川龙之介把茶水放到了女人面前,虽然芥川龙之介还是刚刚加入武装侦探社,但江户川乱步还是异常信任的把这次的事件交给了芥川龙之介。
“谢谢。”女人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像是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了,在女人拿起水杯的时候,芥川龙之介清晰的看见,女人的掌心有着月牙形的掐痕。
看起来疤痕已经结疤了,看起来有一些日子了。
这种痕迹只有自己用力的掐自己的手心才会出现。
“请问,您来侦探社是想要对我们委托什么”芥川龙之介坐在女人的正对面,耐心的等待着女人发话。
“他们都不相信我,无论是警方,还是那些学生和老师,都一口咬定我妹妹是自杀,可是我妹妹她不可能自杀的,我妹妹她不可能自杀的……”说着说着女人的声音就变得有一些哽咽。
“慢慢说。”芥川龙之介温和的态度成功的平复了女人的心情,女人也终于开始讲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人叫池本真美,有一个妹妹叫池本亚理,两人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两个人相依为命度过了很多年。
现在池本亚理在一所学校里当美术老师,虽然工资不算高,但是胜在清闲。
但在前段时间,池本亚理却在学校的画室上吊了,几个目击者一口咬死当时画室只有池本亚理一个人,甚至互相给对方做了做了不在场证明。
警方也没有找到其他证据,那几个目击者也称池本亚理最近这些日子精神状态有问题,这件事最后只能归功于自杀事件。
但池本真美却不相信自己妹妹会自杀。
“竟然有目击证人证明,而且警方也没有找到其他证据,那应该是自杀了吧。”国木田独步有一些疑惑,这种事情应该没有办法造假吧。
“不可能,我妹妹她不可能自杀。”国木田独步的话像是戳中了池本真美的痛处一样,池本真美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池本小姐,你冷静一点,竟然你这么说了,那一定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吧。”芥川龙之介把自己握着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杯底轻敲桌面的声音让池本真美身体一颤,重新恢复了平静,“抱歉,是我失态了,但我有证据,这是我妹妹的手账本。”
池本真美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掏出一本精致的本子递给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接过本子,池本真美示意芥川龙之介翻开本子。
芥川龙之介翻开本子,本子的内页都很精美,以图画的形式记录着池本亚理的生活,图画的风格搞笑诙谐,完全看不出池本亚理有心理上的问题。
“这是我妹妹的一个爱好,她喜欢以图画的形式把自己的生活记录下来,而在自杀的前一天玩,她刚刚和我约好了等她休假就一起去旅行。”
既然会约出去旅游,那么第二天会选择自杀的确很不正常,芥川龙之介手中的手账已经翻到了最后,最后一页只画了一半。
上面清晰的记录了池本亚理的旅行计划,要准备买什么东西,行李准备带哪些。
最后一页的风格延续了手账之前一惯的风格,芥川龙之介的确没有看出太大的问题,看来池本亚理的自杀的确有很大的问题。
“乱步先生。”芥川龙之介看向江户川乱步,武装侦探社到底接不接这个委托,还要看江户川乱步的意思。
“这个委托我们接下了,新原先生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去。”江户川乱步站在芥川龙之介的身后,拍了拍芥川龙之介的肩膀。
“这个事件相隔太久,调查起来会有难度,新原才刚刚加入,交给新原可以吗?”国木田独步下意识的皱起了眉毛。
并不是他对于芥川龙之介有什么意见,但是这样的案件交给芥川龙之介一个人完成,是不是会有一些难度
案件的证据时隔这么久,应该很多都找不到了吧。
“我妹妹出事的那间画室,我向校方出钱,租下来了,不过也快要到期了。”池本真美露出了一个异常无奈的苦笑,也因为这样,她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也快要用光了。
不过如果能找到是谁杀害了她的妹妹,那么她花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芥川龙之介站起身来,“我想去案发现场看一下。”
这个时候正值学生放学的时候,芥川龙之介逆着人流往里面走,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
池本真美带着芥川龙之介一直往里面走,一直走到最里面,一个林子后面的几栋看起来有些荒凉的平房的其中一栋前终于停住了。
“就是这里了。”池本真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池本真美的手异常的颤抖,钥匙始终对准不大锁的钥匙孔。
“还是我来开吧”芥川龙之介按住池本真美的肩膀,示意她把钥匙交给自己。
平房的另一边,一扇忘记关的窗户面前,一男一女站在窗户面前。
“新一,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不但偷偷进入别人学校,还不经过允许偷偷进这里。”毛利兰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地方连人都没有,不会有鬼什么的在吧。
“这怎么算别的学校,这里是帝丹高中,我们是帝丹国中,我们以后可是要直升这里的,怎么能算偷偷进别人的学校。”
工藤新一一只脚已经伸进了窗户里,工藤新一对着毛利兰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你来都来了,一定要给我放好哨哦。”
毛利兰这才有了自己似乎已经上了贼船的感觉,毛利兰深觉自己的青梅竹马不靠谱。
工藤新一和池本真美一样,感觉这个事件有一些奇怪,和池本真美是池本亚理姐姐不同,工藤新一和池本亚理没有任何关系。
要说唯一的关系,大概只能是工藤新一在池本亚理见过一面。
那是在半个月前——
工藤新一因为碰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件,又放了毛利兰一次鸽子,毛利兰这一次也终于被惹生气了。
工藤新一自觉事情不妙,只能买礼物去讨毛利兰欢心,不过他一个男生怎么会明白小女生会喜欢什么。
工藤新一和池本亚理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是要给什么人买礼物吗?让我猜猜,你纠结这么久,不会是小女友什么的吧。”
工藤新一下意识看向站在旁边说话的女人,女人穿着短裙,脸上的妆容精致漂亮。
“不是,我没有小女友。”工藤新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才国二,哪来什么小女友啊,“不过的确是给女孩子买礼物,我不小心把我的青梅惹恼了,现在只能买礼物去讨她欢心。”
“那你不该在这个区域,应该去那个区域。”池本亚理指了指旁边的那块区域,那里正是池本亚理刚刚站着的地方,“女孩子和男孩子喜欢的东西可不一样。”
“那可以麻烦您帮我挑选吗?老师”工藤新一一语道破池本亚理的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老师的”池本亚理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她很确定自己在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学生,而且这个少年的身高和长相明明更像国中生,要知道她教的可是高中生。
难道是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她忘记了
池本亚理努力回忆着自己的记忆,想要找到一张可以和眼前的人重合的面孔。
“我还知道,你是一个美术老师,你的袖口有一块浅浅的痕迹,结合你身上淡淡的松节油的味道,可以判断你袖口那块痕迹是颜料的痕迹,这可以判断你是从事艺术工作。
你的从你的站姿可以看的出来,你并不喜欢穿高跟鞋,但依旧还踩着,说明这可能是你的工作需要……”工藤新一就那么兴奋的讲了一两分钟才把自己是怎么判断的给讲完了。
“小同学,你说的没错,我叫池本亚理,就是这附近帝丹高中的美术老师,作为小同学你猜出来的奖励,给你青梅的礼物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池本亚理帮工藤新一选的礼物,让毛利兰异常的高兴,毛利兰很快就原谅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很感谢池本亚理的帮助,想要当面谢谢她,但再一次听到池本亚理的消息却是在一个星期后,从报纸上得知的“帝丹高中美术老师得抑郁症自杀”
报纸上没有照片,当时工藤新一根本没有想到这个自杀的人名字时会是池本亚理,只以为是碰巧在同学校遇到同名同姓的。
直到又过了一个星期,工藤新一想要去感谢池本亚理,几经打听才知道,那个抑郁症自杀的美术老师就是当时他碰到笑的阳光开朗的池本亚理。
工藤新一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自杀的人怎么是她呢?
工藤新一拜托他的父亲找了在警察局的目暮警官调看卷宗上,当时这个案子目击证人的证词。
却发现这几个人虽然看似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是在给对方证明,他们和这个案件没有关系,这种样子很像在给对方互相掩饰。
他们在掩饰什么呢
作为一个侦探的直觉,工藤新一感觉到这些人和这起案子一定有关系。
所以工藤新一这才决定到这案发现场来看看,想要尝试寻找一些有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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