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玩具再蠢也品出味来了,她目眦欲裂,“贱人,你让我给你背黑锅!”
看着抓狂的玩具,虞悠悠补刀道:“哦,对了,我已经将名下的财产统统捐给慈善机构,研究所的工作也辞了,绝对不会让你占到一丝便宜。换言之,就是你现在的退路都被我切断了。”
虞悠悠在见到玩具的那一刻,她在玩具的眼中看到了贪婪。
光是那高档的美食、豪华的别墅、贵气的未婚夫以及设计精美的衣服就成功腐蚀玩具。
虽然这一切不是玩具的,但是她已经恬不知耻地在潜意识里已经将虞悠悠的一切视为她的所有物。
可现在虞悠悠告诉玩具,她已经帮玩具把虞家和司家的仇恨值拉满了。
就算玩具取代虞悠悠,那些美食、别墅、未婚夫等等能满足玩具虚荣心的东西都不再属于玩具。今后那玩具就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被人嘲笑,针对。
这何止是把玩具的后路断了,简直是把玩具往死里逼。
“你这个疯子!贱人!”玩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粗喘声。
“噗——”玩具呕出一大口血,只感觉脑中似乎有一只手不断地用小锥子敲着她的脑壳,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嘀嘀”声。
她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虞悠悠打量着眼前昏迷不醒的玩具,摸了摸下巴。
心理素质太差了。她就这么轻轻一刺激这玩具就晕了?
那接下来还怎么玩?
后面她还给玩具安排的疾病缠身穷困潦倒的剧本呢。
这玩具可别让她失望啊。
当玩具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中。
面前的护士冷着脸,将一个餐盘放在自己的床头柜旁,“吃吧。”
玩具反应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搞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
她看向床头柜上的餐盘。煮得干巴巴的米粥、又水又烂没有半点肉星的炒芹菜再搭配上一个硬邦邦的馒头。
在司顾的轰趴馆中尝到精致美食的玩具对眼前的食物根本就没有食欲。
她玩具对着护士吼道:“我是虞悠悠,是虞家大小姐!你让我吃猪食?”
那护士白了一眼,“爱吃不吃。”
护士离开后,病房门口就响起两护士的奚落声。
“我的天啊,刚才看到她的脑袋,差点没笑死。你说这丑人还真是多作怪,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处境,还发脾气嫌弃这饭是猪食。”
“想吃鹅肝、牛排呗。还当她现在是大小姐呢。得了脑癌,虞家又不管她,我要是她啊,我早就死了。”
脑癌?这是怎么一回事。
玩具心里一片懵逼。
玩具转过头,目光不经意间瞥过就看到病房门口有一面镜子,正对着自己。玩具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脸庞浮肿,松垮的皮肤软踏踏地贴在脸上,现在的她就像一条搁浅在岸上即将缺水而死的胖头鱼。
一瞬间,玩具的眼睛猛地睁大,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她自己。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啪哒,啪哒。”
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晨曦的光透过窗户的玻璃洒在虞悠悠透明的身躯上,虞悠悠整个人都好似笼罩在一层若有若无的金纱中,美得如梦似幻。
这一幕深深地刺激着玩具越发自卑扭曲的心。
比起虞悠悠这个即将要死的人比起来,玩具现在简直憔悴得不成人形。
看到虞悠悠这光鲜亮丽的样子,玩具就气不打一处来,胸口气得上下起伏。
她火冒三丈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得脑癌!”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进医院呢?一定是虞悠悠搞得鬼。
感受到玩具越发嫉妒的目光,虞悠悠站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玩具,啧啧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你体内注射的东西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吧?”
虞悠悠说着,将耳边碎发撩到耳后。这话宛如刀子一般毫不留情地在玩具的痛点戳着。
“认清一点哦。在第三天,你已经拥有人类躯体该有的组成部分了。虽然还保留着不会受到物理攻击会自动修复的体质,可我要是在你脑中注入新研发的病毒试剂呢?”
“那病毒会在你的大脑中繁殖,不断杀死你的脑细胞,你会头痛欲死,每天只能靠着药物勉强镇痛。三天一小手术,一周一大手术。只能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终日要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
“失去高档的生活你还有美貌,失去美貌还有你健康,可到最后你连健康都失去了,你还剩什么呢?”
虞悠悠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蛊惑道:“有时候,行尸走肉地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玩具刷地白了脸色,身体僵硬如同石雕。心中不可抑止地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看到玩具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虞悠悠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很显然,玩具已经处在崩溃边缘。这东西是慌了吗?
看来自己所想的和诅咒的破解之法十之八九吻合了。
这场博弈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距玩具的精神崩溃只剩一线之遥。
现在就是要给予玩具最后一根压垮她的稻草。
剩下的时间里每当半夜,玩具都会被脑中如同锥子一般的凿痛痛醒的。
此时已经是一点多。病房内寂静得仿佛一潭死水,透过床边的玻璃窗,玩具清晰地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
伴随着玩具情绪的起伏,熟悉的滴滴声又在玩具耳边响起。自从第四天玩具离开虞悠悠的实验室,这冰冷刺耳机械声就一直伴随着她,如影随形。
玩具心中不可抑止地产生一种焦虑感,左顾右盼,想要找出着声音的来源。
可是环顾四周,就是找不出声音的所在地。仿佛整个这个声音来自于头顶,玩具的世界都被这冰冷的“滴滴”声笼罩了。
玩具整个人都僵在床上,手指攥紧身上的被子。
此时的玩具几乎已经快要扛不住了,全凭着对虞悠悠的一腔恨意维持着生命力。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虞悠悠身后。
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第七日晚上”。
虞悠悠的意识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飘摇的雨丝,她能感受的到玩具正在直勾勾地看着她。
看来已经迫不及待了吗?虞悠悠唇角勾起狩猎般的微笑。
她转过身看着玩具,在病毒的折磨下,此时的玩具就像是行将朽木的老人,可她的脸上却挂着愉悦解恨的笑,显然心情很愉悦。
只要熬过十二点,虞悠悠仅存的意识就会消失。这场对峙终将是她要赢了。
病房外响起沉缓的脚步声。虞悠悠转过身,平静地看向门口。
来了……
“吱嘎——”
伴随着沉重的推门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病房,渐渐地逼近玩具,“虞小姐,我来为您注射镇痛剂。”
玩具点点头。
“虞小姐看起来很开心啊。”那医生将镇痛针扎入吊瓶中。
“一个讨厌的人即将要消失了。”这么说着,玩具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就像是坠了千斤坠一般,心中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可是却抵不住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困意。
当玩具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医院换了一幅画面。
荒废墙皮脱落泛黄,门窗老旧破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药水味道。
当看到眼前站着几个身穿手拿园林剪刀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的几个男人,吓得脸皮抖了抖。
“你,你们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主刀医生”笑了两声,“虞大小姐,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司家。现在司家人现在出高价非要把你这两条腿都卸下来呢。”
玩具整个人面无人色,连声音都在颤抖,“不,你们认错人了,不是伤害的司顾人不是我,是虞悠悠!”
自己马上就已经不是诅咒玩具了,她即将变成人取代虞悠悠。如果失去一条腿,那她可再也没有能力长出一条腿了。
玩具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着,用尽毕生力气在手术台上疯狂地扑腾着,可有绳子捆着,玩具怎么也挣脱不了。
其中一个医生上前扇了玩具一巴掌,“老实点,本来就要你两条腿,可别锯子一错切到别的地方。”
眼看着锯子就要往玩具的大腿上招呼,看这架势这伙人是不会给玩具打麻醉药了。
而且看这锯子上生满铁锈,又钝又脏,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一锯子下去,铁定连皮带肉像拉丝一样拉扯着。
玩具的心脏都快要提到嗓子眼,耳边突然突然传来虞悠悠的声音,“看来等下你不仅要变成重症患者,还要变成瘸子。”
“不过话说,我还真不知道司家夫人居然这么狠心。我不过是废了他儿子的第三条腿,她居然想要把我的两条腿都切了,不过幸好,有你给我单着这黑锅。”
“不然一想到我要被人切去双腿,那我宁可保持优雅的模样,毫无痛苦地死去。”
“就不知道你这次砍了你的腿,你还能不能免疫物理攻击,像是在实验室中一样再次长回来,要是长不回来,你就变成瘸子了。”
“啧啧,你可真惨,在失去金钱地位爱慕者、失去健康之后,你还即将要失去了双腿。不知道等下他们把你的腿切下来之后,会把你扔去哪里。”
这些话字字诛心,玩具在绝望之余,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心中戾气暴涨。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虞悠悠惹的祸,她凭什么要替虞悠悠受过。
对,司顾是虞悠悠伤害的,该被锯断腿的是虞悠悠,该被赶出虞家的人是虞悠悠,该失去一切的是虞悠悠,她凭什么要替虞悠悠承受着痛楚,便宜那虞悠悠毫无痛苦地死去。
她就要让虞悠悠自食恶果。
此时,秒针已经快指时钟上的十二数字上,只要再过一分钟第七日就会结束,虞悠悠整个人会彻底消散化作空气。
只见玩具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你想活着,那好,我成全你啊!”
锯子即将落下,玩具仰天声嘶力竭,“游戏,我放弃诅咒。我要让这贱人,也试试被活体肢解的滋味!”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时间静止了。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间段放弃你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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