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日,萧柔柔每日都提着一壶梨花白,上演武场摆擂台,豪战十名筑基期弟子,无一败北。
连华宗内勇于提剑,意图碾压萧柔柔这个废柴的弟子们,就像地里的韭菜,一茬接着一茬的被收割,接连道心受损。
这些弟子在各自的师父眼中,都是自己苦心栽培出来的天之骄子。
而今他们受到这般打击,往后修炼一途会否就此一蹶不振都很难说,若往严重处想,只怕他们自此就道心暗淡再无可能问道巅峰,一辈子都被毁了……
师父们都对萧柔柔心生不满,认为她一定是使了什么妖法,却碍于掌门和七长老的身份,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暗中生怨。
一时之间,宗门内外的气氛,都压抑了许多。
不过这些,萧柔柔才懒得管!
任务完成的一瞬间,系统就又跳了出来。
“恭喜宿主完成大佬疏狂的第一个任务,获得奖励:战斗卡牌‘一刀流’;挨揍卡防御值翻倍。”
“现发布新任务。”
“任务一:使用卡牌一刀流,一个月内打败一百个人。”
“任务二:使用一刀流的刀法,斩断连华宗掌门程无忧的一截头发。”
“噗!”当萧柔柔看到第二个任务内容时,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严重破坏了她刚刚保持持续战斗胜利之后,饮酒庆贺,那飒爽的英姿。
战败的弟子们以为她这是故意在嘲讽他们,顿时一个个更加怒目相视。
“萧柔柔,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没意思,不小心呛到了。”不过萧柔柔可没心思管他们什么眼神了,摆摆手说完,她就提着酒壶,准备离开。
斩断程无忧一截头发……
这不亚于在老虎的头上拔掉一根毛吧?
真是想想就刺激呢!
难道这就是刀皇疏狂?
一个热爱干架的男孩子……要战,就要找最强的对手!
飒!
萧柔柔一路揣摩着她完成这个任务的可能性,以及万一走了狗屎运不小心完成任务之后的存活率,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南轩小院。
刚踏进院子,她就察觉到有人。
一抬头,便见到居然是沈长平。
“小师妹。”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沈长平转过身来笑笑地望着她。
“师兄怎么来了?”萧柔柔答应着,随手将酒壶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和他一同坐下。
“前几日做了个小玩意,恰好今日有空,就给你送了过来,看看,喜不喜欢?”沈长平温声说着,取出一样东西放到萧柔柔面前。
那是一只玉佩,上头雕刻了两只栩栩如生的小金鱼,一左一右,中间嵌着一颗小巧的珍珠。
萧柔柔看到这两只小金鱼,心情就不由复杂起来。
“师兄,你有心了……”
这两只小金鱼,和小东小西,长得一模一样。
沈长平雕刻得这样仔细,可见他的用心。
如果不是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实意图,萧柔柔只怕此刻已是感动得落泪了。
“喜欢吗?”沈长平轻轻笑着,望着她的眼神里,尽是温和莹润的光芒,若是与萧碧落比较起来的话,他真的更像是一个称职的兄长。
“很喜欢的。”萧柔柔双手接过这只玉佩,小声说道。
“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沈长平见她低着头,有些失落的样子,不由问道。
“只是想到小东小西,有些难过,师兄,谢谢你,让我又见到了小东小西……”
“傻丫头。”
随着一声轻笑,沈长平抬手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为逝去的人而难过了。”
“师兄,你以前逝去的亲人,你都不会为他们感到难过的吗?”萧柔柔突然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问道。
沈长平似乎被这个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一会儿,他才是叹息了一声,回避道:“小师妹,小东跟小西,只是两尾鱼。”
“不,在我眼里,它们就是我的亲人,日日陪着我。”萧柔柔见他不肯回答,只这么倔强地回了一句。
“真是个小傻瓜。”沈长平对她有些无奈了,说着,就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情未处理完,先回去了。
“好。”萧柔柔也站起来送他。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开口叫住他,冲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玉佩,笑盈盈地道:“师兄,多谢你,你真是比师父待我还要好一百倍。”
“真傻。”沈长平也是一笑,说完,便乘着法器飞走了。
萧柔柔拿着那只玉佩,在门口站了好久。
片刻之后,她拿着玉佩回到房中,盯着上头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可爱金鱼,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把它丢进了箱笼里,压到了最底下。
沈长平的每一声“小傻瓜”“傻丫头”,都好像在提醒她以前究竟有多么的傻。
而现在,她不想再傻下去了。
她只想找一把刀,练习一刀流!
疏狂的刀法,在修真界自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修刀者众。
然而,却只有他,领悟了“天刀”绝学,这便是得到了天道的承认,如果他没有被魔族围杀身死道消,那么他必然也会如仙尊邱莫华那般,成功飞升,位列仙班。
不过,他虽然陨落了,但他的刀法却广为流传。
如今萧柔柔得了他一刀流的卡牌,就必须得是自己真的知道一刀流是怎么回事才行,于是,她便再次前往藏书阁,把上回借的那些书还回来,再借两本疏狂刀法相关的书,拿回去修炼一下。
她自然不必真的学会一刀流,而是为了让芙霁学会。
疏狂的刀法极其难学,鲜少有人能领会其中一、二的精髓,大多数人都只能学会一两招的花架子,根本毫无杀伤力。
但,萧柔柔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卡牌一出,她使出的,就是疏狂本人的刀法。
那般精妙的刀法,必会被人一眼认出,然而,在师父、师叔和师兄三人眼里,她都学会了的,芙霁又怎能不会?
所以,芙霁必须也得学会。
不过,只能是花架子。
到了藏书阁,萧柔柔没有与那看守的修士多做闲聊,径直去了楼上。
然而刚一转过楼梯,她便听到一串年轻女弟子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娇笑声:“七师叔,你可真是坏,怎么能故意藏着人家的扇坠子,不还给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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