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新的斯莱特林队穿着绿色的训练服,拿着新扫帚气势昂扬的来到了训练场。
“我们这次有了新扫帚,一定能把波特打的落花流水!”德拉科边走边和她念叨,刚入选的他斗志昂扬。“你要好好练习奥拉,不能输给格兰芬多。”
奥拉不耐烦道:“我知道啦。”
都念叨几遍了。
德拉科忽然瞧见什么,用手肘碰她:“诶,救世主波特在那边。”
奥拉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看见穿着红衣服训练服的格兰芬多狮子们都拿着破旧的扫帚,只有波特一个人张扬的拿了把光轮2000。
“走,找他麻烦去。”她小声道。
但格兰芬多的队长先怒气冲冲的出来了:“弗林特!这是我们的训练时间!我们专门起了个大早!请你们出去!”
弗林特贱兮兮的笑着说:“不行,这地方那么大呢。”
“而且我们有斯内普教授特签的条子。本人,西.斯内普教授.允许斯莱特林队今日到魁地奇球场训练,培训他们新的找球手和击球手。”艾伦补充。
“你们新添了一名找球手?”伍德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在哪儿?”
斯莱特林所有的人都往侧面站,高大的人群中出现了两个矮小的高傲人影,格兰芬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妙(尤其是波特),但是伍德笑了出声。
“四个二年级,弗林特。”他开心的要命,“这下斯莱特林一定会输给我们的。”
蠢狮子们笑了出来。
“你不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吗?”韦斯莱双子的一个厌恶道。
“你居然提到德拉科的父亲,有意思,”斯莱特林队的全体队员笑得更得意了,“那就请你看看他慷慨送给斯莱特林队的礼物吧。”
他们的手上都拿着崭新的光轮2001,它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最新型号,上个月刚出来的。”
艾伦盯着韦斯莱们手上的横扫七星,意有所指道:“用它们扫地板吧。”
他们都发出哄笑。
韦斯莱双子的脸像他们的头发一样红。
格兰杰和韦斯莱也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不打球?”韦斯莱问。
德拉科好死不死的开口:“我是斯莱特林队的新找球手,韦斯莱。刚才大家在欣赏我爸爸给我们队买的扫帚。”
有时候她真想给德拉科爱炫耀的语气来一拳。
格兰杰讥讽道:“没什么好嫉妒的,至少他们没一个人是靠花钱进来的。”
够了!德拉科的实力她清楚的很,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凭什么对他评头论足的!
奥拉几乎是第一时间讥讽:“管好你的嘴,格兰杰。等我上场打烂波特的头,你就知道我们是不是用实力进来的了。”
德拉科感激的看她一眼。
“别这么和赫敏说话!”傻宝宝波特开始维护他的朋友了。
他的绿眸闪着厌恶。
如果不是那封暑假唯一收到的信,他不会任由埃吉尔到处侮辱他。
奥拉几乎也是想到了波特是怎么羞辱她的。
她还没开口,德拉科先说话了:“这没你说话的份儿,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
他总算把自己念叨这么多遍的话说出口了。
奥拉还不清楚他说的话有多严重,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因为格兰芬多的约翰斯尖叫着“他怎么敢!”,斯莱特林的学长们都护着德拉科,怕他们冲上来打他。
艾伦也在前面,他用倨傲的眼神望着和他差不多高的韦斯莱。
奥拉现在明白弗林特不想找低年级了——
也没人告诉他,斯莱特林校队的热身方式是和格兰芬多打一架啊。
他们这边只有弗林特、普赛和艾伦三个人,打是打不过了。
小韦斯莱拿着魔杖指着德拉科,高喊着:“你要为它付出代价,马尔福!”
“趴下!”奥拉第一时间喊。
要不然德拉科又要哭哭啼啼几天。
身体的反应是快过脑袋的,他们卧倒在草地上——都怪她训练没带上魔杖,要不然可要韦斯莱在草地上跳踢踏舞。
德拉科瘦小的身躯被她压得闷哼一声。
奥拉怀疑应该要站起来让他受的,因为以韦斯莱的水平,施咒速度和咒语都不如她哥哥。
“啊——”韦斯莱一声惨叫。
他摔倒在草地上,绿光居然打在他的背上,他那根破魔杖断了,而韦斯莱在草地上趴着,啪嗒一声,他不断地吐出亮晶晶的大鼻涕虫。
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奥拉发誓,她还隐隐听见了韦斯莱双胞胎的笑声。
德拉科也笑着,在他们的笑声中,格兰杰和波特架着他赶向猎场小屋。
刚刚看的太入迷,以至于奥拉都忘记他趴在德拉科身上了。艾伦看不下去,提起她的衣襟把她拎起来:“差不多得了。”
奥拉难受的甩了甩头,艾伦帮她理了理头发。
而德拉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只是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
“这么好笑是吗,埃吉尔?”是韦斯莱双胞胎的一个——好像是弗雷德吧。
“当然——”艾伦翘着嘴,“弗雷德,如果你觉得不好笑,是因为你交太多的泥巴种朋友了——”
弗雷德韦斯莱说:“我警告你别再说这个词了。”
“我说了快四年,你应该习惯才是。”艾伦不善的眯起眼眸。
那个弗雷德韦斯莱像是迫不及待的抓起他的衣领:“我们去年就因为这个事情吵过架,我说过不能叫安吉丽娜泥巴种了,打一架,埃吉尔!”
“我一直喊泥巴种叫泥巴种,”艾伦笑道,“你要习惯,不过我很乐意,因为上一次进医疗翼的是你——”
他们把扫帚往后面一扔,边谩骂边走向走廊的更远处。
有了格兰芬多的搅局,今天的训练多少有点不再状态,弗林特只好先放心不在焉的队友们回去了——实际上,那群格兰芬多的反应,也在她的脑海里久久萦绕着。
她和德拉科拿着扫帚走在路上。
“我真的不明白,泥巴种到底是什么意思。”奥拉皱眉,“我在挪威的家里,我外祖父也经常说这个词,我一直以为是个很普通的,对于麻瓜出生的蔑称而已。”
严重程度差不多是该死的梅林。
但没想到,是那么的恶毒严重。
德拉科摆摆手:“没什么,反正也就是个普通骂人的词儿,就说他们血统不干净之类的。”
显然他也不明白。
“反正格兰杰本来就是泥巴种,”他嘟囔,“我没乱说。”
奥拉想,那些难听骂人的词汇到自己身上,才会知道有多伤人。
“德拉科,”她艰难道,“你也许要和格兰杰道歉。”
当然,她知道德拉科和格兰杰道歉,还不如让他退斯莱特林校队。
德拉科的脸马上像是他吃了鼻涕虫:“你什么意思?”
奥拉回忆,想起格兰杰和她一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想格兰杰会难过的,”奥拉继续道,“你应该不想——我是说,她起码是一位女士,绅士要对女士尊敬点不是吗?”
德拉科的脸看起来很难看:“她,格兰杰?女士?”
“反正我不后悔,”他的表情很倨傲,“我又没说错。”
但这句话似乎点燃了奥拉心里最后一根□□。
她尖锐的讽刺道:“哦,是,如果性别都不能让你尊重女士,什么可以让你尊重呢?为什么你们男生都是这样不懂女孩们的心——”
德拉科皱眉:“谁,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说你!”奥拉指责。
德拉科也生气了,他气得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格兰杰也算女士吗?我们和她算是仇人,仇人哪里有在一起和睦相处的?”
“哦——”他的脸上带着了然,“难道是说,你和我交朋友后悔了,那天在火车上遇见救世主,你很开心吧,终于和书里的人成了朋友,啧啧——”
“你胡说什么!”奥拉喊。
他的表情带着讽刺:“是这样的没错了,多好啊,波特从第一天开始就被你迷住了——从摩金夫人那里出来之后,他还邀请你一起去买东西呢,坐火车也在一起,梅林啊,我第一次发现奥拉埃吉尔长得是多么漂亮,你一年级进来还被评价是校花呢。”
“德拉科,”奥拉声音很冷,“我不介意回斯莱特林地窖给你赏一个缄口结舌。”
德拉科也被气昏了头脑:“好啊,你去啊,给我试了恶咒,你正好找救世主去要赏赐呢,而我也要去告诉教授。”
他气冲冲的念了口号,直接先一步进了休息室。
奥拉的脸也是红的发烫,她恶狠狠地盯着门口,紧接着转身离去了。
以前她也和德拉科吵过架。
但没这么严重。
潘西刚好抱着一堆书从她的身边经过,“你怎么了,奥拉?”
她不想说话了,直接踢着小皮鞋往楼梯上走去。
奥拉难过死了。
她含着泪水(肯定边走边掉)一路跑到黑湖边上,这里一般没什么人,她可以放声大哭。
奥拉闷闷不乐的往水里踢了个石子——
她把它当成了德拉科的脑袋。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奥拉,你怎么了?”
是潘西。
每次和德拉科吵完架,她都会来找她。
“干什么?”奥拉不耐烦道,“对不起,潘西,我是说你能躲远点吗,我心情不好。”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气。
但女孩还站在原地,笑容依旧,她似乎就等着她气消一般。
“好吧。”奥拉真的回过了头。
她语气好上许多,仍威胁道:“没有下次,下次你还来我叫给你施恶咒。”
潘西笑了下,似乎看出来她是个色厉内茬的货色了。
她坐下来,“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该问一下德拉科,”奥拉气的满脸通红,“他说我支持救世主,我是救世主的走狗,我是为了他——”
奥拉气的又哭出来:“如果不是德拉科的妈妈和我妈妈是朋友,我早就离开这个自大狂了,波特好歹是个救世主,格兰杰虽然不是纯血,但她是第一名,而德拉科除了家世有什么优点,我真的是那种人的话,我早就离开他了!波特第一天就邀请我一起去对角巷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珍惜和他的友谊,我——”
她气得说不出后面的话,潘西就温柔的拍她的背。
她哭:“可是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朋友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
“我知道你人其实很好,但德拉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潘西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可我相信德拉科肯定心里也很后悔,他其实对你也很在乎的。”
奥拉还是在哭。
潘西轻柔的拍着她的背,附耳道:“回去吧,在宿舍里总比在外面好,等一下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奥拉最要面子了。
她不情愿的想,也是,万一被波特等人看见了怎么办。
“那走吧。”她吸了吸鼻子。
潘西才松口气:“就是嘛,我们回去说清楚,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
奥拉站起身,烦闷的提起长袍,小皮鞋在空中随便踢了一下。
她转过身,却看见了让她气的又要拿人泄火的一幕——
格兰芬多搞事三人组都趴在树上,波特眼神闪烁不看向她,格兰杰则是脸红通通的,似乎很害羞奥拉如此赞美她,但又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韦斯莱则提着大桶,反应迅速的拉着他们往后跑。
“快跑!斯莱特林的埃吉尔要放恶咒了!”韦斯莱嫌事不够大的大吼,“埃吉尔你别过来——”
他跑着跑着忽然弯下腰,又吐出一条脏兮兮的鼻涕虫。
奥拉抽过潘西的魔杖,对着他们威胁道:“好啊,既然如此,我就和你们决一死战。”
格兰杰焦急的往后看一眼,她艰难地拉着两个男生往前跑。
波特心有余悸的帮韦斯莱提着桶:“快点啊,罗恩,埃吉尔会好多恶咒。赫敏,下次我们一定要带魔杖——”
她装模作样的使着魔杖:“法拉法拉——”
奥拉威胁似的往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而落荒而逃的三人组则一边帮韦斯莱提着桶,一边逃荒似的往城堡的方向冲。
而韦斯莱,则是边吐着鼻涕虫,边连滚带爬。
鼻涕虫还飞扬在空中,不断吐到旁边两个人的长袍上,像是魔药课上隆巴顿做药失败后乱飞的坩埚汁水。
奥拉摸了几把眼泪,笑的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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