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格兰杰和韦斯莱面面相觑的眼神中下了一会儿棋,等到下午,奥拉就带着自己的图书走开了。
奥拉不和她的朋友们一起了,除去潘西。
此外,那些与以前朋友必要的问题交谈,她大多数时间都和哥哥在一起——埃吉尔家族在十四年前是逃跑了,那些食死徒家庭都不屑于他们为伍,他们觉得这样可以向所谓的黑魔王表达忠诚。
奥拉恶意的想,也许他们早知道复活的事情。
但不可否认,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斯莱特林是最沉默的。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些日子,奥拉和潘西一起带了几件衣服,把整理好的箱子放在房间里,让小精灵好送一些。
他们被聚集在大厅里。
“又是一年,”邓布利多望着大家说道,“结束了。”
四周鸦雀无声,只听得清外面下的暴雨。
奥拉偷偷在人群中四处乱看,看见塞德里克疲倦的抱着怀里的秋,她则被哥哥拉着手。艾伦还凶巴巴的揉她的头,“别到处乱看。”
她真是恨死艾伦了。
奥拉气呼呼的用手去拨弄自己的头发,希望他们能看的顺眼一点。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邓布利多说,“但我首先必须先告诉你们一些事情,魔法部并没有通知你们——小矮星彼得越狱了,保守估计会有更多人,我希望你们在假期里不要到处出去。”
他朝着他们点点头,“作为校长,我会告诉你们魔法部不愿意告诉你们的,我认为你们有权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伏地魔回来了。”
这一句话所有人都惊恐的抬起头,面色苍白。
但斯莱特林们开始活跃了起来,起码奥拉听见食死徒家庭的那一边吵了起来。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有些同学的家长或许会不认同我的观点,不相信伏地魔已经回来了,或者认为你们年纪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我认为真相总比谎言更为动听。”邓布利多说。“我真希望是我弄错了,但是没有。伏地魔,曾经给你们中某些人的家庭造成不可磨灭的破坏和伤害的伏地魔,他已经回来了。”
他的声音回荡在礼堂里,几乎没有人分心去听别的。
“在这里,我首先肯定两位勇士的表现——哈利·波特和塞德里克·迪戈里,两位都被三强争霸赛的奖杯带到了霍格沃茨外,面对伏地魔的威胁,两人毫不畏惧,还成功回到了这里。”
邓布利多端起酒杯,洪亮的声音道:“为了他们的勇气干杯。”
“希望在接下来艰难的日子里,你们能团结一致对外,度过未来艰难的岁月。”
奥拉的身边多了个葡萄酒汁,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但也有人根本没拿起来。
此时,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一缕轻松的阳光打在被雨水冲刷过得泥土上,刚从土壤里冒出来的嫩芽贪婪的吸取着养分,骤然紧张的心被轻轻化解了。
也许明天是新的一天。
奥拉和艾伦喝完酒就直接往外面走了。
她还是第一次和哥哥坐一趟车回家,平时临行前,都是和她的朋友们坐在一起。
但走在半路上,奥拉手上拿着的小提包被德拉科给抢了,少年仰着头,一头铂金色头发在阳光下耀眼,他对着她道:“你干吗东西不让我拿着了,不上车了?”
“我和我哥哥一起,”奥拉犹豫道,“再见。”
正好靠近大门,其他学院的同学也听见了,那些人或多或少的将幸灾乐祸的眼光看向这位小少爷,路过的三人组发出一生嗤笑,哈利讥讽的看着他——德拉科气的脸上薄红,跺了跺脚带着高尔和克拉布快步离开了。
但她不能做什么。
跟着她哥哥一起是个无比错误的决定,艾伦不言苟笑,她觉得她还不如自己在一间包厢。
“奥拉,”他开口了,“其实很难得,我能和你坐在一起。”
奥拉对他扯出一个笑容。
艾伦继续道:“以后奥拉就长大了,长成一个大美女,哥哥就要让位了,哥哥真舍不得你。”
你不是一直都让位吗?
奥拉心里吐糟一句,她忽然心虚的低下头:“还早嘛,人家也还没找……”
艾伦唇角勾了勾,把兜里一沓的情书从袋子里掏出来。
“幸好,阿尔托只给我们买了一个猫头鹰,”艾伦轻快道,“一沓沓的情书和邀请函,奥拉,我没想到你这么吸引人。”
奥拉自信道,“那是因为我长得美。”
“很多男生说你长得像媚娃,”艾伦道,“因为我们都是银色的头发,但是,哼,那些低贱的生物怎么能和我们的血统比呢?”
他的后面一段话极其轻蔑。
奥拉的心里有一种发凉的感觉——可能是跟一个经常和各种神奇生物交朋友的少年,相处多了。
她小心翼翼道:“哥哥,我们家是不是和神秘人观点很像……我们是不是要支持他?”
比如先杀光麻瓜,再杀光麻种,然后是亲麻瓜的纯血巫师,最后是不听他的话人。
不是奥拉不相信他们家,而是埃吉尔家一直是这么教她的——
和麻瓜沾边的东西都是低人一等的。
可是奥拉越到霍格沃茨上学,她就越不这么想——大概是格兰芬多的那个麻种小女巫实在是太聪慧了,一直都是年级第一。
如果不承认她的聪慧,那么奥拉是不是默认自己比她还笨?
艾伦眉间微微蹙起,“其实,我不太想……”
奥拉松了口气:“太好了。”
她好什么呢?
奥拉反应过来,细眉挑起,她的朋友们都和埃吉尔家族的追求不同,她的父亲一点也不勇敢,只想着逃命。
她失望的对着窗口叹了声气。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当奥拉走在前面时,艾伦正施了个漂浮咒让他们的箱子飞在天上。但这一次让人意外的是,阿尔托和他们的母亲——黛博拉·埃吉尔在一起等待他们。
她是淡金色的头发,脸上带着常年因严肃的表情而发了细纹,她的性格可没有阿尔托好。
“hi!阿尔托,”奥拉下意识的说,“黛博拉,你的工作居然完成了?”
艾伦往她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她赶紧改口,“母亲,您国际部门的活儿干完了?真辛苦。”
她的母亲扯了扯唇角,一副学不会微笑的模样。
黛博拉其实是瓦西里·卡卡洛夫的母亲吧。
奥拉耸了耸肩,正好看见推着推车的哈利回头看着她,她马上就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哈利本来没什么表情,结果被她逗笑了。
“走吧,”阿尔托拿着他们的行李,“回家去吧。”
他们一路往外走,其余几个人都不说话,只有奥拉和阿尔托叽叽喳喳的聊天,最后一阵油绿色的火焰将他们带入了挪威。
阿尔托表情一变:“太好了,从充满黑暗的英国逃回来了,阿尔托说过什么,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
奥拉表情嘲弄,“哦,所以我们又要逃跑了。”
她的内心还有些落寞,怎么她的父亲连个十四岁的毛孩子还不如呢?
阿尔托叹了口气。
“也不能这么说,”他颓废道,“第一次逃跑,我、我也是有原因的……”
奥拉失望地看着他:“哦。”
“我们家族以前追寻过第一位黑魔王——就是格林德沃大人,”阿尔托极力想告诉她,“我们埃吉尔追随过他,结果呢?埃吉尔差点散尽家财,家破人亡,差点只剩下我一支……直到十几年埃吉尔才缓过来,我们就再也不掺和这些事情了。”
“活着最重要。”她的母亲冷冷道。
阿尔托话题一转,“我一直不想你们触碰到太多的黑魔法,所以将你们送去霍格沃茨,黑魔法神秘又危险,我怕你们一接触就深深的爱上它,很久之前,我用黑魔法误伤了我的表妹,她不慎抢救无效而过世,我至今还记得她的黑发荡漾……”
奥拉蹙眉。
“等等,阿尔托,你是银色头发啊。”
*
反正她的老爸是个不靠谱的老头。
奥拉没被他们劝到,反而越加思考这些玩意。暑假里她还收到了德拉科、西奥多等人的来信,但她没回了。
中立。
就是谁也不加入。
可奥拉鬼使神差的想给哈利写一封信,但她忘记了地址,奥拉只好翻自己的旧信封匣子,找到了二年级暑假格兰杰的回信,写信问她哈利住在哪里。
亲爱的哈利,
英国的天气一直很糟糕,天天下雨,心情很容易忧郁,如果你来挪威,你会爱上这里——这里天气很好,旁边还有球队。
我很好,就是除了有点想你。
不知道你睡得如何?
爱你的A.A
写于6月11日
奥拉磕磕绊绊的写完这封信,寄了一些无梦药水和食物——她记得他的姨夫姨妈对他相当不好,所以她也没提自己的烦恼。
肯定像是隔靴搔痒。
没过几天,哈利的来信就来了。
美丽的A.A
感谢你送的东西,和你分享一个好笑的事情——你的猫头鹰用嘴啄了我的表哥达力,他被它逗得团团转,我姨夫姨妈的拳击小冠军在他的狐朋狗友面前丢脸了。
这件事情真搞笑,我写着魔药作业时肩膀都在发抖。
挪威的天气,我只在电视上——一个麻瓜的小玩意——见过。
我没出什么事情,只是被禁足了几天。
很期待和你一起去挪威飞。
ps:那只猫头鹰叫什么?
同样爱你的,哈利
写于6月12日
奥拉疑惑的皱着眉,为什么写给她的信,一半都用来描写他的表哥呢?不过还挺有趣,她仔细读了读信,发觉他真正要给她的信息很少,他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笔被禁足的事情。
哈利可能觉得这甚至不能被提起。
她又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哈利,
真是对不起,我的猫头鹰让你受罚了,不过这件事情做的可真好,我相信这帮了你一件大忙。希望我的莱莱不要在打扰你了。
想起一个笑话,一只巨怪、女妖、酒鬼走进一家酒店……嗯……后面是什么来着?
忘记了,等我翻一下我的笑话书。
希望赶紧见到你啊。
今天也是美丽的,A.A
写于6月13日
奥拉还寄了一本笑话书给他,她还蛮喜欢这个活动的,跟一个在麻瓜世界的巫师聊天是一种十四年来未有过的新感受。
哈利不久后也回了她,他们就每天一封一封的聊着天。
有时候奥拉能敏锐的感觉到,他总是隐瞒着身上的某些伤痛,希望能展现出快乐,奥拉本来开始还劝几句,但后来她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他也骂她总是不说实话,两个人就开始了相互揭穿,她感觉他脾气似乎有点大了。
虽然哈利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是把这些当日常来看还挺有意思的。
他有一天七天后才给她回信,说是他姨妈不喜欢猫头鹰天天飞来飞去,要很久一段时间才能写信了。
奥拉就在时光的流逝中,慢慢丧失了对这项活动的兴趣。
这一天,她邀请潘西来挪威尝一尝阿尔托用蛇胆汁煮成的酒时,一封猫头鹰带来的信件来了——
我的A.A
请帮我探查一下下面的两个地址。
爱你的,哈利
写于6月20日
奥拉看了下,一个地址在伦敦,还很眼熟;一个地址则是在巫师届,她猜测是韦斯莱的家。
潘西的眼睛一闪,压低声音:“男朋友的信?”
奥拉慌张的把信件收起来。
“写了什么,”她娇笑着,“反正我又不告诉别人,给我看看嘛。”
奥拉藏着信,“没什么,只是一些麻瓜的邮票。”
潘西的笑容瞬间僵了。
许久,她才苦笑着望奥拉。
潘西肯定以为奥拉之所以不想告诉她,是因为她交了一个麻种男友。
奥拉没有解释,默默地将信件好好的放进房间。
第二天,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是想去帕金森庄园和闺蜜度假,然后沿着地址先去了熟悉的巫师届,找到了韦斯莱家的陋居,结果没看到一个人。
奥拉有些疑惑,又到了伦敦,按着地址去了一幢白色的房子前,门牌上写着‘格兰杰’
她四处乱看,正好看见有人在按门铃,她也试着那么按了按,一位穿着淡色系的夫人走了出来,带着和蔼的笑容:“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赫敏·格兰杰的同学,”奥拉道,“我想问问她……”
夫人皱着眉,“赫敏不是在她同学家里吗?”
两个都不在?
奥拉点了点头,讪笑:“对不起,我可能记错了。”
她背过身走了,原本甜笑的脸立马拉下,这个该死的波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莫非在漫长的与她斗争岁月里,学会了一个深奥又极具恶作剧趣味的行为——
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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