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在挑战奥拉的尊严。
埃吉尔养成的骄傲深刻的镌刻在她的骨子里,她出生不仅家境优渥,而且血统高人一等,长相又是无可挑剔,迄今为止,她只偶尔的有过小小的不顺。
但居然有人拒绝她两次!
奥拉气的卷缩在房间里流泪,两段羞辱她的经历正轮流播放着,它们反反复复如同梦魇。更让她生气的是,哈利对她说的话。
什么叫做刚来就想和她说?
她的脾气有那么坏吗?他们都受不了她是吗?
除了想睡她,估计他对她也没什么其他的感情,因为荷尔蒙感情都是这样的。
夜幕渐渐降临,月光代替了太阳,她颓废的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男孩子都是下半、身动物,只看中女孩子漂亮,其实也是,她以前那么欺负波特,波特喜欢她什么呢?还不是这一张脸吗?
奥拉洗了洗脸,决定明天就忘记这段感情,就当做他是对于潘西而言的德利安赛普。
她一开始也只是觉得他当初恋很有面子,而且魁地奇打的她很有感觉而已。奥拉觉得,她应该学一学潘西,人家不爱就不爱,下一个更乖。
可惜这里被扼令了不许往与食死徒有关的庄园送信。
她家庄园四周都被食死徒监视着,家里还是食死徒叛徒呢,卡卡洛夫也在拖家带口的逃亡。
幸好邓布利多在学校,没人敢闯进霍格沃茨。
奥拉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她只要能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就可以忘记别的了。
等到第二天,奥拉穿着件巫师衣服直接下去了,她猫眼一转,露出个和平时一样的微笑。
小天狼星松了口气,看着奥拉,随意问道:“怎么你直接穿巫师袍子。”
“因为没必要隐藏,”艾伦替她回答,像是早知道她不想说话。“进站前直接施变形术就行了,两个小时的变形想必不是很难吧。”
赫敏停止了正在整理牛仔服的手。
小天狼星看着沉默的教子,又回头看刻意避开他的奥拉:“奥拉,怎么离开了也不抱抱我呢?你不想我了?”
奥拉仰着头,盯了他几秒,然后扑进他怀里。
“我会想你的。”她闷闷道。
小天狼星嗯了一声,黑曜色的眸子闪烁着,奥拉忽然发现这个角度显得他好帅,接着他就一巴掌打她的头顶,揉乱她的头发。
“抱够了没,”他不耐烦道,“别想在占我便宜了。”
奥拉瞪了他一眼,“我还占你便宜?你的脸是被蜇人咒蛰了吧?那么大。”
不过,这么一打岔,奥拉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甚至还和小天狼星打趣了几句,等到他和其他人(他教子)说话时,奥拉把银发弄到前面来,仔细的看着发梢有没有分叉。
艾伦对韦斯莱夫人说过几句感谢的话后,就提着她的行李走了。
直到进入国王十字车站,艾伦说:“我等一下要去韦斯莱笑话商店当店员了。”
奥拉惊讶的看着他,“你真是疯了,好好的埃吉尔家主不当,去当个笑话店的员工?”
“我现在怎么回埃吉尔家?”艾伦讥讽,“我们家现在是自身难保,没情况给我们中立了,我们要不就是被那群疯子杀了……”
他们家背弃了喜怒无常的黑魔王,回去就是个死,只是时间之差。
奥拉被他说的眼泪都快逼出来了,艾伦语气那么差,肯定是想骂她。她委屈的站在原地,四处踢着小皮鞋。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啊!”她控制不住情绪的喊,“把我的行李放下来,我不需要你拿!”
艾伦也忍着怒气看着她。
“奥拉!”赫敏在身后喊,“要和我一个包厢吗?我是说,女孩子在一个包厢!”
她特意强调了后面一句。
奥拉头也不回:“谢谢,我有自己的朋友。”
等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艾伦就把她的行李直接放到了地面上。
奥拉就硬气的看着他立即离开,她忍着泪弯腰,正准备把箱子提起来时,一只擦得蹭亮的皮鞋踩在她的木箱子上。
铂金少年几乎长高了两英尺,他骄傲的仰着头,鼻孔对着她。
“哦,”奥拉红着眼骂,“德拉科,你有病吗?”
德拉科把鞋放下来,冷漠的往格兰芬多堆里看了一眼,“怎么是你自己拿箱子,都没个骑士帮你拿吗?”
“分手了。”奥拉轻描淡写道。
德拉科嗤笑:“活该。”
他有要帮她的意思,但奥拉可不想求他,她没这个兴致。远处的纳西莎对着她稍微颔首,而长得比她高的儿子,虽然还有些幼时的痕迹,但下巴上有些淡淡的青须,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德拉科长大了,快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了,虽不是以顺利的方式。
——由于预言事件,他的父亲被神秘人厌弃了,所以如今正在阿兹卡班。
奥拉不想看他,她准备掏出魔杖来施咒搬上去,忽然有人帮她搬了。
他是个金发少年,胸前还戴着赫夫帕夫的院徽:“我帮你拿箱子吧,你是不是拿不动啊?”
“男人缘真好。”一旁的德拉科讽刺道。
奥拉疑惑的看着那个赫奇帕奇,“你是?”
他笑了下,“约翰·琼斯,上次九月一我们还见过的,我比赛德小一届,和秋是一届的,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可能。”奥拉客套道,“谢谢你帮我搬,你要去和你的同学坐在一起吗?”
赶紧吧,她也要去找潘西了。
约翰羞涩的摇头,在她失望的目光下,顺便打开了一个包厢门,里面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时不时夹杂着几句救世之星。
由于门的忽然打开,她们转过头看了奥拉几眼,随即又笑出声。
“对不起坐满了,”有个女孩子道,“等一下会来个男孩子。”
黑头发的那个笑的很大声:“我们要邀请救世主。”
“走吧,”奥拉扯着约翰的袖子,他脸红了。“要是波特能来,我估计他的眼光也不怎么样,祝你们成功。”
她的讽刺就和美貌一样令人惊讶。
他们在一片鸦雀无声中离开了包厢,约翰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几次欲和奥拉开口说话,但奥拉根本没有开口的欲/望。
他试探问:“你心情不好吗?”
“还好,”她懒洋洋道,“我只是不知道和你说些什么。”
奥拉想找个借口去找潘西了。
门外倏忽响起一阵敲门声,布雷斯看见她就直接打开了门:“奥拉,新的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邀请你去包厢。”
奥拉哦了一声,向着约翰做了个抱歉。
“怎么了,”布雷斯在出门后问她,“你的男友?”
奥拉有气无力道,“我倒不如看上你。”
“一脸失恋样儿。”布雷斯去刮她的鼻子,奥拉下意识的闪躲。“别躲嘛,这鼻子长得多好,我妈花了许多的易容药剂都没这个效果。”
奥拉哼了一声。
不过她也有点说话的劲儿了,布雷斯本身就是个妇女之友,美容药剂和其他东西如数家珍,顺手拈来的奉承话虽然虚伪但好听。
打开包厢门,一个穿着鹅绒衣服的大肚子正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四方的成员都是奥拉熟知有些背景的人,哦,除了金妮韦斯莱。
“我以前有个学生,博伦克尔,他如今可是在德姆斯特朗任职教授,前几天还写信和我说有望当上校长……”斯拉格霍恩教授大夸其谈,“啊,埃吉尔和扎比尼进来了,埃吉尔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姓氏啊,曾经一个世纪出过四个校长,还有很多魔咒大师。”
奥拉骄傲的点了点头,“是的。”
斯拉格霍恩又夸了扎比尼这个姓氏一番,奥拉发现了,这个老人似乎只关心谁能给他带来利益。
斯拉格霍恩吃了一口菠萝蜜饯,又继续像那些同学们吹嘘着认识的人才,突然,他的语气变得和蔼可亲:“哦,哈利,我的孩子,还有你隆巴顿先生……”
奥拉想从这间富丽堂皇的包厢里逃出去。
哈利往四处看了一眼,最后眼眸落在了斯拉格霍恩身上,并打定注意不随处看一眼。
“好了,这些人你们都认识吧?”斯拉格霍恩问,“布雷斯·扎比尼跟你们同一个年级,你们肯定认识——”
他又看着奥拉,“至于这一位,我相信你们男生都会过目难忘,奥拉·埃吉尔,他们家可是出过那么多校长和魔咒大师,不和她握握手吗?也许以后都握不到啊。”
奥拉笑了一下,右手搭在布雷斯的手臂上,决心不和他们握手打招呼。
“毕竟,美人就那么几个,”斯拉格霍恩用怀念的语气道,“当然,韦斯莱小姐,我不是说你不够美。”
奥拉没有任何动作的站在原地,哈利背对着她,纳威则犹豫着的看她和哈利,似乎不确定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是哪里来的。
哈利忽然转过身,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面向她。
他垂下眼帘,轻声道:“埃吉尔小姐。”
奥拉为数不多的好心情瞬间崩塌了,她眨了眨眼,睫毛沾着些许的泪珠。愣了几秒,她伸手回握,两双手很快触电似的离开了。
他迫不及待的转过去了,毕竟斯拉格霍恩有一大堆东西想介绍给他。
纳威踌躇地盯着她的手,紧接着随哈利一起转过去听教授讲话了,虽然教授对他们两个亲疏有别。
但对于奥拉来说,这一切仿佛都像是失聪了,人的影子在她的视线中都是重影的。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布雷斯贴心的将她送了回去,约翰是看着她失魂落魄的人之一。
约翰又问她:“没事吧?”
“没事,”奥拉晃了晃头,像是几吨的伏特加下肚。“我可能只是太累了。”
*
等到回了霍格沃茨,院长叫德拉科给他们发了课表,奥拉一共修五门,黑魔法防御术、草药学、魔药学和变形术课程,全是傲罗课程,还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
全是一个想当傲罗的人要必修的课程。
奥拉已经想象到和波特共处一室有多尴尬了。
“当时波特就躺在地面上,当然,”德拉科还是坐在沙发中间,但围着他的人少了。“我用脚狠狠地踹了他,当时我确定看到了他鼻子出血……”
“奥拉!”他把腿放下。
奥拉懒得理他,但潘西正坐在旁边,她就坐到她旁边了。
“潘西,”她道,“你怎么了,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潘西有些怏怏的,嗓子哑着:“你不也是吗?”
“我分手了。”奥拉说。
“我也是。”潘西用帕子擦眼睛。
她们俩又哭又笑的坐在沙发上,德拉科就无奈的看着她们,等到她们想开口长聊时,他一脚踢倒花瓶,一下子引起她们的注意。
“奥拉,”他卧倒在沙发,像个孩子般的炫耀道,“想不想听我在车厢暴打波特的故事?”
潘西一下子就不想哭了。
奥拉看着他:“你说啊。”
孩子长大了。
德拉科用得意的口吻道,“当时我和布雷斯一直在车厢里聊天,结果看见门卡了一下,我就猜到可能是有人进来了。结果拿行李的时候还感觉有人,我就用了统统石化,把他摁在地上暴打了一顿,他鼻子都出血了,我估计他鼻子要没了。”
高尔和克拉布扑哧扑哧的笑着:“我们都不知道他那么惨呢。”
德拉科继续说,“我知道是他,他肯定拿了什么法宝隐身了…还出血了,我把他踩他脸的时候,感觉脚底比平时要软,像是有东西流出来了……”
听得奥拉心里一阵难过的解气。
“也解解我爸爸的仇,”他恨恨道,“他害的我爸爸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但没关系,不久之后我们就……”
“一定会好的。”潘西赶紧开口。
奥拉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感觉到他们隐瞒这什么,但最终还是开口不提。
德拉科反应过来,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怎么样,奥拉,没那么气了吧。”
奥拉没笑出来,眼中带着血丝,反而显得更加沉默了。
德拉科看着她。
“不,”半响,她不悦道,“我还是生气。”
德拉科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为什么?”
“因为没叫上我。”她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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