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佯装恼羞成怒:“我不懂你说什么!给我滚开,小心我让我爸爸打死你!”
哈利气笑了。
而她红着脸,怒气冲冲的往他肩旁离开。
他嘱咐:“那你走路小心一点。”
奥拉往前走,她很清楚,这种反应不会让他追上来了,现在哈利只会觉得她生气了,不敢上来讨骂。两个人太熟了,熟到曾经隔着薄薄的衣料互相触摸,她还记得她手摸着他的心跳声。
那时,奥拉还故意捉弄他:“你是看到我心跳加快,还是看到别人都是这样啊。”
她威胁似的扯着他的衣服,那里靠近心脏。
哈利的大腿上摆着棋盘。
她就手肘撑在棋盘上,强迫他把视线放到她身上,哈利情不自禁的像小猫般的哼了一声。奥拉特别不服气,每次她不看他,有一大群人说波特正在看着你,可每次她去看他,他又把注意力放到别的东西身上。
翠色的眼眸望着灰蓝色,暗藏情愫。
“别撑着,”他抱过她,“别撑在棋盘上,顶着了。”
奥拉还来不及问顶着什么了,她只是手臂环着哈利的腰,感受着男孩子不一样宽厚坚硬的胸膛,然后她不依不饶的缠着,娇气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哈利低喃:“只有你。”
奥拉满意了。
她又转过去弄巫师棋,他的手掌就自然而然的去摸她的银发,像是在顺克鲁克山的毛。树荫之下,光线斑驳的散到棋盘上,夏日的蝉声也躲不开她跳动的心。
可伦敦的冷风吹在脸上,奥拉想,她要赶紧去找一个男朋友。
她决不能再重蹈覆辙。
但奥拉潜意识又不想失去哈利对她的好感,她明明转身就可以沉溺其中,她深知哈利对她有多好……
想被拒绝第三次吗?
奥拉慌乱的心被伦敦的风吹醒了。
*
但偌大的伦敦找不到一家像样的餐馆。
她和阿尔托相遇在对角巷,这个管动物的老男人正豪迈的喝着酒。她到路边买了一顶精致的女帽,上面的花纹还挺漂亮的。
满脸酒气的阿尔托看见了女儿:“奥拉,在这里!”
奥拉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她慢悠悠的走过去,金发的男人莫名其妙给她一股熟悉感。她越看越眼熟,接着金发男人把头转了过来。
“日夫科夫!”她惊喜道,“你不是保加利亚人吗?”
日夫科夫是击球手,他长得和橡树般的魁梧,金发和高加索的长相显得男人味十足。他也高兴的站起来:“你好啊,奥拉,我妈妈是保加利亚的,所以我一直这么说。”
奥拉喜悦:“你今天不用训练吗?”
日夫科夫摇了摇头。
“太好了,你们都认识,”阿尔托高兴的抱了抱女儿,“下次我们再好好聚聚吧,你们先好好聊一聊,我也不知道奥列格,你们好好聊聊吧。”
酒吧老板亲自把酒上给他们,还惊奇的看着奥拉的银发,奥拉对着他笑了一下。
阿尔托大步走出去:“我现在要去找你哥哥了,他总和个男人混在一起,不像样。”
等他走后,奥拉迫不及待的问:“日夫科夫,你今天怎么没在队里看他们训练啊?”
“我退队了,”日夫科夫说,“我已经在弗拉察雄鹰队待了五年了,可是我父母一直不是很同意,总觉得是繁忙的队内工作才害得我没办法回日夫科夫家好好做家主。所以现在,他们就催着我退队去娶妻了。”
他凶狠的脸上带着些许红:“本来我很不想来的,但听说这一家姓埃吉尔……”
奥拉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是听到了我吧,”她银发自信的一甩,“奥列格,我就知道没人能拒绝我。”
日夫科夫喝着黄油啤酒,发出傻傻的笑声。
两人在吧台前聊得热火朝天,对于太渴望归队的奥拉来说,这简直是见到了家里人一样,虽然她在不久之前还想逃避见到那些想嘲讽她的队员。
奥拉喜欢自由自在的在天上飞。
她闭上眼还能想起在碧天中,一把绝佳的球队专用火弩/箭在身下驰骋,狂风也不能阻挡她飞向目标。
“可惜你走的好早,没等我接你。”日夫科夫说,“要不然,我可以退队带你去保加利亚好好飞一飞,你现在看起来肌肉松懈了不少,很久没飞了吧。”
奥拉难过的叹了口气。
“奥列格,我也希望自己能多飞飞,”她说,“可惜我最近在傲罗指挥部工作,而且身体也不允许。”
日夫科夫豪放说,“没关系,奥拉,我很清楚怎么带一个伤员飞,哪天有空我就带你去——”他突然机灵一下酒醒了,“我想起来了,傲罗指挥部好像也有一名你的追求者吧,即使在俄罗斯,他也是名声鹊起。”
奥拉嗯了一声:“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可能还行,”他哈哈大笑,“没人会觉得拯救了巫师届的男孩哪里有问题吧。但是奥拉,我知道你不喜欢一个光有头脑,没有力量的男人是不是?阿尔托和我说过,你们埃吉尔家喜欢的男孩,都是扛得动巨怪又能阅览群书的男人。”
日夫科夫得意道:“而且,他还是个混血。”
“我们家也有和混血联姻的例子。”奥拉小声道。
但只和那些显赫的人联姻。
不过是在很久之前,埃吉尔家穷的只剩下一个纯血统的头衔,也许是相近的暴虐血液让他们头脑无法清醒——他们选择和一位刚好有钱但出生麻瓜的人联姻,之后家族又慢慢的走向了兴盛。
紧接着,他们又恢复了兄妹间的联姻。
奥拉想,比起家族的兴盛,有时连血统都能放在一边。
繁衍才能兴盛。
不像是布莱克家族,他们除了一个活着的小天狼星,连个后代都没有。
小天狼星还写信和她抱怨,说自己在圣芒戈里养生,他的母亲沃尔布加变成画像还不停催促他,喊他赶紧结婚生子,恨不得圣芒戈的女治疗师把他强/上。
“你没有其他的追求者吧?”日夫科夫小心翼翼问。
奥拉笑:“你猜啊?”
他们喝了几杯,奥拉现在酒量也还算可以了。
“我送你回去吧,”日夫科夫说,“你明天还要去傲罗部上班,迟到可不太好……哦,对了,我谋了一份关于体育司的职位,不过明年才上班。如果你有空,或许能教教我魔法部的人是怎么上班的。”
“好啊。”奥拉点头。
日夫科夫往门走问:“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正在打量着他们的酒店老板赶忙收回眼,假装自己没看见。
这或许是互有好感的男女都会做的事情。
奥拉蹙眉,“我想自己移形换影。”
日夫科夫只能遗憾的叹气,“那小心。”
都不缠着她吗?
奥拉有点惊讶,看来他没有她想象中的关心她。
“再见。”她挥手。
*
回到酒店,她穿着睡袍和潘西每日一通信。
麦克米兰家不同意厄尼和潘西在一起,但帕金森想他们破镜重圆,况且厄尼对潘西又不肯放手,潘西边难忘边为自尊受伤。
她正准备回信,房门忽然被敲了。
门外空无一人。
奥拉回房直接拿起魔杖施了个加固咒。
等到是凌晨,门外又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响动声。这种惶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极了奥拉一年前那段逃亡岁月,她大半夜被吵醒了很多次,奥拉加固咒加上了闭耳塞听,把魔杖小心的放在床边。
第二天,她又去到魔法部上班。
罗恩一脸疲倦的穿着拖鞋:“我要赶紧做别的事情,在这么下去,我会死的……”
“你很累吗?”奥拉忍不住道。“你怎么每天都那么累,你不是没多少活要干吗?”
罗恩沧桑:“有时候,是心疲惫。”
“对了,”他忽然来了精神,递给她一张卡片。“我忘记和你说了,我和赫敏没多久就要结婚了,我们俩半个月后在戈德里克山谷。”
奥拉点头:“恭喜,所以你最近都在为这件事情忧心吗?”
“差不多吧。”罗恩挺着胸膛,“我要给赫敏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傲罗男巫的倾情制作,只为老婆大人高兴。”
他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办公室里。
奥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
她突然听见壁炉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哈利穿着藏青色的袍子,从壁炉里钻出来,脸色铁青,他看了奥拉一眼,沉声道:“埃吉尔,上班时间你还到处乱逛?”
“哦,不好意思。”她立马道歉。
他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明明离上班还差几分钟。
她看着表想。
奥拉一头钻进了审讯室里,继续开始审问搜捕队的盖亚。
“嗨,盖亚,”她泡了些红茶,“继续聊聊你在搜捕队的岁月吧。”
盖亚嬉皮笑脸:“美人,要不然给我来点茶水,我好好给你讲?”
“可以啊。”奥拉施了个漂浮咒。
他们明明是审讯关系,但由于盖亚软硬不吃,而且油嘴滑舌。奥拉对他可以说是无计可施,就指望那天用出其不意的方式问到什么。
她和盖亚正说着韦斯莱双子写的《在打击伏地魔的一百件趣事》时,门外很突兀的响起了几个食死徒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们傲罗难道有酷刑逼供的传统吗?”盖亚开玩笑。
“我也不知道,”奥拉往外看,“或许是。”
她拿着魔杖,偷偷地打开些许门缝,看见几个食死徒正跪在地上,表情痛苦,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咒语折磨到无法直立,而哈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埃吉尔,回去!”他严厉的吼道,“他们正打算逃跑。”
食死徒的獠牙因为表情显得格外渗人。
奥拉吓得连忙把门带上。
“怎么了?”盖亚问。
奥拉惊魂未定:“看来你是对的,傲罗真的有酷刑逼供的传统。”
“他是心情不好吗?”盖亚耸肩。
奥拉也不知道他心情好不好。
反正她还不错,盖亚一股脑儿的把话全倒给她了,也不是什么大罪,奥拉挥手让他去交罚款了。
这段时间,魔法部太赚钱了。
她踩着快午休的时间,才把盖亚送走。奥拉轻巧的从门里溜出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唐克斯收拾着东西早回去了。
纳威站在门口,对她暗暗施了个眼色。
奥拉疑惑地皱眉,“怎么了?”
纳威没有回答,急忙把身子转过去了。
“埃吉尔,”哈利冷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呀。”
奥拉侧头,看见他拿着一些厚厚的卷宗,金丝的眼镜流转着审问意味,像是已经心知肚明了。
她干笑了一下,“喝酒去了。”
“不止吧。”他的魔杖打着卷宗。
奥拉估计他是知道了。
她随即理直气壮,“对啊,就是喝酒啊,我队长出来找我一起喝的。怎么了吗?”
“你只是我的上司。”奥拉往他心眼戳。
“对啊,”哈利一字一句道,像是刻意让她听清楚。“我只是随便问问,上司对下属的一时关心罢了,就只是对角巷有几个眼线,会告诉我一些事情而已。”
“你也太没人爱了吧,七年都找不到一个结婚对象,要去相亲。”他讥讽道。
奥拉立即反讽,“也不见得你有多好啊,不也一样找不到,有可能也要相亲呢。”
纳威高举着《草药高阶入门技巧》一书,挡住脸,似乎在向两人隐藏他的存在一样。
“我是有一大堆,”哈利强调,“她们热情的信快把我办公室的壁炉填满了,我每天烧都烧不过来。”
奥拉阴阳怪气:“恭喜啊,不用送一个心无所属的女巫回家了,赶紧挑一个女孩当对象吧,这样就不用相亲了。不过,谁会喜欢每天上班连头发都不梳的人啊。”
他没回话,手指头狠狠按响了去地面的电梯按钮。
“赶紧去和你的队长吃中饭吧,”哈利唇齿相讥,“免得他不高兴,一怒之下把像打人柳的手臂打过来,把你装不了多少东西的可怜脑袋打飞。”
奥拉正想着话嘲讽他,电梯一响,哈利就迈着腿走开了。
藏青色的傲罗制服飘荡在空中。
“男人缘真好。”他讽刺地看了一眼,外面有正拿着鲜花等她的日夫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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